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难以言说的内疚
很卑劣，很下作。
但是，行之有效。
仅仅用了两条人命，便将那看似坚定无比的虔诚出现了裂隙。
庙祝在解释，却有些苍白。
江棣轻叹，这个时候解释有什么用呢？
再怎么解释，事情已经发生了。
热情洋溢已经被家人带走了，但是围观的众人并未散去，他们对着那曾经神圣无比的祖灵庙指指点点。
江棣没有离开，他扭头看向聂小倩，开口问道。
“你说，树仙子为何不出手？”
聂小倩沉思片刻。
“姥姥受伤了啊。”
“伤势很重。”
听到这话，江棣不由得一怔。
随即，他低下了头。
或许，树仙子以前是灵验的。
金陵城以香火供养她，她也守得一方平安，对众人的祈祷百求百应。
但是，这位守护神受伤了。
被自己打伤的。
也正是因此，才导致了后续事件的发生。
如此一想，整件事情好像是因为自己才发生的。
“罪过。”
江棣心中有些内疚。
天色渐亮，围观的人逐渐散去，只留下庙祝在撅着屁股擦地上的血迹。
边擦他还在念叨着。
“他们只是太过愤怒，无心冒犯。”
“还请娘娘宽恕。”
看的出来，老爷子应该是见过树仙子的能力的，他是树仙子的死忠粉。
收拾完，他走进庙里，关上了门。
站在冷清的街道上，江棣竟然觉得有些恐惧。
鬼并不可怕。
至少，江棣是这么认为的。
人怕鬼，是因为鬼看不见摸不着。
你永远都不会知道，跟在你身旁的到底是个小萌妹，还是个满脸烂肉的邋遢鬼。
真正令人恐惧的是未知。
是那种无法掌控自己的无力感。
现在，江棣怕了。
他不知道宁小七他们是怎么死的。
杀他们的是人，还是鬼？
站在冷清的街道上，他总觉得下一刻就会有道鬼影从身后出现，将自己带到方尖碑上，然后把自己狠狠地推下来。
冷风吹来，江棣哆嗦了一下。
“城中有妖人出没，你们还是住在我家里吧。”
宁采臣开口邀请道。
沉思片刻，江棣点了点头。
跟在他身边还是比较安全的，万一遇到危险的话，说不定还能顺便找到燕赤霞。
接连熬了两天，江棣的精神状态很差。
躺在床上，他却睡不着。
直到今天他才惊觉，这已经不是原来的世界了。这个世界有各种各样的危机，他随时都有可能像热情洋溢一样死去，死的不明不白的。
精神再大条，他也险些被压垮。
起初他还为自己能穿越而沾沾自喜，甚至想要在这个世界大展身手。
但是，那股热乎气儿是会消散的。
当它消散之后，恐惧、慌乱、无助，各种负面情绪接踵而至。
江棣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就好像是一本书，没有主线剧情。
“别管什么燕赤霞了吧。”
江棣心中暗道。
“早点逃出去，找个安全的地方渡过余生，不是很好吗？”
这个念头就像是个种子似的，在他心里生根发芽，无论如何都无法将其祛除。
经过了一番心理斗争，他终于睡着了……
等到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江棣不由得打了个哆嗦，那诡异的方尖碑，再次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人敲了敲门。
“江兄，你睡醒了吗？”
“没有！”
江棣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听他有了回应，宁采臣便推门走了进来。
“江兄，我想请你帮个忙。”
宁采臣坐下，脸上满是恳求之色。
江棣很想直接拒绝，却又有些张不开嘴。毕竟，自己这两天在这里白吃白住，现在一口回绝好像有点不合适。
“你说。”
江棣开口，没有直接表态。
宁采臣沉吟片刻，这才开口说道。
“我想请你和我一起去抢头香。”
“……”
锤子哟！
抢什么头香？
没见前两个抢头香的人都已经凉透了吗？
现在这个时候，谁抢头香谁傻子！
“不去！”
