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似曾相识
绝对不能让明慧走进候车室！
“我们先住下来好不好？”许问天一边思考着对策，一边向明慧商量道：“寻找天择不是一时半会的事。你要冷静，我们从长计议。”
明慧坚持着自己的意见，她指着候车室的大门，急切地说道：“候车室就在这里，天择的帽子也在这里！我现在进去问，不就是一时半会的事吗？如果没有人知道，我们再从长计议，不行吗？”
明慧这回真的有点生气了，她稍稍用力想要挣脱许问天拉住她的手，但许问天把她的手拉得很紧。
“我不是这个意思。”许问天极力强调着，可他的话既没有底气也没有说服力。
明慧又用力拽了拽自己的手，还是没有挣脱开。她难过地看着许问天，声音也带着哭腔，问道：“问天，你怎么了？为什么不让我进去？”
许问天只好松开她的手。明慧看了他一眼，扭头向候车室跑去。
明慧几步就跑到候车室的门前，她伸手拉住候车室的门把手，正要用力拉开时，身后传来许问天的声音：“明慧！别进去！”
明慧的手停住了，她回过头来，满眼困惑地看着许问天。
许问天跑上前，伸手按住候车室的玻璃门。
明慧生气地瞪着他，许问天也看着明慧的眼睛。他轻声地、认真地说：“明慧，如果你拉开这扇门，我们可能再也找不到伍天择了。”
明慧的眼大大地睁着，一眨不眨地盯着许问天，她怀疑地问道：“你是不是知道天择的下落？”
许问天点点头，又摇摇头，盯住明慧的眼睛还是一动不动。
明慧从他的瞳孔中看到了他的真诚和无奈，她松开紧握着门把的手，妥协了。问道：“问天，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许问天毫不回避地点点头，他把明慧拉到一边，说道：“明慧，从我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决定了。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情，哪怕让我为你去死我也愿意！但是，有些事我现在真的不能告诉你。你一定要相信我，我保证天择不会有事！他就在太虚城，我保证！”
明慧没想到许问天在这种情况下，会向自己说出这样的话。这是他的迫不得已，还是他的肺腑之言？
明慧轻轻拉起许问天的手，默默地点点头。她抬起眼睛深情地望着许问天，说道：“我也愿意......。但是，你真的知道......天择没事？他真的就在太虚？”
许问天认真点点头。
太虚城比望东县要大的多，也繁荣许多。太虚火车站有专门的公共汽车进入主城区，许问天还是第一次坐公共汽车，但是，从火车站开往城内最早的一班公交车离发车时间还有一个多钟头。
许问天不敢在火车站久留，他说服明慧和他一起步行进城。明慧跟在许问天的身后，一路上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谁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两人就这样默默地走了一个多小时，默默地走进太虚城。
许问天在一家旅社的门前停下来，他指了指旅社的门牌，问明慧：“先在这住下吧？”
明慧点点头，两个人走进旅社，柜台后的服务员正睡得如火如荼。她被许问天叫醒后，很不高兴地叫道：“有国民身份证没？！”
许问天和明慧对视了一眼，他们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国民身份证。许问天向服务员问道：“什么叫身份证？”
服务员睡眼腥松地说：“战乱时期，南京吃紧。我们这离南京又近，政府要求所有人都必须有自己的身份证明。你们没有国民身份证，哪个旅馆都不敢让你们住店的。”
许问天和服务员商量道：“掌柜，我们有急事。能不能麻烦你让我们先住下，我再去补办......”
服务员眯缝着眼，有气无力地说道：“你是本地人吗？国民身份证要在你家乡的警察局里办，在太虚你能补办得到？别想了。”
许问天继续央求道：“能不能请您通融一下？让我们先.......”
