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医癌（上）
“起床了，起床了。”两只小手蹂躏着他的脸，一样的起床方式，一样的感觉。
“知道了知道了！”
林之歌掀开被子，坐了起来，一晚躺在地板上睡的并不是很舒服，浑身酸痛。习惯性的拍了拍脑袋后，林之歌站了起来，穿起了衣服。
“唰唰唰。”突然，林之歌听到洗手间淋浴好像被打开了，疑惑的皱了皱眉。
一个激灵，林之歌差点跳起来。
“木凌云在洗澡？”林之歌看着林小小声问道。
林小点了点头，他比林之歌还惨，他一晚没睡，毕竟第一次被异性那么搂着，很难入睡。
整座屋子都充满了尴尬的气氛，第一次，有异性在他家洗澡，毕竟他还是个青春期的男孩子...
过了整整半个小时，卫生间门被打开，一阵香气飘出，木凌云披着一条毛毯走了出来，露出脚踝和玉肩。
林之歌有些怨怨的看着她，“不准在我家上厕所，更不准洗澡！”
虽然是个妹子，但是他没办法忍受别人在他家上厕所，洗澡，总感觉怪怪的，让人不太舒服。
“处女座？”木凌云走出来擦了擦头发。
林之歌冷哼一声，没有说话，吃起了早饭。
林小很自觉地背过身，摸了摸自己滚烫的脸，又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还好没流鼻血。”
木凌云走进卧室，关上门，换上了校服，拿起书包就要出门。
“你不吃早饭吗？”林小指着饭桌上的汤和米饼，看着木凌云问道。
“从来不吃早饭。”木凌云冲着林小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后离去。
林之歌洗漱完毕，坐下来，慢吞吞的吃着。
今天他还刻意在家多磨了会，他可不想跟木凌云一起进班，被误会可就麻烦了。
所以，很不巧，他今天迟到被教导主任抓到，亲自把他送到了班门口，班主任直接让林之歌跑了十来圈才回班，
“这算噩梦的开始吗？”林之扫了一眼木凌云，小声嘟囔道。
林之歌今天和木凌云关系有所缓和，两人上课空闲也会闲扯几句。不过林之歌满脑子都在想昨晚觉醒的事情。
“什么提示也没有，觉醒你个锤子怪！”林之歌撇了撇嘴，心里抱怨道。
一天的学习课程很快就结束了，到了晚上九点下课铃响起，林之歌一天的划水生活就这么结束了。
他在学校无非就是吃吃睡睡，从来不听课！但每次都是第一，毕竟名刀觉醒加持的不止有肉体，还有智力。
“喂，小歌，去我家玩会不？新买的《堡垒之夜》，据说在国外老火了。”周国立单肩背着包，走过来，对林之歌坏笑着挑了挑眉毛，一副你懂的的表情。他们俩经常这样，出了什么好玩的游戏一起去玩，两人游戏天赋都算不错，一起玩也毕竟尽兴。
“好啊。”林之歌点了点头答应道。他经常去周国立家玩，他家住在别墅区，很豪华，家人对他也很友善，所以林之歌还是比较喜欢去的，谁让他朋友少没人玩呢。
“副班长你去吗？”周国立转头看着还没走的木凌云，问道。
木凌云来到班级表现不错，第二天班主任就让她当了副班长，虽然这个班一直都没有副班长一说。
“不去。”木凌云扫了林之歌一眼。
“我要去找一个可爱的小弟弟玩，先走了。”木凌云露出灿烂的笑容，打了个招呼拜拜手，拿起书包就走出门去。
“她还有弟弟吗？”周国立看着木凌云的背影，凭空想象出木凌云逗着小弟弟的场景，慢慢露出一副痴汉的表情。
“嘿...嘿嘿...”看着白痴一眼的周国立，林之歌摇了摇头，心说，孩子没救了。
“哎哎哎，等等我啊小歌，走那么快干什么！”等周国立缓过神来，林之歌已经走远了。
“可怜的林小，愿主保佑你。”路上，林之歌在心里默默为林小祈祷。这孩子平常就没怎么和异性接触过，更何况这次还是这么个鬼怪的妖精。
然而...
“哇，怎么做到八倍镜压枪的！好厉害！”林小满脸崇拜的看着电脑前的木凌云。
木凌云撸起了袖子，舔了舔嘴唇，坏坏一笑，盯着电脑屏幕，“放心，这把稳了。”
...
