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心头宠:陶艺悍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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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二章 痛不欲生

    白墨沉着的答:“是的,公子很爱那个女子,不过,我跟公子的日子也不长,不知道他曾经的故事,不然,我一定能帮他找出个女子。”



    念儿闻言,心也再度受到了重击,她真的没有想到外表看似风流不羁的易寒,却原来也和自己一样,都遭遇过令人难以言说的心痛啊。



    她不知道该如何接白墨的话。



    她现在的心好像更加离易寒近了一步,也许在这日以继夜的相处中,她是真的喜欢上了易寒,而这种喜欢仿佛不是那种浅浅的,而是感觉好像已经刻骨铭心到骨子里,再也无法抹去了。



    白墨看着念儿忽然陷入了长久的沉思,也是明白了什么,可是他们公子可不是一个她能爱上的人。



    在心底叹了口气,他这才向她道:“念儿姑娘,你刚刚说你为公子准备了醒酒汤,我看现在公子也冷静了许多,你现在就给公子送去吧。”



    念儿不解地看着他,迟疑道:“可是,刚才公子说,他想一个人待着。”



    可说话间,白墨已然走远了。



    念儿定定地看着易寒的房间,呆呆的站了好一会儿,才转身走回了自己的房中,端起那碗她熬了好久才熬好的醒酒汤,轻手轻脚的推开易寒的房门。



    一进去,念儿就看着易寒正昏睡在软塌上,她并没有出声,只将手中的汤轻轻放在桌子上,双膝盘跪在软塌边的台阶上,低着头,静静的看着易寒。



    他紧闭着双眼,眉心紧皱,看上去好像做了一个痛苦的梦。嘴唇紧紧的抿着,眼里有泪水缓缓流出,被她温柔地擦去。



    忽然,易寒一个转身,抓住她的手紧紧的放在自己的胸口上,嘴里喃喃着:“不要走,求你了,我们一起离开这儿吧,好不好,我什么也不要了,什么无上权势,什么荣华富贵,我通通都不要了,我只要你一个人,……”



    念儿的内心好像有只小鹿在“砰砰”乱撞,却不知道该如何抽出自己的手,良久,她才轻轻地拍着易寒的手道:“好,我不走,你睡吧,我一直都在这儿。”



    他满心所念的都只有那个女子而已,自己已经成了替代品,却仍旧舍不下心来去拂开他的手,念儿思及此,不由得轻叹一口气。



    软塌的窗边,有不知名的花儿落在窗柩上,那应该是前几日便在那了,可又有谁知道这花儿是从哪里顺着北漠的风而飘来的呢?



    念儿缓缓的直了直身,生怕弄醒了睡着的易寒。



    她看着这窗外,忽然想起了自己的往事,如果儿时那人曾经也可以像如今的易寒一样坚持,那或许今日的她就不会遇见易寒了,她或许会有一个美满幸福的家庭,还有一个可爱的稚童,过着人人殷羡的平静生活。



    可是,那人最后还是选择权利,他为了自己的使命只能选择舍去她,他不能背叛自己的家族,所以只能负了她,她也曾因为此事怨过他,恨过他,但终归往事如烟,一切早已随风而去,如今,她谁也不怪,要怪只能怪自己的命不好。



    现在的易寒将她救与水火之中,她的一切便都是易寒的了,至于他人早已在她的心中化为乌有,不复存在。



    她紧闭着双眼,有温热的泪从眼中缓缓滑落,落在暗黑色的毯子上,一下子就看不到那痕迹了,好像已经被风吹干了一样。



    只是她不知,或许这一次的爱恋,也会如上一次般,飞蛾扑火的结局,注定烈火焚身,烟消云散。



    ……



    而此时,大千国的后宫的永秀殿中。



    玲妃此刻正坐在宫中的长亭中,看着鱼池里的鱼儿游来游去,她头上的金枝玉钗随着飘过的清风浅浅的摇摆着,美不胜收。



    这时,一个小太监忽然过来了,打了个千儿,声音压低了道:“启禀玲妃娘娘,人已经安置在后面了。”



    玲妃也不说话,好像没有听见一样,继续看着水中的鱼儿欢心鼓舞的游荡。弄得这个太监不知如何是好,他紧张的望着玲妃身边的阿思姑姑,希望她能替自己解围。



    阿思知道玲妃这是在生八皇子易寒的气了,玲妃对他那么好,他竟然还敢偷偷的跑出去,可当真是寒了玲妃的心啊!



    过了一会儿,阿思鼓足了勇气,将手中的披风轻轻的披在玲妃的身上,低头道:“娘娘,派去寻找易寒皇子人已经回来了,您要不要去见见?”



    “嗯!”玲妃这才转过身来,也不管眼前这太监,而是径直向前走去。



    到了假山后面,玲妃让那些人平身后,才冷冷的问道:“八皇子现在在塞外可好?”



