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稻秸
官方术语虽然说得婉转，但明眼人一看就看得出来它的意思是说：明明是一周前就应该死了的人为什么还能存在世上？林楠一转头就看见林倩咄咄逼人的眼光：“阎王爷也没有能力什么？”
林楠有点难以置信：“照这样情况看来，鉴定的意思是说文龙的尸体是在冰柜中发生高度腐烂的？这好象违反物理常理吧？”
说到这里，两个人都沉默了，不禁同时想起那天晚上那场彻痛人心的车祸。
林倩不由叹了口气道：“真的很奇怪呢，那司机冲过来时，我整个人愣在那里，除了那四个大轮子，我什么都没有看见，但是，我却始终相信，这场车祸跟司机没有关系。也许，是我的直觉吧？不过，我觉得李文龙临过马路前的那个笑容很是古怪，看上去不象平时的他，而且，当时他要过马路，无端端地转过头来对着我笑干什么？”说着，看看沉思的林楠道：“你呢？为什么你也认为不是司机的错？”
林楠迟疑了半晌道：“这个，事关重大，我还没跟别人提起过。”
林倩脸色一沉，怒骂道：“林狗子，你说我什么废话！快说吧。”
林楠像是下定很大决心似的道：“好，我告诉你。出车祸时，我是唯一站在李文龙右方的人，卡车是从左方过来的，紧急刹车的地方也在我的左边，所以我是咱们那群人里唯一一个视线没有被阻挡的人。”
林倩听他这么一说，万分紧张地追问道：“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林楠缓缓道：“我看到，从李文龙迈出斑马线的第一步的瞬间开始，他的头就已经偏向左边了，目光自然也是落在左边，这个姿势一直保持到死时。从常理上推断，他不可能看不到那辆冲过来的卡车。一般人遇到这种情况，都会下意识地要不把步子一缓要不加速冲过去，但是他却丝毫没有慢下来的趋势，相反，步速还十分均匀平稳，没有任何慌乱。然后，卡车就过来了。”
林倩听得倒抽了一口冷气道：“这么说，他是一边走一边看着那卡车冲过来的？”
林楠沉重地道：“虽然我不愿相信，但是从我那个角度看，与其说是卡车撞过来，不如说是李文龙算着时间迎上去的。”
林倩“腾”地一声跳起，失声叫道：“怎么可能？哪有人想撞死自己的？这根本不符合常理！”
林楠也站起扬扬那份报告道：“难道你认为尸体莫名其妙地高度腐烂还有李文龙临死前那个古怪的笑也可以用常理衡量的吗？我们经历过这么多离奇古怪的事情，你认为现在还需要常理来作为我们的逻辑吗？”
林倩望着那份报告，登时语塞。的确，有些事根本不在正常的理解范围之内。愣愣道：“那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林楠道：“目前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明天抽个时间去殡仪馆一趟，详细调查询问。”
林倩一听要跟一具腐烂的尸体打交道，早已面如金纸：“就……就算我们去了，也是一无所获的。人家法医都鉴定过了，不会有错的，我们还凑什么热闹？”
林楠道：“话不是这么说。法医鉴定只是官方的总结，这么离奇的事件出来，有些内幕消息肯定会被作为八卦新闻到处流传，这个才是最重要的。”
说到这里看了林倩一眼道：“咦，你原来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现在居然怕了？”
林倩摇摇头：“不是怕，只是月香告诉我，千万不要管这件事，否则会惹大麻烦？”
月香？想到这个性格刚烈的古代美女，林楠也变得凝重了许多，能让她都觉得是麻烦的，肯定不好惹。
“喂，准备开始了。两位如果觉得谈情说爱山盟海誓已经完了的话，请尽快进来吧。”
