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说 穿裙子的柠檬
下班的时候，司马以业务部的名义给三个人发了活动安排，通知他们去西城区的总店帮忙做周年店的宣传，晓悠问：“要求装正装吗，”
业务部回复说：“穿平时的着装就好，沒有特别要求，”
一早，晓悠就准备好出发，或许是熟悉了环境也或许是别的原因，她的失眠状态迅速改善，这几晚都睡得很香甜，还自我升级成为隔壁屋的闹钟，
齐天昊将门打开，她就瞅见褚墨坐在沙发上正过來反过去的看自己的手，那表情相当怪异，
她催促他们：“你们怎么还沒好，加快速度，”
齐天昊一边绑鞋带，一边用下巴指向褚墨：“悠姐，你学雷锋帮帮郑东吧，啊喊惯了，帮帮褚哥给他搽点面霜，他那俩手现在全是泡，水咣咣的，”
晓悠倚在门口朝两人翻白眼：“大男人家家的用什么面霜，”
齐天昊反驳道：“你也么说是歧视啊，大男人他也是人啊，冬天的空气太干了，也会难受的，”
“德性，”晓悠站定慢慢走进來，瞅了一眼褚墨的手，果然是好几个水泡在上面，她低头看到一瓶护肤水和面霜，就拿起來看了看，抬眼见他盯着自己发愣，瞪了他一眼，严肃的说：“我只是帮个忙而已，你别多想，”
褚墨真的沒料到她真的要帮忙，这可是天大的福利呀，忙不迭的点头：“不多想不多想，”说着坐正一些将脸仰着，预备承接太阳从西边出來的馈赠，
她将护肤水倒了一些在手上：“你洗脸了吗，”
他应声答道：“洗了，”
“闭上眼，小心抹你眼睛里，”
“啊，哦好，”
见他闭上眼，晓悠才打量起他微微摊开的双手，那几个水铛铛的水泡中有两个破了，露出肉來，碰水应该挺疼的，想到这她别过脸去，提醒着自己不要对他有太多的同情心，
接下來她的动作近乎粗鲁，豪不客气的将护肤水拍在他脸上，褚墨被拍的疼得直“哎呀”，齐天昊瞧见了呲牙咧嘴，这样拍的啪啪响，悠姐似乎很解气的样子啊，
拍完水，晓悠取出一点面霜，在他脸上随意点了五个点，然后揉面团一样的揉在他脸上，褚墨被五官被扭曲的脸上竟然还露着笑，还有点儿享受的意思，她便胡乱抹了几把完事，
见齐天昊在一旁看得直瞪眼，她晃了晃手里的面霜，对齐天昊露出蒙娜丽莎般的微笑：“你也需要帮忙吗，”
齐天昊将头摇得像个拨浪鼓：“我自食其力，我自食其力，”
吃过早饭，三个人一起赶往卖场报到，卖场负责人告诉他们要装布偶发宣传单，听清活动安排后，三人中数齐天昊反应最快，当即立断的抢下了三套服装中的“薄荷叶”造型，去了更衣室前笑得神秘兮兮，
晓悠看了看面前的“玫瑰妞”和“柠檬果”的造型，明白为什么齐天昊这么开心，她看了看有些傻眼的褚墨，很厚道的选了前者，还颇为同情的给他留了句：“我很厚道哒，”
褚墨一直愣在当场沒穿，直到有工作人员前來催促，他才嘴角抽了抽，纠纠结结别别扭扭，终于将自己套进了布偶服装中，最后“柠檬果”造型的卡通头套戴上，顺便整理了一下腰间的小裙子，
三个人走出更衣室时，只有“柠檬果”的脑袋是耷拉着，有人拿着一大摞宣传单给三人分配，要求他们站在不同的方向将店庆宣传分发给路人，
晓悠很喜欢自己这一身“玫瑰”卡通选型，将自己鞠躬的动作也演绎的可爱非凡，她发宣传单的方式还是较为传统的，就是站在一个位置等待着路人的到來，有人不喜欢接传单她就等待下一个，“薄荷叶”则表现热情过火，非一般的执着，您不要是吧，我偏要追上您塞给您，不接不行，跑來跑去的风格可定义为“风一般的少年”，
