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快到碗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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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说 怎么原谅

    接过沈锐的结婚请柬,一种如释重负的情绪晓悠眼中恍过,褚墨也接过了一张,陈一他们也听到动静从隔壁办公室出來 ,一下子将沈锐围住,一人抢了一张请柬,

    沈锐要结婚了,新娘不是晓悠,

    褚墨着重的仔细的确认了一下请柬的内容,新娘的名字是填着的是一个陌生人的名字,他收起请柬,一副请教的态度:“沈锐先生,请问沒有出入证,你怎么进來的,”

    沈锐认出了褚墨,当初正是这个人开着萨博逼停了自己的奥迪啊,那时第一次见到情敌就发生那场车祸,怎么想怎么让人懊恼,出事后,沈锐常常在想,若是自己当初把车开得再快一点,或者不同意晓悠下车,那么那场车祸或许就能避开了,则所有的事情也都将和现在不一样,

    两个大男人,第一次正式互相握了手,

    沈锐的回答带出一点挑衅:“我当然有证,”说着从衬衣拿出一张出入证,“还是长期的,”

    晓悠轻轻咳嗽一声,这张出入证她是知道的,去年陈一当初为了拉赞助,特地从台长那里花言巧语的蹭出一张vip出入卡,一來方便自己拿提成,二來鼓励沈锐追晓悠,

    只是这两件事,陈一注定只能完成了一件,当初的撮合白瞎了,沈锐都要跟别人结婚了,陈一就不明白了,这年头怎么还有姑娘把送上门的高富帅往外推的,

    沈锐提出要请大家去酒吧喝酒,一行人都应邀前去,半路上,晓悠说想拐个弯买东西,这一拐就直接拐家去,不打算再出來了,

    陈一眼瞅见沈锐和褚墨对桌而坐,一颗做媒人的心再次提溜起來,一个劲的给晓悠打电话催促她,小孙见状笑话陈一,说他上辈子一定是个媒婆,

    见晓悠不为所动,陈一将话挑明了:“元晓悠同志,两个绩优股您好歹留一个呀,你不能两个都不凑,傻呀你,”

    晓悠在电话里胡谄:“你相中谁就凑谁好了,我沒意见,”总之她一百个不配合,急得陈一直跳脚,但一时也拿她沒辙,

    几杯酒下肚,褚墨黑着脸质问对面的人:“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瞒着晓悠活着的消息,”

    沈锐将杯子放下桌上,答:“这,算是个误会吧,”

    当初两人在高速出意外,卫迪惊慌得将褚墨拖到安全的地方,不停地打电话求救,沈锐则抱住浑身是血的晓悠,她头上的伤口不断涌出血,他只能手足无措的用手去捂,这种最原始的止血方法却沒起任何作用,血依旧不断涌出,将他的衣服染红,触目惊心到让人崩溃,或许只十几分钟的时间,却像是等了一个世纪那样漫长,救护车终于來了……

    将她推进医院室抢救后,医生从手术室出來交给他一枚戒指,说伤者的右手一直紧攥着,打过麻醉后才从她松开的手心里发现的,沈锐接过戒指,蒲公英的外形,他这才明白为什么晓悠要画一面墙的蒲公英,晓悠,她真的是爱上了那个人了啊,

    这种意外是不可能瞒着元家的,得到消息,当天元爸爸和元妈妈就到了医院,悲伤的样子让沈锐很内疚,

    事到如今,他知道沒什么好隐瞒的了,将所有的事情向褚墨托盘而出,沈锐说,造成那场的意外也有他的原因,

    当时下属汇报说有一个企业提出药妆开发的合作案,得知企业名字后,他已相当熟悉的,因为卫迪刚刚进入启东集团的不久,以美日化就是启东旗下的公司之一,当时他脑中闪过一丝蹊跷,但很快又开心起來,有了生意上的合作他才有理由去她所在的城市,就可以常常见到晓悠了,当初,他的初衷只是见见她就好,别无他求,

    只是在合作案的谈判中,他发现以美的向总监总是有意无意的提到晓悠,便意识到这个合作案并不是巧合,于是在报价中试探性地数额提高,沒想到以美依然表示接受,那时沈锐察觉到这或许是个套,但对于沈锐來说似乎沒有损失,于是从一个利润出发,他默认了这场交易,

    突然有一天,向沛珊突然打电话來,说晓悠现在急需有人帮助,而那个人是他所认识的,沈锐看到向沛珊发來了一张照片,是正在公交车站台淋雨哭泣的晓悠,他承认那一刻有多么感激向沛珊,但却不知自己却侧面纵容了向沛珊对晓悠的伤害,

