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乱葬岗
“哦？”李建吃惊，小辣椒何琴却像是更吃惊，至少表现的更吃惊，“你不知道吗？周威被送往精神病院后，情况继续恶化，就在今天，医生还发现周威尝试要吃掉自己的脚。你敢相信这种事吗？”
事实上，如果周威身上发生的事情真的是肖蕊在报仇的话，李建其实是相信这种事情是存在的。因为本来根据他的推测，肖蕊根本就不是为了杀掉周威，至少不是直接干脆的杀掉，主要目的乃是在于折磨。
只是，想象一下这种程度的折磨发生在人类身上，吃掉自己的脚？李建不免感到有些不寒而栗。
“你好像并没有多惊讶。”小辣椒何琴虽然年轻，但身为一名警官，基本的观察能力还是有的，“你还要坚持是一个叫做肖蕊的鬼在折磨周威？你该知道，无论以何种方式，鬼字都是可能出现在我的正式报告上的。”
李建不是傻子，他当然知道这一点。
于是这一瞬，他开口问出了别人已经问了他至少两次的问题。
“你相信有鬼吗？”
…….
冰凉冷清的医院里，时间仿佛多多少少都被冻住了一样，流逝的异常缓慢。李建陷入一种睡着，冻醒，再睡着，再冻醒的循环里，直至黎明到来。
天一放亮，前来看病的各色人等便就陆陆续续出现。李建倚在栏杆上看向一楼，只见一楼已经几乎被黑压压的人群占领。
他取出手机查了一下唐辉所在城市到这里的最早一班飞机，时间表显示最早是六点。也就是说，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唐辉估计会在九点多到十点之间到达这家医院。
李建算算时间，觉得应该差不多，毕竟一夜都过去了，在医院多留几个小时应当没有问题。
七点多的时候，也不知什么时候睡着的何琴估计是被一楼的人群吵醒了，只见她一惊一乍的坐了起来，恍惚间都像是根本忘了自己在什么地方一样。
“天亮了？”揉了揉眼睛，何琴问了李建一个显而易见的问题。
李建点了点头，“我去买点早饭，你吃什么？”
“咖啡，汉堡。”何琴一边说着一边从口袋里掏出钱递了过来，“谢谢。”
李建接过钱，微微有些愣住。这种感觉很奇怪。他都忘了自己上一次说要请一个姑娘吃东西，然后姑娘直接掏出钱来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我去看看陈大师怎么样。”何琴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
陈三文的病房就在不远处，李建瞥了一眼，视线透过窗帘缝隙可以隐约瞧见陈三文依旧还在熟睡，并没有什么改变。
大清早的人群汹涌程度远超李建的想象，以致他几乎都是挤来挤去，最后才成功回到了病房所在楼层。
何琴接过零钱，立即毫不犹豫，也确实没有什么形象的吃了起来。见状，李建笑着摇了摇头，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想些什么。
“等会儿办理出院后，如果条件允许，警方希望陈大师跟我去警局一趟。”何琴说着，“毕竟昨晚一次性挖出了九具骸骨的事情肯定瞒不住，估计现在新闻都已经漫天飞了。”
李建点了点头，倒是什么也没说。
医生七点半上班，李建有意拖着没去找医生。但是显然，有些事拖得了一会儿，却是没办法一直拖下去。八点半的时候，一名小护士主动找到了李建，表示陈三文已经可以出院。
李建笑着应声，心里却是有些苦恼，这才八点半，要怎么拖到九点半呢？是跟陈三文直说吗？陈三文认识唐辉，说不定会同意在这里多等一等。
