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02章 老程的礼物
面对庞洛苦口婆心的劝慰，陈勉倒是表现得很洒脱。
“毛！不就是成不了制卡师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全联盟不知道每年有多少人梦断于精神评测，这点打击我还承受得住。”
“老大就是老大，觉悟就是高！”庞洛竖起大拇指，他是真怕陈勉钻牛角尖，要知道因为体检失利而自杀的案例每年会发生几个，毫不稀奇。虽然以陈勉的性格，这种事情发生的概率无限趋近于零。要知道陈勉从小就失去父母，这么多年磕磕绊绊都过来了，没点乐观的心态和坚强的意志根本就不可能，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对，老陈，制卡师算毛，一群整天泡在工作室里的宅男弱鸡，要是真爷们，就跟我一起去上军校，听说今年的卡装战士要扩招，到时候咱们兄弟俩一起成为牛逼的卡装战士，就连组合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战神兄弟’怎么样？到时候，嘿，制卡师，那是为咱服务的！”胖子两手掐腰，抬头45度仰望天花板，一副牛皮哄哄的样子。
“就你？基因潜力多少分？”
“73！”
“擦，你这种禽兽都有73分！”
“老陈，你多少分？”
“跟你差不多……37……”
噗！
胖子差点喷了，“多少？37！”
陈勉点头目光满是幽怨，庞洛现在都不知道怎么安慰了，精神感知24，基因潜力37，一般人真还达不到这种程度……太低了。
似乎看穿了庞洛的想法，陈勉大手一挥，“行了胖子，别跟个娘们似的扭扭捏捏的，是爷们就要有勇气直面惨淡的人生，反正我是想开了，大不了以后选个文科职业，你知道的，我的理论课门门都是优秀！”
胖子强笑，“老陈，你能这么想真是太好了，我……哎！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了，反正这两天你多休息一下吧，我已经替你请了两天病假，”就在这时，胖子手腕上的光讯响了，点开一看，是学校系统发送的请假时间到期提示。
“靠，段老魔只准了我半天假，不多说了，等你回学校兄弟再给你接风洗尘！”
“行了，快滚吧，老子好的很！”陈勉笑骂。
“靠，牲口！”胖子像平时那样比了下中指，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当庞洛的背影消失在视野，陈勉用力揉揉脸，没办法，假笑太累了，脸上的肌肉都快僵了。
虽然陈勉一向自诩心宽，不过在人生中第一个也是最重要的一个十字路口就悄没生息的倒下了，怎么可能不伤心，当然，寻死觅活那就太没必要了，虽然胖子一向不靠谱，但是他说的也挺有道理的——天涯何处无芳草，辉煌何必卡师找！
可是那毕竟是多年的梦想，干，这莫名的酸楚是怎么回事。
好吧，骗自己好难！
陈勉头脑放空在病床上了躺了一会儿，猛地一个鲤鱼打挺蹦了起来。
他忽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这里不是学校宿舍，这是医院！地球人都知道，医院收费有多贵，而且这好像还是个独立病房，擦，多呆一分钟就是钱啊！而他陈勉是个不折不扣的穷鬼！
或许是庞洛替他预交的押金，可是就这点磕破皮的小伤一顿大餐分分钟就补回来了好吗，干嘛浪费在这里！
陈勉一阵揪心——这得是多少个原生态鸡腿！来不及多想，风风火火跑到了医疗事务中心办理了出院手续。
即使那个漂亮的护士小姐姐极力挽留，但是陈勉同学铁了心没有丝毫动摇。
想用美色来魅惑我，可笑！除非是大长腿和36d。
