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野渡无人
说是迟，那是快。关天尧只觉得眼前一道白影掠过，老人已经不见了踪影。关天尧还没弄清怎么回事，茅屋前已经只剩下他自己一个人。关天尧定了定神，转身向山头跑去，他希望能够帮助老者尽快把父亲抬进茅屋。
等关天尧气喘吁吁地跑出小院，又一道白影闪过，白发老者已经抱着关文澜轻飘飘地落在关天尧的面前。关天尧张大的嘴巴还没合扰，老者早已进了屋，随后从屋里传来老人的声音：“还不进来？关门。”
关天尧梦游似地跟进屋，随手关上木门。老者已经把关文澜放在了床上，“嘶”的一声扯开关文澜的衣襟，他的伤口上还在向外渗血，昏黄的灯下关文澜的脸色无比蜡黄。
老人从墙上拿出一个葫芦，熟练地拧开盖子，在关文澜的伤口处迅速撒上了一层厚厚的药粉。老人一边敷药，一边喃喃地说道：“能在金无常的无常鬼刀下活命，万中无一啊。”
关天尧轻声问道：“爷爷，您刚才说，伤我父亲的人名叫金无常吗？他是什么人？”
老人继续为关文澜敷药，他头也没抬，说道：“金无常是灭梵洞主手下的第一黑客，一把无常鬼刀令人为之胆寒冷。咦？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我......”看着昏迷中的父亲，关天尧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老人的问题。
老人上完了药，包扎好伤口后，站起身来，拔出挂在墙上的一把宝剑。关天尧只听到一声开门关门的声响，声响过后，屋子里又不见了老者的人影。
关天尧惊叹于老者的身形如此快速，这是他根本无法想像的速度。眼前看到的一切，即使在《七侠五义》的小说中，都是不可能发生的。
关天尧走到父亲的床前，心疼地看着昏迷的父亲。此时的关天尧不再担心父亲的生命安全，他知道白发老人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挽救父亲。
直到这时，关天尧才稍稍放下点心来，困意却也在同时毫无预兆地汹涌而来。关天尧只觉得眼前一黑，一头裁倒在关文澜的身边，昏睡而去。
等关天尧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睡在父亲躺过的床上，而关文澜却不知去向。关天尧一咕噜从床上坐起身，他大声叫道：“爸！爸爸！！”
门开了，一缕阳光从门外直射进来，关天尧连忙用手遮住眼睛，耳边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睡醒了？”
是父亲的声音！关天尧移开遮在眼前的手臂，果然看到关文澜拄着拐杖站在床前。
关天尧兴奋地问道：“爸，这么快就没事了？”
关文澜点点头，他在床边坐下来，问道：“还需要几天调息，等伤口结痂之后就没事了。”
关天尧从床上一跃而起，他轻轻拉开父亲的衣襟，不放心地用手在父亲的伤口处轻轻地抚摸着，问道：“您真的没事了？”
“当然没事了。”关文澜笑着说，“你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吗？你睡了整整三天，你累坏了，天尧。”
关天尧不好意思起来，突然想起了什么，他问道：“那个白发爷爷呢？他真厉害！”
关文澜低下头，慢慢地说：“你可能很难再见到他了。”
“为什么？！”关天尧大声叫起来。
关文澜拍了拍关天尧的肩膀，算是安慰。然后说：“为了让我安全养伤，他去清理我们来时在路上留下的痕迹。这是我们的规矩，不管结果怎样，他都不会再回到这里了。”
关天尧有些失望，但他也只能接受事实，他抬起头看着父亲，一连串的问题浮上心头。他不由自主地脱口问道：“爸，你说的‘我们’是什么人？追杀您的黑衣人是谁？爸爸您又是什么人？为什么那么多的树上都有卍字符？为什么......？”
“饭好了，”关文澜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他站起身，对关天尧说：“先吃饭吧，你已经三天没吃饭了。”
