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死亡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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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我是谁?何格!

    我是何格,可我觉得我的一生过得并不合格。



    我今年25岁,单身的时间和我实际年龄一样大,别看我自己没有桃花,殊不知这些年我旺同桌和好朋友多少朵桃花,甚至有时候我在想,我上辈子是桃花精么?怎么这么旺身边的人,我闺蜜认识我之前做的最有毅力的一件事就是保持单身,认识我之后两年下来男方家长都见了。算了算了,往事不堪回首。不说这个了。



    介绍一下我的生平,我从五岁起就就开始学电子琴,跳舞唱歌,随着年龄增长,又加入了钢琴,绘画,演讲,架子鼓,吉他,口琴,书法。妈妈什么都想让我学,我就什么都学,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没有思考,没有想法,普通而又无趣的成长着。



    老妈总和我说,我的一生终究是与众不同的,但什么是与众不同呢?我想我可能要让她失望了,现在的情景到让我有了一些小时候的记忆,就拿我现在躺着的铺满小花的水晶棺来说吧,我小时候就喜欢躺在长椅上望着天上的云,自己不动,然后看着它们动,但现在,我好像是真的动不了了,我好僵硬,我不喜欢这样的感觉。但,一动不动还不累,这种感觉,似乎也不赖,我好矛盾,哈哈。真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哈哈,奇怪。转念一想也对啊,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不哈哈还干什么呢。不过他们做的真好,也得说,我死之前准备的真好,我和他们说好了,我若真的走了,那就在我人生结束的这个时间最后办一次角色轰趴当做我的哀悼礼。我要做一个美艳的吸血鬼,还要给我穿小黑裙,画个暗红的唇,然后装在水晶棺立在一个角落里。这本是我在上大学是开的一个玩笑,像我这种无聊的人平时多少都习惯胡诌几句,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就问我惊不惊喜?意不意外?不过让我确实有点儿意外的是,他们竟然还能记得在棺材里放一些可爱的小花,这可是超级合我的心意,不愧是我最好的朋友们。



    没错啊,现在躺在奇怪棺材打扮奇怪就这样离开世界的正是我。而且现在的我也是这打扮的妖艳却干枯的死在一个狭小空间的角落里的黑暗系美女。我以前也没死过,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还能感觉到外界的生活,不过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很高兴我没有吓哭小朋友。嗯嗯,我的闺蜜把他的小儿子也就是我干儿子墨可带来了,一个漂亮的小帅哥,也一如既往地被他妈打扮成小娘炮,真是过分,我可不止一次的说过她别这么对孩子,估计是这熊孩子今天又惹他妈生气了吧。看着闺蜜狂风一般的向我走来,嘴里还不停的嘟囔着:"格子,我找了你半天,你怎么猫到这个旮旯里了?这谁给你打扮的,也太磕碜了,没事儿啊,你别怕,有我在呢,我这就给你改改。"听到这句话我不禁灵魂一抖,天啊,有你在我才怕呢,我这位神奇的闺蜜和我一个姓叫何芝浪,是我的大学室友住我下铺,也是那个两年就见家长那个,我们平时都叫她浪子(zi),她因为不满意自己的名字,毕业后自己改名叫何芝朗,然后,依旧浪荡到今天,我看她这名儿改也白改,到底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这不,自己嘟囔间就利索的从她儿子的小书包里掏出她的绘画装备在我高级定制的吸血鬼夫人制服上涂涂抹抹,尼玛呀,这还是我自己送她的生日礼物。什么叫自作自受?宝宝现在不想说话,请让我哭一会儿,好吧,我现在死了,我也哭不出来。我就在这儿瞪你,我瞪!



    "母后,你这样格子姐会不高兴的,万一格子姐不喜欢你给她改的衣服呢?"(我用我的头发丝儿发誓,绝对不是我生前强逼着孩子叫我格子姐并叫成习惯的,如果是的话,就让我掉一根儿头发,哈哈哈)不愧是我一手蹂躏不,是培养出来的干儿子,还知道想着我,我心甚慰啊!



