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风雪将至
贺兰山区，有着一处废弃的矿井，因为五十年前采矿不当发生过塌陷，造成了大量的工人损伤，因此矿井被封。
但是二十年前又被人承包，矿井重新开工，每天进进出出好不热闹。
然而不为人知的是，矿井下方的某处地界却又是另一番景象。
一排排显像智能电脑几乎铺满了整个墙壁，忙碌的人群永远都在说话，一条条指令被他们编排成复杂晦涩的密码发送到了世界各地。
在最深层的一间实验室里，方教授控制着机器把拇指大小的蓝色药水输进了一只狒狒的身体里。
就在他等着奇迹发生的那一刻，旁边走来一位工作人员，说道：“教授，大西北雪山有信号传来。”
方教授转头看了他一眼，实验室里的狒狒依旧毫无变化，他叹了口气，便走向了指挥室。
“教授，信号是今天十点零九分37秒传到的，但在传送期间被刻意打断，因此得到的信息少之又少。”
方教授点了点头，说道：“给我看看传回来了什么？”
工作人员立马调出影像，他们的前方出现了密集的红外线，相互交叉在一起，前方诺大的空地上就出现了一副场景。
在一栋木屋里，一个满脸胡渣的男人被蜘蛛划伤，并且检测到了男人的信息，开始传送途中，木屋的门被打开，又一位男人拿着一把霰弹枪把蜘蛛打碎，破坏了传送源，场景也在这一刻定格。
由于传送时间太短，两人的面容都看不清楚，就连身份信息都是不完整的，只有一个18。
唯一清晰的就是那个让寻和马斌差点打起来的标识，一个蒸腾着烟雾的实验器皿。
方教授眯着眼睛，花白的胡须显得他有点苍老，但是了解他的人都清楚，方教授也才35岁罢了。
“把这个地方找出来，清理干净。”
随后方教授回到了实验室里，之前被他注射过药水的狒狒此刻已经全身臃肿，就像是个大肉球一样，数据显示此刻的狒狒肌肉增生太快，体内的所有器官都被挤压变形。
最终，狒狒还是死掉了。
方教授叹息一声，道：“记录，肌肉增生速度太快，没有平衡身体素质的体现，可能是p1过量导致。”
不知道为什么，方教授今天的心情乱糟糟的，刚刚从大西北传来的信息更是让他烦上加烦，这一次测试失败也让他压抑的情绪彻底爆发了。
砰！
拳头重重的打在了他面前的仪器上，外面包裹的铁皮瞬间被打出了一个大坑，机器内部严重损坏，眼看是彻底报废了。
旁边跟随他的工作人员一个个低着头不敢说话，等方教授走后才大胆的摸了摸那台仪器，触手微凉，绝不是普通人可以随便破坏的。
这里发生的一切，远在千里之外的寻和马斌自然不清楚，经过马斌的一番自我陈述，寻对于自己的身份更加迷茫了。
不过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寻的身份肯定和马斌所说的公司有着莫大的关联，那他自己以前是不是也在做着和马斌一样的事情？
寻的心里是抵触的，他不想做别人的傀儡，更不喜欢被人随意指挥，这些本能是作为一个人无论如何也不会丢失的。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就很有可能因为自己的这些不情愿而被公司杀害，抛尸荒野。
“前方就是从这里出去的最快途径。”
马斌和寻此时站在一处山脊之上，寻按照马斌的指引用望眼镜观看，发现在那片雪白的世界里竟然有一条公路，他的心也安定了下来。
寻想要尽快的走出去，找到属于自己的一切。
找到毁了自己一切的人。
马斌知道寻的想法，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或许你可以去试着寻找自己的过去，但千万不要试图去跟公司对抗。”
寻看到马斌凝重的神情，心里对公司的好奇心又大了许多。
他们回到木屋的时候天已经黑了，马斌把外面的帐篷收拾了一下，让寻可以休息，虽然外面天寒地冻，但是在铺了好几层厚厚的兽皮之后，也就感觉不到什么了。