是李虎的声音。林倩向林楠瞪了一眼，林楠忙道：“不关我的事，是他自己胡说，你上去揍他就是了。”
林倩恨恨地道：“要你说？我不会放过他的。”
两人回到灵堂，林楠环顾四周，惊讶道：“怎么还是不见洋仔？他还没回来吗？”
李虎道：“别提这事了，我打了他几次手机，都没人接。你说，这小子遇上这事，会怎么办？”
人群中立刻有人代答：“才刚听有人说见到他出去了，应该是去躲一阵子吧，不管他了，时辰要到了，先开始吧。”
林楠于是关上门，对林倩道：“开始吧。”
林倩也是第一次主持，只能跟着网上依葫芦画瓢，硬了头皮站在遗像边道：“李文龙追悼仪式现在开始。首先，默哀三……”
一直站在门边的林楠突然听到门外再次传来那熟悉的滴水声，大惊叫道：“是谁在外边？！”
外面立刻传来一个声音道：“我呀，刘洋。”
李虎忙跑上去开门：“谢天谢地，你总算肯回来了。”然而，当李虎一开门之际，却吓了一大跳。
刘洋全身湿淋淋地站在外面，象个落汤鸡似的，头发上还不断地往下滴着水珠，面容憔悴地望着他，李虎又惊又疑道：“你……你怎么了？大冬天的，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刘洋摆摆手道：“不要说了，运气好背，竟然失足掉到东湖去了，幸好会游泳，好不容易才爬上来。”
李虎让开道：“刚好里面有两件衣服，快进去换吧，小心着凉。”
刘洋匆忙往里面一钻，却碰上了林楠。林倩这才惊异地发现，林楠的脸色还白过刘洋。
林楠的眼光往刘洋全身打量了两个圈才慢慢道：“好象，我记得，东湖旁边是有栏杆围起来的。”
刘洋愣了一下道：“是啊，我的手表掉了，我越过栏杆去捡，才掉了进去。怎么？有什么不妥吗？”
林楠摇摇头，目光却移向上方道：“你的头发上好象有什么东西？”刘洋拿手往上面一抹，原来是一根干稻秸。
林倩忍不住发话道：“真是的，是哪个买菜的？到处乱丢那些稻草。刚才看见门边还有一根呢。”
林楠有点难以置信：“照这样情况看来，鉴定的意思是说文龙的尸体是在冰柜中发生高度腐烂的？这好象违反物理常理吧？”
说到这里，两个人都沉默了，不禁同时想起那天晚上那场彻痛人心的车祸。
林倩不由叹了口气道：“真的很奇怪呢，那司机冲过来时，我整个人愣在那里，除了那四个大轮子，我什么都没有看见，但是，我却始终相信，这场车祸跟司机没有关系。也许，是我的直觉吧？不过，我觉得李文龙临过马路前的那个笑容很是古怪，看上去不象平时的他，而且，当时他要过马路，无端端地转过头来对着我笑干什么？”说着，看看沉思的林楠道：“你呢？为什么你也认为不是司机的错？”
林楠迟疑了半晌道：“这个，事关重大，我还没跟别人提起过。”
林倩脸色一沉，怒骂道：“林狗子，你说我什么废话！快说吧。”
林楠像是下定很大决心似的道：“好，我告诉你。出车祸时，我是唯一站在李文龙右方的人，卡车是从左方过来的，紧急刹车的地方也在我的左边，所以我是咱们那群人里唯一一个视线没有被阻挡的人。”
林倩听他这么一说，万分紧张地追问道：“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林楠缓缓道：“我看到，从李文龙迈出斑马线的第一步的瞬间开始，他的头就已经偏向左边了，目光自然也是落在左边，这个姿势一直保持到死时。从常理上推断，他不可能看不到那辆冲过来的卡车。一般人遇到这种情况，都会下意识地要不把步子一缓要不加速冲过去，但是他却丝毫没有慢下来的趋势，相反，步速还十分均匀平稳，没有任何慌乱。然后，卡车就过来了。”
林倩听得倒抽了一口冷气道：“这么说，他是一边走一边看着那卡车冲过来的？”