没等许问天说完，服务员“啪”的一声合上登记本，没好气地说：“这可是掉脑袋的事，免谈吧，您！”说完，趴在桌子上继续睡觉，再也不理他们。
明慧拽了拽许问天的衣袖，轻声说：“算了，我们换一家试试。”
两个人顺着街道的石板路，漫无目的地走着。一连好几家旅社都因为没有国民身份证而拒绝让他们入住。
天已经大亮了，街道边的饭馆也开始生火起炕。
许问天顺着仿佛没有尽头的街巷，带着明慧慢慢地向前移动。明慧已经很累了，看着走在身边一直沉默不语的许问天，几次想要开口让他休息一下，却最终都没有说出口。
从他俩进入太虚城那一刻起，明慧就觉得这个城市是那么的熟悉，明明自己从未到过这里，可为什么每一条巷道，每一户人家，甚至脚下的每一块石板都好像似曾相识？
她跟着许问天在街巷深处拐了个弯，眼着出现了一片开扩地。开扩地是一座老宅门前的空地，看到这座老宅，明慧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地悲从心起。
她的心阵阵紧缩起来，就像回到久别的故乡一样让她难以控制内心的狂跳。而这颗跳动的内心，却又被重重的压抑和悲伤包围着，让她欲哭无泪，欲叫无声。
“问天。”明慧在老宅前的空地边停住脚，她轻轻叫了一声。
许问天听到叫声停下来，但他没有回头，也没有回应。
明慧不自觉地拉住许问天的后衣襟，她感到许问天的身体有些异样，仿佛是在颤抖，又仿佛在极力控制着什么。
她转到许问天的身前，当她抬起眼时，看到许问天的眼睛里含满了泪水。明慧惊讶地看着他，柔声说道：“问天，不知道为什么，我也想哭。”
许问天把明慧的头轻轻按在自己的胸前，低声问道：“你记得这里吗？”
明慧猛地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仰头看着许问天，她摇摇头轻声问道：“你来过这里？”
许问天也摇摇头，他轻轻抱住明慧的肩膀，带着明慧慢慢地向前移动。
明慧感觉到许问天的脚步挪动起来异样的沉重，就像是在极力强迫着自己离开一样。
“我们先住下来好不好？”许问天一边思考着对策，一边向明慧商量道：“寻找天择不是一时半会的事。你要冷静，我们从长计议。”
明慧坚持着自己的意见，她指着候车室的大门，急切地说道：“候车室就在这里，天择的帽子也在这里！我现在进去问，不就是一时半会的事吗？如果没有人知道，我们再从长计议，不行吗？”
明慧这回真的有点生气了，她稍稍用力想要挣脱许问天拉住她的手，但许问天把她的手拉得很紧。
“我不是这个意思。”许问天极力强调着，可他的话既没有底气也没有说服力。
明慧又用力拽了拽自己的手，还是没有挣脱开。她难过地看着许问天，声音也带着哭腔，问道：“问天，你怎么了？为什么不让我进去？”
许问天只好松开她的手。明慧看了他一眼，扭头向候车室跑去。
明慧几步就跑到候车室的门前，她伸手拉住候车室的门把手，正要用力拉开时，身后传来许问天的声音：“明慧！别进去！”
明慧的手停住了，她回过头来，满眼困惑地看着许问天。
许问天跑上前，伸手按住候车室的玻璃门。
明慧生气地瞪着他，许问天也看着明慧的眼睛。他轻声地、认真地说：“明慧，如果你拉开这扇门，我们可能再也找不到伍天择了。”
明慧的眼大大地睁着，一眨不眨地盯着许问天，她怀疑地问道：“你是不是知道天择的下落？”
许问天点点头，又摇摇头，盯住明慧的眼睛还是一动不动。
明慧从他的瞳孔中看到了他的真诚和无奈，她松开紧握着门把的手，妥协了。问道：“问天，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许问天毫不回避地点点头，他把明慧拉到一边，说道：“明慧，从我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决定了。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情，哪怕让我为你去死我也愿意！但是，有些事我现在真的不能告诉你。你一定要相信我，我保证天择不会有事！他就在太虚城，我保证！”
