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高三，将要高考的学生在校园内行走的速度，是其他学生的好几倍。三点一线，早出晚归，吃饭和上厕所，眼睛和脑子都是书本重点知识的影子。
力羽除了英语稍微薄弱外，其他科比较平衡。青鸾恰恰相反，英语是她最拿手的，数学令她最头疼。但两人几乎每天并肩作战，一块早出晚归，一块在田径场跑步，互相打气。
偶尔休闲之余，青鸾会和力羽分享校园谁谁谁暗恋表白的趣事。
某个周六晚上，晚自习可以自由安排，张芸、青鸾、力羽三人在操场散步。
“你知道吗？雨薇最近被白马王子表白了。”青鸾突然说道。
力羽大吃一惊，道：“有这回事，我怎么不知道？”
张芸和雨薇不熟，但八卦道：“谁啊？”
青鸾要两人猜，力羽和张芸猜不出是谁。
青鸾最后道：“是黄长旭！”
力羽和张芸瞠目结舌，力羽道：“怎么会是他？他没有表露出喜欢雨薇的迹象。”
张芸抢问道：“她答应没有？”
青鸾遗憾道：“雨薇没有答应，上个周末，黄长旭请了下午的假，出去买一些小礼品，
将雨薇拉到杂物间表白，雨薇想了想，没有答应黄长旭。”
力羽道：“这太突然了，我竟没发现黄长旭喜欢雨薇。”
青鸾白了一眼，道：“谁叫你整天书呆子一样埋首书桌，连黄长旭的终身大事都不关心一下。”
力羽微微一笑，道：“他也没跟我说。”
张芸摇摇头，道：“男生要是喜欢一个女生，就应该大胆地表白出来，偷偷摸摸在杂物间表白，搞得做贼偷袭一样，哪个女孩子受得了。”
青鸾道：“阿芸，你别泼冷水，雨薇只告诉我，希望我别告诉别人，今晚偷偷告诉你们，你们要替我保守秘密哦。”
力羽和张芸点了点头，三人在操场上慢慢散步，青鸾和张芸聊了一堆帅气男星的种种趣闻轶事，力羽插不进话，他不追星，只在旁边傻傻跟着。
张芸知道两人的关系，最后借故回教室复习。
青鸾看着力羽的光头，笑道：“力羽，在想什么呢？”
力羽道：“没什么，雨薇和黄长旭的事震撼到我了。”
在他脑海中，雨薇是个极其普通的女孩，长着一张娃娃脸，身材不高，性格内向，与人和善。黄长旭性格外向，想不到却悄悄咪咪表白，是不是一开始就想到被拒绝的尴尬场面？
青鸾笑道：“两个奇怪的人。”
两人不知走了多少圈，操场上散步的人越来越少，他们这么走着，距离越来越近，彼此感到对方的呼吸，来到百米终点，两人脚步不自觉停下来。
平日活泼好动的青鸾此刻安静下来，突然抬眼看着力羽，深情款款。
力羽身子一震，被她秋水般的眼神吸引着，田径场栏杆上的灯光映照在青鸾红润精致的脸上，柔情四溢。
青鸾望着力羽青涩的脸和圆圆的光头，突然一笑，道：“力羽，亲我一口。”
力羽看了看周围，不可思议道：“不好吧，我们还在念书。”
青鸾不悦，道：“就一口，你怎么像黄长旭那样遮遮掩掩，你就不怕我生气。”
力羽急促道：“不，没有。”
他还在迟疑，左右观望，周围人少。
突然，一个微热的青唇触碰到力羽的嘴唇，停留七秒钟。
力羽身体如触电震动，突如其来的爱情气息令他快要窒息。
他睁大眼睛看着青鸾微闭享受的眼，瞬间觉得时间如此美妙。
这时，一道灯光照射过来，伴随一句威严的话语，“同学，你们在那里干什么？”
青鸾和力羽的嘴唇无意识地自动分开，惊颤地看着后面围栏的小树林，一个大肚便
便的矮胖子正拿着手电筒照着两人。
此人是xx高中副校长，专门打击校园内有过度亲密行为的男女学生，今晚守株待
兔，将两人打个正着。
