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天转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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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离奇命案

    马小迪把伍天择带回了家。

    自从马小迪把伍天择接回家后,原本因为许问天当掏粪工的事在家里引发的不愉快,也随着小家伙的到来变得轻松和谐起来。

    马小迪每天早上骑车去明慧家把伍小择接回来照看,晚上再把他送还给明慧。有时候马小迪故意叫许问天去接送孩子,好让明慧和许问天有更多接触的机会。伍天择也特别喜欢许问天,只要许问天走到他的面前,小家伙就会手舞足蹈地又跳又笑。看着伍天择如此依粘着许问天,明慧的心中百感交集,不知道这是不是又是上天的安排。

    掏粪工的工作都在夜里,许问天每天晚上都要把县城内的七八个厕所里的粪便掏出来,装上木桶车再拉走。虽然这种工作既辛苦又脏累,但他并不在意,他随时留心和关注着黑客指使马世宝让自己掏粪到底有什么目的?

    许问天担心黑客之所以这么做,可能是对自己的身份产生了怀疑。也许想借机设计某种圈套来试探他,看看自己是不是他们一直在追杀的阿修罗白袍圣羽战士。

    许问天的担心并非没有道理,100年前的那场战争,仅存的百余位阿修罗战士突围后就销声匿迹了,灭梵洞主为此一直耿耿于怀。不把他们斩草除根,灭梵洞主如梗在喉,寝食难安。

    但是,三个多月过去了,许问天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迹象,也没有发现暗自里跟踪和监视自己的人。越是这样,许问天心里越是着急。但他非常清醒地知道,对方在等待着他犯错。这种时候,谁最先沉不住气,谁就容易露出马脚。

    天气已经变得很冷,夜晚的街巷里没有一个人。冬天的落叶被夜风吹得片片凋零,许问天拉着满满的一车粪便,从公厕后面的化粪池走出来。拉粪车的木把手上挂着一盏马灯,微弱的灯光只能照亮脚前几步的距离。

    突然,许问天听到从女厕所里传来一阵怪异的声音,他警觉地停下来,摒住呼吸侧耳倾听。从厕所前的老槐树上掉下几片树叶,除了轻拂的夜风和树叶落地的声音,四下里万赖寂静。

    许问天重又拉起粪车准备离开,这时女厕所里又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这种声音就像砂纸摩擦地面发出来的,又像石头砖块彼此之间的轻摩微擦,声音很低也很短,低得几乎听不到,短暂到只有半秒左右的时间。

    许问天把马灯从车把上拿下来提在手上,他走到女厕所门外的砖墙边停下脚,对里面问道:“谁?厕所里有人吗?”

    奇怪的声音又从厕所里传了出来,许问天大声问道:“厕所里有人吗?我要进来了!”

    声音停了下来,许问天又问了两声,里面还是没人回答。他提着马灯走进女厕所,突然,他被自己看到的一幕惊住了!

    女厕所里有一个赤身裸体的女人躺在血泊之中,许问天一步跨过去,伸手在女人的鼻子前探试,女人已经没有了呼吸,她死了。

    许问天立即意识到什么,他明白了眼前发生的一切意味着什么!这是黑客为自己布下的圈套,他必须马上离开!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转眼之间从厕所外传来一阵急促而嘈杂的奔跑声,几十只火把的亮光一下地燃起来,狭窄的女厕立即被照得如同白昼一般!

    正如许问天所料,十几个冲进女厕所的是清一色的保安团,他们全都穿着清一色的黑色保安服,腰间系着宽宽的皮带,有人的手上还拿着长枪。这些人不由分说,一哄而上把许问天的双方紧紧拧在身后,吵吵嚷嚷之间,有人用绳子捆住了许问天。

    厕所外有个团丁人拿着一个邮差大挎包冲进厕所,许问天一眼就认出那人手上的挎包是自己的,这是他在邮电所当邮差时唯一留下的东西。他立即明白过来,这个邮差挎包肯定是马世宝从他房间里偷出来的。

    拿着绿挎包的团丁当着其他人的面把挎包打开,里面装着几件女人的内外衣。这个团丁大声叫道:“这个挎包是从外面的拉粪车上找到的!里面装着死人穿过的衣服!”

    连台词都已经编好了!

    许问天知道,此时自己任何的解释都是多余。从马世宝把他劝回家,到胁迫自己上夜班当掏粪式,从头到尾都是一个早已预谋好的圈套。目的就是栽脏陷害自己,他们将要以强奸杀人罪为名,逮捕处置自己!

    马世宝太毒辣了!

    但是,许问天转念一想,这不是马世宝和许春泥之间的个人恩怨,就算马世宝想害许问天,他也没有这么大的能耐,可以动用之此之多的资源来做局布下这个陷阱。

    马世宝的背后是保安团,就算马骏只是为了帮助父亲出这口气,马骏完全没有必要,也根本用不着为此多杀掉一个人!

    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就像前世在太虚城一样,关家五口被杀后,他们把杀人的罪责嫁祸给李至善一样,也不是单纯要陷害李至善,他们的真正目的是要捉拿关天尧。

    这出故技重演如出一辙的把戏,今天又用在了许问天的身上,这又意味着什么呢?

    许问天被他们推搡着走在路上,他不知道自己会被带去哪里。如果凭借自己非天圣羽的八世修为,许问天只要动下手指就能轻而易举地脱开捆绑,十几个保安团丁对他来说根本不再话下。

    但是许问天不想也不能这么做,他假装着痛苦地挣扎,拚命和他们解释自己是冤枉的。他的心里,却在计划着应该如何将计就计,彻底弄清整个阴谋的全部内容。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