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世界的炼金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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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胜利及……苦痛

    战况愈发激烈了起来,放眼望去尽是触目可惊的景象,血流不止的伤疤、面目可怖的脸庞以及逐渐开始沙哑的嘶吼声无一不在诉说着战斗的惨烈。而在远离正面战场的一处树林里,金斯林和希鲁夫仍在不停地激战当中,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金斯林一脸惬意,明显还留有余力,而希鲁夫却是在苦苦招架着,并没有太多还手的余地。

    “该死的,这个人根本就没有破绽露出来,在这样子下去我就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了。”马斯坦看着不停大笑着攻向希鲁夫的金斯林,一股无奈感油然而生。被他寄予厚望的弩车仅仅起到了独挡杂鱼的作用,在这个武力如此不科学的世界,对于稍微强悍一点的人来讲这些东西的确算得上是‘小把戏’,而这也是马斯坦所没有料到的。就在马斯坦还在焦急之时,眼前两人的战斗出现了一点变数。

    已经伤痕累累的希鲁夫脚步虚浮,在又一次挡住金斯林砍向自己胸膛的一刀后,他止不住地一直往后跌跑而导致脚后跟撞到后方的路面凹凸不平之处。整个人失去了平衡往后方地面跌去。

    金斯林见状也没有丝毫犹豫,手中大刀一挥,刀锋的目标直指向希鲁夫的心脏之处。

    希鲁夫见状奋力地在空中调整自己的身形,他成功地让自己的要害处避开了金斯林凌冽的那一刀,但身上却不可避免地出现了一道可怖的伤痕。一道血痕从希鲁夫的左胸下方直至腹部瞬间蔓延开来,霎时间皮开肉绽,地上顿时洒满了希鲁夫的鲜血。

    金斯林一刀虽未直接夺命,他也不着急,俯视着地上正强忍着剧痛而不断闷哼的希鲁夫,桀桀一笑怪声说道:“没想到这么一座小岛居然让老子手底下可以说的上是损失惨重啊,你们足以自豪了。”说罢便提起大刀准备结束掉地上无法反抗的希鲁夫。

    马斯坦在一旁一直观看着事态的发展,在他看到希鲁夫身形倒飞的那一瞬间他就差点克制不住自己地冲了出去,但他还是忍住了,继续等待着。

    在马斯坦看到金斯林并没有一刀建功后并没有着急上去补刀后,他便眼前一亮,在等待着金斯林享受完反派专用废话时间,提起大刀之后,马斯坦知道,他苦苦忍耐所期待的时机终于到了。

    金斯林也已经不想再跟这座岛上的人在浪费时间,他打算在处理完眼前这个看似是小岛上头目之类的人物之后,便带领他的手下血洗这座村庄,把能用的劳动力都带走,继续前往征服传说中的伟大航路,拿到one piece,加冕海贼王……金斯林在想象着自己的宏图伟业之时手上的动作也并没有放慢,他把刀举过了头顶……而这时马斯坦已经悄行如鬼影一般走到了他身后大约五步远的一颗小树后。

    金斯林对着希鲁夫猛地挥下了大刀,突然,他听到身后传来了一道细微的踏步声,心中顿时生起了一股强烈的危机感,他放弃了击杀前面的希鲁夫转而往右扭身。在他转过头来时,他看到了一个小鬼正拿着一把长剑正直直地刺向刚才自己心脏的位置,虽然是个小鬼,但是心中强烈的危机感让金斯林丝毫不怀疑这把向他呼啸而来的长剑能够将他捅个对穿。

    跟希鲁夫刚才所遭遇的处境十分相同,由于金斯林反应过来之时长剑已经离得很近,他最终也只能选择不断用力使自己的要害能够避开这把散发着危险气息的长剑,最终,马斯坦握着的长剑深深插进了金斯林的右胸膛带起来一片血花。

    马斯坦放开了仍然插在金斯林身上的武器,整个人瘫坐在地方流着大汗不断地喘着粗气,看着金斯林慢慢失去力气跪在了地上。刚才的交锋只在数息之间,给他带来的却是之前自己无论做多少修行都很难感觉到的浑身无力之感。