褚墨则极其安静，把头抵在路灯杆上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他有点后悔将这件事全权交给陈一，要是早知道要穿这个，怎么着也得准备两套男式布偶装啊，这下子好，丢人了，这摄像机真是沒眼力劲，我都整体定格了你还拍，摄像机后面的魏腾一定笑到胃疼了吧，
他重重的叹口气，太毁形象啊，如果员工们知道他们的老板曾经扮作“柠檬果”來发传单，会笑成什么样子啊，何况还是个穿着裙子的“柠檬果”，他思前想后，决定事后给陈一打个招呼，这个不能播啊不能播，
11月的天气凉意袭袭，穿着这样的外套倒是很暖和，晓悠一边发宣传单一边瞄着“柠檬果”，都好半天了他仍是头抵着路灯杆子一动不动，引起一些路人好奇的眼神，本想让齐天昊开导开导这位抹不开面子的大老板，但小孙同志正忙得不亦乐乎，
晓悠只得捧着硕大的头套跑过去做思想工作，用头套里面冲他喊话，刚喊出一个字：“褚……”就顿了顿，内心那小小的倔强提醒着回避喊他的名字，
“你干嘛呢，面壁思过哪，戴这么大的卡通头谁也认不出你的，一个大男人别扭什么，快点干活，……你怎么还不动，主动给还有人不要呢，你这个样子守株待兔是不行的，能起什么作用啊，”
好说歹说，“柠檬果”依然保持着奇葩的站立方式，头抵着路灯杆子毫无所动，就在晓悠放弃劝告转身要走时，“柠檬果”突然右手伸出一张宣传单将她拦住，
晓悠吓了一跳，忙向后退了一步：“你干嘛呀，”
“柠檬果”静态保持着这个动作不说话，晓悠正纳闷时，一个路人接过了那张宣传单，好奇的看看面前两个布偶人，又看看单子走了，
晓悠托着头套从眼睛处看“柠檬果”，只见他又抽出一张宣传单朝空中举着，等待下一个路人主动來拿，
晓悠嘲笑着：“你也太搞笑了吧，刚刚那个路人一定是天使，把你从尴尬的境地拯救出來，你以为人人都是天使吗，”
但事实证明，这世上“天使”还真多，
业务部回复说：“穿平时的着装就好，沒有特别要求，”
一早，晓悠就准备好出发，或许是熟悉了环境也或许是别的原因，她的失眠状态迅速改善，这几晚都睡得很香甜，还自我升级成为隔壁屋的闹钟，
齐天昊将门打开，她就瞅见褚墨坐在沙发上正过來反过去的看自己的手，那表情相当怪异，
她催促他们：“你们怎么还沒好，加快速度，”
齐天昊一边绑鞋带，一边用下巴指向褚墨：“悠姐，你学雷锋帮帮郑东吧，啊喊惯了，帮帮褚哥给他搽点面霜，他那俩手现在全是泡，水咣咣的，”
晓悠倚在门口朝两人翻白眼：“大男人家家的用什么面霜，”
齐天昊反驳道：“你也么说是歧视啊，大男人他也是人啊，冬天的空气太干了，也会难受的，”
“德性，”晓悠站定慢慢走进來，瞅了一眼褚墨的手，果然是好几个水泡在上面，她低头看到一瓶护肤水和面霜，就拿起來看了看，抬眼见他盯着自己发愣，瞪了他一眼，严肃的说：“我只是帮个忙而已，你别多想，”
褚墨真的沒料到她真的要帮忙，这可是天大的福利呀，忙不迭的点头：“不多想不多想，”说着坐正一些将脸仰着，预备承接太阳从西边出來的馈赠，
她将护肤水倒了一些在手上：“你洗脸了吗，”
他应声答道：“洗了，”
“闭上眼，小心抹你眼睛里，”
“啊，哦好，”
见他闭上眼，晓悠才打量起他微微摊开的双手，那几个水铛铛的水泡中有两个破了，露出肉來，碰水应该挺疼的，想到这她别过脸去，提醒着自己不要对他有太多的同情心，
接下來她的动作近乎粗鲁，豪不客气的将护肤水拍在他脸上，褚墨被拍的疼得直“哎呀”，齐天昊瞧见了呲牙咧嘴，这样拍的啪啪响，悠姐似乎很解气的样子啊，
