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说书老人
wed jul 27 18:56:17 cst 2016
进入包厢，很是简单又不失文雅的设置。
大大的朱窗正对大街而开，精雕细刻分立，地中间是一张褐红色的圆木方桌，方桌下面静静躺着几个软垫，浑圆柔软，上面秀着精美图案，这是用来盘坐用的；接着，令人眼前一亮的是墙壁，四面其上挂着画作，有山青水秀之风景图、有巧盼嫣然之仕女图、有兽吼鸟鸣之生灵图、有……，幅幅细裱，题诗蕴意，明显是出自名家之手！这样一来，光是赏画，就已经令人“食指大开”、心情舒畅了；最后便是墙的四角，各摆了盆灵慧树，虽然名字里有个“树”字，但其实根本和树沾不到边，只是其茎干粗大，支细多叶，无花溢香，有灵神醒脑之功效，故而得名。从这些布局可以看出，店老板是下了心思的。
惜柔还是一如既往，好奇的探着脑袋，打量着里面的环境，玉轩则从容一些，径直拉出一张软垫坐下，右手食指轻轻扣击着桌面，眼睛则是盯着厢房门口。很快惜柔便适应了这里的环境，也拉出一张软垫坐在玉轩的对面，双手支撑着臻首，饶有兴趣的盯着玉轩看。
过了一会儿，发现玉轩还是保持着原来的动作，惜柔按耐不住了，站起身跑到玉轩这边来，按住玉轩扣击桌面的手指，扑闪着灵慧的眼睛问道：“玉轩哥哥，你在做什么呀，是在等人吗，是不是那位讲故事的老爷爷？”
玉轩摸摸惜柔的秀发，正准备张口解释，便被一阵急跑的声音打断。只见店小二满天冒汗的跑进来站定，手里拿着一本画着各种菜式的图册俯身递过来，边递边恭敬道：“小公子抱歉了您呐，本店客人较多，楼层也高，小人们着实跑不过来，有所怠慢，您请见谅，见谅啊！还有这是……”
“好了！”
店小二明显还想介绍下店里的特色酒菜，哪料玉轩直接挥手打断了他，一旁的惜柔也有些纳闷为什么玉轩哥哥要打断小二的话，她觉得这小二讲话还是挺有意思的。
只见玉轩笑了笑，慢慢的对着一脸不解的小二说道：“你们店里的情况我也了解一二，你也莫多费唇舌了，直接给我上一壶清茶和几个碟子，然后把你们这里那个说评书的老爷子叫来便是！”小二一听，顿时松了一口气，心里开始还以为是这位公子爷嫌怠慢而心生不满呢，现在看来根本不是那回事儿，感情是人家是回头客，懂着呐！
听完玉轩的吩咐，小二连忙应和着：“得嘞，小公子您且稍等片刻，东西马上上齐，人也马上就到！”话毕就“蹬、蹬、蹬，”转身跑出去吩咐去了。
等待的过程中，玉轩拉过坐在自己身旁的惜柔，俯身贴耳对其私语了一番，不知说的是何内容，搞得惜柔那张小脸变化不定的闪过惊愕、好奇、兴奋……最后只见惜柔一脸不可置信的盯着玉轩看了好久才说道：“玉轩哥哥，你怎么能这样，你太坏了，呵呵，！”被惜柔那天真无邪的表情凝神着，玉轩心里发虚，甚至都感觉自己是不是真的有点小坏了。
——
惜柔无聊的手里把玩着玉轩的垂发，不时的将其打几个圈圈，嘴里不时嘟囔着：“怎么还不来，还不来！……” ，对于她的小抱怨玉轩也无可奈何，他知道，在这里说书、抚乐的江湖艺人们很受来客欢迎，大家都想在吃喝谈笑间找些乐子，所以赶的紧也是情有可原。
玉轩拍着惜柔后背轻轻安抚着，忽然，一阵“笃、笃、笃，”的敲地板声音吸引了二人的注意。惜柔匆忙正襟危坐，桌下的玉手紧紧抓住玉轩的手，然后顺着玉轩的目光朝门口望去。
“笃～笃～笃，”，木板被敲击的清响声渐渐靠近厢房，清脆悦耳。不过仔细去听，似乎又压着某种节奏，一节灭而接一节，丝丝缭绕，音声相扣，甚至，玉轩二人心脏跳动的频率有那么瞬间是跟着声响同步的……很快，声音停在了房门口处，接着店小二那殷勤的赔笑声在厢间门被拉开的刹那飘了进来：“公子小姐久等！您要的吃食茶水和说书匠人，小的都给您带来了！”