老实来讲，李建也不明白为什么唐辉会坚持让他们在医院等，否则去警察局或者任何地方不都是一样吗？
这里面会有什么讲究？
拿到各种单据，望着上面的数字，李建一时不得不哭笑不得起来。“话说回来，何警官，陈大师好歹也是为你们发现那些骸骨，伸张了正义才住的院。这费用，你们警局报不报销啊。”
闻言，何琴抬头瞥了一眼那些数字。
然后呢？然后何琴笑得十分开心。
李建见她这么笑，暗道一声估计是没戏，便准备咬牙去付钱。不曾想这个时候，像是笑够了的何琴却突然开口道，“等回警局后，我会帮你问问看，不过这种事只能说有一定可能，不做保证。”
有可能总比没可能好，李建立即高兴的笑了起来。
缴费的队伍排的很长，这对李建来说是件好事，他都恨不得队伍再长一点，这样的话，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等到唐辉了。
排队期间，唐辉打来了电话，“我已经在出租车上，估计二十分钟到。”
算是好消息一个接着一个，李建望了一眼玻璃镜子上反射出来的自己，他意识到自己是在笑，虽然笑容颇为诡异。
紧赶慢赶，九点一刻的时候，风风火火的唐辉赶来了病房外。陈三文正在舒展筋骨，这样的他看上去还真不像是在医院里住了一夜的病人。
唐辉瞧见了陈三文的同时，陈三文也看见了唐辉。两人相视一笑，这样的笑容里透露出来的像是…….熟悉？
“怎么了，跑成这样？”陈三文悠然自得的往外走去，唐辉走在他身边，而我和何琴则跟在了他们两个身后，均感觉有点莫名其妙。
因为这种莫名其妙，何琴的小辣椒脾气眼看着就要冒上来了。
不过这种时候，李建也顾不上去在乎何琴的态度。因为他已经大致听见唐辉是在说什么，于是也就知道唐辉如此着急赶回来了的原因，“他那边有个工地开工，挖出了一个乱葬岗，成百上千具骸骨。”
当然，如果只是乱葬岗那还没什么。毕竟根据李建的了解，那片区域自古以来就是战争不断，埋在地下的骸骨更是数不胜数。
但问题就在于，当时挖出来那个乱葬岗的工人…….可以说整个工地上下数百号人都出了问题。
“什么样的问题？死人了？”陈三文问，语气依旧轻描淡写，无惊无喜。
“比死人还要可怕一点，他们都变得神经质了。”唐辉这样说道。
“怎么个神经质法？”
“就是在外人看来，整天跟空气对话，时不时还手舞足蹈。更要命的是，他们一张口说的还都不是我们的话，而是据说是当地一种十分古老的语言。”
“这倒是稀奇。连语言都学会了。”陈三文毫不客气，大大咧咧上了警车。何琴负责开车，为此我多看了那么一眼。
“唐辉，直说吧，如果光是这么点事，你在当地找个大师，最多花点钱做场法事就化解了。”
唐辉笑，“的确不假，我匆忙赶回来的主要原因是，乱葬岗最底下还有一口棺材！”
事实上，如果周威身上发生的事情真的是肖蕊在报仇的话，李建其实是相信这种事情是存在的。因为本来根据他的推测，肖蕊根本就不是为了杀掉周威，至少不是直接干脆的杀掉，主要目的乃是在于折磨。
只是，想象一下这种程度的折磨发生在人类身上，吃掉自己的脚？李建不免感到有些不寒而栗。
“你好像并没有多惊讶。”小辣椒何琴虽然年轻，但身为一名警官，基本的观察能力还是有的，“你还要坚持是一个叫做肖蕊的鬼在折磨周威？你该知道，无论以何种方式，鬼字都是可能出现在我的正式报告上的。”
李建不是傻子，他当然知道这一点。
于是这一瞬，他开口问出了别人已经问了他至少两次的问题。
“你相信有鬼吗？”
…….