从医院到家坐城市磁浮车也就不到二十分钟，虽然现在城市很大，但是考虑到现在公交系统的运行速度那也相当偏远了——差不多都到郊外自然农场保护区了。
磁浮车上正在播放午间新闻，大概是西塔战区的明星战队黑豹突击队又取得了重大战果云云，在平时陈勉必定会非常感兴趣甚至会根据新闻画面中黑豹队员的装备外观来推测他们使用的是哪种型号的卡装，但是现他在连瞥一眼的兴致都欠奉。
平时格外漫长的二十分钟今天好像一晃眼的功夫就到了，下了车，阳光有点刺眼，大概只有远郊区域才会有这样半开放式的车站吧，陈勉抬头看天，白云朵朵，天空碧蓝如洗，核爆之后的辐射云已经多年没看到了，猛吸一口带着泥土气息的空气，真好，连心情都放松许多。
“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
刚走进小区，就听到一阵高亢的旋律传来。
陈勉一愣，笑了。
这个年代还听能到这么古老的歌曲，不用想他也知道是哪个奇葩。
“猛虎杂货店”的木牌歪歪斜斜地挂在门框上，这么多年了，陈勉一直没有搞明白猛虎和杂货店这种奇葩组合是多么清奇的脑回路才能想得出来。
探头往里看了看，堆积如山的废旧电子产品几乎将整个店面填满，仅有的一盆绿植仙人掌在一滩电解液中挣扎求活，没看到人，但是声音明显是从杂物堆中传出来的。
“老程，又淘到了什么好玩意儿？”陈勉扯着嗓子大喊。
啪嗒一声，音乐戛然而止，一个顶着仿佛多年未洗的鸡窝头、戴着复古式的黑胶框眼镜的脑袋从垃圾堆中探出来。
“大爷的，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你小子！”
老程从里到外都是个粗人，说话基本都是以“大爷的”三个字开头，这么多年陈勉都习惯了。
“呦，大爷的，你小子咋挂彩了，跟人打架了？”
陈勉摸了摸额头，毫不在意道：“没有，不小心摔倒了，磕的，我刚进小区就听到你这的动静了，怎么，又搞到了什么破玩意？”
这话搔到了老程的痒处。
“嘿，大爷的，收音机，没见过吧，”老程俯身抱起一个脏不溜秋的盒子，拖着一条瘸腿从垃圾堆里趟出来。
老程的杂货店在这里开了近十年了，专门捣鼓一些旧时代的老玩意儿，有时也会帮周围的居民通通管道什么的，所以人缘还不错。不过这么多年陈勉也没见他的东西卖出去几件，但是老程依然醉心此道。要不是因为负伤捞到一笔不菲的部队退役保障金，估计老程的生活都是问题。
“切，这有什么稀奇，北城古玩街多得是！”
“你懂个屁！”老程笑骂，指着收音机边角处的一块模糊不清的铭牌得意道：“看到没，东兴牌，好东西！”
陈勉撇嘴，“毛！还不是被淘汰了的老古董！”
“大爷的，小年轻狗屁不通，不识货！”
老程摇摇头把收音机放回去，从上衣口袋里摸出半盒香烟弹出一根点上了美美的抽了一口，一边吐着烟圈随意问道：“跑我这干什么来了，今天不上课吗？”
陈勉指指受伤的额头，“挂彩了，请假休息两天，刚进来就听到你这放着音乐，心想顺便来看看你，这不好长时间没见了嘛！”
“大爷的，你小子有这么好心？”
老程一瞪眼，多少年了，谁不知道谁呀！
陈勉四处瞅瞅，忽然神神秘秘地凑到老程跟前，“哎，上回你搜罗到的那种废旧晶卡还有没有？”
老程笑了，“大爷的，就知道你小子藏着坏水，你说那张青铜3星的晶卡？嘿嘿，想得美，哪有那么多好事，那可是军用卡，小子，还做梦呢！”
“那不是张废卡么。”
“废卡？废卡也是军用卡，知道不，起码价值这个数！”老程张开五指摇了摇。
“靠，废卡也值5000块？！”
“滚！起码50000！”
陈勉咂舌，“乖乖！那我不是发财了！不对，老程你这是抢钱！亏我还帮你修过那么多次晶卡！”
“屁！你修的那都是黑铁级的，大爷的，最多不过是2星卡，修理费才几个钱。”
