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变后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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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强大的觉醒者

    尼奥的固执与轻蔑让安东尼劝说良久也是无果,安东尼口干舌燥,终是心中放弃了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心中不由为尼奥的痴迷不悟怒火涛涛,一声冷哼,“冥顽不灵!”

    话音如同魔咒,黑暗突然从走廊尽头的舷窗破壁而入,一条粗壮的冥蛇张开大口须隙之间吞噬了嚣张怠慢的大胡子,红胡子尼奥心中惊愕,火焰向着身后的冥蛇打去,安东尼突然重重一声冷喝,“萤火之光也敢与皓月争光?”

    月牙弯弯而起安东尼的头顶,黑暗突然就笼罩了大船,月牙升起,渐弦入圆,直至通透无暇,皎洁如玉。

    安东尼独战黑暗,皓月是他的聚光灯,他背手而立,神色睥睨,犹如绝世月仙,神色冷清而望萤火一般的红胡子尼奥。

    欺软怕硬是海盗的秉性,毫无骨气可言的尼奥已然被打蒙了,他看着月光皎洁之下的安东尼,惊骇再无对抗之心,高呼道:“我愿臣服!我愿臣服!”

    安东尼却早已经收敛了降服之心,一指点出,月华转动毫光,一缕细长光柱如极光一般射去,冻结了火焰,射穿了尼奥!

    “呃!”喉咙之间的不甘,神色之间不可置信的怨毒,“我都愿意臣服了啊!为什么还要杀我?”他的双目渐渐散去了光彩,月光如华而落,收走了冰冻火焰,黑暗缓缓退走,满地只剩下一个萎靡倒地身已死的尼奥。

    安东尼收回了目光,吩咐道:“将尼奥送到实验室,看看马丁能不能将他的觉醒之力剥离出来!”

    副手见怪不怪,但却惊呆了马可波罗等一众打酱油的,“舰长竟然也是觉醒者?”

    “还是这样强大的觉醒者!”

    马可波罗第一次见到了这样非人力的对抗,自然之灵之间的争锋竟然如此的霸道!他不可思议地眼睛木木地看着卡西莫多,这见多识广的学者仍旧一脸平静,似乎早就知道了安东尼的神异。

    安东尼强大的实力震慑让原本还有异心的其他不怀好意者,至此船上太平许多,众人各安其事,再无其他心思,老老实实的待在自己的岗位之上,护卫者大船走向东方。

    经此一事,马可波罗再见到安东尼的时候便有了一丝拘谨,对于有能力者,便是崇拜也是应该的。但让他感到不可思议的是,当安东尼知道了他的名字之后,却突然对他来了兴趣!

    这面色阴鸷的男子笑的春风摇曳,拍着马可波罗稍显稚嫩单薄的肩,指指自己的脑瓜,倒像是他见到了偶像一般兴奋,道:“穿越历史而来的那个他告诉我,你是他的偶像呢!”

    马可波罗有些懵,他有些反应不过来,怎么这还互粉了?

    那个他?他忽然惊醒,安东尼也是历史之魂的觉醒者?

    安东尼在他身前三尺站定,捶捶自己的胸口,正色道:“后进学徒安东尼.奥费切见过前辈!”

    马可波罗瞬间手足无措,看着安东尼的严肃认真,慌张的偏头看向了一同走进船长工作室的卡西莫多。

    卡西莫多看一眼安东尼的神情,再看向马可波罗的幼嫩。教导其还之海员之礼,同时又道:“安东尼舰长显然了解一下你的那个他的事迹,或许你可以请教他来了解一下!”

    马可波罗神情微怔,看向安东尼,眼中充满了询问,安东尼哈哈大笑:“那段过往之中,最为精彩的便是马可波罗前辈的航海记录了!”

    他感叹道:“一书《马可波罗游记》让整个西方世界为之沸腾,全世界刮起的东方热便是在马可波罗游历神秘东方之后,你是那个时代的先驱者,今世,先贤的魂灵在你的身上重生,尊称一声前辈也是受之无愧!”

    安东尼眼神火热,他连贯的话语让马可波罗都有些插不上嘴,马可波罗看着他紧盯着自己的眼睛,很是舒心的模样。安东尼笑道:“马可波罗先贤前一世便能够穿越大洋走到东方,这一世相信他的英灵庇佑,我们这个马可波罗也定然可以安然而到东方神秘国土!”

    马可波罗闭上了嘴,他突然不知道和这觉醒了历史之魂的安东尼该交谈些什么,所有的疑问都压在了心口,怎么也问不出口了。

    红胡子海盗团只是航行之中小小的一个插曲,在一些航海的老人眼中连危机也算不上,他们给马可波罗讲述了曾经经历过的恐怖。

    如同山岳一般高大的浪潮,轻易之间就可以打翻宝船;洋流之下可不到的暗礁更是阴险,稍不留神就可能撞在上面,船底划开大口子;这些才是真正的危机,红胡子之事只不过是旅行之中一点无味的小佐料罢了。

    资深海员约翰逊这样不屑的评价红胡子海盗团之事,马可波罗一脸讶然,他看着乱糟糟大胡子的约翰逊,他丰富的航海经验让从来没有出海冒险经验的马可波罗惊为天人。

    船上有着昂贵的朗姆酒,气味刺鼻,却是船员的最爱,航行途中的必备品。马可波罗好奇海上事而富贵,约翰逊嘴馋酒中味却贫穷,两人神奇的就达成了共识。

    马可波罗看着咂着嘴,抱着酒囊迷恋一脸享受的约翰逊很是好奇,不是对他,而是对所有的船员。

    几乎所有的人都对这刺鼻的朗姆酒情有独钟,马可波罗尝过一口,酒味刺鼻,性烈如烟火刺喉,他“咳咳!”地涨红了脸,流下了年轻不学好的悔过眼泪。

    “这明明就是岸上最便宜的酒了,怎么到了这里却让他们这样追捧?”马可波罗不解,抹着眼泪心道。

    一旁的约翰逊看着富家公子的囧样,顿时哈哈大笑,同样毛发旺盛的大手乘着醉意熏熏拍了拍马可波罗的瘦小肩膀,大声道:“这是海员的最好!朗姆酒就是我们的女人!”

