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腾宝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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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幸存者兵营

    江湖上的人或许生死都很简单,说到死真的好容易,那样的烈焰,那种专心的痛,痛到心底的炙烤,如同炼狱。

    但是或许阎王爷还不喜欢他的报道,苏风悟居然活着走出了花曼谷死神居,

    而在他养伤的这些个日子,他确实是感受了人世间最温馨的日子,因为风云堂的人也终于把他找到,看着他身上左一片右一片厚厚的痂,真不知能否恢复以前干净舒服的样子,

    自从狼人利用独有的本领把他找到,阿罗就离开了苏风悟,因为或许她有比他更多的事情,而且苏风悟试着问了好多次,却都没有结果,

    苏风悟觉得自己根阿罗很近,但是却又感觉有一种莫名地陌生,

    而那花曼谷也似乎透过表面还总觉得会有许多个秘密,那些个画了各种脸谱的人,红怡,貔貅,那多的美女,她们都在哪里,或许她们都还在附近,就如同狼一样,在偷偷地注视着自己。

    狼人是最忠诚的兄弟,他经过这段日子的学习已经可以说出一些简单的话,他一天很孤独,也很沉默,他基本除了苏风悟,就真的同野狼一样,没有朋友。

    苏风悟的伤已经好的差不许多,他下决心貔貅敢明目张胆的暗算自己,他哪怕藏到地洞里也要把他找到,所以一连几天他都带着狼人,逡巡在花曼谷一片狼藉的废墟,

    因为他总是觉得,那处断崖的结构似乎可以告诉他一些信息。但是除了黑夜与月亮,其他的都没有见。

    这一晚他依然愁闷,狼人不喝酒,苏风悟却受伤以来第一次喝了两杯。一种酒后的困倦,忽然觉得眼前似有一个飘忽的人影,仔细的用鼻子嗅了嗅,并没有香气。但是看了眼闭幕休憩的狼人,他提了凌渊出了门,因为直觉他感觉谜底已经不远。

    没有人,这里本就没有了旅店,虽然离京都很近,但是这里却如同隔离带,没有人烟,再加上刚刚月前的大火,这里或许冤死了许多个鬼魂,行人更是怕给鬼魂找了替身。

    天有一点阴,冬天的节奏有一点萧瑟,没有月,也没有星星,几处断垣残桓,零落在路边,但是苏风悟没有走出去多远,他就已经发现不对,因为路的两边忽然多了许多个树,多到清点不过来的树。

    树一动不动,似乎已经经过了夏天的繁荣,正在等着步经常会有的冰雨,苏风悟已经握紧了他的刀,因为他已经感受到最浓烈的杀机。

    一步两步,树没有动,也没有变化,也不见了刚刚飘动的鬼魂,迎面却迎来了一个人,一段香气,是魔教的黄衫,阿罗,她也是一步一步走来,就如同他在软绵绵的云朵上。

    也很黑,他俩已经很近,近的可以听的见彼此的呼吸,苏风悟已经不做提防,因为她是曾经舍生忘死救过他性命的女人,所以不管任何原因,他在她这里已经不惧生死。

    阿罗已经离开了有将近一个月,她去了哪里?她到底有怎样的不愿说出的秘密。

    一袭黑纱罩住了她的脸,甚至阻挡了香气,苏风悟不顾一切的冲上去,抱住她,哪怕她的手里就刚好有一把想刺入他心口的尖刀。他也甘愿。

    阿罗的身体在轻轻的颤栗,但是,黑纱覆盖下的脸,或许会有眼泪,苏风悟心很疼,特别看着周边的不动的树,就如同秦兵的陶勇。他握住的凌渊忽然有了一种杀伐的冲动,于是一道强烈的闪电,一道震撼的白光,将不远处一个丑陋的树桩劈做两边。

    一种液体,是血,一种具有一种浓浓腥味的活人的血,溅射到空中,而后雨点一样的飘落,飘落,如同苏风悟此刻没有落实的郁结的内心。

    他杀了人,杀的是什么人?

    “不要?”

    是啊罗的喊声,

    “你把他们都杀了都没有用的,”

    苏风悟,如同一尊雕塑愣在那里,他感觉到危险,无处不在的危险包围着他,可是他却不知道怎么样泄愤,更不知他的心爱的女人怎么样来保护。

    世界上或许有一种动物的警觉更高过人本身,那就是狼,狼人最早的听到了这面的声音,他已经矫捷的站到了苏风悟的身前,而且已经做好了冲锋的准备,

    看到他的举动,苏风悟不禁想起了很久前的沙漠之夜,那多个前仆后继不畏牺牲的狼,但是今晚这些死木头一样一动不动待命被宰杀的木头人,她们的头在哪里?

    没有让苏风悟等太久,从远方或许很近处,一个声音,音很虚,或许更不容易让具备灵敏嗅觉的狼王轻易地找见他的位子。

    狼王以头贴地,在努力的辨认,只听那个遥远的声音似乎在呼喊着一种符咒,而后是刺耳的尖啸,接着所有的木头一样的人就都有了动作,如同玩偶一样的举手投足,苏风悟甚至听到了机械一样的声音,

    这个时候苏风悟终于明白,这些个人是一群已经给控制了心智的士兵。只听那个声音忽然变得很温和,听不出男人女人,也不是曾经听过,“苏公子,这一回你应该知道问题的关键了,这些都是最好的兵,而这里叫做幸存者兵营。他们都已经准备好为国捐躯,她们的精神比你我都要高尚,而可惜你苏堂主的刀杀不了敌寇,却杀害了我们的勇士。”

    声音在夜色里传的很远,清晰而又有一种特有的穿透的磁力。无疑那个说话的人内功很深,但不管怎样。苏风悟却有一种她或许就是他身边的某个人,很亲,很熟悉的感觉,

    狼人视乎已经找到了他的位子,示意苏风悟。阿罗却拽住了他,“没用的,你听我说。”苏风悟停步,

    “你好像已经也给他们控制,因为刚刚她们的符咒好像你也有感应?是不是,阿罗,你一定要告诉我”

    “是,这里就是真正的花曼谷,也是幸存者兵营,但凡是站到这里的都是经过九死一生,而且都给服食了精忠报国丸的红丸,我也是,因为我要调查内里的情况,”

    “你是什么时候给服的药?是最近吗?”

    “当然,如果我以前就肯服药听话,貔貅也不会放火逃跑,”

    是的,或许貔貅原本就是以退为进,他根本就不是真的要杀死他,因为或许他们真的需要他。

    因为这些人都无疑是坏人,从古即今通常的都是好人玩不过坏人,所以苏风悟已经没有在问清楚一切的必要。那些个输的倾家荡产的员外老板,那些个图的一夜风流的少年,那些个心怀好奇的江湖人。

    他们或许都在这里,一大帮忠心报国的士兵,那么带领他们的元帅,将军又会是怎么样的人?

    不管是谁但自少是一个讲道理的文明的人,因为阿罗站在这里并没有看上去怎么不好看,所以他或许需要为他们做一点他从心里不愿做的事。

    “需要我做什么?”

    “囚牛,龙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