“老程，咱不带这么讹人的，我这身心都受到了伤害！”
“行了行了，别跟我装委屈，老子又没问你要钱，不过晶卡是真没有了，看在你即将高中毕业的份上，程叔送你一个礼物吧，免费的！”
说着老程转身在垃圾堆里扒拉一通终于找出来一个漆皮斑驳的小铁盒。
“什么东西？”陈勉好奇地接过来。
“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陈勉揣着激动地心情掀开盒盖，这么多年了，除了上次生日收到庞洛的蛋糕之外真还没正儿八经的收到过什么礼物，陈勉决定了，无论盒子里装的是什么他都会好好的收起来。毕竟是人生中第一份真正的礼物，而且还是亦师亦友的老程送的，意义非同寻常。
盒子打开，一枚水滴形的亚光黑色晶体安静地躺在簇新的绒垫上。
“我去，原来是一枚黑水晶，我还以为是什么好东西呢，我说老程，这不会是你打算送给媳妇的定情礼物吧？”
这当然是开玩笑，不过老程也都习惯了陈勉的油嘴滑舌，笑骂道：“滚你大爷的！老子就算是搞基也看不上你这种身板的弱鸡，老子喜欢真男人，硬汉懂吗。”
“擦，老变态！行吧，那我就勉为其难的收下了，不过我说程叔，下回你要真想送礼物你就换个贵点的，这种玩意十块钱能买好几个！还有，这包装也太寒碜人了！”嘴上这样说，陈勉却紧紧的把小铁盒攥在手中，东西贵贱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份心意，何况老程这是在践行当初玩笑般的承诺：大爷的！好好学习，等你小子毕业了，老子就送你一个珍贵的成年礼！言出必践，果然真男人！虽然这礼物并不贵重，但是意义非凡。
“行啦，赶紧滚吧，老子还忙着呢！”
老程抽完最后一口烟，潇洒的把烟头随手一弹正好落进门口的垃圾桶，转身挥挥手，一瘸一拐的回到被旧物堆埋没的工作台。
“嘿，老家伙……”
陈勉咕哝一句，心中暖呼呼的。
“毛！不就是成不了制卡师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全联盟不知道每年有多少人梦断于精神评测，这点打击我还承受得住。”
“老大就是老大，觉悟就是高！”庞洛竖起大拇指，他是真怕陈勉钻牛角尖，要知道因为体检失利而自杀的案例每年会发生几个，毫不稀奇。虽然以陈勉的性格，这种事情发生的概率无限趋近于零。要知道陈勉从小就失去父母，这么多年磕磕绊绊都过来了，没点乐观的心态和坚强的意志根本就不可能，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对，老陈，制卡师算毛，一群整天泡在工作室里的宅男弱鸡，要是真爷们，就跟我一起去上军校，听说今年的卡装战士要扩招，到时候咱们兄弟俩一起成为牛逼的卡装战士，就连组合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战神兄弟’怎么样？到时候，嘿，制卡师，那是为咱服务的！”胖子两手掐腰，抬头45度仰望天花板，一副牛皮哄哄的样子。
“就你？基因潜力多少分？”
“73！”
“擦，你这种禽兽都有73分！”
“老陈，你多少分？”
“跟你差不多……37……”
噗！
胖子差点喷了，“多少？37！”
陈勉点头目光满是幽怨，庞洛现在都不知道怎么安慰了，精神感知24，基因潜力37，一般人真还达不到这种程度……太低了。
似乎看穿了庞洛的想法，陈勉大手一挥，“行了胖子，别跟个娘们似的扭扭捏捏的，是爷们就要有勇气直面惨淡的人生，反正我是想开了，大不了以后选个文科职业，你知道的，我的理论课门门都是优秀！”
