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柴养成:帝尊大人别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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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这结果,意不意外,惊不惊喜?

    拓跋黎散尽家财,为自己儿子求得两味救命药,装药的匣子交到他手上时,拓跋黎都快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抖。

    陶四笑意不改,叫人从旁呈了张纸令过来,“黎院主瞧过这契约若是没什么问题,就签了吧。”

    那纸令上写的便是,拓跋黎余下欠的两千多两黄金,以萧山院地契做抵,按月累息,半年后若拿不出金子便以宅子抵债。

    拓跋黎脸色铁青,一口气几乎要提不上来,后槽牙都快咬碎了,才将这字给签了。

    “陶管事,风云阁手下人才出众,眼下我手上还有一桩买卖,但比先前要困难些,不知贵阁可能接下?”拓跋黎没走两步又退了回来,眼里藏恨。

    陶四瞧了他一眼,问道:“黎院主不妨说说。”

    “坊间有言,风云阁明码实价,只要价格合适,王孙贵子皆可杀。”

    陶四心头一动,目光微垂,道:“黎院主想杀谁?”

    “此人……名渊!”

    陶四眼角略微抽搐了下,像是憋着笑,深吸了口气,意味深长的看着拓跋黎,“黎院主还有那闲钱吗?”

    “我……”

    “黎院主还是快些拿着药草回去吧,如此珍贵的药,可打眼的紧呢。”

    拓跋黎心下凛然,顾不得陶四的讽刺,抱紧药盒,带着人离开了。

    回到府上后,拓跋黎第一时间让人备好车马,带上自己的残废儿子,就准备动身。

    “父亲这就要走?”拓跋婷变色道。

    “这两味药关系重大,为父要连夜带你哥哥去王都找你大姐才行。”拓跋黎急不可耐道,完全无心多管自己小女儿。

    拓跋婷看着他匆匆的的样子,牙关一紧,越发幽恨难平,心里没由来的迸出一个恶毒的念头,当初拓跋九歌怎么不再狠一点,直接要了她二哥的命得了!

    这念头出现了刹那,拓跋婷自己都自己被吓到了。

    有时,恶念只要冒出来一点点,不管对方是亲疏,还是骨血,只要给一点点养分,都会生根发芽。

    ……

    由萧山院去王都,只有一条路可走,便是用最快的骏马,也得耗上四五日才行。

    更何况,拓跋青云现在等同个废人,他双手筋脉皆断,拓跋黎不敢给他用拓跋渊赠送的金玉散,只用汤药给拓跋青云这样吊着。

    但拓跋渊出手,岂能与旁人一致,拓跋青云断的可不止是两条手筋那么简单,这段时间耗下来,底子都快熬空了。

    这段时间以来,拓跋青云一直都是浑浑噩噩,无人照顾时更是连吃喝拉撒都困难。

    今夜风声萧瑟,伴小雨淅沥,连月亮都隐到了乌云之后。

    国道上,拓跋黎一行人马蹄疾驰,他看着病榻上气若游丝的儿子,越发抱紧了怀里的药盒。

    快了!只要到了王都,儿子就有救了!

    骤然,疾风劲扫茅草。

    奔驰的马蹄猛地一停,拓跋黎面色骤变,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院主不好!有人拦驾!”

    拓跋黎撩开车帘,看着前方拦道的十来名黑衣人,呼吸猛地一沉,他看了眼背后浑浑噩噩的儿子,咬牙将药盒往他怀里一塞,这才下了马车。

    “你们守好少爷。”拓跋黎低声嘱咐道,冒雨下了马车,看着前方狠戾凶煞的数十来人。

    “诸位冒雨拦道,究竟是何……”话还未说完,拓跋黎的声音便戛然止于。

    那十来道身影从中分开,一个身形娇小的女孩,慢条斯理的走了出来。

    明明是在荒郊野外暗无天光,但拓跋黎分明看到了女孩粲然笑咧着的嘴,那一口白牙格外刺眼晃人。

    “拓!跋!九!歌!”拓跋黎大惊失色,这个丫头不该已经死了吗?怎么会……

    不好!拓跋黎心下大慌。

    这个时候他若是再不明白,那就是真傻子了。

    陶四前面还说人已经被杀了,后面就出了拍卖会,眼下立在拓跋九歌身后的那一排排杀手,分明是……

    “拓跋九歌,你敢找人来杀我,以下犯上谋害院主,这罪名你担得起吗?!”

    “黎院主这说的哪里话,谋杀?这话从何而起啊。”拓跋九歌眯眼笑着,“今儿月明星稀,风光大好,我出来赏月,恰好遇上了,顺便就来看场好戏啊。”

    月明星稀,风光大好?现在乌云密布,天还下雨,哪有什么月亮让她赏的?更何况,还大老远跑到这儿来!

    拓跋黎岂会信她这鬼话,今日这场厮杀是避不开的了!

    “你们带着少爷快走!”拓跋黎一声厉喝,拓跋青云藏身的马车即刻被人驾走。

    对面,拓跋九歌红唇冷然一翻,“上!”

    那十来名杀手径直涌了上去,星图在夜色里闪烁不定,光是星师级的便有三人。

    拓跋黎本身是星师实力,身边带的侍从,修为最高也就是个星士,岂会是这些杀手的对手。

    暗夜细雨绵绵下,正是杀人好时候,拓跋黎身心俱冷,只觉那立于暗处的小女孩,就是从九幽下爬出的恶鬼。

    身边的侍从一个个毙命,拓跋黎也只是负隅顽抗,三名与他实力相当的星师合力围剿,要杀他,是再简单不过的事,偏偏这三人下手都有留情,只伤痛处,不破要害。

    “拓跋九歌,你到底要干什么!!”拓跋黎厉声道,须发皆乱,浑身血污,狼狈不已。

    这会儿绵雨渐歇,空气中泛着血气,刺鼻熏人。

    拓跋九歌深吸了口气,看着地上那一具具尸体,目光落在被人围住的萧山院主,笑容越渐动人。

    “要干什么,你马上就知道了。”拓跋九歌幽然笑着,像是暗夜里绽放的一朵毒花,“黎院主没发现,少了三个人吗?”

    经拓跋九歌这么一说,拓跋黎这才反应过来,之前的战局太乱,他来不及管那么多,这会被她一提醒,才发现的确是少了三个人。

    那三人是去干什么了?

    拓跋黎脑子都空白了。

    身后,马嘶声轰然响起,拓跋黎手脚冰寒,一辆马车赫然出现在视野里。

    那辆本该逃出生天的马车回来了……

    那辆马车上,躺着他拓跋黎的独苗!

    “黎院主,这结果,意不意外,惊不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