    "谁管她,反正我是看不惯,再说这笔,这颜料,都是格子当年送我的,用她的东西帮她变漂亮一点,她还敢不乐意?我还真想看看她咋不乐意。"我发誓,我现在要是能动,我真想抽她,她可真有把死人气活的能耐。



    "妈!"墨可皱皱着他那英俊的小眉毛,轻吼了一声。



    "叫母后,谁是你妈,好了好了,你放心,你格子阿姨是绝不会生气的,放心吧宝贝儿!她一声不响就这么走了,我还没说生气,我看她怎么好意思生气。"



    滚蛋浪子何,尼玛叫谁阿姨呢,谁说我不会生气的!我这就生气,我生,我生,我生不出来,呜呜呜呜,骗子,谁说人死了也是能显灵的,我连一口气儿都吹不起来,呜呜呜呜呜呜……诶,我,好像能动了,我看着自己透亮的身躯渐渐飘出体外,飘到了浪子身边。“哈哈,我能动了,好啊浪子,我看你也太不悲伤了,看我怎么……”收拾你三个字还没说出口,我看见透明的液体从浪子的眼角一漱的流下来,顿时,心里面五味杂陈的。



    是啊,自己最要好的朋友离开了,无论再怎么样,都不会平平静静的。我本想着用这样与众不同的追悼会,大家能轻松一些,不会那么伤心,可我却低估了人们对于在乎的人的挂念之情,任谁也不会将一个人的离开当做平常的事去看待。那些看起来的无所谓,也只是真的看起来而已。



    我有点后悔让他们举办我的追悼会了,我舍不得我爱的人流泪,可我又不想我爱的他们遗忘了我。人啊,不论是生前还是死后,都是一样的自私着,一样的矛盾着。



    "儿子,去外面给妈守着,别让别人进来,尤其是你大姨!"浪子悄悄抹去了脸上的一行生理盐水,又装作十分霸气的模样吩咐着我可怜的干儿子。墨可转身回了一声:"哦"



    "等会儿!"浪子尖着嗓子喊了一声。



    "母,母后"小墨可补了一句,我看见他无奈的抖了抖小肩膀。不厚道的笑了一下。



    "这还差不多,去吧"浪子抿了抿嘴。



    诶,这个幼稚的傻子,我真想知道她怎么活这么大的。



    浪子不再看墨可,把视线转回我身上:"格子,你说你糊涂不糊涂,把自己弄得乌黑巴突的"我飘到自己的棺材前仔细的看了看,琢磨着她的话。



    乌黑巴突是什么鬼?能不能好好说话?再说你把我弄得大红大紫像个鬼新娘一样就真的好么,请问?我实在无法理解她怎么突然胆子这么大,敢在我尸体上造作。



    "我知道,格子你就蔫儿坏,平时就愿意在肚子里鬼叨我,你有本事嫌弃我,你有本事起来啊,在这躺着算什么呀,你记不记得咱俩上下铺的时候,你没少往底下掉东西,小到脚趾盖儿大到不锈钢瓶子,你那点儿破烂儿几乎我都捡起来给你扔上去过,你说你咋不把你自己掉下来呢。我有时候就想,有你这么个上铺,我还能一直活着现在真是奇迹!"浪子一边嘟囔着骂我,一边疯狂的在我衣服上刷红色的漆料,我看见油漆里不时的滴落着浪子的泪水。



    "真没想到,反倒是你,"浪子抹了一下眼睛,换了一支笔。正要刷着,一个麻利的声音出现了。



    "行了,你别在这磨叨了,她死了死了还在这儿让你祸害你就知足吧,这这么挤,你赶紧出去,让我跟她说几句。"



    来人身材娇小,气势却磅礴,正是我们当年大学寝室的大姐,也是小墨可的大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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