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替补人选
马小迪一觉睡来，已经快到中午了。
她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立即精神焕发。
听到屋里的响动，许问天在门外敲敲门，喊到：“小迪醒啦？睡好了就起来吃饭，呼完饭我们要上路了。”
小迪这才想起来自己睡在离家千里之外的许家沟，她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快速穿好衣服，打开房门。
许问天已经为她烧好了午饭，正坐在桌边等她。她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说：“问天哥哥，你也不叫醒人家。”
许问天憨厚地笑笑，回答说：“你大老远跑来，路上这么辛苦，让你多睡会儿，不妨碍赶路就成。”
小迪走到洗脸架前，看到许问天已经给自己打好了洗脸水，在脸盆边还放上了条崭新的洗脸布巾。她的心里一阵温暖，觉得这个同母异父的哥哥比自己的亲哥哥马骏要心疼自己多了。她感激地说：“问天哥哥，人家又不是小孩子，干嘛这么照顾我？”
许问天回答道：“小事。快点洗脸吃饭吧，吃完饭咱们还要回望东看妈妈。”
马小迪一边吃饭一边和许问天愉快地交谈着。许问天告诉她，昨天的那个杀手在半夜里逃跑了，不过甲长还是去告了官，后面的事情县国民政府应该会派人来处理。
家里的其他杂事，许问天上午也全都和村民交待清楚了。刚刚翻修好的房子，他准备暂时留给无名儿住，反正无名儿是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
听到这里，马小迪有些不忍心，她同情地说：“无名儿真可怜，不会说话，还没爹没妈。他可能长这么大都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然后，又问道：“问天哥哥，无名儿真的没名字啊，他几岁？”
许问天往马小迪碗里夹了一块昨晚吃剩下的野鸡肉，说：“几岁？他至少也有十三四岁了吧，最多比你小一两岁。”
马小迪还是不无牵挂地说：“他还是个孩子，我们都走了，他怎么办？”
许问天放下碗筷，盯着马小迪看了会，开玩笑地说：“要不你认他做弟弟吧，把他带回家？”
马小迪的脸一下地红起来，他拚命摆着手，说：“那怎么行？人家问起来算什么？”突然她像是醒悟了什么似的，一边用手捶打着许问天的肩膀，一边假装生气地说：“问天哥哥，你不是好人！”
兄妹俩的笑声从屋子里传了出去。院门外，前来送行的乡亲们也开始向许问天家的院子里聚集。
很多村民的手中还提着些当地的土特产。纯朴的乡风，让村民们总觉得空着手给人送行很不地道。无名儿也在送行的村民之中，他的手里拿着弹弓，一声不响地站在人群外。
马小迪和其他人不熟，但她对无名儿印象很深。不仅是因为昨天他用弹弓救下了许问天，而且他的身世也让善良的马小迪生起恻隐之心。她在自己的包袱里找了很久，拿出一支钢笔，这支钢笔是她从明慧的丈夫伍工程师哪儿好不容易才弄到的。
她拿着钢笔，来到无名儿面前。无名儿咧开嘴冲关马小迪笑了一下，马小迪把钢笑递到他手中，说：“也不知道你会不会写字，也许以后用得着，这支钢笔送你了。记住我，我的名字叫马小迪！”
无名儿点点头，马小迪兴奋地说：“记住我的名字了？”
无名儿又点点头，然后把自己手上的弹弓递给马小迪。虽然他没有说话，但马小迪知道他是要把这个弹弓作为回礼送给自己。马小迪接下弹弓，笑着说：“谢谢！”
人们围住许问天还在依依不舍地和他话别，人群外的无名儿和马小迪仿佛被人遗忘了。看着无暇他顾的村民，无名儿指指门外，许小迪不明白他的意思，跟在无名儿的身后走出院子。
门外的石阶上一个人都没有，无名儿突然转过身，对马小迪低声叫了句：“你好。”
马小迪被无名儿突然说出的话，惊得目瞪口呆！她向后倒退了一大步，差点跌倒，惊魂未定地看着无名儿，结结巴巴地说：“你......能......会说.....话？！”
无名儿用眼角扫了下马小迪身后，看到并没人时注意他们时，又低声说：“我接下来所说的话，你一定要记住！千万不要和任何人说起。”