胖子强笑，“老陈，你能这么想真是太好了，我……哎！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了，反正这两天你多休息一下吧，我已经替你请了两天病假，”就在这时，胖子手腕上的光讯响了，点开一看，是学校系统发送的请假时间到期提示。
“靠，段老魔只准了我半天假，不多说了，等你回学校兄弟再给你接风洗尘！”
“行了，快滚吧，老子好的很！”陈勉笑骂。
“靠，牲口！”胖子像平时那样比了下中指，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当庞洛的背影消失在视野，陈勉用力揉揉脸，没办法，假笑太累了，脸上的肌肉都快僵了。
虽然陈勉一向自诩心宽，不过在人生中第一个也是最重要的一个十字路口就悄没生息的倒下了，怎么可能不伤心，当然，寻死觅活那就太没必要了，虽然胖子一向不靠谱，但是他说的也挺有道理的——天涯何处无芳草，辉煌何必卡师找！
可是那毕竟是多年的梦想，干，这莫名的酸楚是怎么回事。
好吧，骗自己好难！
陈勉头脑放空在病床上了躺了一会儿，猛地一个鲤鱼打挺蹦了起来。
他忽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这里不是学校宿舍，这是医院！地球人都知道，医院收费有多贵，而且这好像还是个独立病房，擦，多呆一分钟就是钱啊！而他陈勉是个不折不扣的穷鬼！
或许是庞洛替他预交的押金，可是就这点磕破皮的小伤一顿大餐分分钟就补回来了好吗，干嘛浪费在这里！
陈勉一阵揪心——这得是多少个原生态鸡腿！来不及多想，风风火火跑到了医疗事务中心办理了出院手续。
即使那个漂亮的护士小姐姐极力挽留，但是陈勉同学铁了心没有丝毫动摇。
想用美色来魅惑我，可笑！除非是大长腿和36d。
从医院到家坐城市磁浮车也就不到二十分钟，虽然现在城市很大，但是考虑到现在公交系统的运行速度那也相当偏远了——差不多都到郊外自然农场保护区了。
磁浮车上正在播放午间新闻，大概是西塔战区的明星战队黑豹突击队又取得了重大战果云云，在平时陈勉必定会非常感兴趣甚至会根据新闻画面中黑豹队员的装备外观来推测他们使用的是哪种型号的卡装，但是现他在连瞥一眼的兴致都欠奉。
平时格外漫长的二十分钟今天好像一晃眼的功夫就到了，下了车，阳光有点刺眼，大概只有远郊区域才会有这样半开放式的车站吧，陈勉抬头看天，白云朵朵，天空碧蓝如洗，核爆之后的辐射云已经多年没看到了，猛吸一口带着泥土气息的空气，真好，连心情都放松许多。
“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
刚走进小区，就听到一阵高亢的旋律传来。
陈勉一愣，笑了。
这个年代还听能到这么古老的歌曲，不用想他也知道是哪个奇葩。
“猛虎杂货店”的木牌歪歪斜斜地挂在门框上，这么多年了，陈勉一直没有搞明白猛虎和杂货店这种奇葩组合是多么清奇的脑回路才能想得出来。
探头往里看了看，堆积如山的废旧电子产品几乎将整个店面填满，仅有的一盆绿植仙人掌在一滩电解液中挣扎求活，没看到人，但是声音明显是从杂物堆中传出来的。
“老程，又淘到了什么好玩意儿？”陈勉扯着嗓子大喊。
啪嗒一声，音乐戛然而止，一个顶着仿佛多年未洗的鸡窝头、戴着复古式的黑胶框眼镜的脑袋从垃圾堆中探出来。
“大爷的，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你小子！”
老程从里到外都是个粗人，说话基本都是以“大爷的”三个字开头，这么多年陈勉都习惯了。
“呦，大爷的，你小子咋挂彩了，跟人打架了？”
陈勉摸了摸额头，毫不在意道：“没有，不小心摔倒了，磕的，我刚进小区就听到你这的动静了，怎么，又搞到了什么破玩意？”
这话搔到了老程的痒处。