“阿姨，我回来了，开下门。”
二十分钟的车程，终于到了周国立的家。四层高的别墅，装饰华丽，花园池塘泳池一样不少。最重要的，大门口还有四个军人在站岗。
“来了来了。”一个身体有些臃肿的胖女人小跑着开了门，看见家里来了客人，眼睛笑得都眯成一条缝了。
“这是小歌吧，来来来，快进来。”阿姨十分热情的把林之歌半拉了进来，让林之歌觉得阿姨有些热情过头。
林之歌进门随便看了看，一套红木沙发就让他不由得摇了摇头苦笑一声，有钱真好。
“爸，你们是不是又和爷爷吵架了！”周国立蹲着轮椅前面，上面做着一位穿着朴素，慈眉善目的老者，轮椅旁边一左一右站着两个男人，林之歌也见过他们几面，左左边的是周国立的父亲周方，三十来岁，右边是他叔叔周正二十多岁，两人相差近十岁。不过一眼看去，祖孙三人都好似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此刻沙发边有一盆被摔碎的盆栽。
“没有。”老人双手握住周国立的手，露出慈祥的笑容，摇了摇头。
“哎，老顽固！”周正背过身，叹了口气，从语气不难想象他有多生气。
“周方，孩子在这呢，说话注意点！”周方一脸严肃，瞪了他一眼，又转头看向林之歌。
“国立，和你同学去房间玩吧，我和你叔叔还有爷爷商量点事情。”周正严肃的脸上挤出一缕笑容，说道。
周国立刚想拒绝，老人就轻轻拍了拍他的手，“去吧，同学还在等你呢。”
目光都聚集到林之歌身上让他觉得有点压力，老爷子是抗战老兵，经历过战争的英雄，两兄弟也不用说，年纪一到就给扔部队了，也是见过血的人，被这样看着，让林之歌心里直冒汗。
周国立点了点头，意识到他们可能真的要谈很重要的事，也就不在捣乱。站起身来，叫了林之歌一声，就上楼去。
林之歌赶紧跟了上去，他一秒也不想在这里代。
“唉。”林之歌走了没几步，就听见阿姨的一声叹气，虽然声音很小，但是他清清楚楚的听到了。
“爸！你必须去医院，这病不是能硬抗过去的！”周正跪在轮椅面前，双手紧紧抓住老人的手，语气中有担心，焦急，也有恳求。
“是啊，医生说配合治疗还能在撑大半年。”周方眼眶发红，声音微微颤抖，脸上都是疲惫之色，此刻他也在强撑，强撑不让自己哭出来。
“没事，我早就活够了，去医院也是遭罪，不去。”老人看了看自己的两个孩子对自己如此上心，满脸欣慰。
他从内心就排斥医院，不管有病没病，都能查出病。而且，他的很多战友，进去了就没再出来。
林之歌上了楼梯，故意把脚步放慢，总觉得这家有事情在瞒着周国立，不由得想听听他们的谈话，却不曾想看见了这一幕，心里有些说不出来的滋味。
“还玩吗？”林之歌进了周国立房间刚想问，正就看见他蹲在床边，双手抱着他，十分痛苦的样子，很识趣的闭上了嘴巴。
“没事，别难过。”林之歌看见自己好朋友这么痛苦，心里也有点不舒服。
“他们为什么老是这样，什么事情都瞒着我，什么都不让我知道，我也是这个家的一员啊。”
“都已经摔东西了，他们是不是吵架啊？”周国立的声音伴随着轻微的抽搐，几滴眼泪落下。
“想哭就哭出来吧。”林之歌蹲下，轻轻拍了拍周国立的肩膀，周国立身体也在发抖，很明显在哭泣。他还是第一次见大大咧咧的周国立这般伤心，无助。
家庭就是这样，家长以为是为孩子好，孩子却以为父母在骗自己，完全不顾虑自己感受，家庭矛盾就是这么积累的。林之歌深知家庭对孩子的影响，太大太大了。
想到刚才的对话，林之歌止不住叹气。
一位战斗英雄，战争无数，荣耀无数，光荣一生，到头来却被病魔打到。
“没有牺牲就没有光明，所以才更应该珍惜光明。”，这是他孤儿院老师跟他讲的。
林之歌很想问，公平吗？但是肯定不会有回答。
“我想自己一个人待一会，你去书房休息会吧。”周国立抬起头，用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着林之歌，故作潇洒的笑道。