    正当马斯坦精神已经坚持不下来,身形飘忽之际,金斯林正慢慢准备跌倒在地上的身体突然猛地发力,靠着跪在地上的右膝盖借力转身,握着手中的大刀,满脸血污地狰狞道:“我要你个小鬼给我陪葬!”气势凶猛地打算朝马斯坦挥出他人生中的最后一刀。

    一旁,希鲁夫已经稍微能够缓过气来了,他见状强忍着身上那无比剧痛,身形也是猛地暴起,一脚准确无比地踢在了金斯林那狰狞的脑袋上,把他整个人带飞了几米远。金斯林受到这种gank,后背着地,稳稳插在他后背上的长剑终于怼穿出他的前胸。金斯林受到这样的伤势,双眼一白双脚一蹬便没气了。

    “小子,没事把?”用尽力气的希鲁夫睡在地上,捂着伤口朝着一旁同样趴在地上大口喘息的马斯坦虚声问道。

    “谢谢了大叔,我还以为我就这么gg了。”马斯坦弱声回答道,刚才发生的事情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太过于……刺激了,导致马斯坦现在也是浑身发软。

    马斯坦强撑起自己的身体,脱下自己的衣服围着希鲁夫的身体紧紧包了几圈,那道触目惊心的血痕在刚才的最后一击中又加深了许多,依稀能看到里面的内脏。

    马斯坦将希鲁夫扶到树荫下坐着,然后说道:“大叔,你先在这里休息,我很快会带你回去村里治疗的。”说罢他走过去金斯林的尸体处,拿起他的那把大阔刀把金斯林的头颅割了下来,便提着头颅上的头发向树林外跑去。

    空地上的战场处厮杀声愈来愈少,因为能够发出声音的人已经不多了。马斯坦跑过来看到状况,便扬起了手中的头颅高声道:“海贼们,你们船长已经死了,现在投降不杀!”

    还在奋战的海贼们看到了远处那个小鬼手上的头颅以及他手中那把熟悉的大阔刀,心里防线猛地崩塌。“怎么会,那个杀人如麻的船长竟然……”有的人已经开始害怕地喃喃道。

    叮、叮、叮……周围开始不断地有武器跌落地上的声音,场上的海贼们已经万念俱灰,甚至有不少人正跪在地上抱头痛苦求饶了起来。

    “还有力气的人快把这些海贼们全部绑起来。”马斯坦接着对着村民们说道。剩下的人们点了点头,回到弩车旁拿起来马斯坦早就准备好的大麻绳,把场上还在或梦游或痛哭的海贼们全部绑在了一起。

    自此,绿焦岛居民的防卫战……胜利!

    吩咐好尚有力气的村民们打扫战场,马斯坦便叫上了几个人跑回了希鲁夫那里,让他们合力把依然昏迷了过去的希鲁夫扛回了村庄,准备医生来给他进行治疗。

    马斯坦随后又返回了那片战斗的空地,村民们已经把海贼们的尸体全部堆到了一旁,而中间的空地则摆放了已经逝去的村民们。胜利的喜悦也只是暂时的,很快就被失去了亲朋好友的悲伤感所淹没,马斯坦看着眼前众人,有的埋头不语,有的正在掩面痛哭,他不知道应该做什么,便默默地跟着众人一起打扫起了战场。

    村子里,从已经先行带着重伤的希鲁夫返回的人口中得知,男人们已经抵御住了海贼们的入侵,妇孺们便一同走了出来,先是来了几个妇人把希鲁夫带进了医生的屋子中准备进行治疗,剩下的人们翘首以望,很快就看到了回来的大部队。

    妇人们快步走向了大部队,有的带着受了或重或轻的伤势的人们走到了一旁开始细心照料了起来。而看到后头被扛在了肩上,一动不动的身体时,那些牺牲者的亲人们便忍不住放声痛哭了起来,场面顿时变得凄凉无比。亲人、爱人的逝去给人们带来的,是沉重的镣铐、缚身的枷锁以及……不见皓月繁星的黑夜。

    马斯坦走在队伍后方,沉默地向前走着。如此的场景他在前世年幼时便体验过了,如今再看到此景,他的心也随着周围的悲喊而不断沉重了起来。突然他看到了快步向他走来的克顿和爱丽莎,精神的疲惫也终于压垮了他,马斯坦整个人便如同泄了气的皮球,缓缓倒在了前来迎接他的克顿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