几天以后，关文澜已经可以扔掉拐杖了。关天尧知道该上路了，他默默地收拾行李，等待父亲出发的指令。关文澜一直没有回答关天尧几天前的问题，这让关天尧非常的懊恼，可是想从父亲的嘴中得到答案，这是不可能的，除非父亲愿意主动告诉他。
关文澜从屋外走进来，对关天尧说：“行李收拾好了吗？我们得动身了。”
关天尧点点头，他拿起行李跟着父亲走出茅屋。
走进院子时，关文澜说：“你等我会，我把这里处理一下再走。”说完，关文澜独自走进厨房，等他从厨房走出来时，他的手上拿着一个正在燃烧的火把。关文澜把火把扔到茅屋的屋顶，干枯的屋顶瞬间燃烧起来，茅屋上立即火光冲天。
关天尧什么也没问，他知道即使问了，父亲也不会告诉他答案。
两人在一片火海中离开茅屋，身后辟哩啪啦的燃烧声像是为他俩送行的爆竹。
“我们现在去哪？”关天尧问。
“回家。”关文澜回答。
“我是说怎么回家？坐车还是步行？”关天尧又问。
“坐船，只能走水路了。”关文澜说。
随后两人都不再说话，关文澜知道关天尧在想什么，但他并不在意。
离茅屋大概半天时间左右的路程，他们来到了一个渡口前。渡口不大，也没有人。
寂静的河水清彻透底，渡口的岸边有棵巨大的绿柳，倒垂的柳枝撩拔着水面，引来几条贪吃的鱼儿跃出水面。
柳树下有一条带着顶棚的木船，船上并没有人。关文澜摘下一片柳叶放在嘴里，吹出一声悠扬的笛哨。
笛哨响过，从关天尧身边的柳树上跳下一个人，把关天尧吓了一跳。
关天尧定睛看去，从树上跳下来的是一个二十几岁的青年。他的手里拿着一个大大的斗笠，他对关天尧父子问道：“客官要过河，还是要租船？”
关文澜上下打量着他，问道：“你能渡我到彼岸吗？”
年轻人笑了，回答道：“船不渡人人自渡。”
关文澜接着说：“不渡魔道渡苍生。”
说完，两人相视一笑。
关天尧在一旁静静地听着，知道父亲刚才说的又是暗语。心中对父亲愈加好奇：父亲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到处都有他们的人呢？
关天尧跟在父亲的身后，跳上木船。青年问：“师兄，说个方向，我好开船。”
关文澜简接地回答：“南。”
青年点点头，不再说话。他拿起竹篙用力一撑，木船随便离开河岸，顺流而下。
等关天尧气喘吁吁地跑出小院，又一道白影闪过，白发老者已经抱着关文澜轻飘飘地落在关天尧的面前。关天尧张大的嘴巴还没合扰，老者早已进了屋，随后从屋里传来老人的声音：“还不进来？关门。”
关天尧梦游似地跟进屋，随手关上木门。老者已经把关文澜放在了床上，“嘶”的一声扯开关文澜的衣襟，他的伤口上还在向外渗血，昏黄的灯下关文澜的脸色无比蜡黄。
老人从墙上拿出一个葫芦，熟练地拧开盖子，在关文澜的伤口处迅速撒上了一层厚厚的药粉。老人一边敷药，一边喃喃地说道：“能在金无常的无常鬼刀下活命，万中无一啊。”
关天尧轻声问道：“爷爷，您刚才说，伤我父亲的人名叫金无常吗？他是什么人？”
老人继续为关文澜敷药，他头也没抬，说道：“金无常是灭梵洞主手下的第一黑客，一把无常鬼刀令人为之胆寒冷。咦？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我......”看着昏迷中的父亲，关天尧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老人的问题。
老人上完了药，包扎好伤口后，站起身来，拔出挂在墙上的一把宝剑。关天尧只听到一声开门关门的声响，声响过后，屋子里又不见了老者的人影。
关天尧惊叹于老者的身形如此快速，这是他根本无法想像的速度。眼前看到的一切，即使在《七侠五义》的小说中，都是不可能发生的。
关天尧走到父亲的床前，心疼地看着昏迷的父亲。此时的关天尧不再担心父亲的生命安全，他知道白发老人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挽救父亲。
直到这时，关天尧才稍稍放下点心来，困意却也在同时毫无预兆地汹涌而来。关天尧只觉得眼前一黑，一头裁倒在关文澜的身边，昏睡而去。