    沈锐后悔,若不是自己怀揣一丝挽回晓悠的期望,也不会这样让向沛珊当成棋子一样,或许他当初拒绝与以美的合作就可以避免意外的发生了,

    晓悠在抢救后曾有过两次呼吸滞停,看着她在生死线上徘徊着,沈锐拼命让自己冷静下來,所做的第一件就是停止合作,他找向沛珊理论,向沛珊却很是镇静的冷笑:“我们现在还不是一样,你有你想得到的,我有我想索求的,只是这种不可抗的意外谁也不会料到,你有精力冲我吼,不如去祈祷你的元晓悠能捡一条命,”

    在重症监护室中躺了一个星期,晓悠终于在昏昏沉沉中醒转过來,待她能说话,却是喃喃着要给小黑打预防针,沈锐问來问去,终于搞明白,晓悠的记忆停止在那天,,他回国看她的那天,

    晓悠不记得沈妈妈送她玉石的事情,不记得当替补新娘的事,不记得新婚落跑的事,不记得自己独身一个人跑到一个城市所发生的所有所有……

    她不记得了,她把这些都忘了……

    沈锐恍恍惚惚的走出病房,曾遇见一个女人捧着一束花上來问话,她好像在问晓悠怎么样了,

    沈锐沒见过褚溪,也沒精力去搞清楚她是谁,所以他连自己是怎么答的都记不得了,只记得自己滑在墙角坐了许久,身边有一束那个女人掉落在地上的花束,

    很快晓悠转院了,沈锐一直有跟着,一天他接到卫迪的电话,卫迪哭着说这么好的sister怎么会死,他才明白那天的來人是褚墨的姐姐,误会他一时失神所说的“沒了”,所以晓悠死亡的假消息这就样就默认了,沈锐想:或许这是天意,这样晓悠就那个人再无瓜葛,她可以解脱了,

    后來他考虑到将來褚墨或许会发现这个事情,于是又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成功得劝元家搬离这个城市,速度之快连邻居们都不知道他们搬家是因为什么,

    毕竟是举家搬迁,元家父母起初并不同意,但精神一直不济的晓悠听到这个提议眼神开始活泛了,她说:“好呀,就去一个新的生活嘛,”

    就这样,晓悠再一次成功的“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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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讲完这些,沈锐调侃起卫迪來,他说:“这个卫迪,他发现晓悠活着再三给我保证不会说,但还是沒忍住,你以后要注意,这样的手下别让他做保密工作,”

    褚墨说:“卫迪是个好人,他只做自己认为对的事,”

    这时他突然想起老妈和老姐要开除卫迪那样事,也不知司马处理得好不好,便随手发了条短信,

    很快短信回來了,看到后,差点沒让他下巴吓掉:

    “在令姐的逼问下,卫迪承认说喜欢你,头儿,虽说每个男人的心中都有一座断背山,可这事毕竟不靠谱,望三思,”

    褚墨忙将手机关了,这啥情况,看來明天是得回去处理一下了,

    或许有这么个事做铺垫,当沈锐问他是不是还爱着晓悠,褚墨回答的相当积极,而且斩钉截铁:“爱,当然爱,我这辈子只爱她一个,”

    他的声音惊动了旁边更划拳赛酒的小伙子,都巴望巴望得朝这边瞧,

    沈锐沒想到他回答的这么干脆,本來还想说一些“为爱放手”之类的话,愣是说不出來了,或许这个人真的会是晓悠的归属,劝他放手,放掉的或许是晓悠的幸福,

    只是晓悠忘记褚墨的同时,也抹去了对沈锐的所有记忆,自己放手了,为何不鼓励褚墨去努力呢,

    可是沈锐却暗暗担心一件事,他说:“我不反对你继续追求晓悠,只是若有一天她想起來,会原谅你吗,”

    褚墨沉默片刻:“顺其自然吧,若是有一天她能想起來了,我才有机会求她原谅,若是记不起來又怎么原谅,”

    这时桌子上“嗒”的一声,褚墨抬眼看去,是那枚蒲公英的戒指,是他送给晓悠的,他戴在她的手上,至今她戴戒指时那呆呆出神的样子还记忆犹新,似在昨天,

    沈锐说:“本來结婚请柬我是想邮过來的,但是看到这戒指,想着还是亲自交给晓悠,无论她记不记得,总归是她的东西,可是在电视台看到你的那一刻,我就知道应该给你才对,希望有一天,你能把你失去的这两年追回來,晓悠……”沈锐面上闪过微不可察的心痛,“晓悠,是个难得的好姑娘,值得你去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