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底线
司机早就已经吓出了魂儿，毕竟这对姐弟看上去太诡异了，丝毫没了白天的畏首畏尾。
陈队觉得事有蹊跷，让我不要轻举妄动，他却将车窗打开死死的盯着小女孩。
“看来我们白天真的是被你们这对姐弟，耍的团团转？”
陈队的语气相当不悦，要知道他可是真心想帮助这对姐弟，到头来却成了笑话。
“白天的事我深感抱歉，但这都是小阎王的命令，我们只能照办。”
小女孩的语气一点也不像是只有六七岁，反倒更像是生活在旧时代的大家闺秀。
关键他们身上的衣服也换了。
小女孩穿着合身的白旗袍，小男孩则穿着黑马褂。
这种穿衣风格只有姥爷那个年代才流行，现在看上去虽有气质，却显得格格不入。
陈队并没打算原谅他们，只是面色阴沉的盯着小女孩。
“既然你能骗我们一次，就能骗我们两次。我凭什么相信你的话？”
这次小女孩却转头看向我，说道：“小阎王的邀请名单中没有你，只有他。”
“什么意思？”陈队皱眉问道。
“这是小阎王的意思。既然来了，必定是有求于人。至于来不来，是你们的事儿。”
小女孩不再理会陈队，而是转身跟随弟弟没入漆黑的胡同。
他们移动的姿势也很诡异，明明腿都没动，但从我们角度来看的确在行走。
尤其大半夜本就没什么人，加上周围一栋栋复古的欧式建筑，更让人提心吊胆。
“陈队，要不我跟他们过去？”
我转身朝陈队提议。
人命关天，这可能是唯一和小阎王见面的方法。
如果轻易放弃了，黑衣人咋办？
陈队不停掐着太阳穴，看得出他很犹豫。
直到那对姐弟真的快要离开时，才说道：“我跟你一块儿去，就不信他们还能做掉我！”
做掉？我心想没这么夸张吧，我不就是去见一个人？
陈队执意要跟过去保我平安，没办法，我只能点点头下车跟在了那对姐弟身后。
可能是错觉吧。
我渐渐觉得周围的环境发生了改变。
原本的欧式建筑正以缓慢的速度转变为中式建筑，有充满古色古香的庭院与宫殿。
而这些都是在我踏进胡同时，才开始发生。
我甩了甩头，又揉了揉双眼。
可这些改变依然有条不紊的出现在我眼前，每一栋建筑都很中国风，仿佛置身于古代。
“怎么了？”陈队问道。
我疑惑的盯着他，心想这么明显的改变不可能看不见。
“陈叔叔，周围的环境变了。”
话音刚落，陈队立刻打量着周围，不过表情却显得相当诧异。
“小吴，你是不是眼花了？”
眼花？这么明显的改变怎么可能会是眼花？
等等，如果说这些改变用肉眼是没法儿看到的话，那岂不意味着这里很可能是……
我突然想起当初前往张曦她家的场景。
那也是我第一次开了天眼，看见了常人根本看不见的画面。
难道这里的改变和当初开了天眼时所看到的画面，是同样的性质？
我的脊梁骨那块儿忽然凉飕飕的，只觉得自己像是闯进了鬼门关。
“小吴，你想去哪儿？我们已经走到头了！”
陈队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猛地抬起头，却发现漆黑的胡同依然没有尽头的延伸着。
可当我转过身时，却愕然的发现陈队消失了。
整条胡同里就只剩下我一个，包括之前的那对姐弟也已经不见了。
面对这一切奇怪的现象，我只能苦笑着摇摇头。
要知道三个月前的我，和三个月后的我已经截然不同。
害怕这个词儿早已在我的字典里删除，何况我知道现在已经没了退路。
唯有小心翼翼的继续前行，全然把周围的一切当做幻境。
既然黑衣人的身手了得外加懂得不少道家的知识，那就证明这个小阎王同样不凡。
像这样的幻境，但凡道行高深些都能施展。
而自己要做的，就是不要胡思乱想。把一切当做幻象继续前行，自然能够化解。
前提是小阎王不会暗中派人对我下手。
“吴因果，你怎么会在这儿？”
就在这时，我的耳旁却突然响起了张曦那一如既往的甜美声线。
这是我万万没想到的，只觉得内心很激动。
虽然我知道张曦和她父亲搬到了哈尔滨，但具体在什么位置却没人知道。
如果这都不算缘分，那这个世上还有什么算是缘分？
“吴因果，其实当初我不该那样子对你的，我都知道你是为了我好。”
真的？
听了张曦的话，我突然觉得眼睛很酸，一定是进了沙子没错！
不过藏在内心深处的那份愧疚感，却渐渐得到了救赎。
“来到哈尔滨的这段时间，我发现满脑子装的都是你。我放不下你，也很想你。”
张曦的声音令我如痴如醉，我又何尝不想她？
想到几乎每晚都会梦见她。
“吴因果，难道你还不肯原谅我？为什么都不愿回头看看我？”
“我当然愿……”
话没说完，我的身子却猛地一颤！
不对，这不是张曦。
我记得吴因果这个名字是后来师傅给我起的，而那时张曦和他父亲早就已经搬走了！
她是怎么知道我改了名字？
