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腾宝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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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床子穿云弩

    奔跑在异国的雪野,看着如花的雪片飞舞而落,山坡白了 ,树木白了,所有的一切都染白了,那么将士的勇气与热血会不会也给染白。

    耶律洪基的行宫在一个平坦的山坳依山而建,两面环山,一面环水,只有一条不是很宽的道路弯弯拐拐直到深处。

    行宫已经给耶律重元包围,但由于特殊的地理位置,没有办法发挥兵力的优势,不能更多的人同时攻击,

    苏凤梧带着北院大王调派给他的神风兄弟来到了一个视野开阔的山包,一眼望不到头的耶律重元大营,苏凤梧陷入苦苦的思索,应该怎样的破敌?

    他是昨晚连夜出发,给他派了这二十几个弟兄,说是跟他一起救驾。但是看来也是对于他的监视。

    按照时间,昨晚原本打算计划跟净瓶公主一起,或生或死都要共同,但是王爷却讲救兵如救火,他心里虽然不舍,但是他也深刻的明白,设身于他们这些皇权的争名逐利之中一个不留神就会寸瓦不留,弄得粉身碎骨。

    所以说如今净瓶公主对于他苏凤梧乃至于大宋都是一个不错的人质,这就是所谓的鱼和熊掌,

    那么?他苏凤梧真的不喜欢熊掌吗?真的就只是想过小日子吗?他在一路的奔波里,甚至生命垂于一线的顷刻或许没有来得及细细的想过。自己南朝北国的流浪,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自己真的不怕死?

    没有人不怕死,他苏凤梧也是一样,很怕!死了谁给那多的人报仇,死了谁给苏门一脉忠烈接续香火。

    所以他无论如何都不能死,但是如今这个局面,面对的不是一个人,两个人,对战的是千军万马,一个人射自己一只箭,就完全可以把自己射成刺猬,一个人砍自己一刀,功夫再好也会剁成肉酱。换过来,几万人的军队,就让你来杀,也要累死。

    他们都该死么?这些人都是普通的百姓,都是有父母有孩子,他们不怕死吗?

    那么面对他们,如何的解救耶律洪基,如何的救出净瓶公主,救出他们自己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报仇,第一个概念在眼前无数次出现的就是流血的邕水,愁事是一定要报的,但是他并不是为了仇恨而活,报了仇以后,还想要什么?要这些普通的百姓平安,吃得饱活得好,没有天灾,没有兵祸,是了,这或许才是他要的。

    他也又一次的想起他的爷爷,之所以愿意以身报国,不是为了熊掌也不是鱼,它是一种精神,一种信仰。这种精神已经牢牢地融化进中华男儿的血脉。

    想明白了这些,苏凤舞的眼里已经有了自信有了光彩,他的人也如同一柄出了窍的剑。

    “你们怕死吗”他问跟他一起来的士兵,

    “誓死为王爷效命!”

    “那么我问你们?谁学过木工,谁会铁匠?”

    士兵都摇头,“那么这样,能不能够破袭,关键的关键,所有人都必须听我的安排,在上午之前给我找来一个木匠,然后找铁匠,打造三只长6尺的长箭,不要问为什么?去办?

    兵丁各自去准备,苏凤梧带着剩余的人,埋伏在大营的侧翼。

    天一亮,耶律重元就开始攻城,远远望去,刀枪林立,旌旗招展,行宫的宫门大开,冲出一队人马,喊杀声听的不是很真切,穿梭的人影却如在眼前。

    苏凤梧在计算位置和距离,因为他已经有了一个计划,一个大胆的计划,

    大辽国之所以与大宋修的百年和平,完全是因为大宋的床子弩,所以今天他也同样要历史重演。

    没有等到中午,兵士就都已经按照他的吩咐,找来了应用之物,他开始给木匠画图,自作机括。傍晚时分床子弩完工,

    找了个平坦的位置,调整好仰角,风向,只等着耶律重元再次进攻。

    “公子,您说这个东西管用吗?”

    “当然管用,我们大宋最厉害的两种武器,一个是神臂弓一个就是床子弩,”

    “那天色眼看就要黑了,您说还会进攻吗?”

    “会,今晚一定会大举进攻,你没看附近根本就没有牧草,那么多的军马,没有牧草难道要把地皮的雪都啃光?”

    终于,三声信炮,耶律重元开始进攻,而这一次,影影错错,旁面的山上也有火把,似乎是士兵用绳索攀援而下。

    耶律重元依旧在原先的位置指挥,机会,只有一次的机会。深吸一口气,扣动弩皇,一声沉闷的弓弦之声。而后三只夺命长箭,

    元帅死了!元帅死了!

    耶律重元做梦都想不到祸从天降,长箭贯穿盾牌,直透胸甲,正中前心。

    看到床子弩一击而中,苏凤梧挥刀毁了弩床,而后下令,冲。

    敌营没有了主帅,人心惶乱,再加上神风营众兄弟各个勇猛武功了得,大营给轻易地就杀出一条血路。城内兵丁见城外大乱,也出城迎战,内外联合形成围歼。

    星夜下,只见火把传动,映红半面天,叛军没有了主帅,投降的投降,被斩杀的斩杀,没到两个时辰,耶律重元的兵变已经彻底的评判。

    十日后,坐在自己家的风云堂与庸神医以及司马梅老一同讨论今天的事,苏凤梧依然背脊发凉,

    “你觉得萧翰与耶律洪基,这两个人谁好一些?”

    “百事知,百事知,您老人家怎么事事都要问我?”

    “为啥不问你?只有你这两个人都见过,而且打过交道,不是吗?”

    “要我说呀!这两个人都不好对付,萧翰看起来像个农民,也像个管家,但是他的骨子里装满了野心。”

    “而耶律洪基,温文尔雅,像个温室里的花,雍容华贵,但如果这些是刻意伪装,比如这一次的清除异己,那么这朵花也是一朵毒花。”

    “在这样的条件下,你跟公主能安全回来,真的是大宋之福呀!”

    “这也不是说他们心慈,也是忌惮大宋的兵器,比如说我朝的铸剑,以及弓弩作坊,都是好的,但是为什么周边的国家有的还对于我朝心存乞窥,就是这些先进的东西没有很好的应用。所以过两天还要去一趟汴京,找神宗好好的商讨,这些国之重器。”

    “总之,这一次北国之旅,虽然说没有找到藏宝,但是终究换来了邦国的安定,也就是说可以出兵交趾,而这一次大难不死,又有奇缘,得到战法兵法,想来也是天意。”

    “是呀!只可惜那多的英雄豪侠已经埋骨异乡,永远回不来了,这也跟我们中原武林,没有一个人对于各门各派有一个统一的约束有关。所以我有一个打算,要把整个的武林融为一炉,成立这么一个团体,各出所长,”

    “我们的堂主真的长大了,具备了领袖的意识,这也是我大宋之福,华夏大地百姓之福,我跟梅老也有这个意思,到什么时候都要有自己人。江湖向来以各们各派,收徒弟,认干老子为传承,各干各的,各打各的,所以一盘散沙,没有战力。如果有个人出头喊一嗓子。那这股力量可是相当了得。”

    “对呀!这些个人各个有一个好身手,不用朝廷开支,不增加国之负担,闲时散居各处,用时就如五指捏成铁拳。好好!这个想法好”

    “好是好,但是也要征求少*当以及夏大侠等的意见,事如果搞大了,还要当朝的认可,不是吗?”

    “嗯,事就先到这,总之我决心已下,名字就叫远图,不图江山,不图金钱,就图百姓的丰衣足食,喜乐康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