拍完水，晓悠取出一点面霜，在他脸上随意点了五个点，然后揉面团一样的揉在他脸上，褚墨被五官被扭曲的脸上竟然还露着笑，还有点儿享受的意思，她便胡乱抹了几把完事，
见齐天昊在一旁看得直瞪眼，她晃了晃手里的面霜，对齐天昊露出蒙娜丽莎般的微笑：“你也需要帮忙吗，”
齐天昊将头摇得像个拨浪鼓：“我自食其力，我自食其力，”
吃过早饭，三个人一起赶往卖场报到，卖场负责人告诉他们要装布偶发宣传单，听清活动安排后，三人中数齐天昊反应最快，当即立断的抢下了三套服装中的“薄荷叶”造型，去了更衣室前笑得神秘兮兮，
晓悠看了看面前的“玫瑰妞”和“柠檬果”的造型，明白为什么齐天昊这么开心，她看了看有些傻眼的褚墨，很厚道的选了前者，还颇为同情的给他留了句：“我很厚道哒，”
褚墨一直愣在当场沒穿，直到有工作人员前來催促，他才嘴角抽了抽，纠纠结结别别扭扭，终于将自己套进了布偶服装中，最后“柠檬果”造型的卡通头套戴上，顺便整理了一下腰间的小裙子，
三个人走出更衣室时，只有“柠檬果”的脑袋是耷拉着，有人拿着一大摞宣传单给三人分配，要求他们站在不同的方向将店庆宣传分发给路人，
晓悠很喜欢自己这一身“玫瑰”卡通选型，将自己鞠躬的动作也演绎的可爱非凡，她发宣传单的方式还是较为传统的，就是站在一个位置等待着路人的到來，有人不喜欢接传单她就等待下一个，“薄荷叶”则表现热情过火，非一般的执着，您不要是吧，我偏要追上您塞给您，不接不行，跑來跑去的风格可定义为“风一般的少年”，
褚墨则极其安静，把头抵在路灯杆上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他有点后悔将这件事全权交给陈一，要是早知道要穿这个，怎么着也得准备两套男式布偶装啊，这下子好，丢人了，这摄像机真是沒眼力劲，我都整体定格了你还拍，摄像机后面的魏腾一定笑到胃疼了吧，
他重重的叹口气，太毁形象啊，如果员工们知道他们的老板曾经扮作“柠檬果”來发传单，会笑成什么样子啊，何况还是个穿着裙子的“柠檬果”，他思前想后，决定事后给陈一打个招呼，这个不能播啊不能播，
11月的天气凉意袭袭，穿着这样的外套倒是很暖和，晓悠一边发宣传单一边瞄着“柠檬果”，都好半天了他仍是头抵着路灯杆子一动不动，引起一些路人好奇的眼神，本想让齐天昊开导开导这位抹不开面子的大老板，但小孙同志正忙得不亦乐乎，
晓悠只得捧着硕大的头套跑过去做思想工作，用头套里面冲他喊话，刚喊出一个字：“褚……”就顿了顿，内心那小小的倔强提醒着回避喊他的名字，
“你干嘛呢，面壁思过哪，戴这么大的卡通头谁也认不出你的，一个大男人别扭什么，快点干活，……你怎么还不动，主动给还有人不要呢，你这个样子守株待兔是不行的，能起什么作用啊，”
好说歹说，“柠檬果”依然保持着奇葩的站立方式，头抵着路灯杆子毫无所动，就在晓悠放弃劝告转身要走时，“柠檬果”突然右手伸出一张宣传单将她拦住，
晓悠吓了一跳，忙向后退了一步：“你干嘛呀，”
“柠檬果”静态保持着这个动作不说话，晓悠正纳闷时，一个路人接过了那张宣传单，好奇的看看面前两个布偶人，又看看单子走了，
晓悠托着头套从眼睛处看“柠檬果”，只见他又抽出一张宣传单朝空中举着，等待下一个路人主动來拿，
晓悠嘲笑着：“你也太搞笑了吧，刚刚那个路人一定是天使，把你从尴尬的境地拯救出來，你以为人人都是天使吗，”
但事实证明，这世上“天使”还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