第二十三章 来自万年前的神话（上）
随着晕倒在地的布鲁斯·班纳被军方带走，这次雅典娜基地的闹剧可以说告一段落了。
但也不是说红美铃的工作就做完了，她这次来并不是简简单单的当一个超级保安兼吉祥物的，她还肩负着和那些之前做出正确选择的各方代表商讨后续实验工作展开和现有成果分配等事务的责任。
成果分配她是不怎么懂的，因为她对神盾局可以一说一知半解，也不清楚自家那个卤蛋老大到底想要些什么，所以她就把这事交给“我的”特工全权负责了。
相比之下，她更在意关于绿巨人的后续实验工作问题，因为灵梦的那个封印并不能持续太久，而且被一直压抑着的绿巨人在封印解除后肯定会变的更加暴躁，目前还能够控制自己不变身的班纳到那时恐怕就再也抑制不了那些能量的暴动了。
在此之前，红美铃必须想办法解决他身上的问题，至少也得让绿巨人能够被控制住才行，不论是出于对自己工作的负责，还是出于对绿巨人破坏的担忧和对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的美利坚民众的怜悯，她都希望把这件事彻底解决掉。
根据之前的情报，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布鲁斯的父亲大卫·班纳可能有解决问题的能力，但是罗斯将军之前派出去的部队扑了个空，现在也不知道去哪里找这个人。
于是所有人都忙碌了起来，善后的忙着清理废墟回收尸体，幸存的研究员开始和各路被邀请来的科学大拿们讨论控制绿巨人的方案，罗斯将军派人四处搜寻大卫的踪迹，而红美铃则在参与讨论的同时，暗地里向众妖怪寻求帮助。
只有灵梦显得无所事事，在了解到她没有什么别的办法解决绿巨人的问题后，一众科学家也就失去了对她神奇“魔法”的兴趣。
其实感兴趣的人不少，但是他们现在更关心绿巨人的这个定时炸弹，而不是可以放着不管，以后再慢慢研究的灵梦。
于是，闲的咪疼又不想一个人回去待在神社里无聊的灵梦便加入了搜救队伍的行列，她的巫术在探查上倒是十分有效，一具具尸体和很多有价值的资料以及一些幸运的藏身在废墟内部空间的夹角处，尚且保存完好的仪器和最关键的，难能可贵的幸存者都被搜救队伍迅速挖了出来，这让负责搜救工作的那位来自联邦应急管理局的军官大喜过望，对灵梦的能力更是赞誉有加，话里话外都有要挖人的意思。
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在了解了联邦管理局的各项待遇后，灵梦发现，神盾局给的待遇相比之下要优厚很多，所以尽管对神盾局“贪墨”自己的奖励颇为不满，但她还是打消了跳槽的打算。
倒是搬了一下午尸体和伤患之后，灵梦开始有些同情起了这些人。
这些隶属于军队的大好男儿和精通先进科学知识的研究员们本该有着大好前途的，但是现在却死的轻如鸿毛，一文不值。
好吧，至少那些“仁慈”的大人物还是给足了抚恤金和后续保障安排的，所以说一文不值也有些过了，灵梦只是感觉，他们就因为上面那些急功近利的决策者一拍脑门而送掉了自己宝贵的性命，实在是……
“怎么？灵梦，有些伤春悲秋了？”
红美铃被那些大佬们毫无营养的吵架撕骂弄得心烦意乱，听不下去的她干脆直接离席，绕过那些一个个为己方利益和代价争的脸红脖子粗，恨不得提着自己的皮鞋把反对方拍死的上层精英们，再避过从已经被废墟残骸堵塞的大门处伸出的断裂钢筋，从原本是落地窗的破窟窿处走出只剩了一小半的会议室，本来是准备出来透透气，散散心，却见到了一旁情绪低落的灵梦。
