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是何用意
许问天回到家里，马世宝和马小迪正在吃晚饭。马世宝已经洗了澡换了套干净的衣服，看见许问天进门后，他的目光快速地躲闪了一下，然后讪笑着问道：“问天，你跑出去两天，怎么也不和家里说一声？去哪儿了？”
晚饭是马小迪做的，她一边给许问天盛饭一边看着许问天，说道：“问天哥哥肯定去看妈妈了，对吧？”
许问天在桌子边坐下来，他满含歉意地对马世宝说：“对不起，马叔叔。临时决定的，想到妈妈的伤，我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哪儿。”
马世宝没有继续追问下去，马小迪听后却不高兴了，她嘟着小嘴对许问天说：“问天哥哥，你去看妈妈怎么不叫上我一起去？”
许问天憨厚地笑着说：“走那么远的路，怕你累着。如果你被太阳晒黑了，多难看。”
马小迪又开心起来，她关切地询问着许春泥的伤势和近况。从她的表情中可以看得出来，马小迪是真的想母亲了。
马世宝一边埋头吃饭，一边不经意地对许问天说道：“对了，问天。叔叔有件事情想和你商量一下。”
许问天停下吃饭，他礼貌地问道：“马叔叔别客气，有什么要我做的，您请说。”
马世宝呵呵笑了一声，说：“我是有事想让你帮帮我。昨天我去了趟清洁所，看看能不能领到官饷，结果......。”
“肯定没有。”马小迪接过话，说道：“清洁所都不让你上班了，怎么会给你发饷？”
“唉！”马世宝白了马小迪一眼，说道：“你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现在好了，我和你妈都没官饷领了，你吃西北风去？”
马小迪被呛着说不上话来，她求救似地看着许问天，但想起许问天也和自己一样在家里属于吃白饭的一类，她忍住了，没有说话。
马世宝改变了刚才的口吻，为难地对许问天说：“所长倒是个好心人。他知道我们家现在这种情况，想伸手救济我们一把。不过......。”
马小迪又忍不住插嘴，问道：“不过什么？爸，你快说呀，急死人了！”
停了好一会，马世宝犹豫着，还是开了口：“所长给我出了个偷梁换柱的主意，他说可以让我们家另外派一个人去清洁所，顶替我的名额。他一番好意，这样我们家就可以有得官饷领了。”
马小迪听到这，没等许问天说话，她又高兴地插嘴说：“好啊好啊！爸爸，你跟他们说说，让他们把这份工作给我吧！我反正不上学了！”
马世宝不满地瞪了马小迪一眼，说道：“你别老打岔，爸有正事跟问天说。”
马小迪吐了下舌头，不再插嘴，马世宝继续说：“不过，就是这活有点脏......虽然可以顶替我的名额，但工作却不是什么好工作。现在这年头，只要是工作谁不想要啊？所长好心好意，还为我们家担着风险。他说以前你妈妈在做特派员时照顾过他，他这是报我们家的恩，才一片好心，主动来帮我们的。”
到底是什么工作，马世宝说了半天也没讲清楚，把马小迪急得好几次又想插话。许问天一边听着马世宝的说话，一边在头脑里快速反应着。他猜想马世宝现在跟自己所说的，一定和他刚才去了火药房有关。
马世宝见许问天并没有接话，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往下说。他说道：“活到不怎么重，但是要上夜班。主要工作是把几个公共厕所里的粪便运走，这种事是挺脏的，但毕竟一个月能拿到七八块钱的官饷，好多人都在抢着要这份工作。”
马小迪终于忍不住，插嘴问道：“你们所长的一片好心，不就是掏大粪吗？”
