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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回 波诡云腻

    mon aug 10 13:54:04 cst 2015

    事情进行到这个地方,总算是有了一些个头绪,假设那个八王爷府的花匠菜三就是我们的公子苏凤武,那么可喜可贺,终于有了他具体的消息,

    但是如今公子又给板凳所害,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因此终南山九天悬刃这几日可真的热闹了,一行行一对对,有的挂着绳索,有的抬着软梯,更有的驾着木舟。

    但是,并没有希望的那样,没有奇迹,公子真的如同人间蒸发。

    天有些阴,看起来要有一场雨,果然,辟天扯地的惊雷咔咔的响起,天提前的黑了下来。

    悦来老店,以庸神医为主的所有的寻找风云堂堂主的英雄们,一个个心内就如同外面黑压压的天空,压抑的喘不过气。

    累了一天的老三风八哥再也闭不住了,嚷嚷着道“你们大伙分析分析,我总觉得我们找公子的方向地点不对,我们这几天过的啥他妈日子,肯定给人涮了,老九就你道道多,你倒是说话呀!别这么的闷着,我要疯了!在这样我容易杀人!”

    老九也是一脸愁苦,“三姐,我也没有主义,还是听听神医怎么说?这几天确实白忙活了,不过让我不理解的,你们发没发现有什么异常?”

    十八妹摇头,梅可心却是有所悟,“你怎么说,发现什么了?”

    老九接话道“前两天倒没觉得什么,今天我在山坡林子里,遇到一个砍柴的,但是他给我的印象确实不怎么像,第一,经常山里转悠的砍柴的人给山风吹不可能皮肤白嫩,第二,他使用的那个斧头,是一把从来不曾用过的新斧头,再有,真正的柴夫斧头下去必定柴枝下来,而这个砍柴人却是很小心,生怕将树枝砍断,一些不急,所以我断定他说不上是那个部门的密探。”

    “那九妹你说会是谁家的呢?又有谁会注意这里的穷山恶水?”

    庸神医也警觉起来,“九丫头分析的不错,前两天我们埋头找人,也没有隐藏行迹,这回江湖热闹了,有大多的江湖人以讹传讹,说这里就九天悬刃发现了秘籍,不知道这个消息是谁有意或者无意透漏,另外这几天我们在忙,净瓶公主也在忙,八王府也在忙,王相,张公公都知道了这件事,总之热闹了。”

    九丫头挠了挠头皮,“都动了,也就都乱了,公子你到底在哪里?出来呀?”

    在众位英雄一筹莫展的时候,净瓶公主也在忙,那么她有在忙什么呢?

    雨,终于的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噼里啪啦的落了下来,不急躲避的人彻头彻尾的给淋湿做了落汤鸡。

    城南平泽俺并没有人避雨,因为今天的雨连雷再闪电已经折腾了太久,赶路的都已经早早的安排了下处,再加上天已经逐渐的黑了。更是前门闭户,行人绝迹。

    但就是在这样的恶风骤雨夜,一行人,一顶红色小轿,顶风冒雨,信步如风,从远及近,行到平泽庵门前,落下,停顿有顷,痷门打开,随后一行人进到庵里。

    一盏昏黄的油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尼,再有就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妙龄少女。如此的夜色,如此的雨,那么这个女子是谁?

    这个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净瓶公主。“师傅,这个时候来见你,实在是没有办法,我把事情做坏了,头几天安排板凳办的那件小事,本来以为只是举手之劳,可是没想到那个把王府的花匠不知道什么来历?居然会失传已久的最上乘神功,而且连庸神医这样的人物居然也都出现了,师傅你说如今刘小侯爷那面决斗的日子再有三天就到了,怎么处?”

    老尼沉吟着视乎已经入定,良久无语,

    哎!“师傅,都怨我,心生崎念,也是不该妇人之仁,是做的不利落。”

    老尼终于开口“事已至此,仁与不仁又如何?念于不念又怎样?大局,一定要忍。”

    “是,师傅,可是徒儿不知道现下该当如何?”

    老尼略沉吟“解铃还需系铃人,我已经差人去传唤你师兄窦咸年,说什么也不能让刘小侯得逞。”

    师傅!“您让大师哥来,怎样?”