看着周国立这个样子，林之歌心里一阵揪痛，他们从初中就认识了，两人一起考的高中，一起玩耍，一起捣蛋，在林之歌苦到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时候，是他一次次的带去吃的，林之歌没钱交学费的时候，是他借钱给他，事后却故作遗忘，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过，是他，一次次的站出来，维护他，是他，无数次给他帮助，给他希望。随着时间积累，他已经充当了林之歌亲人的角色。
他以前不相信，难道真的有这么无私，但是了解到周国立家庭的时候，他信了，善良是会被遗传的。
“好的，你自己待一会，想哭就哭出来，别乱想就是了，他们是你家人，没什么解决不了的矛盾。”林之歌轻声安慰着。
“嗯。”
林之歌走出去，关上门的时候，一脸沉重，眼中散发着淡淡金光。
他决定要帮他，帮老爷爷。
“林小，赶快过来，鬼魂形态，不要让别人看见你。”林之歌对着林小传音。
“马上到。”
林之歌眼中金光散去，走到楼梯旁，想看老爷子现在什么情况。
“爸，爸！你没事吧！爸，别吓我！”
“阿姨，药，快拿药！”林之歌还没走过去，就听到周方周正的声音，林之歌心中一紧，不由得加快了步伐。
“好像是癌症，嗯...肝癌。”林小出现在林之歌旁边，他正半空飘着，低头盯着轮椅上得老人，分析着病况。
“能救吗？”林之歌看着林小，有些紧张得问道，肝癌，是最疼的癌症，更何况是个老人，他要承受多大的痛苦林之歌不敢去想。
“能，不过代价很大。”林小点了点头。
“那就好。”林之歌走下楼梯，内心很自觉的无视了后半句话。
老人枯朽的双手紧握，面白如纸，大汗淋漓，双眼紧闭，嘴角有鲜血流出。
“药呢，赶快！”周方满脸慌张，大吼道。
“来了来了。”阿姨小跑着递来一瓶药片，此刻她的手害怕的也在发抖。
“爸，吃药。”周正急忙接过药，倒出最后几粒，放进了老人嘴里，另一只手轻轻上下摆动老人嘴巴方便入腹，老人这才好些。
周方两兄弟这才松了一口气。
“老爷爷好像还是很难受。”林之歌站在楼梯口，指着老人的脸。
两兄弟顺势看去，心中又是一急，老人额头还在冒汗，面部肌肉因为疼痛开始抽搐。病情恶化，药效不够，并没有完全缓解老人疼痛。
(本章完)
“知道了知道了！”
林之歌掀开被子，坐了起来，一晚躺在地板上睡的并不是很舒服，浑身酸痛。习惯性的拍了拍脑袋后，林之歌站了起来，穿起了衣服。
“唰唰唰。”突然，林之歌听到洗手间淋浴好像被打开了，疑惑的皱了皱眉。
一个激灵，林之歌差点跳起来。
“木凌云在洗澡？”林之歌看着林小小声问道。
林小点了点头，他比林之歌还惨，他一晚没睡，毕竟第一次被异性那么搂着，很难入睡。
整座屋子都充满了尴尬的气氛，第一次，有异性在他家洗澡，毕竟他还是个青春期的男孩子...
过了整整半个小时，卫生间门被打开，一阵香气飘出，木凌云披着一条毛毯走了出来，露出脚踝和玉肩。
林之歌有些怨怨的看着她，“不准在我家上厕所，更不准洗澡！”
虽然是个妹子，但是他没办法忍受别人在他家上厕所，洗澡，总感觉怪怪的，让人不太舒服。
“处女座？”木凌云走出来擦了擦头发。
林之歌冷哼一声，没有说话，吃起了早饭。
林小很自觉地背过身，摸了摸自己滚烫的脸，又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还好没流鼻血。”
木凌云走进卧室，关上门，换上了校服，拿起书包就要出门。
“你不吃早饭吗？”林小指着饭桌上的汤和米饼，看着木凌云问道。
“从来不吃早饭。”木凌云冲着林小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后离去。
林之歌洗漱完毕，坐下来，慢吞吞的吃着。
今天他还刻意在家多磨了会，他可不想跟木凌云一起进班，被误会可就麻烦了。
所以，很不巧，他今天迟到被教导主任抓到，亲自把他送到了班门口，班主任直接让林之歌跑了十来圈才回班，
“这算噩梦的开始吗？”林之扫了一眼木凌云，小声嘟囔道。
林之歌今天和木凌云关系有所缓和，两人上课空闲也会闲扯几句。不过林之歌满脑子都在想昨晚觉醒的事情。
“什么提示也没有，觉醒你个锤子怪！”林之歌撇了撇嘴，心里抱怨道。
一天的学习课程很快就结束了，到了晚上九点下课铃响起，林之歌一天的划水生活就这么结束了。