等关天尧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睡在父亲躺过的床上，而关文澜却不知去向。关天尧一咕噜从床上坐起身，他大声叫道：“爸！爸爸！！”
门开了，一缕阳光从门外直射进来，关天尧连忙用手遮住眼睛，耳边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睡醒了？”
是父亲的声音！关天尧移开遮在眼前的手臂，果然看到关文澜拄着拐杖站在床前。
关天尧兴奋地问道：“爸，这么快就没事了？”
关文澜点点头，他在床边坐下来，问道：“还需要几天调息，等伤口结痂之后就没事了。”
关天尧从床上一跃而起，他轻轻拉开父亲的衣襟，不放心地用手在父亲的伤口处轻轻地抚摸着，问道：“您真的没事了？”
“当然没事了。”关文澜笑着说，“你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吗？你睡了整整三天，你累坏了，天尧。”
关天尧不好意思起来，突然想起了什么，他问道：“那个白发爷爷呢？他真厉害！”
关文澜低下头，慢慢地说：“你可能很难再见到他了。”
“为什么？！”关天尧大声叫起来。
关文澜拍了拍关天尧的肩膀，算是安慰。然后说：“为了让我安全养伤，他去清理我们来时在路上留下的痕迹。这是我们的规矩，不管结果怎样，他都不会再回到这里了。”
关天尧有些失望，但他也只能接受事实，他抬起头看着父亲，一连串的问题浮上心头。他不由自主地脱口问道：“爸，你说的‘我们’是什么人？追杀您的黑衣人是谁？爸爸您又是什么人？为什么那么多的树上都有卍字符？为什么......？”
“饭好了，”关文澜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他站起身，对关天尧说：“先吃饭吧，你已经三天没吃饭了。”
几天以后，关文澜已经可以扔掉拐杖了。关天尧知道该上路了，他默默地收拾行李，等待父亲出发的指令。关文澜一直没有回答关天尧几天前的问题，这让关天尧非常的懊恼，可是想从父亲的嘴中得到答案，这是不可能的，除非父亲愿意主动告诉他。
关文澜从屋外走进来，对关天尧说：“行李收拾好了吗？我们得动身了。”
关天尧点点头，他拿起行李跟着父亲走出茅屋。
走进院子时，关文澜说：“你等我会，我把这里处理一下再走。”说完，关文澜独自走进厨房，等他从厨房走出来时，他的手上拿着一个正在燃烧的火把。关文澜把火把扔到茅屋的屋顶，干枯的屋顶瞬间燃烧起来，茅屋上立即火光冲天。
关天尧什么也没问，他知道即使问了，父亲也不会告诉他答案。
两人在一片火海中离开茅屋，身后辟哩啪啦的燃烧声像是为他俩送行的爆竹。
“我们现在去哪？”关天尧问。
“回家。”关文澜回答。
“我是说怎么回家？坐车还是步行？”关天尧又问。
“坐船，只能走水路了。”关文澜说。
随后两人都不再说话，关文澜知道关天尧在想什么，但他并不在意。
离茅屋大概半天时间左右的路程，他们来到了一个渡口前。渡口不大，也没有人。
寂静的河水清彻透底，渡口的岸边有棵巨大的绿柳，倒垂的柳枝撩拔着水面，引来几条贪吃的鱼儿跃出水面。
柳树下有一条带着顶棚的木船，船上并没有人。关文澜摘下一片柳叶放在嘴里，吹出一声悠扬的笛哨。
笛哨响过，从关天尧身边的柳树上跳下一个人，把关天尧吓了一跳。
关天尧定睛看去，从树上跳下来的是一个二十几岁的青年。他的手里拿着一个大大的斗笠，他对关天尧父子问道：“客官要过河，还是要租船？”
关文澜上下打量着他，问道：“你能渡我到彼岸吗？”
年轻人笑了，回答道：“船不渡人人自渡。”
关文澜接着说：“不渡魔道渡苍生。”
说完，两人相视一笑。
关天尧在一旁静静地听着，知道父亲刚才说的又是暗语。心中对父亲愈加好奇：父亲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到处都有他们的人呢？
关天尧跟在父亲的身后，跳上木船。青年问：“师兄，说个方向，我好开船。”
关文澜简接地回答：“南。”
青年点点头，不再说话。他拿起竹篙用力一撑，木船随便离开河岸，顺流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