马小迪已经惊吓得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她傻傻地点着头。无名儿几乎是用命令的口吻，快速地说道：“回到望东，不管出现什么情况，都要想办法保护好许问天，随时准备替补他。这是你暂时要做的事，方舍利。”
马小迪睁大着眼睛，机械地点着头，问道：“谁是方舍利？”
无名儿在嗓子眼里轻轻笑了声，说道：“你就是方舍利。在你没有唤醒之前，你还不知道我在和你说什么。不过，不管什么时候，你都不能告诉任何人今天我对你说的话。”
马小迪僵硬地回过身，她机械地指了指许问天家的大门，问道：“问天哥哥也不能说吗？”
无名儿低声说：“任何人，包括许问天和你的家人。还有一件事，你要注意你妈妈许春泥身边的人，包括你的爸爸马世宝和你哥哥马骏。”
“注意他们什么？”因为紧张和恐慌，马小迪声音颤抖着问。
无名儿再次回头看了看马小迪身后，说道：“注意他们的所有行为。一切和你妈妈接近的人你都要留意，特别是向你打听许家沟情况的人，不管他是谁，都要留意！”
听到无名儿说起自己的家人如数家珍，马小迪急切地问道：“我妈妈不会出什么事吧？”
无名儿回答：“许春泥目前不会有事。”
听到妈妈暂时没事，马小迪的神情缓和了一些。她这时才回过一些味来，大胆地看着无名儿，用逼迫的口气问道：“你是什么人，我家里的人你怎么都知道？”。
无名儿并不回避马小迪的目光，他和马小迪对视着，认真地说：“我们是一家人。”
马小迪被他说得越来越懵，甚至开始怀疑无名儿是不是个头脑有问题的精神病人。无名儿看出了她的怀疑，说道：“你出生的时候肚脐下有一颗红痣，十岁的时候又突然消失了。对吗？”
马小迪再一次被惊到了，她红着脸拚命地点点头。
无名儿继续说：“你9岁那年摔了一跤，磕断了三颗门牙；12岁在学校上体美课时，韧带拉伤了......”
马小迪彻底被无名儿吓傻了，她口吃着问：“这些你怎么全都知道？你是谁？！”
无名儿说：“我已经说过，我们是一家人！我现在告诉你这些，就是让你相信我。记住我刚才交待你的事，很重要！”
马小迪除了点头之外，她已经不会做出任何其他的反应。
无名儿说完，拿起马小迪送给他的钢笑顺着石阶走下去，他背对着马小迪，最后说了句：“我会写字。”
马小迪站在院外的石阶上，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
她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立即精神焕发。
听到屋里的响动，许问天在门外敲敲门，喊到：“小迪醒啦？睡好了就起来吃饭，呼完饭我们要上路了。”
小迪这才想起来自己睡在离家千里之外的许家沟，她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快速穿好衣服，打开房门。
许问天已经为她烧好了午饭，正坐在桌边等她。她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说：“问天哥哥，你也不叫醒人家。”
许问天憨厚地笑笑，回答说：“你大老远跑来，路上这么辛苦，让你多睡会儿，不妨碍赶路就成。”
小迪走到洗脸架前，看到许问天已经给自己打好了洗脸水，在脸盆边还放上了条崭新的洗脸布巾。她的心里一阵温暖，觉得这个同母异父的哥哥比自己的亲哥哥马骏要心疼自己多了。她感激地说：“问天哥哥，人家又不是小孩子，干嘛这么照顾我？”
许问天回答道：“小事。快点洗脸吃饭吧，吃完饭咱们还要回望东看妈妈。”
马小迪一边吃饭一边和许问天愉快地交谈着。许问天告诉她，昨天的那个杀手在半夜里逃跑了，不过甲长还是去告了官，后面的事情县国民政府应该会派人来处理。
家里的其他杂事，许问天上午也全都和村民交待清楚了。刚刚翻修好的房子，他准备暂时留给无名儿住，反正无名儿是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
听到这里，马小迪有些不忍心，她同情地说：“无名儿真可怜，不会说话，还没爹没妈。他可能长这么大都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然后，又问道：“问天哥哥，无名儿真的没名字啊，他几岁？”
许问天往马小迪碗里夹了一块昨晚吃剩下的野鸡肉，说：“几岁？他至少也有十三四岁了吧，最多比你小一两岁。”
马小迪还是不无牵挂地说：“他还是个孩子，我们都走了，他怎么办？”
