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女太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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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 大婚之日被禁食

第262章 大婚之日被禁食

大婚之日终于到来,大家开始忙活起来。这一场特殊的婚礼,没有隆重的宴席,没有盛大的祝福,多的只是冷暖自知。

芜华穿着战甲,里面穿着她作战之前穿的红中衣。她沐浴之时,檀燃特地卸下她的战袍,绑上了红细绳,剪了红色和金色的纸花代替喜袍上的那些好看的花纹,还给她的冠帽上贴了一朵小小的金花。

一切从简的习俗,缺少不了裙子。檀燃用红绸布裁了一条片裙,似是蔽膝的样式,前后两片片裙,用一条丝带牵引着,轻松一绑便成了。

按照习俗本该是红男绿女,只是在军营里,也只好都是红彤彤的一片了。但规矩不能忘,檀燃趁着练兵空闲的时间,给芜华画了一把绿莹莹的团扇,以此行却面之礼。

一些礼物已经慢慢地从各地送了过来。很多人听说将军和夫人即将成婚,都派了亲兵和侍从来送礼。还好他们都识时务,没有乱送什么东西,都是一些常用的物品。战争之下,没有人敢**裸的在这场婚礼上炫富。

这时芜华准备出发,突然有人来说:“有长安来的礼物,说是一定要送到夫人的面前打开。”

芜华让檀燃把礼物拿过来。

礼物上面纸条写着“生母舒孙氏恭贺新婚大喜”,看来是舒大夫人的礼物无疑了。芜华觉得很是奇怪,是什么东西一定要这个时候送到她面前?

她打开一看,原来上一层是一把团扇,芜华再打开第二层,是一件嫁衣。那嫁衣坠着点点的翠绿,绿色的似是孔雀羽毛上的翎,缀着一些绿色的宝石。

芜华细细地摩挲着嫁衣上的花纹。这算是,她的母亲给她的第一份礼物吧。

小的时候,母亲就没有正眼看过她。这个母亲把和她的每一次接触都当成耻辱,可就在这个时候,她却送来最漂亮的嫁衣。

也许幼稚的人真的没有办法释怀。当即将嫁为人妇,芜华才真切地体会到了舒大夫人当年的心境。丈夫的不忠和强迫,让她生下了这个孩子,她又怎么能以慈爱之心对待这个孩子呢?

芜华现在信了一句话:这都是命。命中注定,她和舒大夫人之间会产生这种劫数。

可是这些真的能够弥补回来吗?不,不是的。

“我对夫人,没有半分亏欠。”芜华放下礼盒,独自说道。她叫檀燃拿了些食物回礼,亲自写了纸条,以作感激。

她自认为没有亏欠舒大夫人什么,也许身为子女她没有尽她的孝道,可母女之间只不过是徒有一层身份而已。

于是她拿出那条绿罗帕,和檀燃说:“把这个,作为面纱蒙上吧。”

檀燃点头,取出她冠帽上的木发簪,把罗帕盖了上去,再在罗帕外面把发簪插进去。这番下来,竟有些像是西域的女子了。一切习俗都是那么的不一样。

终究是这般,在这不知悲喜的背后,一切的故事都将逝去了。她将是陆安的妻子,过往的事情,她也不想要再沾染了。

军中号角声响起,芜华在侍女的搀扶下,原本是要坐上马车的。

芜华踢了一下马车门,果断的说:“我要骑马过去。”

她望着自己脚下的军裤,好不容易不用穿肥大的裤子,何不尽兴而去?

大家都直冒冷汗,特别是舒家军的女兵们,她们解释道:“一般是用车舆的呀……”

“原本陆将军品阶就高,他不来迎接,那边是说要我自己过去。既然如此,那就要用我自己的方式。”也不知道是谁定的规矩,叫陆安不必来迎亲,说是不合适。芜华趁着这般,也就放飞自我了。

反正没人管,自己就是老大,哪管那么多?

云意繁瞧着她这般豪气冲天的样子,也就笑着说:“这倒是可以,只是别惹了一身汗,不然啊一天下来可有你受的。”

“我自有分寸。”芜华蒙上面纱,就骑着领头的白马说道:“迎亲去!”

陆安听到锣鼓声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在营帐内坐立不安,就想出去看看。

谁知道一群女兵涌了过来,笑着打趣:“将军还是别出去的好,新郎子可不能露面。”

陆安表情很微妙,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

马蹄疾奔的声音越来越近,陆安被这些女兵团团围住,他再也迫不及待的钻了出来,就看到了舒芜华在马上奔驰的模样。

那些轿夫在后面跑得气喘吁吁,终于是完成任务了……

芜华跳下马,拿着绣球就抛给陆安,说道:“小郎君,今晚好生美貌啊~”

陆安哭笑不得,他走近芜华,看着面纱后的那副娇俏的面容,自己迫不及待的一把把她抱了起来。

他终于娶到了她的新娘。他等了十几年,终于等到了今天。

他们步入陆尧让人安排的青庐之中,两人各执一条绫,中间执着刚刚那只绣球,跪在了青庐之下。

他们拜了天地,拜了父母,这才真正的是礼成了。

芜华坐在营帐之内,外面的声音热闹得很,却没人来管她的伙食。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别人的都说结婚是要半条命,估计是给饿的。

陆尧始终不是很同意他们不问神祠就成婚的行为,便强迫着下人去找了个算命师傅来,那师傅掐指一算,说是新娘子这一天冲撞神灵,必须在成亲之日不能吃任何人间烟火。

这么文绉绉的说了一通,其实就是不让她吃东西罢了,吃了就是不吉利,芜华才不信这些。

可这营帐里真的什么也没有。估计是陆尧早就安排好了的。她一天没吃东西,真是饿得慌。连水也不能喝,简直是要命。

到了陆家军这边,毕竟还是要看陆尧的面子做事,她也不敢轻举妄动,就学着那些武林人打坐一般,放空自我才能休养生息。

外面的酒肉香气真的太**了。她一向是说一不二的人,可却在这小小的困难面前低了头。再这般下去,岂不是跟绝食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