何况现在已经快要凌晨，她一个女孩儿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阴森森的胡同里？
“孩子……孩子……”
正当我怀疑张曦的身份时，耳边却再次传来另一道让我怎么也无法抗拒的声音。
姥爷，这是姥爷的声音！
我终于忍不住回头了，因为我真的太想念这个声音，即便上次在梦里都没能好好道别。
然而当我看清呼唤我的张曦和姥爷时，才知道他们根本不是我想见的人。
那是两只面目全非咧着大口的女恶鬼。
它们在冲着我笑，笑容阴险而又充斥着嘲讽的味道。
似乎把我当成了唯一的玩物，不停践踏着我内心渴望的情感。
“你们觉得这样很好玩吗？还是觉得这样会让你们很舒服？”
我没有恐惧，只有怒火。
在我的胸口，仿佛有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在不停的挣扎着。
那两只女鬼早就没了善良的情感，有的只剩下恶。
它们听了我的话，歪着脑袋依旧发出嘲讽的怪笑声。
只是笑声持续了片刻，忽然张开血盆大口朝我扑了过来！
“师傅曾经告诉我。无论善鬼还是恶鬼，都不要跟它们谈感情，因为不值得。”
它们根本听不懂我在说什么，只是把我当成了口中的猎物。
“他还说过。如果遇到善鬼，可以选择超度。但凡遇到恶鬼，地狱才是最好的归宿。”
我忽然按照上清天书中所记载的道家咒法，快速掐动手决。
这是书中记载对付恶鬼的咒法之一，因为杀伐气息太重，所以很少有道家的成员使用。
其名六甲秘祝，又称九字真言。
如果师傅知道我能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里学会六甲秘祝，一定很吃惊吧？
“临……”
我面无表情的喝出第一个字。
两只女恶鬼的脚步却突然放缓，身体仿佛被枷锁牢牢的锁住。
它们不停的吼叫，眼中血丝遍布，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
“兵……”
我面无表情的喝出第二个字。
那被锁住的两只女恶鬼却猛地一颤，而后惊恐的盯着我想要撤退。
“斗……”
当第三个字出口，两只女恶鬼突然跪在了地上，发出痛苦的声音仿佛在向我求饶。
“者……”
面对在痛苦中哀嚎的恶鬼，我的内心竟没有一丁点涟漪。
这不像以前的我，而现在的我只想发泄心头的怒火。
陈队觉得事有蹊跷，让我不要轻举妄动，他却将车窗打开死死的盯着小女孩。
“看来我们白天真的是被你们这对姐弟，耍的团团转？”
陈队的语气相当不悦，要知道他可是真心想帮助这对姐弟，到头来却成了笑话。
“白天的事我深感抱歉，但这都是小阎王的命令，我们只能照办。”
小女孩的语气一点也不像是只有六七岁，反倒更像是生活在旧时代的大家闺秀。
关键他们身上的衣服也换了。
小女孩穿着合身的白旗袍，小男孩则穿着黑马褂。
这种穿衣风格只有姥爷那个年代才流行，现在看上去虽有气质，却显得格格不入。
陈队并没打算原谅他们，只是面色阴沉的盯着小女孩。
“既然你能骗我们一次，就能骗我们两次。我凭什么相信你的话？”
这次小女孩却转头看向我，说道：“小阎王的邀请名单中没有你，只有他。”
“什么意思？”陈队皱眉问道。
“这是小阎王的意思。既然来了，必定是有求于人。至于来不来，是你们的事儿。”
小女孩不再理会陈队，而是转身跟随弟弟没入漆黑的胡同。
他们移动的姿势也很诡异，明明腿都没动，但从我们角度来看的确在行走。
尤其大半夜本就没什么人，加上周围一栋栋复古的欧式建筑，更让人提心吊胆。
“陈队，要不我跟他们过去？”
我转身朝陈队提议。
人命关天，这可能是唯一和小阎王见面的方法。
如果轻易放弃了，黑衣人咋办？
陈队不停掐着太阳穴，看得出他很犹豫。
直到那对姐弟真的快要离开时，才说道：“我跟你一块儿去，就不信他们还能做掉我！”
做掉？我心想没这么夸张吧，我不就是去见一个人？
陈队执意要跟过去保我平安，没办法，我只能点点头下车跟在了那对姐弟身后。
可能是错觉吧。
我渐渐觉得周围的环境发生了改变。
原本的欧式建筑正以缓慢的速度转变为中式建筑，有充满古色古香的庭院与宫殿。
而这些都是在我踏进胡同时，才开始发生。
我甩了甩头，又揉了揉双眼。
可这些改变依然有条不紊的出现在我眼前，每一栋建筑都很中国风，仿佛置身于古代。
“怎么了？”陈队问道。
我疑惑的盯着他，心想这么明显的改变不可能看不见。
“陈叔叔，周围的环境变了。”
话音刚落，陈队立刻打量着周围，不过表情却显得相当诧异。
“小吴，你是不是眼花了？”
眼花？这么明显的改变怎么可能会是眼花？
等等，如果说这些改变用肉眼是没法儿看到的话，那岂不意味着这里很可能是……