许问天放下碗筷，盯着马小迪看了会，开玩笑地说：“要不你认他做弟弟吧，把他带回家？”
马小迪的脸一下地红起来，他拚命摆着手，说：“那怎么行？人家问起来算什么？”突然她像是醒悟了什么似的，一边用手捶打着许问天的肩膀，一边假装生气地说：“问天哥哥，你不是好人！”
兄妹俩的笑声从屋子里传了出去。院门外，前来送行的乡亲们也开始向许问天家的院子里聚集。
很多村民的手中还提着些当地的土特产。纯朴的乡风，让村民们总觉得空着手给人送行很不地道。无名儿也在送行的村民之中，他的手里拿着弹弓，一声不响地站在人群外。
马小迪和其他人不熟，但她对无名儿印象很深。不仅是因为昨天他用弹弓救下了许问天，而且他的身世也让善良的马小迪生起恻隐之心。她在自己的包袱里找了很久，拿出一支钢笔，这支钢笔是她从明慧的丈夫伍工程师哪儿好不容易才弄到的。
她拿着钢笔，来到无名儿面前。无名儿咧开嘴冲关马小迪笑了一下，马小迪把钢笑递到他手中，说：“也不知道你会不会写字，也许以后用得着，这支钢笔送你了。记住我，我的名字叫马小迪！”
无名儿点点头，马小迪兴奋地说：“记住我的名字了？”
无名儿又点点头，然后把自己手上的弹弓递给马小迪。虽然他没有说话，但马小迪知道他是要把这个弹弓作为回礼送给自己。马小迪接下弹弓，笑着说：“谢谢！”
人们围住许问天还在依依不舍地和他话别，人群外的无名儿和马小迪仿佛被人遗忘了。看着无暇他顾的村民，无名儿指指门外，许小迪不明白他的意思，跟在无名儿的身后走出院子。
门外的石阶上一个人都没有，无名儿突然转过身，对马小迪低声叫了句：“你好。”
马小迪被无名儿突然说出的话，惊得目瞪口呆！她向后倒退了一大步，差点跌倒，惊魂未定地看着无名儿，结结巴巴地说：“你......能......会说.....话？！”
无名儿用眼角扫了下马小迪身后，看到并没人时注意他们时，又低声说：“我接下来所说的话，你一定要记住！千万不要和任何人说起。”
马小迪已经惊吓得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她傻傻地点着头。无名儿几乎是用命令的口吻，快速地说道：“回到望东，不管出现什么情况，都要想办法保护好许问天，随时准备替补他。这是你暂时要做的事，方舍利。”
马小迪睁大着眼睛，机械地点着头，问道：“谁是方舍利？”
无名儿在嗓子眼里轻轻笑了声，说道：“你就是方舍利。在你没有唤醒之前，你还不知道我在和你说什么。不过，不管什么时候，你都不能告诉任何人今天我对你说的话。”
马小迪僵硬地回过身，她机械地指了指许问天家的大门，问道：“问天哥哥也不能说吗？”
无名儿低声说：“任何人，包括许问天和你的家人。还有一件事，你要注意你妈妈许春泥身边的人，包括你的爸爸马世宝和你哥哥马骏。”
“注意他们什么？”因为紧张和恐慌，马小迪声音颤抖着问。
无名儿再次回头看了看马小迪身后，说道：“注意他们的所有行为。一切和你妈妈接近的人你都要留意，特别是向你打听许家沟情况的人，不管他是谁，都要留意！”
听到无名儿说起自己的家人如数家珍，马小迪急切地问道：“我妈妈不会出什么事吧？”
无名儿回答：“许春泥目前不会有事。”
听到妈妈暂时没事，马小迪的神情缓和了一些。她这时才回过一些味来，大胆地看着无名儿，用逼迫的口气问道：“你是什么人，我家里的人你怎么都知道？”。
无名儿并不回避马小迪的目光，他和马小迪对视着，认真地说：“我们是一家人。”
马小迪被他说得越来越懵，甚至开始怀疑无名儿是不是个头脑有问题的精神病人。无名儿看出了她的怀疑，说道：“你出生的时候肚脐下有一颗红痣，十岁的时候又突然消失了。对吗？”
马小迪再一次被惊到了，她红着脸拚命地点点头。
无名儿继续说：“你9岁那年摔了一跤，磕断了三颗门牙；12岁在学校上体美课时，韧带拉伤了......”
马小迪彻底被无名儿吓傻了，她口吃着问：“这些你怎么全都知道？你是谁？！”
无名儿说：“我已经说过，我们是一家人！我现在告诉你这些，就是让你相信我。记住我刚才交待你的事，很重要！”
马小迪除了点头之外，她已经不会做出任何其他的反应。
无名儿说完，拿起马小迪送给他的钢笑顺着石阶走下去，他背对着马小迪，最后说了句：“我会写字。”
马小迪站在院外的石阶上，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