一向傻乐天的巫女居然会沮丧着脸，这让红美铃感到十分好奇，她试探着问了灵梦两句，对方的回答却让她有些哭笑不得：
“美铃，你说他们是不是很可怜？”
这与其说是在回答她的问题，不如说是在反问她们这些拥有强大力量和权力的个体和群体，难道那些所谓的利益，真的就有这百来条鲜活的人命重要吗？
对这样的疑问，红美铃只是轻笑了两声，她知道，灵梦这个巫女虽然从小就在幻想乡的神社长大，但也不是没接触过外界的情况，那些西方的所谓智者喊着的所谓“天赋人权”、“人类至上”和“生命无价”这一些听上去颇为诱人的口号，她自然也是知道的。
虽然在她这样有着万余年阅历的老妖怪眼里，这些所谓的口号怎么看怎么可笑，怎么听怎么反人类反社会反历史，但对灵梦这样的“年轻人”来说，即使是经过了旧世界发生过的一些事情，她依然对此有着许多的向往，乃至于仍然把它当成是一种正确的价值观在看待。
但红美铃也明白，灵梦并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也不是缺乏阅历的人，更不是那些乐意用这些口号麻痹自己和自己的后代，沉醉在繁荣富强的人类文明假象中的，蠢的可怜的普通人。
所以她只是走上前，将灵梦搂在怀里，一边抚摸着她的长发和后背，一边再一次对她讲起了那个几十年前，她曾经对每一个幻想乡的妖怪都讲过的，那来自万年之前，末代天帝、同时也是始祖黄帝统治整个亚欧大陆的时代中的，那原始而残酷的神话。
……
……
“在不可计数的年岁前，那遥远而古老的时代，人类还没有诞生，在母大陆，这片肥沃又荒凉的土地上，还有着数不胜数的飞禽走兽，这些原始而智慧的生灵互相争斗，主宰着这方世界。”
“其中最强大的生物，一共有六个种类，它们掌握着非凡的知识，能够控制强大的六合之力，有着庞大的族群，其中，最强大，最富有智慧的那一些，我们称之为兽王的领袖们，引领着这六个族群茁壮成长。”
“很快，来自极东之地的海峡对岸，另一片古老大陆的族群，率先在那蛮荒的大地上用其它生灵的鲜血宣告了它们的崛起，它们掌握着出众的生理学，吸纳了百兽的优点，将自己变成了既能翱翔于天际，又能潜行于大洋，既能伏身于土内，又能穿梭于密林的强大生物。”
“它们认为自己的新身躯已经尽善尽美，于是便抛弃了那已经被遗忘在历史中的原名，而改叫自己为……”
“龙。”
“巨龙们的首领，是所有的龙中，能力最强的，它动辄雷声轰鸣，一个呼吸便能形成巨大的风暴，它的唾液能令世界上最坚硬的甲壳化作空气，哪怕是威力无穷的闪电都如同最乖巧的宠物般，追随在它的身旁。”
“它有着靛青色的皮肤，数万丈长的身躯，所有的生灵都将在它面前拜服。”
“它是青龙，是东方的至尊，是万灵之长，它携带着征服者的威势，率领它的子民跨海而来，欲图征服整个母大陆的一切。”
“每当它经过一片海域，那片原本充满活力的大海就会化作一滩死水，再无生物可以生存，只有它留下的子嗣，能凭借着来自龙祖的雷霆之威为它管理新的疆土。
“就连海洋中的霸主，那身躯万里的鲲鹏都不敢出现在有着无上伟力的龙王面前，只能带着它的子民潜伏在大海深处，望着肆虐的龙群，祈求大海之神的庇护。”
“青龙很快就登上了母大陆的广袤平原，它贪婪的望着这里新奇的物种，止不住的欲望在它脑海中翻腾，于是它率先向下俯冲，要让这里的万兽屈服在它无边的阴影之下。”
“兽群们惊恐的四处逃窜，仿佛这世上再也没有力量能够阻碍巨龙的统治。”
“直到，母大陆上的霸主，真正出现。”