我突然想起当初前往张曦她家的场景。
那也是我第一次开了天眼，看见了常人根本看不见的画面。
难道这里的改变和当初开了天眼时所看到的画面，是同样的性质？
我的脊梁骨那块儿忽然凉飕飕的，只觉得自己像是闯进了鬼门关。
“小吴，你想去哪儿？我们已经走到头了！”
陈队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猛地抬起头，却发现漆黑的胡同依然没有尽头的延伸着。
可当我转过身时，却愕然的发现陈队消失了。
整条胡同里就只剩下我一个，包括之前的那对姐弟也已经不见了。
面对这一切奇怪的现象，我只能苦笑着摇摇头。
要知道三个月前的我，和三个月后的我已经截然不同。
害怕这个词儿早已在我的字典里删除，何况我知道现在已经没了退路。
唯有小心翼翼的继续前行，全然把周围的一切当做幻境。
既然黑衣人的身手了得外加懂得不少道家的知识，那就证明这个小阎王同样不凡。
像这样的幻境，但凡道行高深些都能施展。
而自己要做的，就是不要胡思乱想。把一切当做幻象继续前行，自然能够化解。
前提是小阎王不会暗中派人对我下手。
“吴因果，你怎么会在这儿？”
就在这时，我的耳旁却突然响起了张曦那一如既往的甜美声线。
这是我万万没想到的，只觉得内心很激动。
虽然我知道张曦和她父亲搬到了哈尔滨，但具体在什么位置却没人知道。
如果这都不算缘分，那这个世上还有什么算是缘分？
“吴因果，其实当初我不该那样子对你的，我都知道你是为了我好。”
真的？
听了张曦的话，我突然觉得眼睛很酸，一定是进了沙子没错！
不过藏在内心深处的那份愧疚感，却渐渐得到了救赎。
“来到哈尔滨的这段时间，我发现满脑子装的都是你。我放不下你，也很想你。”
张曦的声音令我如痴如醉，我又何尝不想她？
想到几乎每晚都会梦见她。
“吴因果，难道你还不肯原谅我？为什么都不愿回头看看我？”
“我当然愿……”
话没说完，我的身子却猛地一颤！
不对，这不是张曦。
我记得吴因果这个名字是后来师傅给我起的，而那时张曦和他父亲早就已经搬走了！
她是怎么知道我改了名字？
何况现在已经快要凌晨，她一个女孩儿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阴森森的胡同里？
“孩子……孩子……”
正当我怀疑张曦的身份时，耳边却再次传来另一道让我怎么也无法抗拒的声音。
姥爷，这是姥爷的声音！
我终于忍不住回头了，因为我真的太想念这个声音，即便上次在梦里都没能好好道别。
然而当我看清呼唤我的张曦和姥爷时，才知道他们根本不是我想见的人。
那是两只面目全非咧着大口的女恶鬼。
它们在冲着我笑，笑容阴险而又充斥着嘲讽的味道。
似乎把我当成了唯一的玩物，不停践踏着我内心渴望的情感。
“你们觉得这样很好玩吗？还是觉得这样会让你们很舒服？”
我没有恐惧，只有怒火。
在我的胸口，仿佛有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在不停的挣扎着。
那两只女鬼早就没了善良的情感，有的只剩下恶。
它们听了我的话，歪着脑袋依旧发出嘲讽的怪笑声。
只是笑声持续了片刻，忽然张开血盆大口朝我扑了过来！
“师傅曾经告诉我。无论善鬼还是恶鬼，都不要跟它们谈感情，因为不值得。”
它们根本听不懂我在说什么，只是把我当成了口中的猎物。
“他还说过。如果遇到善鬼，可以选择超度。但凡遇到恶鬼，地狱才是最好的归宿。”
我忽然按照上清天书中所记载的道家咒法，快速掐动手决。
这是书中记载对付恶鬼的咒法之一，因为杀伐气息太重，所以很少有道家的成员使用。
其名六甲秘祝，又称九字真言。
如果师傅知道我能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里学会六甲秘祝，一定很吃惊吧？
“临……”
我面无表情的喝出第一个字。
两只女恶鬼的脚步却突然放缓，身体仿佛被枷锁牢牢的锁住。
它们不停的吼叫，眼中血丝遍布，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
“兵……”
我面无表情的喝出第二个字。
那被锁住的两只女恶鬼却猛地一颤，而后惊恐的盯着我想要撤退。
“斗……”
当第三个字出口，两只女恶鬼突然跪在了地上，发出痛苦的声音仿佛在向我求饶。
“者……”
面对在痛苦中哀嚎的恶鬼，我的内心竟没有一丁点涟漪。
这不像以前的我，而现在的我只想发泄心头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