马世宝看着许问天，并没有理会马小迪，他气恼地说：“掏大粪怎么了？他是不让我去干，不然我跟你们说这个干什么？现在家里没有一毛钱的收入，掏大粪也能挣口饭吃。对吧，问天？”
马小迪听到这，才终于听明白，父亲这是要让许问天去拉大粪挣钱养家！她很替许问天委屈，想起妈妈曾经叮嘱过她的话，生气地说：“爸！你怎么能让问天哥哥去掏大粪？我不同意！”
马世宝狠狠地瞪着马小迪，生气地说：“那么你去掏？！再过几天家里就揭不开锅了，要不是所长可怜我们，掏大粪的活也轮不到我们家。你跟我急什么？我这不也只是和问天商量吗？”
马世宝骂完马小迪，又转过头来对许问天说：“问天，你也别为难，实在不愿意的话，我明天就去回了所长。不然的话，就算外面人不说，你妈妈和小迪也会以为我是在故意欺负你。”
许问天当然明白马世宝的这番话是在激将自己，他同样知道马世宝不是因为“欺负”他才想起让他去掏大粪。但是他想不明白，马世宝处心积虑地让自己去清洁所当掏粪工，这里面到底有什么用意和玄机。
马世宝仍然巴巴地看着许问天，眼神里充满了渴求和希望。许问天还没答话，马小迪“呼”地一下站起身，她对着马世宝嚷嚷道：“问天哥哥还没结婚呢！你让他去掏大粪，以后哪个姑娘还会嫁给他？问天哥哥，你别答应！明天我就去樟树岗告诉妈妈去！”
马世宝被马小迪的话顶得很难堪，一时下不来台，脸涨得通红，他恼羞成怒地对着马小迪骂道：“告诉你妈又怎么样？我也是为了你们好！有本事你拿钱回家买米买菜？家里反正是没钱了，你去找你妈能拿到钱？”
许问天拦住马小迪，他对马世宝说：“马叔叔，您别和小迪生气。我这还有点钱，待会我拿过来给您。”
许问天这么一说，把马世宝弄得很尴尬，他连连摆着手，说：“问天，千万不要！我不是这个意思，不是找你要钱。......问天，我们所长特别提到你，他说你是从农村来的孩子，能吃苦耐劳......再说，他不也是好心，想要接济我们家吗？”
为了让许问天答应去做掏粪工，看来马世宝是豁出去了！
晚饭是马小迪做的，她一边给许问天盛饭一边看着许问天，说道：“问天哥哥肯定去看妈妈了，对吧？”
许问天在桌子边坐下来，他满含歉意地对马世宝说：“对不起，马叔叔。临时决定的，想到妈妈的伤，我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哪儿。”
马世宝没有继续追问下去，马小迪听后却不高兴了，她嘟着小嘴对许问天说：“问天哥哥，你去看妈妈怎么不叫上我一起去？”
许问天憨厚地笑着说：“走那么远的路，怕你累着。如果你被太阳晒黑了，多难看。”
马小迪又开心起来，她关切地询问着许春泥的伤势和近况。从她的表情中可以看得出来，马小迪是真的想母亲了。
马世宝一边埋头吃饭，一边不经意地对许问天说道：“对了，问天。叔叔有件事情想和你商量一下。”
许问天停下吃饭，他礼貌地问道：“马叔叔别客气，有什么要我做的，您请说。”
马世宝呵呵笑了一声，说：“我是有事想让你帮帮我。昨天我去了趟清洁所，看看能不能领到官饷，结果......。”
“肯定没有。”马小迪接过话，说道：“清洁所都不让你上班了，怎么会给你发饷？”
“唉！”马世宝白了马小迪一眼，说道：“你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现在好了，我和你妈都没官饷领了，你吃西北风去？”
马小迪被呛着说不上话来，她求救似地看着许问天，但想起许问天也和自己一样在家里属于吃白饭的一类，她忍住了，没有说话。
马世宝改变了刚才的口吻，为难地对许问天说：“所长倒是个好心人。他知道我们家现在这种情况，想伸手救济我们一把。不过......。”