但也不是说红美铃的工作就做完了，她这次来并不是简简单单的当一个超级保安兼吉祥物的，她还肩负着和那些之前做出正确选择的各方代表商讨后续实验工作展开和现有成果分配等事务的责任。
成果分配她是不怎么懂的，因为她对神盾局可以一说一知半解，也不清楚自家那个卤蛋老大到底想要些什么，所以她就把这事交给“我的”特工全权负责了。
相比之下，她更在意关于绿巨人的后续实验工作问题，因为灵梦的那个封印并不能持续太久，而且被一直压抑着的绿巨人在封印解除后肯定会变的更加暴躁，目前还能够控制自己不变身的班纳到那时恐怕就再也抑制不了那些能量的暴动了。
在此之前，红美铃必须想办法解决他身上的问题，至少也得让绿巨人能够被控制住才行，不论是出于对自己工作的负责，还是出于对绿巨人破坏的担忧和对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的美利坚民众的怜悯，她都希望把这件事彻底解决掉。
根据之前的情报，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布鲁斯的父亲大卫·班纳可能有解决问题的能力，但是罗斯将军之前派出去的部队扑了个空，现在也不知道去哪里找这个人。
于是所有人都忙碌了起来，善后的忙着清理废墟回收尸体，幸存的研究员开始和各路被邀请来的科学大拿们讨论控制绿巨人的方案，罗斯将军派人四处搜寻大卫的踪迹，而红美铃则在参与讨论的同时，暗地里向众妖怪寻求帮助。
只有灵梦显得无所事事，在了解到她没有什么别的办法解决绿巨人的问题后，一众科学家也就失去了对她神奇“魔法”的兴趣。
其实感兴趣的人不少，但是他们现在更关心绿巨人的这个定时炸弹，而不是可以放着不管，以后再慢慢研究的灵梦。
于是，闲的咪疼又不想一个人回去待在神社里无聊的灵梦便加入了搜救队伍的行列，她的巫术在探查上倒是十分有效，一具具尸体和很多有价值的资料以及一些幸运的藏身在废墟内部空间的夹角处，尚且保存完好的仪器和最关键的，难能可贵的幸存者都被搜救队伍迅速挖了出来，这让负责搜救工作的那位来自联邦应急管理局的军官大喜过望，对灵梦的能力更是赞誉有加，话里话外都有要挖人的意思。
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在了解了联邦管理局的各项待遇后，灵梦发现，神盾局给的待遇相比之下要优厚很多，所以尽管对神盾局“贪墨”自己的奖励颇为不满，但她还是打消了跳槽的打算。
倒是搬了一下午尸体和伤患之后，灵梦开始有些同情起了这些人。
这些隶属于军队的大好男儿和精通先进科学知识的研究员们本该有着大好前途的，但是现在却死的轻如鸿毛，一文不值。
好吧，至少那些“仁慈”的大人物还是给足了抚恤金和后续保障安排的，所以说一文不值也有些过了，灵梦只是感觉，他们就因为上面那些急功近利的决策者一拍脑门而送掉了自己宝贵的性命，实在是……
“怎么？灵梦，有些伤春悲秋了？”
红美铃被那些大佬们毫无营养的吵架撕骂弄得心烦意乱，听不下去的她干脆直接离席，绕过那些一个个为己方利益和代价争的脸红脖子粗，恨不得提着自己的皮鞋把反对方拍死的上层精英们，再避过从已经被废墟残骸堵塞的大门处伸出的断裂钢筋，从原本是落地窗的破窟窿处走出只剩了一小半的会议室，本来是准备出来透透气，散散心，却见到了一旁情绪低落的灵梦。
一向傻乐天的巫女居然会沮丧着脸，这让红美铃感到十分好奇，她试探着问了灵梦两句，对方的回答却让她有些哭笑不得：