冰凉冷清的医院里，时间仿佛多多少少都被冻住了一样，流逝的异常缓慢。李建陷入一种睡着，冻醒，再睡着，再冻醒的循环里，直至黎明到来。
天一放亮，前来看病的各色人等便就陆陆续续出现。李建倚在栏杆上看向一楼，只见一楼已经几乎被黑压压的人群占领。
他取出手机查了一下唐辉所在城市到这里的最早一班飞机，时间表显示最早是六点。也就是说，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唐辉估计会在九点多到十点之间到达这家医院。
李建算算时间，觉得应该差不多，毕竟一夜都过去了，在医院多留几个小时应当没有问题。
七点多的时候，也不知什么时候睡着的何琴估计是被一楼的人群吵醒了，只见她一惊一乍的坐了起来，恍惚间都像是根本忘了自己在什么地方一样。
“天亮了？”揉了揉眼睛，何琴问了李建一个显而易见的问题。
李建点了点头，“我去买点早饭，你吃什么？”
“咖啡，汉堡。”何琴一边说着一边从口袋里掏出钱递了过来，“谢谢。”
李建接过钱，微微有些愣住。这种感觉很奇怪。他都忘了自己上一次说要请一个姑娘吃东西，然后姑娘直接掏出钱来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我去看看陈大师怎么样。”何琴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
陈三文的病房就在不远处，李建瞥了一眼，视线透过窗帘缝隙可以隐约瞧见陈三文依旧还在熟睡，并没有什么改变。
大清早的人群汹涌程度远超李建的想象，以致他几乎都是挤来挤去，最后才成功回到了病房所在楼层。
何琴接过零钱，立即毫不犹豫，也确实没有什么形象的吃了起来。见状，李建笑着摇了摇头，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想些什么。
“等会儿办理出院后，如果条件允许，警方希望陈大师跟我去警局一趟。”何琴说着，“毕竟昨晚一次性挖出了九具骸骨的事情肯定瞒不住，估计现在新闻都已经漫天飞了。”
李建点了点头，倒是什么也没说。
医生七点半上班，李建有意拖着没去找医生。但是显然，有些事拖得了一会儿，却是没办法一直拖下去。八点半的时候，一名小护士主动找到了李建，表示陈三文已经可以出院。
李建笑着应声，心里却是有些苦恼，这才八点半，要怎么拖到九点半呢？是跟陈三文直说吗？陈三文认识唐辉，说不定会同意在这里多等一等。
老实来讲，李建也不明白为什么唐辉会坚持让他们在医院等，否则去警察局或者任何地方不都是一样吗？
这里面会有什么讲究？
拿到各种单据，望着上面的数字，李建一时不得不哭笑不得起来。“话说回来，何警官，陈大师好歹也是为你们发现那些骸骨，伸张了正义才住的院。这费用，你们警局报不报销啊。”
闻言，何琴抬头瞥了一眼那些数字。
然后呢？然后何琴笑得十分开心。
李建见她这么笑，暗道一声估计是没戏，便准备咬牙去付钱。不曾想这个时候，像是笑够了的何琴却突然开口道，“等回警局后，我会帮你问问看，不过这种事只能说有一定可能，不做保证。”
有可能总比没可能好，李建立即高兴的笑了起来。
缴费的队伍排的很长，这对李建来说是件好事，他都恨不得队伍再长一点，这样的话，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等到唐辉了。
排队期间，唐辉打来了电话，“我已经在出租车上，估计二十分钟到。”
算是好消息一个接着一个，李建望了一眼玻璃镜子上反射出来的自己，他意识到自己是在笑，虽然笑容颇为诡异。
紧赶慢赶，九点一刻的时候，风风火火的唐辉赶来了病房外。陈三文正在舒展筋骨，这样的他看上去还真不像是在医院里住了一夜的病人。
唐辉瞧见了陈三文的同时，陈三文也看见了唐辉。两人相视一笑，这样的笑容里透露出来的像是…….熟悉？
“怎么了，跑成这样？”陈三文悠然自得的往外走去，唐辉走在他身边，而我和何琴则跟在了他们两个身后，均感觉有点莫名其妙。
因为这种莫名其妙，何琴的小辣椒脾气眼看着就要冒上来了。
不过这种时候，李建也顾不上去在乎何琴的态度。因为他已经大致听见唐辉是在说什么，于是也就知道唐辉如此着急赶回来了的原因，“他那边有个工地开工，挖出了一个乱葬岗，成百上千具骸骨。”
当然，如果只是乱葬岗那还没什么。毕竟根据李建的了解，那片区域自古以来就是战争不断，埋在地下的骸骨更是数不胜数。
但问题就在于，当时挖出来那个乱葬岗的工人…….可以说整个工地上下数百号人都出了问题。
“什么样的问题？死人了？”陈三文问，语气依旧轻描淡写，无惊无喜。
“比死人还要可怕一点，他们都变得神经质了。”唐辉这样说道。
“怎么个神经质法？”
“就是在外人看来，整天跟空气对话，时不时还手舞足蹈。更要命的是，他们一张口说的还都不是我们的话，而是据说是当地一种十分古老的语言。”
“这倒是稀奇。连语言都学会了。”陈三文毫不客气，大大咧咧上了警车。何琴负责开车，为此我多看了那么一眼。
“唐辉，直说吧，如果光是这么点事，你在当地找个大师，最多花点钱做场法事就化解了。”
唐辉笑，“的确不假，我匆忙赶回来的主要原因是，乱葬岗最底下还有一口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