副校长正从旁边的铁闸门走过来，青鸾拉着尚未反应过来的力羽，朝百米起点跑去，道：“还不快跑。”百米起点有个出口，门未关。
力羽踉踉跄跄地闪跑。
副校长气急败坏追赶，追不上两位跑步凶猛的小情侣。
多年后，力羽回忆道：“我们之前拉过手，但初次亲吻却在那天晚上进行，跑开躲
闪的时候，跑道看起来玄幻美妙。”
那年的6月7、8号，力羽和青鸾迎来人生最重要的考试，7号统一考语文和数学，考前老师们纷纷预测今年数学比较容易，依据是往年数学单年难度系数大，双年难度系数小，结果考完后许多学生吓哭着走出考场，太难了，难得学生连逆天轼师的心都有。
力羽全身无力地走出考场，浑身发冷，他心里想，完了，除了选择题和填空题，后面的所有大题都解不出来，难道他只是上二本大学的命？他对自己要求很高，最起码上一个一本的大学。
他有气无力地往青鸾所在考场走去，心里祈祷理科数学别那么变态难。谁知道青鸾在考场外的走廊耸肩抽泣，张芸在旁边好声安慰。
走廊到处是走动的考生，纷纷埋怨数学多么的难，愁眉苦脸。
青鸾见到力羽，“哇”的一声忍不住大哭起来，跑过去扑向他，道：“完了，死了，数学好难，我一点都不会。”
众多考生看见两人拥抱在一起，诧异不已，又深深理解。力羽眼睛微微泛红，青鸾的话说到他的心坎，心更加难受。
张芸微微摇头，自觉走开。
青鸾一边哭，一边看着他，道：“我，在第一道解答题时还因为想2乘以2等于多少，花了二十多分钟。”
力羽涩声道：“青鸾，我也没考好，文科的数学也很难。”
也许是青鸾太过伤心，也许是力羽说话声音挺小，青鸾一直在哭，没有听到力羽的话。
见青鸾如此伤心，力羽柔声道：“明天还要考理综和英语，英语不是你最拿手的吗？考好一点，把总分拉高。”
青鸾哭泣声音小了很多，以往精致红润的脸爬满泪痕，力羽用手指拭去她脸颊一些泪珠，道：“一切都会过去的。”
这句话令青鸾感到非常舒服，浮动的心绪开始安静下来。
两人在食堂吃了晚饭，力羽送青鸾到女生宿舍门口，叮嘱她要是觉得累，今晚就睡个觉，不用复习理综和英语了。
青鸾回到宿舍，盖上棉被大哭，她恨死高考数学给她带来的心理创伤。
当晚，青鸾妈妈和弟弟给她送汤，见到泪眼汪汪的青鸾，两人预感不妙，青鸾妈妈和弟弟安慰她几句，叫她明天放松心情，抛弃今日烦恼，尽全力考完最后两科。
青鸾妈妈回到家，特意给青鸾打了个电话，让她不要有压力，实在考不好就重读。
青鸾又伤心了，粗暴脾气立刻上来，道：“别提重读两字，你女孩高考还没坏到重读的地步！”
青鸾妈妈理解女儿脾性，安慰几句挂了电话。
高考第二天，上午考理综和文综，下午考英语。力羽觉得文综和英语容易，心理心里得到一阵安慰。青鸾又哭了，理综难度不大，她偏偏觉得英语好难，她最拿手的科目恐怕要拉她后腿，偏偏力羽、张芸、雨薇等人说，英语难度不大，她哭得更加伤心。
两天的高考，似乎耗尽所有即将毕业的高三学生三年来的脑力精华。青鸾和力羽回到各自宿舍，男女宿舍接连起哄，宿舍楼道挤满高三学生，将一年来虐他们千百遍的试卷、书本、稿纸等通通撕碎，狠狠抛到半空，碎纸如雪花般铺天盖地洒落地面，考生解放了，压力荡然无存。
那晚，青鸾叫力羽别来找他，她跟一众闺蜜穿着珍藏已久的裙子逛街，狂吃海喝。力羽和同班男生在宿舍聚餐，买了许多熟食和小吃，大家一边吃菜干杯，一边狂吐高中三年各种苦水，畅想接下来最美好的大学生活。