明慧没想到许问天在这种情况下，会向自己说出这样的话。这是他的迫不得已，还是他的肺腑之言？
明慧轻轻拉起许问天的手，默默地点点头。她抬起眼睛深情地望着许问天，说道：“我也愿意......。但是，你真的知道......天择没事？他真的就在太虚？”
许问天认真点点头。
太虚城比望东县要大的多，也繁荣许多。太虚火车站有专门的公共汽车进入主城区，许问天还是第一次坐公共汽车，但是，从火车站开往城内最早的一班公交车离发车时间还有一个多钟头。
许问天不敢在火车站久留，他说服明慧和他一起步行进城。明慧跟在许问天的身后，一路上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谁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两人就这样默默地走了一个多小时，默默地走进太虚城。
许问天在一家旅社的门前停下来，他指了指旅社的门牌，问明慧：“先在这住下吧？”
明慧点点头，两个人走进旅社，柜台后的服务员正睡得如火如荼。她被许问天叫醒后，很不高兴地叫道：“有国民身份证没？！”
许问天和明慧对视了一眼，他们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国民身份证。许问天向服务员问道：“什么叫身份证？”
服务员睡眼腥松地说：“战乱时期，南京吃紧。我们这离南京又近，政府要求所有人都必须有自己的身份证明。你们没有国民身份证，哪个旅馆都不敢让你们住店的。”
许问天和服务员商量道：“掌柜，我们有急事。能不能麻烦你让我们先住下，我再去补办......”
服务员眯缝着眼，有气无力地说道：“你是本地人吗？国民身份证要在你家乡的警察局里办，在太虚你能补办得到？别想了。”
许问天继续央求道：“能不能请您通融一下？让我们先.......”
没等许问天说完，服务员“啪”的一声合上登记本，没好气地说：“这可是掉脑袋的事，免谈吧，您！”说完，趴在桌子上继续睡觉，再也不理他们。
明慧拽了拽许问天的衣袖，轻声说：“算了，我们换一家试试。”
两个人顺着街道的石板路，漫无目的地走着。一连好几家旅社都因为没有国民身份证而拒绝让他们入住。
天已经大亮了，街道边的饭馆也开始生火起炕。
许问天顺着仿佛没有尽头的街巷，带着明慧慢慢地向前移动。明慧已经很累了，看着走在身边一直沉默不语的许问天，几次想要开口让他休息一下，却最终都没有说出口。
从他俩进入太虚城那一刻起，明慧就觉得这个城市是那么的熟悉，明明自己从未到过这里，可为什么每一条巷道，每一户人家，甚至脚下的每一块石板都好像似曾相识？
她跟着许问天在街巷深处拐了个弯，眼着出现了一片开扩地。开扩地是一座老宅门前的空地，看到这座老宅，明慧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地悲从心起。
她的心阵阵紧缩起来，就像回到久别的故乡一样让她难以控制内心的狂跳。而这颗跳动的内心，却又被重重的压抑和悲伤包围着，让她欲哭无泪，欲叫无声。
“问天。”明慧在老宅前的空地边停住脚，她轻轻叫了一声。
许问天听到叫声停下来，但他没有回头，也没有回应。
明慧不自觉地拉住许问天的后衣襟，她感到许问天的身体有些异样，仿佛是在颤抖，又仿佛在极力控制着什么。
她转到许问天的身前，当她抬起眼时，看到许问天的眼睛里含满了泪水。明慧惊讶地看着他，柔声说道：“问天，不知道为什么，我也想哭。”
许问天把明慧的头轻轻按在自己的胸前，低声问道：“你记得这里吗？”
明慧猛地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仰头看着许问天，她摇摇头轻声问道：“你来过这里？”
许问天也摇摇头，他轻轻抱住明慧的肩膀，带着明慧慢慢地向前移动。
明慧感觉到许问天的脚步挪动起来异样的沉重，就像是在极力强迫着自己离开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