江棣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开玩笑，吃你几顿饭就想让我去送死？到哪儿去找这种事情去？
宁采臣仿佛早就料到了似的。
“江兄你放心，我保证你不会有事的。”
“你只要跟我去就可以了。”
江棣却还是满脸的不情愿，毕竟，这事儿风险实在是太大了。
“到时候，我会抢下头香，你只要拉着我就可以了。”
宁采臣继续说道。
江棣眉头微皱。
“这事儿，你找别人来做不是更合适吗？”
宁采臣苦笑着摇了摇头。
“他们不同意我去冒险，但是我必须要查明真相。小七他是个好孩子，他不能死的不明不白的。”
听到这话，江棣沉默了。
老实说，他不想去。
虽说死的都是抢到头香的，但是万一那幕后黑手这次要换换口味呢？
不去的话，心里又有点不舒服。
如果不是自己打伤了树仙子，或许这些事情就不会发生了吧？
要不，就试试帮帮他？
沉默了很长时间，江棣才点了点头。
“那我就舍命陪君子了。”
“你等我收拾一下。”
他穿上保暖内衣，又将小皮鞭系在腰间。虽然不知道这些东西有没有用，但是带在身上终究心里还是踏实点。
两人摸黑出去，今天的街道格外冷清。
接连两条人命已经让众人怕了，祖灵都保不住自己，那还祭什么典啊？
这诡异的气氛，让江棣想起了自己上学时探险的经历。
那种肾上腺素飙升的感觉，让他不禁颤抖了起来。
恩，绝对不是怕的！
江棣和宁采臣互相看了看，向着祖灵庙走了过去。
与前两天不同，今天这里一个人影都没有。
“这倒是不用担心有人和你抢头香了。”
江棣耸耸肩，缓和了一下气氛。
宁采臣只是干笑。
来到祖灵庙外，两人蹲守在这里。
“你说，庙祝会不会开门啊？”
江棣有些担忧。
“今晚都没人敢来，万一老爷子罢工了呢？”
宁采臣沉默，也有些不确定。
“应该会吧。”
“这些年，他老人家每次都很准时的。”
把香点燃之后，两人便在祖灵庙门口等着。
终于，时间到了。
熟悉的锣鼓声传了出来。
“咣！”
但是，行之有效。
仅仅用了两条人命，便将那看似坚定无比的虔诚出现了裂隙。
庙祝在解释，却有些苍白。
江棣轻叹，这个时候解释有什么用呢？
再怎么解释，事情已经发生了。
热情洋溢已经被家人带走了，但是围观的众人并未散去，他们对着那曾经神圣无比的祖灵庙指指点点。
江棣没有离开，他扭头看向聂小倩，开口问道。
“你说，树仙子为何不出手？”
聂小倩沉思片刻。
“姥姥受伤了啊。”
“伤势很重。”
听到这话，江棣不由得一怔。
随即，他低下了头。
或许，树仙子以前是灵验的。
金陵城以香火供养她，她也守得一方平安，对众人的祈祷百求百应。
但是，这位守护神受伤了。
被自己打伤的。
也正是因此，才导致了后续事件的发生。
如此一想，整件事情好像是因为自己才发生的。
“罪过。”
江棣心中有些内疚。
天色渐亮，围观的人逐渐散去，只留下庙祝在撅着屁股擦地上的血迹。
边擦他还在念叨着。
“他们只是太过愤怒，无心冒犯。”
“还请娘娘宽恕。”
看的出来，老爷子应该是见过树仙子的能力的，他是树仙子的死忠粉。
收拾完，他走进庙里，关上了门。
站在冷清的街道上，江棣竟然觉得有些恐惧。
鬼并不可怕。
至少，江棣是这么认为的。
人怕鬼，是因为鬼看不见摸不着。
你永远都不会知道，跟在你身旁的到底是个小萌妹，还是个满脸烂肉的邋遢鬼。
真正令人恐惧的是未知。
是那种无法掌控自己的无力感。
现在，江棣怕了。
他不知道宁小七他们是怎么死的。
杀他们的是人，还是鬼？
站在冷清的街道上，他总觉得下一刻就会有道鬼影从身后出现，将自己带到方尖碑上，然后把自己狠狠地推下来。
冷风吹来，江棣哆嗦了一下。
“城中有妖人出没，你们还是住在我家里吧。”
宁采臣开口邀请道。
沉思片刻，江棣点了点头。
跟在他身边还是比较安全的，万一遇到危险的话，说不定还能顺便找到燕赤霞。
接连熬了两天，江棣的精神状态很差。
躺在床上，他却睡不着。