    其中一个领头的人叫李正,恭敬的答道:“回禀玲妃娘娘,八皇子在塞外一切安好。”



    “他还是不肯回来吗?”玲妃沉寂半响,忽然问道。



    “八皇子身边有了一个女人,似乎是还没打算回来!”李正恭恭敬敬道。



    女人?难不成是他要恢复记忆了,自己的药水什么时候只有这么点药效了,不行,不能让他恢复记忆,不然,自己的一切努力都白费了,现在自己的侄子梨落还在他们手里,她要那易寒去和夜语非换梨落,还要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想到这里,玲妃立刻恶狠狠的道:“给本宫调查那个女人的身份!”



    “是!”李正立刻应道,而后恭敬的退了下去。



    ……



    而此时,塞外。



    易寒微微的睁开双眼,便只觉得头痛难忍,忽的,便感觉到自己的手中正握着一双柔弱无骨的手,他微一扭头,就看到此刻还趴在台阶上熟睡的念儿。



    她怎么会在这里?他吓的立刻抽出手来。



    这下,念儿也被惊醒了。



    她抬眼便见易寒已经醒了,顿时一脸惊慌,直直的跪在了地上,慌张道:“公子饶命,公子饶命啊,奴婢昨日只是来为公子送醒酒汤,却不料公子却把念儿当成了她人,念儿这才斗胆留在您的房间照顾您,还请公子饶恕我吧。”



    易寒敛眸看着此刻跪在地上的念儿,恍如隔世,脑海里模模糊糊的想起心底的那个女人的音容笑貌。



    他郁然地看着此刻跪在地上的念儿,默然了良久,方道:“无碍,起来吧,既是送醒酒汤的,那汤呢?”



    念儿听后,才释然道:“汤凉了,奴婢再去给您备一碗。”



    说完,念儿便赶紧端走了放在易寒面前的那碗已经凉了的汤,由于走的太急,汤都洒在了她的衣裙上,可是念儿却丝毫不在意,眼中尽是难言之色,急急地便出去了。



    易寒看着她慌里慌张的动作,看着窗外淡然的笑了笑,看来,是自己刚才的失态吓着她了。



    易寒刚洗漱完,便见念儿已经换去了一身干净的裸粉色衣裙,腰带是浅灰色的锦缎,发上只插着一支木簪子,不施粉黛,整个人洁净的就像是一朵刚出淤泥的莲花,背后的艳阳在她身后如此豪放的吐露着鲜艳的色彩,经过两边的叶子,放肆的落在她刚才走过的阶梯上,美的不可方物。



    她端着一碗醒酒汤,轻踏着木板的楼梯上来了,小心翼翼的,脸色微红。



    念儿看到易寒正站在客栈的走廊上,行了个礼,便道:“公子,醒酒汤来了。”



    易寒微微一瞥,神色忽的一动,他这才看到念儿手上的伤,虽已用白纱布缠着了,可是血还是从中渗透了出来,染红了那层纱布,鲜红的颜色是那样的醒目。



    他知道这肯定是自己喝醉酒后,不小心伤着了她,这么多年,他每每喝醉酒后,不是伤着白墨,便是伤着自己,或是他人了,他也不想的,可回回都控制不住自己。



    只是如今伤着却是这样柔弱的念儿,易寒的歉意由心而生,他赧然道:“念儿,你手上这伤,还痛吗?”



    念儿依然低着头,没有看易寒半分,小声道:“回公子,已经不痛了。”



    易寒听她这么说,旋即一笑道:“你知道吗?你无论神态,还是嘴里所说的话总是和一个人很像。以前,她说,这是她的命,无法违抗,只能接受,而你,那日在客栈里,我第一次遇见你的时候,你也说过这样的话,与她当时是一样的神情,一样的伤心和决然,却又带着满心的难过,这样的难过,总是让我想要去触碰,却又不敢轻易的揭开那道伤疤,于是到最后,我和她之间,还是错过了……”



    错过了,错过了,终究一切还是错过了……



    念儿听后便知,易寒此刻口中所说的这个人,便是当日白墨口中易寒的心上人了。



    她不由得轻声问道:“她……和奴婢长的很像吗?”



    易寒冷笑了一声,将手重重的锤在过道上的墙柱上,血丝顿显,但他却像感觉不到任何痛感一般,只是转身缓缓向下走去,朗声道:“我已忘了她的样子,又怎么能和你比较?”



    念儿见易寒有意不谈,便失落的一笑,道:“既如此,公子您又何必喝醉酒后,还喊着那女子的名字,念念不忘呢?曾经如若真的相爱过,恐怕这一生都不会忘记那人的样子吧,就算此生,再也无法相见,也会日夜思念那人,他的模样又如何才能忘却呢?公子,您是在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