“美铃，你说他们是不是很可怜？”
这与其说是在回答她的问题，不如说是在反问她们这些拥有强大力量和权力的个体和群体，难道那些所谓的利益，真的就有这百来条鲜活的人命重要吗？
对这样的疑问，红美铃只是轻笑了两声，她知道，灵梦这个巫女虽然从小就在幻想乡的神社长大，但也不是没接触过外界的情况，那些西方的所谓智者喊着的所谓“天赋人权”、“人类至上”和“生命无价”这一些听上去颇为诱人的口号，她自然也是知道的。
虽然在她这样有着万余年阅历的老妖怪眼里，这些所谓的口号怎么看怎么可笑，怎么听怎么反人类反社会反历史，但对灵梦这样的“年轻人”来说，即使是经过了旧世界发生过的一些事情，她依然对此有着许多的向往，乃至于仍然把它当成是一种正确的价值观在看待。
但红美铃也明白，灵梦并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也不是缺乏阅历的人，更不是那些乐意用这些口号麻痹自己和自己的后代，沉醉在繁荣富强的人类文明假象中的，蠢的可怜的普通人。
所以她只是走上前，将灵梦搂在怀里，一边抚摸着她的长发和后背，一边再一次对她讲起了那个几十年前，她曾经对每一个幻想乡的妖怪都讲过的，那来自万年之前，末代天帝、同时也是始祖黄帝统治整个亚欧大陆的时代中的，那原始而残酷的神话。
……
……
“在不可计数的年岁前，那遥远而古老的时代，人类还没有诞生，在母大陆，这片肥沃又荒凉的土地上，还有着数不胜数的飞禽走兽，这些原始而智慧的生灵互相争斗，主宰着这方世界。”
“其中最强大的生物，一共有六个种类，它们掌握着非凡的知识，能够控制强大的六合之力，有着庞大的族群，其中，最强大，最富有智慧的那一些，我们称之为兽王的领袖们，引领着这六个族群茁壮成长。”
“很快，来自极东之地的海峡对岸，另一片古老大陆的族群，率先在那蛮荒的大地上用其它生灵的鲜血宣告了它们的崛起，它们掌握着出众的生理学，吸纳了百兽的优点，将自己变成了既能翱翔于天际，又能潜行于大洋，既能伏身于土内，又能穿梭于密林的强大生物。”
“它们认为自己的新身躯已经尽善尽美，于是便抛弃了那已经被遗忘在历史中的原名，而改叫自己为……”
“龙。”
“巨龙们的首领，是所有的龙中，能力最强的，它动辄雷声轰鸣，一个呼吸便能形成巨大的风暴，它的唾液能令世界上最坚硬的甲壳化作空气，哪怕是威力无穷的闪电都如同最乖巧的宠物般，追随在它的身旁。”
“它有着靛青色的皮肤，数万丈长的身躯，所有的生灵都将在它面前拜服。”
“它是青龙，是东方的至尊，是万灵之长，它携带着征服者的威势，率领它的子民跨海而来，欲图征服整个母大陆的一切。”
“每当它经过一片海域，那片原本充满活力的大海就会化作一滩死水，再无生物可以生存，只有它留下的子嗣，能凭借着来自龙祖的雷霆之威为它管理新的疆土。
“就连海洋中的霸主，那身躯万里的鲲鹏都不敢出现在有着无上伟力的龙王面前，只能带着它的子民潜伏在大海深处，望着肆虐的龙群，祈求大海之神的庇护。”
“青龙很快就登上了母大陆的广袤平原，它贪婪的望着这里新奇的物种，止不住的欲望在它脑海中翻腾，于是它率先向下俯冲，要让这里的万兽屈服在它无边的阴影之下。”
“兽群们惊恐的四处逃窜，仿佛这世上再也没有力量能够阻碍巨龙的统治。”
“直到，母大陆上的霸主，真正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