其实，在回来的时候，马斌和寻聊起了才十几岁的诺诺，他的意思是希望寻可以把诺诺带出去，并且把她送到她真正的父母身边，让她脱离这个孤独单调的环境。
这么多年过去了，诺诺的容貌已经改变了许多，相信即使公司的人再次相遇也不见得能认出她来。
“那你为什么不自己送出去？”
马斌尴尬的笑了笑，他一旦出现在公司的监控范围，和他一切有关联的人都将受到牵连，自己把诺诺送出去等于就是害了她。
寻考虑了很久，最后还是拒绝了马斌，因为他有很多事情要做，把诺诺带在身边实在不稳妥。
长夜漫漫，风雪更急，寻一个人缩在帐篷里大脑一片空白。
“我到底是谁？”
他好像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那里一片迷蒙，每当他想要看清前方的时候，总会有人把他拉回来，然而他却看不到那个人。
模糊中，寻好像听到有人叫他，他费力的睁开眼睛，却发现诺诺漂亮的大眼睛正在看着他，寻猛地坐了起来，帐篷外呼呼的风雪声就像是人刻意吹的口哨，让人觉得很压抑。
“我爸妈刚刚突然出去了，我怕……”诺诺小声的说道。
寻摸了摸她的头，起身来到了木屋里，诺诺紧跟在他身后。
这时他发现墙面上少了两把枪，地上的那个小暗格里的破旧电台也被翻了出来，旁边有张纸，上面记录整整一页的数字，显然这是一套只有他们才能理解的密码。
“上面说，风雪将至，注意保护自己。”诺诺在一旁说道。
寻有些诧异的看了她一眼，不过很快就释然了，她能懂这些肯定也是马斌教给她的。
不过这个信息显然不只是字面上的意思，很有可能就是马斌一直担心的公司已经派人找到了这里。
虽然寻不了解这个所谓的公司，不过可以从马斌的态度上了解一二，他们能把小孩子作为训练的对象，可见没有丝毫的怜悯之心。
“有人来杀我们对吗？”诺诺精致的小脸上竟然丝毫不紧张。
寻点了点头，说道：“没事，没有人可以伤害你。”
诺诺反而伸手拿起了一把枪，认真的说道：“我可以保护我自己，你能去帮我爸爸和妈妈吗？”
但是二十年前又被人承包，矿井重新开工，每天进进出出好不热闹。
然而不为人知的是，矿井下方的某处地界却又是另一番景象。
一排排显像智能电脑几乎铺满了整个墙壁，忙碌的人群永远都在说话，一条条指令被他们编排成复杂晦涩的密码发送到了世界各地。
在最深层的一间实验室里，方教授控制着机器把拇指大小的蓝色药水输进了一只狒狒的身体里。
就在他等着奇迹发生的那一刻，旁边走来一位工作人员，说道：“教授，大西北雪山有信号传来。”
方教授转头看了他一眼，实验室里的狒狒依旧毫无变化，他叹了口气，便走向了指挥室。
“教授，信号是今天十点零九分37秒传到的，但在传送期间被刻意打断，因此得到的信息少之又少。”
方教授点了点头，说道：“给我看看传回来了什么？”
工作人员立马调出影像，他们的前方出现了密集的红外线，相互交叉在一起，前方诺大的空地上就出现了一副场景。
在一栋木屋里，一个满脸胡渣的男人被蜘蛛划伤，并且检测到了男人的信息，开始传送途中，木屋的门被打开，又一位男人拿着一把霰弹枪把蜘蛛打碎，破坏了传送源，场景也在这一刻定格。
由于传送时间太短，两人的面容都看不清楚，就连身份信息都是不完整的，只有一个18。
唯一清晰的就是那个让寻和马斌差点打起来的标识，一个蒸腾着烟雾的实验器皿。
方教授眯着眼睛，花白的胡须显得他有点苍老，但是了解他的人都清楚，方教授也才35岁罢了。
“把这个地方找出来，清理干净。”
随后方教授回到了实验室里，之前被他注射过药水的狒狒此刻已经全身臃肿，就像是个大肉球一样，数据显示此刻的狒狒肌肉增生太快，体内的所有器官都被挤压变形。
最终，狒狒还是死掉了。
方教授叹息一声，道：“记录，肌肉增生速度太快，没有平衡身体素质的体现，可能是p1过量导致。”
不知道为什么，方教授今天的心情乱糟糟的，刚刚从大西北传来的信息更是让他烦上加烦，这一次测试失败也让他压抑的情绪彻底爆发了。