    “孩子,你们都已经长大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对咸年一往情深,我怎能看不出来,只是我把你师哥派往塞外另有所图,这也是早年静王爷的意思,当朝北距南联的朝政,这些年大金,大辽都是战火连连,刚好利于西夏发展,

    而如今夏国看大宋赢弱,屡犯边陲,朝里两大主流,一方面主战,一方面主和,战就要有一个能打仗的大帅,和要有一个有三寸不烂之舌的说客。”

    “师傅,这个我懂,我们不是已经早就说过了,战,选元帅,明年春季的武科场,最有夺帅可能的,锋芒最漏的刘小侯爷,七十二首回风舞柳剑排名第一。他是张公公的人,王相的学生何启光执掌太极门门掌多年,一双肉掌拍死一头狗熊不成问题,排名第二,

    八王府高手众多,不知道还有谁心仪武状元这一个一步青云的官衔。你像无意中发现的这个菜三,他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菜农,我派出去的人回来报告,他很可能是一个人,

    就是最近崛起的江南风云堂,少堂主。”

    “风云堂,风云堂”。老尼默念几遍,“看来真的老了,老了,时间居然还有人会小天香神功?”

    “是的,我也是听说,没有亲眼见,我那天抛绣球,纯粹是玩,只是见他老老实实的有跨个篮子,就把彩球扔他框里了。没想弄出这多事情”

    “来吧!该来的总要来,报应呀!”

    “怎么了?师傅?”

    “孩子,你也长大了,有是非曲直的观点了,有些事情也该给你说说了,孩子,为师并不是大小出家,俗家我姓李,我生有一个儿子,取名李守正,孩子勤奋好学,一天天长大,他胸怀大志,一心想当个好官,两袖清风为百姓做事,这一年科考,没想到我儿的卷子给主考的亲侄子调换,结果本应该名列三甲状元及第,

    却因为这个名落孙山,后来我儿不服,找人理论,结果官官相护不但没有人伸张正义,还给下了大牢,后来在牢里吃尽千般苦楚,不得已装疯卖傻,一直到几年前神宗即位,天下大赦,才得出牢笼。

    苦是苦了,罪也受了,千不该万不该,守正守住了性命,却没有守住心,出来以后他游说八方,去过西夏,金国,也去过南面的大理,交址。最不该的挑起了交址对我大宋的侵略战争,造成生灵涂炭,罪业呀!罪业!我一气之下才出了家。我年轻时曾拜峨眉静心师太学武十年,也是这个时候决定潜心收徒,学成武功,为国分忧,为家赎罪。我的不孝之子,一定要缉拿伏法。

    你师兄已经跟踪他有一年之久,只是这个畜生不但为人机警,而且坐牢之中又得武功,你师兄对付他也很是艰难,只恨我脚上有伤,不能远行,哎!”

    “哦,师兄跟踪追杀的是您的,您的亲儿子?”

    “是的,可是如今他已经不是我的儿子,他只是一个魔障,我们要替世间清理了这个魔障,为人间还一个清平世界。”

    “师傅,我懂了,我一定帮助师兄完成您的心愿。”

    “孩子,如今孽畜羽翼已经丰满,人手众多,怎么可能如说的这样容易。让你师哥尾随也不可以轻易动手,弄不好反倒丢了性命,图增伤悲。”

    “那师傅,你还一直让师兄在哪里岂不是相当危险?”

    “我以前曾经听他计划过,要学战国时候的晏珠,通过语言游说六国,借助它国之力报仇血恨。他已经疯了,如今他应该已经到了金国,所以我安排你师兄任务,有消息随时通报,以早作准备,因为他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

    “那师傅如今你为了我把师兄喊回来,那面岂不是没有人监管,如何是好?”

    “哎,已经错了一回就不能再错,你这多年侍奉我寻医问药,如同亲生之女,不能眼看你羊入虎口,择婿是给你安排一个归途,因为平定北方很可能要和亲,和亲就要赵姓公主,你正当妙龄,皇帝圣旨,不可违抗。所依出此下策。而刘小侯仗着张公公得势,逼婚在先,设擂台在后,弄不好就是家破人亡。所以将你师兄召回。”

    “那这么说,师傅你想怎样?

    “我想让你师兄李代桃僵,替菜三打擂,名正言顺的把你俩的婚事办了。”

    听到这,净瓶公主不觉满脸羞涩,又是暗暗地欢喜,一种小儿女情怀,如同窗外的风雨。

    江湖,又何尝不是一样的风雨飘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