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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三、和岳父彼此不满,现实仅只一智能手机

    sat sep 12 00:18:42 cst 2015

    七三、和岳父彼此不满,现实有时候仅只是一部智能手机

    (标题20字限制,本章原文标题应如上)

    回到成.都,双十一的购物旺季早已过去。我重新上架了三个淘保铺面的商品,生意在缓慢恢复中。十二月中旬,岳父精神状态好了些,他决定在暧江区将帮忙谈判的一部分亲戚(戴家为主)邀请在一起聚餐。那晚我也到了暧江。

    看到一起“战斗”过的张哥、陈哥、大姐和坦哥等人,大家都很高兴,彼此畅饮了几杯。也许在和医院谈判那天我打副院长之时,眼镜飞到张哥面前让他的印象太深。于是他又提到了这事。

    岳父听到后,却冷冷地说:

    “你那天不应当打人,打出问题了怎么办。你约一群五大三粗的壮汉,惹出了大事怎么办。”

    他的话让我很不高兴:

    “其实我也不想打人,那天的确是有点冲动,但爸爸你没有参与和医院地谈判,当时的情况,不打也许就谈不下去了。再说,我那些朋友也不只是五大三粗的体型,大家都是有正当事业的人,其中一位还住持了整个成.都好几年的‘房交会’”

    我地回答也透着些许不高兴。陈哥在一侧看出了端倪,解围道:

    “那天应当打,如果不打,派出所、街办和卫生局的人就不会那么快到场了,很难谈下去。”

    “兴涛的朋友也让对方很有压力,这样更有助于处理这事。”坦哥也接着说。

    “其实我也很后怕,打了后不知道下一步应当怎么办,好在我们的谈判队伍强大。有你们医院的科室主任、护士长,有工商局执法队长,有学校校长。不然还真很难谈判成功。”

    大家暗自庆幸,相互又敬了一些酒。我不想和岳父僵持,于是转移了话题:

    “我想我们这个谈判队伍还算是什么类型的人都有,我们的亲友虽然谈不上有权有势,但总还是比很多家庭要好一些。如果是碰上没什么亲戚朋友的家庭出了这种事,估计解决起来会很困难。我觉得类似医患纠纷在全国也会时常发生,为了减少纠纷,可否考虑成立一种由院方交纳保证金,存入指定机构,出事后快速判断谁对谁错,快速赔偿。或就算是通过法院司法途径,也应当建立一种快速审判机制。以减少家属地痛苦。”

    “你这想法太过理想化。”陈哥接过了我的话题,并站在自己三甲医院科室主任的专业角度阐述了自己的看法。

    一桌亲友围绕着这个话题彼此自说自话,总算把刚才和岳父之间的小小不快化解了。

    晚上回到家,岳父早早睡去。我不服气地对妻子说:

    “刚办完妈妈丧事那天,爸爸还夸奖我请不少朋友来帮忙‘也算是一种能力’,今天怎么了,当作那么多人面指责我。话中还透着看不起我兄弟伙的意思。那次谈判不是提前商量大家多找些亲戚朋友来帮忙吗?但最后除了这七个朋友,其它的不都全是亲戚吗。不看重感谢人家,反倒挖苦人家了。我承认我打人是不对,他说我也就罢了,但我的确是很难接受他看轻我的朋友。”

    “自从妈妈去世后,他的精神状态很差,你别往心里去。”

    “好吧,也许爸爸是还没有走出来。”

    转眼到了2013年元旦。这天我们来到岳母的坟前烧纸焚香,然后邀请了岳母陈家的很多亲戚来到附近的农家乐就餐。和东山医院发生纠纷那天,我出手打人后,岳母的两位侄儿冲向了对方,虽然最后没有演变成完全地武斗。但他们冲上前线的劲头让我看到了他们对岳母的感情,我们三位相互敬了对方酒。在男人的世界,如果是***过架,总会在今后的生活中时不时提及。

    “那天场面很大,我可从没有经历过那种场面。”

    其中一位说,另一位接过了话题。

    “场面的确很大,几十号人对峙,双方身高一米八几的加在一起都有十多个。”

    “好在没打起来。真要打起来,还得靠亲戚,朋友们毕竟只是来站场子的,那天你们两个也是冲得最快的。”我说。

    三人谈兴起来了,一会儿又谈到了前不久中日钓鱼岛纠纷全国地示威游行。

    “成都地示威我去看过,政府管得很严,本来也想去喊下口号,但管制得太严,看了下就回家了。”

    不想我说的话让一旁的岳父听到了。他黑着脸对我说:

