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是男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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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将它埋葬

    杨晓怜睁开睡眼,出现在眼帘的不是自家卧室的样子,在脑里搜索了3秒后,嘴角有了一抹自我嘲笑。她凝视住从窗帘的缝隙里透进來的光,不停地问自己有沒有后悔这般如飞蛾扑火的爱情。

    慢慢地扒开被子,轻手轻脚地支起身子,动作轻的几乎她自己都感觉不到,她怕吵醒了身边的人,即使她知道醉的不轻的他是不可能这么早醒。

    她穿好凌乱散落在地的衣服后,把钟晟的衣服整理好放在椅子上,侧过头看着住钟晟熟睡的脸,她无法确定他醒來看到她在身边会有什么反应。或者说知道他们昨晚发生的事后会不会为难。

    所以昨天的事只能放在心里掩埋成秘密,并且将会是永远的秘密。

    红色欧陆在蒙蒙的天色里行驶着,杨晓怜找不到要去的方向,她心里很乱,甚至不知道以后该拿什么心情面对钟晟及昨晚他口中喊的那个人。

    临近中午,钟晟摸着疼痛不已的头醒來。昨晚他像是做了一个梦,又不像是梦。但是如果不是梦,陈默又怎么可能会主动亲他。如果是梦,他又感觉很真实,所有的感觉都是如此真切。

    他坐起來,不禁自嘲,是想陈默想疯了吧,既然会去纠结是不是梦。

    揉着头,习惯性的去摸床头的手机,未果。下床,从椅子上的裤兜里翻出手机一看,11点半,他这一觉睡的可真久。

    把自己收拾一下,准备上班。

    在叠被子的那刻,钟晟看到白色床单上有一块红得刺眼的血迹,顿时怀疑是酒精未散使他产生了幻觉,他闭着眼睛摇摇头,想甩开这可怕的幻觉,但再睁开眼睛,那一片红依旧坚挺的在那杵着。这分明是在告诉他,昨晚不是梦,而是真实发生。

    他征征发呆,瞳孔化成了不会动石子。

    人最害怕的是对未知的事胡乱想象,这般想象让他害怕会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伤了陈默。

    他开始不知所措,惊慌不已,他甚至有了打电话向陈默证实的冲动,但最后他沒有,他安抚自己激动的情绪,试着回想昨晚发生的事,可这些支离破碎构不成一个支架。他连自己是怎么回家的都不知道,又怎么弄得清床上的血迹是不是陈默的。

    早上,陈默一进公司就听见同事为昨天发布会的议论声七嘴八舌而來,各个版本都有,钟晟这边的人维护钟晟,李旭然那边的人说钟晟沒本事,要不是自己主子的本事大,公司早就沒脸了。

    陈默捂住耳朵,真不想一大早被这些乱七八糟的噪音坏了心情。

    她坐在办公椅上往钟晟办公室瞄了一个上午,就是沒见半个人影。陈默纳闷,沒听过有案子需要出差或是出去谈,怎么会不來上班呢。

    会不会是为了昨天的事沒心情來上班。可是昨天心态不是很好吗。也许真应了她的想法,钟晟是把情绪强憋着,这一憋就憋出了内伤,现在正在家疗伤。

    陈默想起昨天老妈说的话,“人在有心事的时候只会越想越偏离轨道”,她越想越不对,快速拿出手机,翻到钟晟的名字,可是悬在半空中的手指像是被冰冻般无法按下。她从鼻子里出了一口去,算了,还是不要打了,也许人在思绪紧闭的时候也听不进去安慰的话。

    在胡思乱想中,时间到了午休,陈默趴在桌子上休息,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她抬头一看,瞧见了脸上说不出是害怕还是担忧的钟晟。

    陈默站起來,面上的云雾也算是散了一些,“你可算來了。”

    “來我办公室。”

    钟晟直径走了窗户边,看着窗外,一言不发。

    陈默瞧着这么落寞的身影,心里也清楚这份落寞是为了沒有愈合的伤,“钟总,公司的流言蜚语有多强大,你又不是不知道,若都往心里去,不是让他人得逞,让自己受罪吗。”

    钟晟像是被窗外的美景吸引住一般,对外界的声音沒有反应。

    陈默有种安慰人后沒有收到任何效果的挫败感,她走到钟晟旁边,拍了拍他,“我知道忘记很难,也知道接下來会有一连串的连锁反应,但哭着也是一天,笑着也是一天,笑着总比哭着好,是吧。”

    钟晟抓住拍他肩膀的手,看着她,眼里生满了疑窦丛生的困惑。

    陈默愕然的站在那里,沒明白钟晟会突然抓住她。

    “怎么啦。”陈默收了收手。

    陈默一动,钟晟才意识到失态了,他松开陈默的手,眼里的疑惑愈加愈浓,“昨天是你吗。”

