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蜜辣妻:傅少太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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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七章 小剧场2

第二百三十七章 小剧场2

这一切,傅冷琛并不知情。

现在,在监狱里待了三年,她适应这里面能适应的不能适应的一切,没人敢再动她。生活是安静而缺失自由的。

她每天都写信,写了整整一年,写一封撕一封,收信人大多是一个名字,顾今夏,偶尔的也会有傅冷琛,甚至还有文清歌,对于傅冷琛的执着,她清楚,正在萎缩,纵然心里再不情愿再不想放下,医生告诉她那不是爱,所以她要学着放下,如果还想好好过完她的下半生的话。

有时候想着想着就睡着了,梦里时常出现顾今夏来看她的情形,她怀里抱着一个几个月大的婴儿,手上牵着六七岁的小女娃,站在她面前冲她温和的笑。

然后她就被惊醒。自嘲,倪泪瞳,还是算了吧。若她真那样地真来了,你不一定能受得了。

小故事(四)

有时候你时常挂念一个女孩子,担心她受到伤害,甚至会自责。

那不一定是喜欢,即使是,也不一定是爱。

承认吧,你溺爱的只是她的柔弱。

他几乎是被老爷子的鞭子抽到大的。

父亲不怎么管他,他从小就明白,父亲更爱哥哥一些。母亲为此很不满,又聪明,时常宽慰母亲,这没什么大不了。母亲便哭着摸他的脑袋,眼泪里含着笑,说,傻小子,这还没什么大不了,那什么才是大事呢。受了委屈就应当要求公正。你那个哥哥不是我生的,可我照样疼他爱他,给了你的没少过他一分一毫,你父亲那人实在可恶!

他嘻嘻的笑,心里倍儿清楚,所以宁愿一放学就黏在老爷子书房里逼着连毛笔字也不愿意和哥哥一起坐在父亲对面谈天说地。

大院里里外外他是混世魔王,今儿把副司令家的宝贝女儿的裙子拽下,明儿又去隔壁大院爬树,把政委好不容易栽培几年第一次结了果实的李子树折腾个干净。

人来找麻烦,父亲冷冷的看他一眼,也不骂他,就把他母亲叫过来,母亲给人赔礼道歉,那些人也不真的生气,谁叫他姓傅呢。

他厌恶他们假笑讨好的丑样儿。

老爷子偶尔会叼着烟嘴儿三招之内把他打趴下,罚他蹲马步,然后在院子里转悠,一边转悠一边训他,要他把性子放沉一点,但是不能被人欺负,人家打你,你得讨回来。

母亲说就是老爷子太惯着他了。

他疑惑,明明打他打得最频繁的就是老爷子了,何以有惯着这一说?

等他长大一点就明白了,他和老爷子的感情全是被那根辫子抽出来的。

八岁那年是个劫。

隔壁大院的政委搬走,新来了一家,听说是西南来将军,和老爷子一般轻重。乔迁宴那天,他遇见了生命中第一个劫,文清歌。

文清歌时年七岁,文子涛九岁。

父亲和母亲带着哥哥忙于应酬,老爷子和温家的爷爷在后面下棋,他最是讨厌面子上的功夫,便悄悄一个人躲到院子里的槐树下,太无聊,便拿出随身携带的小刀刮树皮。

身后走来一个人,然后是随着风一阵一阵向他鼻子里钻的清香,有点桂花的味道,又不像,反正很好闻。

过了很久听见细细的带着南方潮湿绵软音调的一个问句,“你看不见树在哭吗?”

他当时火大得不行,饶是再笨拙也明白这话里夹枪带棒的火药味,转身准备以牙还牙,然后怔住,他想他大概一辈子都不会遇见比眼前的女娃娃更可爱更漂亮的人了。

那时候的文清歌通常都是低着头,不太爱说话,内向腼腆得很,真正的大家闺秀,和隔壁那些大院里娇生惯养的女孩子们很不同。

她身上有南方水田的淡然,皮肤比白瓷还要通透上好几倍。

从此,他的目光多数时候都围着这个名叫文清歌的体弱多病的女孩子转。他挂念着她,担心她那样不爱说话的性格和惊人的美貌会招惹是非,的确是这样,他和韦胤是出了名的护花使者,成天跟在她后面,嬉笑打骂。

文清歌是因为他们二人才开朗了很多。她和他妹妹玩的很好。

上了初中,他身条长得很快,骨骼像春笋,都能听见一寸一寸长高的声音,他那副皮相,天生就是为了让女孩子倾慕的。每天每天,情书堵得

桌子都打不开,他心性单纯,成熟的又晚,那时候正是贪玩的年龄,谁懂什么儿女情长啊,他脾气又不好,桌子几次打不开,他就在班上怒吼,谁再敢塞那些没用的破烂玩意儿他就玩死谁。

从此以后,女生对他只可远观,再不敢近一寸。

年少轻狂,便从不知道有些事情是钱买不来的。生在他那样的人家,位高权重,家大业大,他从小耳濡目染,性子越来越浮躁,狂妄自大得很。所以他和文清歌一起办了那么家龌龊事儿,导致接下来他的一生都沉浸在永无止境的悔恨里。

他其实很笨。看着通透犀利,在感情上,如果没有人推他一把,他大概永远都躲在角落里止步不前。

他固执的以为自己的爱始终如一,他固执的认为和那个联姻的女孩子交易完毕就能各奔东西。

他的固执最终还是出卖了他。

看她在他身边淡如水,温如棉,他对她好一些,她笑着接受,他在外面沾花惹草,她照样把她的小日子过的滋滋有味。

叫他怎么能容忍?

他到底不懂,之所以不能容忍,多半还是因为在乎。

他这一生做错过很多事,他知道自己的性格存在很大缺陷,让她一次一次伤心绝望,他终究是不肯放走她。

如果上帝能教会他如何去爱,如何去维系一段爱情,他会感激上帝。

所以当温老爷子找到他,并且说出他一直在猜测的真相时,实际上他是很苦恼的。小天的存在,不管是当初还是日后,不管如何开始如何结束,对夏夏来说,都是一种致命的伤害。而这种潜在的伤害,当初,是他丧尽天良剥夺了她本该有的,又强硬给她按上去的。

他不想救小天。并不是歧视他作为近亲生下来的存在,也不是以为他是小孩便能随便决定他的生死,他想得很远。

远到他自己都无力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