6月底，高考结果出来，力羽数学才考九十多分，但总分超过一本线近30分，稳上一本大学。青鸾数学考了八十多分，总分距离一本线50多分，只能上二本学校，张芸高出一本线90多分，黄长旭高出一本线40多分，雨薇距离一本线只有6分。
青鸾接受了不满人意的分数，老天眷顾她，她觉得很难的英语，结果分数最高，将近一百三十分，话说那是她高中英语第一次考得那么高分，呵呵。
填志愿，青鸾问力羽要报哪个大学，力羽道：“我打算念北方的大学，去北方体验新生活。”青鸾眼神失落，两人就不能在同一所大学了。
青鸾想了一下，直白道：“不管我们在哪一所大学念书，你要时刻跟我保持联系，大学毕业后我们在一起！”
力羽心中一动，在她额头亲吻一下，道：“鸾，我答应你，我们毕业后在一起。”
青鸾脸蛋红了一阵，笑靥如花。
力羽问她报什么类型的学校，青鸾道：“之前说过的，学医，护理专业。”
力羽笑了一下，道：“我一直以为你开玩笑的，想不到你真想学医。专业不能随便乱选，听说到了大学转专业很难的。”
青鸾被刺激了，打他一拳，道：“我是认真的，怎么你不相信我会学医，为什么？为什么？”
力羽道：“你做事粗心大意，丢三落四，脾气暴躁，容易发火，说不定以后某个患者不小心惹火你，你不得拿针追着他满医院跑。”
青鸾火冒三丈，道：“不许你这么说我，我脾气是暴躁了点，可是我发脾气，也得看对象和场合。”
力羽逗她，道：“什么对象和什么场合？”
青鸾道：“只有在我最信任和最亲近的人面前，我才敢脾气大，不过也正因为这样，往往最容易伤害那些最爱自己的人。”
力羽道：“那我算是你的什么？”
青鸾抬起头看他，指着他光溜溜的头，乐呵呵道：“你什么都不是，你是从监狱里出来的光头佬。”
青鸾当时突然想着，只因为在人群里多看了力羽一眼，才和他在一起，如果他那时不是光头，她会多看他一眼吗？
力羽除了英语稍微薄弱外，其他科比较平衡。青鸾恰恰相反，英语是她最拿手的，数学令她最头疼。但两人几乎每天并肩作战，一块早出晚归，一块在田径场跑步，互相打气。
偶尔休闲之余，青鸾会和力羽分享校园谁谁谁暗恋表白的趣事。
某个周六晚上，晚自习可以自由安排，张芸、青鸾、力羽三人在操场散步。
“你知道吗？雨薇最近被白马王子表白了。”青鸾突然说道。
力羽大吃一惊，道：“有这回事，我怎么不知道？”
张芸和雨薇不熟，但八卦道：“谁啊？”
青鸾要两人猜，力羽和张芸猜不出是谁。
青鸾最后道：“是黄长旭！”
力羽和张芸瞠目结舌，力羽道：“怎么会是他？他没有表露出喜欢雨薇的迹象。”
张芸抢问道：“她答应没有？”
青鸾遗憾道：“雨薇没有答应，上个周末，黄长旭请了下午的假，出去买一些小礼品，
将雨薇拉到杂物间表白，雨薇想了想，没有答应黄长旭。”
力羽道：“这太突然了，我竟没发现黄长旭喜欢雨薇。”
青鸾白了一眼，道：“谁叫你整天书呆子一样埋首书桌，连黄长旭的终身大事都不关心一下。”
力羽微微一笑，道：“他也没跟我说。”
张芸摇摇头，道：“男生要是喜欢一个女生，就应该大胆地表白出来，偷偷摸摸在杂物间表白，搞得做贼偷袭一样，哪个女孩子受得了。”
青鸾道：“阿芸，你别泼冷水，雨薇只告诉我，希望我别告诉别人，今晚偷偷告诉你们，你们要替我保守秘密哦。”
力羽和张芸点了点头，三人在操场上慢慢散步，青鸾和张芸聊了一堆帅气男星的种种趣闻轶事，力羽插不进话，他不追星，只在旁边傻傻跟着。
张芸知道两人的关系，最后借故回教室复习。
青鸾看着力羽的光头，笑道：“力羽，在想什么呢？”