    马可波罗更加的不懂他们如此追捧的原因,指指酒,想要说什么,但张嘴可能就是对这辣喉劣酒的批判了,马可波罗闭上了嘴,指指嗓子,在嘴边扇着风,哈哈吐着辛辣的酒味。

    约翰逊看一眼航船前方的大海,碧蓝天空与大海混为一色,没有任何的异常出现。于是,他抱着酒囊依偎着桅杆坐了下来,同邀马可波罗,笑道:“航海是一件十分枯燥的事情,虽然说确实可以到达很多的地方,见到很多不一样的风情,这确实很有趣,但大多数的时间却还是在海上漂着的。”

    粗犷的大胡子在这一刻似乎全身都闪着亮光,马可波罗看向他的那双眼睛,沧桑之中流露悲伤,约翰逊又道:“无聊的时间多了,先会烦躁,然后麻木,再然后又会烦躁,如此循环往复,如果找不到一点乐趣消磨时间,久而久之,疯掉的,自残的多的数不胜数。”

    他咧嘴一笑,浓密的大胡子上沾着酒液,这时常嚼着槟榔的大胡子牙齿出奇的白,他温柔的看向马可波罗,笑问:“郁金香家的小公子,你可有什么爱好啊?”他摇着酒囊哗哗作响,再次邀请道:“再来一口?”

    马可波罗在他的问题中微微一怔,“无聊吗?”他并不觉得,他自始至终都认为这是一场经历,一个能够尽快成长的经历,没有比这更好的环境了,全知的名师就在身边,经历百异的满船海员就像宝矿一样等待着他的挖掘。他怎么可能会无聊呢?

    安东尼的话语引起了他的兴趣,闲时写写书,将旅行的每一天都记载下来,多么美妙的事啊!又怎么可能无聊呢?

    他笑道:“我倒是不觉得无聊,这有一船人呢!随便找一个人都能聊上半宿,他的有趣,我的尬事,笑声出来就不无聊了!”

    约翰逊轻笑一声,“你还是上船时间太短了,等过上一两年,你一定会爱上这俏媳妇的味道的!”他指着酒囊,豪爽而饮,酒液湿了他的络腮,心中豪爽顿起,“嗷!”地一声跳了起来,直上桅杆第二哨台,扯着绳,抓着桅杆放声高歌,“在海的那一边,有一群......”

    马可波罗悄然而退,他回到了自己的船舫,这是安东尼给他和卡西莫多安排的一个小房间,私密性倒也好,就只有他和卡西莫多师生二人。

    卡西莫多安静的坐在窗下,读着一本马可波罗不懂的哲学。

    卡西莫多从他的脚步声中听出了他的到来,神色清淡,眼睛自始至终都没有从自己的书本中移开,背对着马可波罗,淡淡问道:“回来了?可有什么收获?”

    他伸手一指旁边早已为马可波罗备好的福纸和鹅毛笔,道:“你学中文也有一段时间了,今天就对你做一个考校,你试着用方正之字将你和约翰逊的交谈所得写出来,句子可以,词语要点也行。”

    马可波罗看向福纸,脑海之中不由浮现的是约翰逊醉醺醺的唠叨,他于其中提炼着词句,很快思路整理,抓起了笔,伏案而写道:“禁忌,幽灵,暗礁......”

    海中航行有着很多的禁忌,出船时的祭苍天,礼大海之仪式,航行途中海员交流之中更是要避讳一些不吉利的词语,如撞,如沉等等;更有避讳者如幽灵船等等一些奇特的海上现象,海中的老人认为这些词语天生带着邪性,海上只要提起,它们便会顺着冥冥之间气运的牵引而来,收走生命。

    马可波罗认真的写着,他初学不久,字体还是写地扭扭曲曲,竖拉不直,横描不端。卡西莫多将卷握在手中,仔细的眯着眼睛辨别,也算欣慰,虽然字体狰狞显得稚嫩,但还是勉强还是可以辨识出来是什么意思,他点点头,予以肯定,道:“还不错,没有什么错别字,就是写的太丑了,以后要多多练习!”

    马可波罗小脸一红,急忙称是,卡西莫多又考校了他的语法,他说的磕磕绊绊,还是掌握的有些不太熟练。读书,练字,接受卡西莫多的考验,这成了马可波罗的日常生活,而大船经历了最初的试航过渡之后,大船上的船员也大多散漫了下来,其实大船并不需要那么多的船员和冒险者,他们便成了备警的力量,随时准备着为海上突然出现的异相进行探秘。

    日子倒也平静了下来,马可波罗快要在忙碌之中忘记曾经的大胡子事件之后,却又有危机出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