    “政治的事情,你今后少去参加。”

    晚上回到家,我对妻子说起了这事:

    “你爸好像对我有成见吧,今天我们在那儿交流钓鱼岛示威游行,我说我九一八那天去天府广场看过,没想到,你爸听了也不高兴。”

    “我爸以前当过暧江区的政法委书记,他不希望亲戚参与政治的事情。”

    “政法委书记才应当更关心政治的事。”

    “你别说那些让爸爸听到不高兴的事。他不想你掺和政治,不是对你好吗。”

    “这个我道也能理解。我也没故意说吧,和他们摆龙门阵无意提起了。不过你爸从一开始就不喜欢我。很难改变。”

    “还有你别老是说那天谈判打人的事,好像你为我家做了很大的贡献似的。”

    “你怎么这么说呢,每次谈到打人这事,都是你们亲戚提及的,男人都喜欢谈这些打架的事情,特别是共同参与了的事。再说就算我没有做贡献,也总算是在尽力吧。”

    “不说这事了,现在亲戚们在给爸爸介绍女伴,他已经见过两三个。今后大家都是一家人,以后你也帮着参考一下合适不合适。”

    “这未免太快了点吧,妈妈才去世一个多月,你以前给我讲过,你爸读书时是暧江区中学的学生会主席,而你妈妈也是学生会干部,他们多年来一直感情很深。我现在有些怀疑了。”

    “要是感情不深,他们一直没有自己的子女,这种情况早就离婚了。”

    “那可得看是谁没有生育能力了,万一是你爸呢?!”

    “你这是不想和我爸搞好关系了吗,说这些话。”

    “没,我只是就事论事。”

    “你别总是站在自己的立场上看待问题。我爸七十多岁了,你也知道我不喜欢做家务事,他也需要找一个老伴相互照顾。你不觉得只要找个合适的对我俩也是一个分担吗。”

    “这是他的私事,我只是谈谈我的想法罢了。你是女儿你都支持,我作为女媳,怎么会反对。你说的话也有道理。”

    我没有再说话,私下里我想,岳父毕竟没有自己的骨血。妻子和长天都和他没有血缘关系,岳母这样突然去世了,他也没有了心理寄托,也许,他尽快找一个老伴是正确的选择,再说这也的确是他的私事。

    但从这天开始,我每到一次暧江区,却感觉到妻子对我的感情渐渐地淡下来了。夫妻之间,这些冷淡总会表现在语言、态度以及性事上。岳父对我更是不理不睬。而我也渐渐有些失落的情绪,减少了去暧江的次数。到后来,我有很长时间没去暧江了。

    一天妻子在qq上告诉我,她想换一个苹果手机。

    “你不是有一个三星的智能手机吗?”

    “那手机有时信号有些不好。”

    “能将就用就将就用吧,我现在一直没用智能手机呢。如果不是太贵的,我就送你一个吧。最近没挣什么钱。你看上的那款多少钱?”

    “5千多。”

    “唉,这我就送不了了,太贵了。”

    最近一年,虽然我网店收入有所提高,但一年到头,儿子的教育和自己的生活下来,也没存什么钱。加之前些日子岳母去世时,我在华西给亲戚们开宾馆以及平时一大群亲戚吃饭的开支下来。又用去了五、六千元。而我寄希望的双十一购物季多挣点钱的想法却也因此事泡汤了。所以临近年关,反而有些捉襟见肘。

    “也没指望你,可能我爸爸会送我一个,到时候我把我旧的这款三星送给你,你也该换成智能手机了。”

    “那道也不太用得着,我天天都在电脑面前。不过我还是想送给你一个,你能选择一款便宜一点的吗?”

    “不喜欢太便宜的东西。”

    快过春节了,父母考虑到岳母今年刚去世,希望我在春节期间多陪陪岳父。便回了老家和姐姐一家人过年。

    岳父的生日是在春节前不久时间,我和他已经有了一些隔阂,生日那天,妻子和岳父没有通知我,我自己也就权当不记得这事,自顾自地做着自己的网店。

    直到大年三十前一天,我才回到暧江。妻子的手机已经换了,但她的那款旧“三星”没有给我,而是给了岳父。

    春节期间,我们分别和戴家以及陈家的亲戚在一起团了年,我沿袭着自己的天性,在酒桌上,那些和我一起在岳母的医疗纠纷中出力更多的亲戚、我会和他们多喝上一杯,而那些从没有在这场马拉松谈判中露过面的亲戚、我却少有和他们交流。但我的这种天性在岳父的眼中却不是一个快40岁男人应当具备的心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