“嘿，大爷的，收音机，没见过吧，”老程俯身抱起一个脏不溜秋的盒子，拖着一条瘸腿从垃圾堆里趟出来。
老程的杂货店在这里开了近十年了，专门捣鼓一些旧时代的老玩意儿，有时也会帮周围的居民通通管道什么的，所以人缘还不错。不过这么多年陈勉也没见他的东西卖出去几件，但是老程依然醉心此道。要不是因为负伤捞到一笔不菲的部队退役保障金，估计老程的生活都是问题。
“切，这有什么稀奇，北城古玩街多得是！”
“你懂个屁！”老程笑骂，指着收音机边角处的一块模糊不清的铭牌得意道：“看到没，东兴牌，好东西！”
陈勉撇嘴，“毛！还不是被淘汰了的老古董！”
“大爷的，小年轻狗屁不通，不识货！”
老程摇摇头把收音机放回去，从上衣口袋里摸出半盒香烟弹出一根点上了美美的抽了一口，一边吐着烟圈随意问道：“跑我这干什么来了，今天不上课吗？”
陈勉指指受伤的额头，“挂彩了，请假休息两天，刚进来就听到你这放着音乐，心想顺便来看看你，这不好长时间没见了嘛！”
“大爷的，你小子有这么好心？”
老程一瞪眼，多少年了，谁不知道谁呀！
陈勉四处瞅瞅，忽然神神秘秘地凑到老程跟前，“哎，上回你搜罗到的那种废旧晶卡还有没有？”
老程笑了，“大爷的，就知道你小子藏着坏水，你说那张青铜3星的晶卡？嘿嘿，想得美，哪有那么多好事，那可是军用卡，小子，还做梦呢！”
“那不是张废卡么。”
“废卡？废卡也是军用卡，知道不，起码价值这个数！”老程张开五指摇了摇。
“靠，废卡也值5000块？！”
“滚！起码50000！”
陈勉咂舌，“乖乖！那我不是发财了！不对，老程你这是抢钱！亏我还帮你修过那么多次晶卡！”
“屁！你修的那都是黑铁级的，大爷的，最多不过是2星卡，修理费才几个钱。”
“老程，咱不带这么讹人的，我这身心都受到了伤害！”
“行了行了，别跟我装委屈，老子又没问你要钱，不过晶卡是真没有了，看在你即将高中毕业的份上，程叔送你一个礼物吧，免费的！”
说着老程转身在垃圾堆里扒拉一通终于找出来一个漆皮斑驳的小铁盒。
“什么东西？”陈勉好奇地接过来。
“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陈勉揣着激动地心情掀开盒盖，这么多年了，除了上次生日收到庞洛的蛋糕之外真还没正儿八经的收到过什么礼物，陈勉决定了，无论盒子里装的是什么他都会好好的收起来。毕竟是人生中第一份真正的礼物，而且还是亦师亦友的老程送的，意义非同寻常。
盒子打开，一枚水滴形的亚光黑色晶体安静地躺在簇新的绒垫上。
“我去，原来是一枚黑水晶，我还以为是什么好东西呢，我说老程，这不会是你打算送给媳妇的定情礼物吧？”
这当然是开玩笑，不过老程也都习惯了陈勉的油嘴滑舌，笑骂道：“滚你大爷的！老子就算是搞基也看不上你这种身板的弱鸡，老子喜欢真男人，硬汉懂吗。”
“擦，老变态！行吧，那我就勉为其难的收下了，不过我说程叔，下回你要真想送礼物你就换个贵点的，这种玩意十块钱能买好几个！还有，这包装也太寒碜人了！”嘴上这样说，陈勉却紧紧的把小铁盒攥在手中，东西贵贱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份心意，何况老程这是在践行当初玩笑般的承诺：大爷的！好好学习，等你小子毕业了，老子就送你一个珍贵的成年礼！言出必践，果然真男人！虽然这礼物并不贵重，但是意义非凡。
“行啦，赶紧滚吧，老子还忙着呢！”
老程抽完最后一口烟，潇洒的把烟头随手一弹正好落进门口的垃圾桶，转身挥挥手，一瘸一拐的回到被旧物堆埋没的工作台。
“嘿，老家伙……”
陈勉咕哝一句，心中暖呼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