    听到这话后,陈默四周围更是满满的问号,“什么是我。”

    钟晟的下颌张开又合上,明明尽是问題,却硬生生挤出两个字,“沒事。”

    钟晟的不知所云,陈默解读为受伤的后遗症,也许人都是这样,在受打击之后特别容易反常,就像方吾北昨晚的那个拥抱。

    “钟总,你真的别……”陈默未说完的话被手机震动打断。

    她拿出手机一看,是方吾北。

    “你说什么。”陈默高倍的声音在安静的办公室里突兀的响起。

    挂了电话,陈默脸上的焦虑一显无疑,她急速的拔腿往外跑。

    “陈默。”钟晟抓住这急得跟什么一样的人儿,他怕她这幅样子跑出去,会发生什么事。

    “放开我,我有急事。”陈默一边说一边着急的甩开钟晟的手。

    “发生什么事。”

    “杨晓怜出车祸了。”

    陈默睁开钟晟的手,一秒也不想耽误的往医院奔去。而钟晟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我送你过去。”

    路虎刚在医院内的过道上停下,陈默就急忙扒开车门,下了车。钟晟也來不及找停车位,匆匆跟上去。

    方吾北看到陈默,向她招手。陈默看了下,朝他跑过去问:“杨晓怜怎么样了。”

    “我刚來也不知道,jack说是现在人在住院部。”

    方吾北见到紧跟在陈默身后的钟晟,朝他点头打招呼,钟晟也同时点头回应他。

    三人跑到住院部,在病房门口,陈默深吸一口气,推开门。

    杨晓怜坐在病床上,看到三人同时进來,有些愣住,尤其是在见到钟晟的时候,更为心慌,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不敢面对一样,她对上钟晟的眼神后,立马挪开,“你们怎么都來了。”

    jack从椅子上站起來,看了看陈默,“哟,小纯洁你也來啦。”

    陈默跑到杨晓怜旁边,左瞧右瞧,不知道她伤在哪里也不敢碰她,“你有沒有怎么样。伤到哪里。”

    杨晓怜望着陈默夸张扭动身体的动作笑了,“我沒事,就是擦伤了而已。”杨晓怜侧头瞧了眼jack,“看你这一脸担心的样子,是不是jack在电话里说的很严重。”

    方吾北走过去说:“可不是,jack说的像是今天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一样。”

    jack伸出兰花指指着方吾北抗议,“人家开始真的以为很严重好不好。”

    尽管杨晓怜说自己沒事,陈默还是很担心,“不严重怎么会住院呢。医生怎么说。”

    “别瞎紧张,该检查的都检查了,都沒事。”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陈默这才松了口气。

    方吾北不解,“怎么这么不小心,会出车祸呢。”

    “还不是因为。”jack心直口快差点就要说出口,还好杨晓怜抢他一步说:“是我自己不小心撞到别人了。”说完杨晓怜瞪了jack一眼,出车祸是因为昨晚的事心不在焉,可她又怎么能让这事说出去。

    jack被这么一瞪,抿了抿嘴,意思是封口不说。

    钟晟说:“想吃什么吗。我帮你去买。”

    “我不饿。”杨晓怜根本瞧都不瞧钟晟,在回他话的时候都是看着方吾北。

    “小莲花不饿,就算饿了也有我帮她买,用不着你费心。”

    钟晟蹙眉,jack的敌意莫名而來,他和jack加今天也就见了两次面,理应來说不应该会有敌意才对。

    “jack,你就不能对人客气点。”杨晓怜又瞪了jack一眼,相较于上次,这次的眼里带着责备。昨晚的事全天下除了她自己,就告诉了jack一人,她可不希望从他嘴里说出去。

    jack虽然不服气,但也沒说什么。

    方吾北打圆场,“好了,晚上我请你们吃饭。”

    陈默看了看杨晓怜问:“晚上能出院吗。”

    “可以。”

    方吾北说:“ok,晚上大家一起吃个饭,就算给杨晓怜压压惊。”

    杨晓怜和陈默点点头,jack瞟了眼钟晟后也点点头。

    方吾北看向钟晟,钟晟表示沒意见。

    这时医院的广播响起,“车牌为zz5588的车主请听到广播后,立马把车挪來。”

    在广播响了两声后,陈默反应过來,她指着钟晟问:“不是你的车吗。”

    钟晟征了下,再听了遍广播,“我先下去。”

    陈默看了眼病房里挂的表,显示2点15分,她一想下午还得上班,于是跟杨晓怜说了声后,跟着钟晟下楼。

    杨晓怜担心地望着病房门口,想着昨天让钟晟烦心的事会一直在他心里,散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