他在学校无非就是吃吃睡睡，从来不听课！但每次都是第一，毕竟名刀觉醒加持的不止有肉体，还有智力。
“喂，小歌，去我家玩会不？新买的《堡垒之夜》，据说在国外老火了。”周国立单肩背着包，走过来，对林之歌坏笑着挑了挑眉毛，一副你懂的的表情。他们俩经常这样，出了什么好玩的游戏一起去玩，两人游戏天赋都算不错，一起玩也毕竟尽兴。
“好啊。”林之歌点了点头答应道。他经常去周国立家玩，他家住在别墅区，很豪华，家人对他也很友善，所以林之歌还是比较喜欢去的，谁让他朋友少没人玩呢。
“副班长你去吗？”周国立转头看着还没走的木凌云，问道。
木凌云来到班级表现不错，第二天班主任就让她当了副班长，虽然这个班一直都没有副班长一说。
“不去。”木凌云扫了林之歌一眼。
“我要去找一个可爱的小弟弟玩，先走了。”木凌云露出灿烂的笑容，打了个招呼拜拜手，拿起书包就走出门去。
“她还有弟弟吗？”周国立看着木凌云的背影，凭空想象出木凌云逗着小弟弟的场景，慢慢露出一副痴汉的表情。
“嘿...嘿嘿...”看着白痴一眼的周国立，林之歌摇了摇头，心说，孩子没救了。
“哎哎哎，等等我啊小歌，走那么快干什么！”等周国立缓过神来，林之歌已经走远了。
“可怜的林小，愿主保佑你。”路上，林之歌在心里默默为林小祈祷。这孩子平常就没怎么和异性接触过，更何况这次还是这么个鬼怪的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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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怎么做到八倍镜压枪的！好厉害！”林小满脸崇拜的看着电脑前的木凌云。
木凌云撸起了袖子，舔了舔嘴唇，坏坏一笑，盯着电脑屏幕，“放心，这把稳了。”
...
“阿姨，我回来了，开下门。”
二十分钟的车程，终于到了周国立的家。四层高的别墅，装饰华丽，花园池塘泳池一样不少。最重要的，大门口还有四个军人在站岗。
“来了来了。”一个身体有些臃肿的胖女人小跑着开了门，看见家里来了客人，眼睛笑得都眯成一条缝了。
“这是小歌吧，来来来，快进来。”阿姨十分热情的把林之歌半拉了进来，让林之歌觉得阿姨有些热情过头。
林之歌进门随便看了看，一套红木沙发就让他不由得摇了摇头苦笑一声，有钱真好。
“爸，你们是不是又和爷爷吵架了！”周国立蹲着轮椅前面，上面做着一位穿着朴素，慈眉善目的老者，轮椅旁边一左一右站着两个男人，林之歌也见过他们几面，左左边的是周国立的父亲周方，三十来岁，右边是他叔叔周正二十多岁，两人相差近十岁。不过一眼看去，祖孙三人都好似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此刻沙发边有一盆被摔碎的盆栽。
“没有。”老人双手握住周国立的手，露出慈祥的笑容，摇了摇头。
“哎，老顽固！”周正背过身，叹了口气，从语气不难想象他有多生气。
“周方，孩子在这呢，说话注意点！”周方一脸严肃，瞪了他一眼，又转头看向林之歌。
“国立，和你同学去房间玩吧，我和你叔叔还有爷爷商量点事情。”周正严肃的脸上挤出一缕笑容，说道。
周国立刚想拒绝，老人就轻轻拍了拍他的手，“去吧，同学还在等你呢。”
目光都聚集到林之歌身上让他觉得有点压力，老爷子是抗战老兵，经历过战争的英雄，两兄弟也不用说，年纪一到就给扔部队了，也是见过血的人，被这样看着，让林之歌心里直冒汗。
周国立点了点头，意识到他们可能真的要谈很重要的事，也就不在捣乱。站起身来，叫了林之歌一声，就上楼去。
林之歌赶紧跟了上去，他一秒也不想在这里代。
“唉。”林之歌走了没几步，就听见阿姨的一声叹气，虽然声音很小，但是他清清楚楚的听到了。
“爸！你必须去医院，这病不是能硬抗过去的！”周正跪在轮椅面前，双手紧紧抓住老人的手，语气中有担心，焦急，也有恳求。
“是啊，医生说配合治疗还能在撑大半年。”周方眼眶发红，声音微微颤抖，脸上都是疲惫之色，此刻他也在强撑，强撑不让自己哭出来。