林楠沉重地道：“虽然我不愿相信，但是从我那个角度看，与其说是卡车撞过来，不如说是李文龙算着时间迎上去的。”
林倩“腾”地一声跳起，失声叫道：“怎么可能？哪有人想撞死自己的？这根本不符合常理！”
林楠也站起扬扬那份报告道：“难道你认为尸体莫名其妙地高度腐烂还有李文龙临死前那个古怪的笑也可以用常理衡量的吗？我们经历过这么多离奇古怪的事情，你认为现在还需要常理来作为我们的逻辑吗？”
林倩望着那份报告，登时语塞。的确，有些事根本不在正常的理解范围之内。愣愣道：“那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林楠道：“目前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明天抽个时间去殡仪馆一趟，详细调查询问。”
林倩一听要跟一具腐烂的尸体打交道，早已面如金纸：“就……就算我们去了，也是一无所获的。人家法医都鉴定过了，不会有错的，我们还凑什么热闹？”
林楠道：“话不是这么说。法医鉴定只是官方的总结，这么离奇的事件出来，有些内幕消息肯定会被作为八卦新闻到处流传，这个才是最重要的。”
说到这里看了林倩一眼道：“咦，你原来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现在居然怕了？”
林倩摇摇头：“不是怕，只是月香告诉我，千万不要管这件事，否则会惹大麻烦？”
月香？想到这个性格刚烈的古代美女，林楠也变得凝重了许多，能让她都觉得是麻烦的，肯定不好惹。
“喂，准备开始了。两位如果觉得谈情说爱山盟海誓已经完了的话，请尽快进来吧。”
是李虎的声音。林倩向林楠瞪了一眼，林楠忙道：“不关我的事，是他自己胡说，你上去揍他就是了。”
林倩恨恨地道：“要你说？我不会放过他的。”
两人回到灵堂，林楠环顾四周，惊讶道：“怎么还是不见洋仔？他还没回来吗？”
李虎道：“别提这事了，我打了他几次手机，都没人接。你说，这小子遇上这事，会怎么办？”
人群中立刻有人代答：“才刚听有人说见到他出去了，应该是去躲一阵子吧，不管他了，时辰要到了，先开始吧。”
林楠于是关上门，对林倩道：“开始吧。”
林倩也是第一次主持，只能跟着网上依葫芦画瓢，硬了头皮站在遗像边道：“李文龙追悼仪式现在开始。首先，默哀三……”
一直站在门边的林楠突然听到门外再次传来那熟悉的滴水声，大惊叫道：“是谁在外边？！”
外面立刻传来一个声音道：“我呀，刘洋。”
李虎忙跑上去开门：“谢天谢地，你总算肯回来了。”然而，当李虎一开门之际，却吓了一大跳。
刘洋全身湿淋淋地站在外面，象个落汤鸡似的，头发上还不断地往下滴着水珠，面容憔悴地望着他，李虎又惊又疑道：“你……你怎么了？大冬天的，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刘洋摆摆手道：“不要说了，运气好背，竟然失足掉到东湖去了，幸好会游泳，好不容易才爬上来。”
李虎让开道：“刚好里面有两件衣服，快进去换吧，小心着凉。”
刘洋匆忙往里面一钻，却碰上了林楠。林倩这才惊异地发现，林楠的脸色还白过刘洋。
林楠的眼光往刘洋全身打量了两个圈才慢慢道：“好象，我记得，东湖旁边是有栏杆围起来的。”
刘洋愣了一下道：“是啊，我的手表掉了，我越过栏杆去捡，才掉了进去。怎么？有什么不妥吗？”
林楠摇摇头，目光却移向上方道：“你的头发上好象有什么东西？”刘洋拿手往上面一抹，原来是一根干稻秸。
林倩忍不住发话道：“真是的，是哪个买菜的？到处乱丢那些稻草。刚才看见门边还有一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