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 我想哪样了?
第二百六十六章 我想哪样了?
蓝小霜听他苦涩的声音,作为莫许许的朋友,她只能说:“韩城,她已经嫁人,既成事实,你又何必……”
“我对她的感情跟她嫁不嫁人没有关系,比起得到她,我更想守护她。”
他看似是随意地说。
但蓝小霜却感动了,真正的绝世好男人,在这。
如果许许没有和他错过,或许比现在幸福?
……
病房内。
不知过了多久,冷硬的男性唇.瓣离开。
莫许许大口呼吸。
沈之珩抬手粗.鲁给她擦眼泪,五官上情绪的阴霾显而易见,声音更是罕见的冰寒:“这种话,别让我再听到!”
声音大得墙壁都在微颤。
“孩子的事,你接受现实,我们两个努力还会再有,重要的是,你人没事。”
沈之珩说的是真话,在听到季川说她出车祸的那一刻,他从未有过的害怕,害怕失去她。
但这话听在莫许许耳朵里却无比刺耳,孩子,他有什么资格提孩子?
“沈之珩,我们两个本来就是因为孩子才牵扯到一起的,既然你心头有挚爱,刚好,孩子没了,你和我没有继续过下去的必要。”
下颌突然被猛地攫住,她被迫抬头,对上他的严肃阴沉:“别给我耍小孩子脾气,你闹脾气可以,闹够了,适可而止。”
他认为她说这样的话无非是气他出事时不在身边,但他也有他的无奈。
孩子没了,他心情不比她好,但他生性冷然,也理智,失去就是失去,除了接受事实,其他一切都是扯淡。
他烦躁起身,往洗手间而去。
莫许许呆呆躺着,泪,不能停止。
看来他压根就不知道她给她打过电话,那个叫薇雨的女人,删了通话记录?
他出差和别的女人厮混,对婚姻不忠诚,她为什么要和他过下去?
还有,孩子没了,他这样淡淡的反应,是根本不在乎?
……
沈之珩在洗手间里呆了很久,烟一根一根不断,洗手间憋仄的空间,最后是呛得不能呼吸了,他才出来。
给彼此一点冷静的时间,她年纪小,冲动比他多得多,让她一个人好好想清楚,婚姻不是儿戏。
莫许许哭着哭着,额头有发烫的迹象,她不敢再哭,害怕发烧,伤口感染就不好了。
洗手间的门开了,里面有排气扇的响声,紧接着,门关紧。
沈之珩没走过来,坐到了沙发上,骨节分明的手指抻着紧皱的眉间,脸色,被白光照的青白。
隔着老远,莫许许都能闻见他身上的烟味。
抽烟,是他心情烦闷的标志。
但她现在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不想和他说一句话。
彼此沉默着,连进来量体温的护士都被房间里冷滞的气氛弄得愣愣的。
莫许许配合量体温,好看的男人会让人看了第一眼还想看第二眼,小护士就不断往沙发上长.腿交叠面容英俊的男人身上瞄。
一边瞄一边和莫许许聊天:“刚才你老公怎么走了呀?我看他神情特别落寞,你俩是不是吵架啦?莫小姐啊,像你老公这种绝世好男人真的没地儿找第二个啦,你要看紧哦,被人拐走了你就哭吧……”
小护士喋喋不休,莫许许尴尬,抬头偷偷看一眼沙发上的男人,见他也正看自己,深黑的眼眸,冷沉沉。
薄唇扯了扯,似笑非笑的冷笑:“我怎么不知道我是绝世好男人?”
护士震住了,也不傻:“原来韩城帅哥不是你老公……呵呵,莫小姐你怎么不早说……啊,我还有别的病人,先走先走!”
低气压中,护士逃逸。
莫许许无视头顶那两道能吃人的目光,看她的小说。
……
晚上七点的时候。
季川过来了,提着大包小包,进来冲莫许许打了个招呼,径直走到沙发前,皱眉看着沙发里闭目疲惫的男人,腿踢了踢。
“给你把换洗衣服带过来了。”
沈之珩睁眼,接过袋子拿出衬衫和裤子,起身,瞥了一眼莫许许:“你去医院食堂vip区买一份晚餐,清淡,粥最好。”
这话是对季川说的,没有好语气,是吩咐。
说完,身高腿长地往浴室而去。
季川瞪一眼,回国就对他颐指气使,当老妈子使唤呢!
气得嘴都歪了,刚要走,莫许许拦住:“季川,谢谢你,我不饿。”
她听明白了,沈之珩是让季川给她买晚饭。
季川笑:“姑奶奶,季大.爷吩咐小的不敢不从,您老实点吃吧,早点把身体养好才能供他夜夜消遣,免得他一副欲求不满的死样。”
莫许许:“……”
……
沈之珩洗完澡出来,笔挺的衬衫和西裤,短而硬的黑发湿漉漉垂着,五官清冽,整个人看起来精神不少。
走到病床边,莫许许鼻息拂过一股纯男性的气息,混着男性沐浴露的清香,很强烈的钻入鼻尖。
她往后躲了躲,拒绝他,拒绝他的气味。
沈之珩阴沉着脸调了调点滴的频率,大手过来按住她脑袋,掀她眼皮观察她瞳孔的颜色,完全不顾莫许许的意愿行事,蛮横。
“伸舌头。”
莫许许戒备:“干嘛?!”
男人淡淡瞥她一眼:“不是你脑子里想的那样。”
姑娘欲盖弥彰:“我想哪样了?”
“舌吻。”
“……”
脸红了……
基于他龌龊的本性,她刚才真以为他是要……舌吻……
“快点,要我拿镊子夹出来?”
莫许许使劲瞪着他,如果目光可以杀人,他早就骨头都不剩了!
但,小舌头还是乖乖伸出来。
沈之珩看了看:“舌苔重,多吃东西,这几天没刷牙?”
莫许许:“……”
你才没刷牙,你全家都没刷牙!
这姑娘,法律关系上,连带着把自己也骂了……
视线落到她扎着针的小手背,苍白薄透的皮肤,淡青色的血管都看得清,本是白.嫩的肌肤,现在布满大大小小的针孔,青紫交加。
心里一根弦触动,沈之珩皱眉,撕开胶布拔出针管。
“你干嘛?”
他不说话,按了床头的铃,坐下拿出纸笔,不一会儿护士进来了,他把写了东西的纸递过去:“从今天开始,患者早晨输液,一大一小两瓶,下午不输,吃药,药品名我已经写在纸上,你去药房开了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