直到今天他才惊觉，这已经不是原来的世界了。这个世界有各种各样的危机，他随时都有可能像热情洋溢一样死去，死的不明不白的。
精神再大条，他也险些被压垮。
起初他还为自己能穿越而沾沾自喜，甚至想要在这个世界大展身手。
但是，那股热乎气儿是会消散的。
当它消散之后，恐惧、慌乱、无助，各种负面情绪接踵而至。
江棣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就好像是一本书，没有主线剧情。
“别管什么燕赤霞了吧。”
江棣心中暗道。
“早点逃出去，找个安全的地方渡过余生，不是很好吗？”
这个念头就像是个种子似的，在他心里生根发芽，无论如何都无法将其祛除。
经过了一番心理斗争，他终于睡着了……
等到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江棣不由得打了个哆嗦，那诡异的方尖碑，再次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人敲了敲门。
“江兄，你睡醒了吗？”
“没有！”
江棣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听他有了回应，宁采臣便推门走了进来。
“江兄，我想请你帮个忙。”
宁采臣坐下，脸上满是恳求之色。
江棣很想直接拒绝，却又有些张不开嘴。毕竟，自己这两天在这里白吃白住，现在一口回绝好像有点不合适。
“你说。”
江棣开口，没有直接表态。
宁采臣沉吟片刻，这才开口说道。
“我想请你和我一起去抢头香。”
“……”
锤子哟！
抢什么头香？
没见前两个抢头香的人都已经凉透了吗？
现在这个时候，谁抢头香谁傻子！
“不去！”
江棣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开玩笑，吃你几顿饭就想让我去送死？到哪儿去找这种事情去？
宁采臣仿佛早就料到了似的。
“江兄你放心，我保证你不会有事的。”
“你只要跟我去就可以了。”
江棣却还是满脸的不情愿，毕竟，这事儿风险实在是太大了。
“到时候，我会抢下头香，你只要拉着我就可以了。”
宁采臣继续说道。
江棣眉头微皱。
“这事儿，你找别人来做不是更合适吗？”
宁采臣苦笑着摇了摇头。
“他们不同意我去冒险，但是我必须要查明真相。小七他是个好孩子，他不能死的不明不白的。”
听到这话，江棣沉默了。
老实说，他不想去。
虽说死的都是抢到头香的，但是万一那幕后黑手这次要换换口味呢？
不去的话，心里又有点不舒服。
如果不是自己打伤了树仙子，或许这些事情就不会发生了吧？
要不，就试试帮帮他？
沉默了很长时间，江棣才点了点头。
“那我就舍命陪君子了。”
“你等我收拾一下。”
他穿上保暖内衣，又将小皮鞭系在腰间。虽然不知道这些东西有没有用，但是带在身上终究心里还是踏实点。
两人摸黑出去，今天的街道格外冷清。
接连两条人命已经让众人怕了，祖灵都保不住自己，那还祭什么典啊？
这诡异的气氛，让江棣想起了自己上学时探险的经历。
那种肾上腺素飙升的感觉，让他不禁颤抖了起来。
恩，绝对不是怕的！
江棣和宁采臣互相看了看，向着祖灵庙走了过去。
与前两天不同，今天这里一个人影都没有。
“这倒是不用担心有人和你抢头香了。”
江棣耸耸肩，缓和了一下气氛。
宁采臣只是干笑。
来到祖灵庙外，两人蹲守在这里。
“你说，庙祝会不会开门啊？”
江棣有些担忧。
“今晚都没人敢来，万一老爷子罢工了呢？”
宁采臣沉默，也有些不确定。
“应该会吧。”
“这些年，他老人家每次都很准时的。”
把香点燃之后，两人便在祖灵庙门口等着。
终于，时间到了。
熟悉的锣鼓声传了出来。
“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