砰！
拳头重重的打在了他面前的仪器上，外面包裹的铁皮瞬间被打出了一个大坑，机器内部严重损坏，眼看是彻底报废了。
旁边跟随他的工作人员一个个低着头不敢说话，等方教授走后才大胆的摸了摸那台仪器，触手微凉，绝不是普通人可以随便破坏的。
这里发生的一切，远在千里之外的寻和马斌自然不清楚，经过马斌的一番自我陈述，寻对于自己的身份更加迷茫了。
不过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寻的身份肯定和马斌所说的公司有着莫大的关联，那他自己以前是不是也在做着和马斌一样的事情？
寻的心里是抵触的，他不想做别人的傀儡，更不喜欢被人随意指挥，这些本能是作为一个人无论如何也不会丢失的。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就很有可能因为自己的这些不情愿而被公司杀害，抛尸荒野。
“前方就是从这里出去的最快途径。”
马斌和寻此时站在一处山脊之上，寻按照马斌的指引用望眼镜观看，发现在那片雪白的世界里竟然有一条公路，他的心也安定了下来。
寻想要尽快的走出去，找到属于自己的一切。
找到毁了自己一切的人。
马斌知道寻的想法，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或许你可以去试着寻找自己的过去，但千万不要试图去跟公司对抗。”
寻看到马斌凝重的神情，心里对公司的好奇心又大了许多。
他们回到木屋的时候天已经黑了，马斌把外面的帐篷收拾了一下，让寻可以休息，虽然外面天寒地冻，但是在铺了好几层厚厚的兽皮之后，也就感觉不到什么了。
其实，在回来的时候，马斌和寻聊起了才十几岁的诺诺，他的意思是希望寻可以把诺诺带出去，并且把她送到她真正的父母身边，让她脱离这个孤独单调的环境。
这么多年过去了，诺诺的容貌已经改变了许多，相信即使公司的人再次相遇也不见得能认出她来。
“那你为什么不自己送出去？”
马斌尴尬的笑了笑，他一旦出现在公司的监控范围，和他一切有关联的人都将受到牵连，自己把诺诺送出去等于就是害了她。
寻考虑了很久，最后还是拒绝了马斌，因为他有很多事情要做，把诺诺带在身边实在不稳妥。
长夜漫漫，风雪更急，寻一个人缩在帐篷里大脑一片空白。
“我到底是谁？”
他好像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那里一片迷蒙，每当他想要看清前方的时候，总会有人把他拉回来，然而他却看不到那个人。
模糊中，寻好像听到有人叫他，他费力的睁开眼睛，却发现诺诺漂亮的大眼睛正在看着他，寻猛地坐了起来，帐篷外呼呼的风雪声就像是人刻意吹的口哨，让人觉得很压抑。
“我爸妈刚刚突然出去了，我怕……”诺诺小声的说道。
寻摸了摸她的头，起身来到了木屋里，诺诺紧跟在他身后。
这时他发现墙面上少了两把枪，地上的那个小暗格里的破旧电台也被翻了出来，旁边有张纸，上面记录整整一页的数字，显然这是一套只有他们才能理解的密码。
“上面说，风雪将至，注意保护自己。”诺诺在一旁说道。
寻有些诧异的看了她一眼，不过很快就释然了，她能懂这些肯定也是马斌教给她的。
不过这个信息显然不只是字面上的意思，很有可能就是马斌一直担心的公司已经派人找到了这里。
虽然寻不了解这个所谓的公司，不过可以从马斌的态度上了解一二，他们能把小孩子作为训练的对象，可见没有丝毫的怜悯之心。
“有人来杀我们对吗？”诺诺精致的小脸上竟然丝毫不紧张。
寻点了点头，说道：“没事，没有人可以伤害你。”
诺诺反而伸手拿起了一把枪，认真的说道：“我可以保护我自己，你能去帮我爸爸和妈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