力羽道：“没什么，雨薇和黄长旭的事震撼到我了。”
在他脑海中，雨薇是个极其普通的女孩，长着一张娃娃脸，身材不高，性格内向，与人和善。黄长旭性格外向，想不到却悄悄咪咪表白，是不是一开始就想到被拒绝的尴尬场面？
青鸾笑道：“两个奇怪的人。”
两人不知走了多少圈，操场上散步的人越来越少，他们这么走着，距离越来越近，彼此感到对方的呼吸，来到百米终点，两人脚步不自觉停下来。
平日活泼好动的青鸾此刻安静下来，突然抬眼看着力羽，深情款款。
力羽身子一震，被她秋水般的眼神吸引着，田径场栏杆上的灯光映照在青鸾红润精致的脸上，柔情四溢。
青鸾望着力羽青涩的脸和圆圆的光头，突然一笑，道：“力羽，亲我一口。”
力羽看了看周围，不可思议道：“不好吧，我们还在念书。”
青鸾不悦，道：“就一口，你怎么像黄长旭那样遮遮掩掩，你就不怕我生气。”
力羽急促道：“不，没有。”
他还在迟疑，左右观望，周围人少。
突然，一个微热的青唇触碰到力羽的嘴唇，停留七秒钟。
力羽身体如触电震动，突如其来的爱情气息令他快要窒息。
他睁大眼睛看着青鸾微闭享受的眼，瞬间觉得时间如此美妙。
这时，一道灯光照射过来，伴随一句威严的话语，“同学，你们在那里干什么？”
青鸾和力羽的嘴唇无意识地自动分开，惊颤地看着后面围栏的小树林，一个大肚便
便的矮胖子正拿着手电筒照着两人。
此人是xx高中副校长，专门打击校园内有过度亲密行为的男女学生，今晚守株待
兔，将两人打个正着。
副校长正从旁边的铁闸门走过来，青鸾拉着尚未反应过来的力羽，朝百米起点跑去，道：“还不快跑。”百米起点有个出口，门未关。
力羽踉踉跄跄地闪跑。
副校长气急败坏追赶，追不上两位跑步凶猛的小情侣。
多年后，力羽回忆道：“我们之前拉过手，但初次亲吻却在那天晚上进行，跑开躲
闪的时候，跑道看起来玄幻美妙。”
那年的6月7、8号，力羽和青鸾迎来人生最重要的考试，7号统一考语文和数学，考前老师们纷纷预测今年数学比较容易，依据是往年数学单年难度系数大，双年难度系数小，结果考完后许多学生吓哭着走出考场，太难了，难得学生连逆天轼师的心都有。
力羽全身无力地走出考场，浑身发冷，他心里想，完了，除了选择题和填空题，后面的所有大题都解不出来，难道他只是上二本大学的命？他对自己要求很高，最起码上一个一本的大学。
他有气无力地往青鸾所在考场走去，心里祈祷理科数学别那么变态难。谁知道青鸾在考场外的走廊耸肩抽泣，张芸在旁边好声安慰。
走廊到处是走动的考生，纷纷埋怨数学多么的难，愁眉苦脸。
青鸾见到力羽，“哇”的一声忍不住大哭起来，跑过去扑向他，道：“完了，死了，数学好难，我一点都不会。”
众多考生看见两人拥抱在一起，诧异不已，又深深理解。力羽眼睛微微泛红，青鸾的话说到他的心坎，心更加难受。
张芸微微摇头，自觉走开。
青鸾一边哭，一边看着他，道：“我，在第一道解答题时还因为想2乘以2等于多少，花了二十多分钟。”
力羽涩声道：“青鸾，我也没考好，文科的数学也很难。”
也许是青鸾太过伤心，也许是力羽说话声音挺小，青鸾一直在哭，没有听到力羽的话。
见青鸾如此伤心，力羽柔声道：“明天还要考理综和英语，英语不是你最拿手的吗？考好一点，把总分拉高。”
青鸾哭泣声音小了很多，以往精致红润的脸爬满泪痕，力羽用手指拭去她脸颊一些泪珠，道：“一切都会过去的。”
这句话令青鸾感到非常舒服，浮动的心绪开始安静下来。