马小迪又忍不住插嘴，问道：“不过什么？爸，你快说呀，急死人了！”
停了好一会，马世宝犹豫着，还是开了口：“所长给我出了个偷梁换柱的主意，他说可以让我们家另外派一个人去清洁所，顶替我的名额。他一番好意，这样我们家就可以有得官饷领了。”
马小迪听到这，没等许问天说话，她又高兴地插嘴说：“好啊好啊！爸爸，你跟他们说说，让他们把这份工作给我吧！我反正不上学了！”
马世宝不满地瞪了马小迪一眼，说道：“你别老打岔，爸有正事跟问天说。”
马小迪吐了下舌头，不再插嘴，马世宝继续说：“不过，就是这活有点脏......虽然可以顶替我的名额，但工作却不是什么好工作。现在这年头，只要是工作谁不想要啊？所长好心好意，还为我们家担着风险。他说以前你妈妈在做特派员时照顾过他，他这是报我们家的恩，才一片好心，主动来帮我们的。”
到底是什么工作，马世宝说了半天也没讲清楚，把马小迪急得好几次又想插话。许问天一边听着马世宝的说话，一边在头脑里快速反应着。他猜想马世宝现在跟自己所说的，一定和他刚才去了火药房有关。
马世宝见许问天并没有接话，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往下说。他说道：“活到不怎么重，但是要上夜班。主要工作是把几个公共厕所里的粪便运走，这种事是挺脏的，但毕竟一个月能拿到七八块钱的官饷，好多人都在抢着要这份工作。”
马小迪终于忍不住，插嘴问道：“你们所长的一片好心，不就是掏大粪吗？”
马世宝看着许问天，并没有理会马小迪，他气恼地说：“掏大粪怎么了？他是不让我去干，不然我跟你们说这个干什么？现在家里没有一毛钱的收入，掏大粪也能挣口饭吃。对吧，问天？”
马小迪听到这，才终于听明白，父亲这是要让许问天去拉大粪挣钱养家！她很替许问天委屈，想起妈妈曾经叮嘱过她的话，生气地说：“爸！你怎么能让问天哥哥去掏大粪？我不同意！”
马世宝狠狠地瞪着马小迪，生气地说：“那么你去掏？！再过几天家里就揭不开锅了，要不是所长可怜我们，掏大粪的活也轮不到我们家。你跟我急什么？我这不也只是和问天商量吗？”
马世宝骂完马小迪，又转过头来对许问天说：“问天，你也别为难，实在不愿意的话，我明天就去回了所长。不然的话，就算外面人不说，你妈妈和小迪也会以为我是在故意欺负你。”
许问天当然明白马世宝的这番话是在激将自己，他同样知道马世宝不是因为“欺负”他才想起让他去掏大粪。但是他想不明白，马世宝处心积虑地让自己去清洁所当掏粪工，这里面到底有什么用意和玄机。
马世宝仍然巴巴地看着许问天，眼神里充满了渴求和希望。许问天还没答话，马小迪“呼”地一下站起身，她对着马世宝嚷嚷道：“问天哥哥还没结婚呢！你让他去掏大粪，以后哪个姑娘还会嫁给他？问天哥哥，你别答应！明天我就去樟树岗告诉妈妈去！”
马世宝被马小迪的话顶得很难堪，一时下不来台，脸涨得通红，他恼羞成怒地对着马小迪骂道：“告诉你妈又怎么样？我也是为了你们好！有本事你拿钱回家买米买菜？家里反正是没钱了，你去找你妈能拿到钱？”
许问天拦住马小迪，他对马世宝说：“马叔叔，您别和小迪生气。我这还有点钱，待会我拿过来给您。”
许问天这么一说，把马世宝弄得很尴尬，他连连摆着手，说：“问天，千万不要！我不是这个意思，不是找你要钱。......问天，我们所长特别提到你，他说你是从农村来的孩子，能吃苦耐劳......再说，他不也是好心，想要接济我们家吗？”
为了让许问天答应去做掏粪工，看来马世宝是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