“没事，我早就活够了，去医院也是遭罪，不去。”老人看了看自己的两个孩子对自己如此上心，满脸欣慰。
他从内心就排斥医院，不管有病没病，都能查出病。而且，他的很多战友，进去了就没再出来。
林之歌上了楼梯，故意把脚步放慢，总觉得这家有事情在瞒着周国立，不由得想听听他们的谈话，却不曾想看见了这一幕，心里有些说不出来的滋味。
“还玩吗？”林之歌进了周国立房间刚想问，正就看见他蹲在床边，双手抱着他，十分痛苦的样子，很识趣的闭上了嘴巴。
“没事，别难过。”林之歌看见自己好朋友这么痛苦，心里也有点不舒服。
“他们为什么老是这样，什么事情都瞒着我，什么都不让我知道，我也是这个家的一员啊。”
“都已经摔东西了，他们是不是吵架啊？”周国立的声音伴随着轻微的抽搐，几滴眼泪落下。
“想哭就哭出来吧。”林之歌蹲下，轻轻拍了拍周国立的肩膀，周国立身体也在发抖，很明显在哭泣。他还是第一次见大大咧咧的周国立这般伤心，无助。
家庭就是这样，家长以为是为孩子好，孩子却以为父母在骗自己，完全不顾虑自己感受，家庭矛盾就是这么积累的。林之歌深知家庭对孩子的影响，太大太大了。
想到刚才的对话，林之歌止不住叹气。
一位战斗英雄，战争无数，荣耀无数，光荣一生，到头来却被病魔打到。
“没有牺牲就没有光明，所以才更应该珍惜光明。”，这是他孤儿院老师跟他讲的。
林之歌很想问，公平吗？但是肯定不会有回答。
“我想自己一个人待一会，你去书房休息会吧。”周国立抬起头，用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着林之歌，故作潇洒的笑道。
看着周国立这个样子，林之歌心里一阵揪痛，他们从初中就认识了，两人一起考的高中，一起玩耍，一起捣蛋，在林之歌苦到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时候，是他一次次的带去吃的，林之歌没钱交学费的时候，是他借钱给他，事后却故作遗忘，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过，是他，一次次的站出来，维护他，是他，无数次给他帮助，给他希望。随着时间积累，他已经充当了林之歌亲人的角色。
他以前不相信，难道真的有这么无私，但是了解到周国立家庭的时候，他信了，善良是会被遗传的。
“好的，你自己待一会，想哭就哭出来，别乱想就是了，他们是你家人，没什么解决不了的矛盾。”林之歌轻声安慰着。
“嗯。”
林之歌走出去，关上门的时候，一脸沉重，眼中散发着淡淡金光。
他决定要帮他，帮老爷爷。
“林小，赶快过来，鬼魂形态，不要让别人看见你。”林之歌对着林小传音。
“马上到。”
林之歌眼中金光散去，走到楼梯旁，想看老爷子现在什么情况。
“爸，爸！你没事吧！爸，别吓我！”
“阿姨，药，快拿药！”林之歌还没走过去，就听到周方周正的声音，林之歌心中一紧，不由得加快了步伐。
“好像是癌症，嗯...肝癌。”林小出现在林之歌旁边，他正半空飘着，低头盯着轮椅上得老人，分析着病况。
“能救吗？”林之歌看着林小，有些紧张得问道，肝癌，是最疼的癌症，更何况是个老人，他要承受多大的痛苦林之歌不敢去想。
“能，不过代价很大。”林小点了点头。
“那就好。”林之歌走下楼梯，内心很自觉的无视了后半句话。
老人枯朽的双手紧握，面白如纸，大汗淋漓，双眼紧闭，嘴角有鲜血流出。
“药呢，赶快！”周方满脸慌张，大吼道。
“来了来了。”阿姨小跑着递来一瓶药片，此刻她的手害怕的也在发抖。
“爸，吃药。”周正急忙接过药，倒出最后几粒，放进了老人嘴里，另一只手轻轻上下摆动老人嘴巴方便入腹，老人这才好些。
周方两兄弟这才松了一口气。
“老爷爷好像还是很难受。”林之歌站在楼梯口，指着老人的脸。
两兄弟顺势看去，心中又是一急，老人额头还在冒汗，面部肌肉因为疼痛开始抽搐。病情恶化，药效不够，并没有完全缓解老人疼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