两人在食堂吃了晚饭，力羽送青鸾到女生宿舍门口，叮嘱她要是觉得累，今晚就睡个觉，不用复习理综和英语了。
青鸾回到宿舍，盖上棉被大哭，她恨死高考数学给她带来的心理创伤。
当晚，青鸾妈妈和弟弟给她送汤，见到泪眼汪汪的青鸾，两人预感不妙，青鸾妈妈和弟弟安慰她几句，叫她明天放松心情，抛弃今日烦恼，尽全力考完最后两科。
青鸾妈妈回到家，特意给青鸾打了个电话，让她不要有压力，实在考不好就重读。
青鸾又伤心了，粗暴脾气立刻上来，道：“别提重读两字，你女孩高考还没坏到重读的地步！”
青鸾妈妈理解女儿脾性，安慰几句挂了电话。
高考第二天，上午考理综和文综，下午考英语。力羽觉得文综和英语容易，心理心里得到一阵安慰。青鸾又哭了，理综难度不大，她偏偏觉得英语好难，她最拿手的科目恐怕要拉她后腿，偏偏力羽、张芸、雨薇等人说，英语难度不大，她哭得更加伤心。
两天的高考，似乎耗尽所有即将毕业的高三学生三年来的脑力精华。青鸾和力羽回到各自宿舍，男女宿舍接连起哄，宿舍楼道挤满高三学生，将一年来虐他们千百遍的试卷、书本、稿纸等通通撕碎，狠狠抛到半空，碎纸如雪花般铺天盖地洒落地面，考生解放了，压力荡然无存。
那晚，青鸾叫力羽别来找他，她跟一众闺蜜穿着珍藏已久的裙子逛街，狂吃海喝。力羽和同班男生在宿舍聚餐，买了许多熟食和小吃，大家一边吃菜干杯，一边狂吐高中三年各种苦水，畅想接下来最美好的大学生活。
6月底，高考结果出来，力羽数学才考九十多分，但总分超过一本线近30分，稳上一本大学。青鸾数学考了八十多分，总分距离一本线50多分，只能上二本学校，张芸高出一本线90多分，黄长旭高出一本线40多分，雨薇距离一本线只有6分。
青鸾接受了不满人意的分数，老天眷顾她，她觉得很难的英语，结果分数最高，将近一百三十分，话说那是她高中英语第一次考得那么高分，呵呵。
填志愿，青鸾问力羽要报哪个大学，力羽道：“我打算念北方的大学，去北方体验新生活。”青鸾眼神失落，两人就不能在同一所大学了。
青鸾想了一下，直白道：“不管我们在哪一所大学念书，你要时刻跟我保持联系，大学毕业后我们在一起！”
力羽心中一动，在她额头亲吻一下，道：“鸾，我答应你，我们毕业后在一起。”
青鸾脸蛋红了一阵，笑靥如花。
力羽问她报什么类型的学校，青鸾道：“之前说过的，学医，护理专业。”
力羽笑了一下，道：“我一直以为你开玩笑的，想不到你真想学医。专业不能随便乱选，听说到了大学转专业很难的。”
青鸾被刺激了，打他一拳，道：“我是认真的，怎么你不相信我会学医，为什么？为什么？”
力羽道：“你做事粗心大意，丢三落四，脾气暴躁，容易发火，说不定以后某个患者不小心惹火你，你不得拿针追着他满医院跑。”
青鸾火冒三丈，道：“不许你这么说我，我脾气是暴躁了点，可是我发脾气，也得看对象和场合。”
力羽逗她，道：“什么对象和什么场合？”
青鸾道：“只有在我最信任和最亲近的人面前，我才敢脾气大，不过也正因为这样，往往最容易伤害那些最爱自己的人。”
力羽道：“那我算是你的什么？”
青鸾抬起头看他，指着他光溜溜的头，乐呵呵道：“你什么都不是，你是从监狱里出来的光头佬。”
青鸾当时突然想着，只因为在人群里多看了力羽一眼，才和他在一起，如果他那时不是光头，她会多看他一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