果然，门口进来两人，店小二，还有惜柔期待已久的讲故事老人。
店小二端着托盘对玉轩二人躬了躬身子，拿下挂在肩头的抹布快速擦了擦桌子便开始摆样儿。而门口处站着的另一人，则成功的吸引了惜柔的注意，丫头倚着脑袋，好奇的来回打量着来人。
此人已过古稀之年，头发大半泛白，稀松懒散的被一条破布条儿胡乱扎束背在身后；双眉倒是出奇的长，约有常人两三倍左右沿着两边眼角垂下，亦开始泛白；两眼，毫无焦距的盯着窗外，好似深陷缥缈之外；略显皱缩沟壑的黄脸被一把山羊胡子衬托的颇为沧桑；最后就是一身粗布灰衣，收拾的也还整洁。
当惜柔继续朝下看去，一根细长的竹棍牢牢杵在老人手里，苍翠流莹，她不由联想到刚才的敲击声，“天呐！”惜柔惊讶的用手捂住嘴再次看向老者仍然无采的眼睛，瞬间明白了，这个要给自己讲故事的老者，他，——竟然是个瞎子！
很快，店小二便摆完桌盘，搭肩长布一甩，弯腰冲着玉轩顺道：“小公子您们请慢用，有何需要尽管知会小的一声，嘿嘿！”然后便在玉轩挥手示意没有其他需求下，轻轻合上门退了出去。
现在只剩下了玉轩二人和老者。惜柔还在为老者的眼睛失明感到同情，并没有注意到老者似有所觉般把头转向了她，空无的看着。站在一旁亦是打量老者的玉轩倒是发现了老者的举动，于是他轻轻捏了捏惜柔的柔荑，然后站起身绕到老者身旁，做了一揖，笑道：“童爷爷可还记得小子？三年前曾有幸在此处听过您讲了几段传奇故事呢！”
老者先是一愣，把头转向玉轩，听着玉轩的声音开始思量……一会儿他终于记起来，三年前，自己的确被点名说是去伺候一位“特殊”来客，当时自己也很感兴趣这位客人有何特殊之处，便做了充分准备。哪料去后发现只是个毛头小子，缠着自己问东问西，而且大都问的是平常人都知道的浅显事情。所以自己当时断定，这是个未经尘世的雏小子，便抱着打趣的心理给他讲了许多传说故事……最后那小子临走前还信誓旦旦的对自己保证：“童爷爷，您讲的故事太好听了，我妹妹一定会非常喜欢的，下次我还会来的，和我妹妹一起！”，真是可爱的孩子呐！老者感慨万千，再想到刚才那打量自己的人，明显气血柔弱，势劲内收，不由心中暗想“看来，这就是那小子当年口中所言的妹妹了，未想真给带来了，呵呵，有趣，有趣！”
“咳，咳”，老者抬手捂嘴，假装轻咳几下，捋了捋胡子，后道：“奥，原来是你这小娃娃！多年未见，声音倒是变了不少，搞得老头子我一时糊涂呐！呵呵，看来你也稳重些许了，不像当年一见面便是……”
“童爷爷，这是我妹妹！”一听老者有翻当年旧事的势头，玉轩赶忙拉过正看着二人的惜柔对老者说。
惜柔本来兴趣正高的看着玉轩哥哥和老者叙旧，而且一听老者似乎要讲当年玉轩哥哥的囧事了，便赶忙跑到玉轩旁边支起耳朵去听。哪料玉轩哥哥太坏了，竟值此关头拉出自己去堵老者的嘴，“哼！”，狠狠的瞪了玉轩一眼，继而转过头欠下身子，对着老者行了一礼，柔柔道：“童爷爷您好，小女名叫顾惜柔，常听哥哥提起您有好多好听的故事，是真的吗？”话完便好奇的盯着老者，扑闪着灵慧大眼，一脸希冀。
老者本来就是想打趣下玉轩，可惜柔那黄莺般轻灵的声音响起时，他的声音戛然而止，猛地把头转向惜柔，脸部肌肉微微蠕动，身子不由的颤了颤，拄在地上的竹仗更是随着他急剧抖动的手发出混乱的节奏，“笃笃笃”的胡乱敲击着地板……
“老爷爷您这是怎么了？”玉轩很快发现了老者的异样，一把将惜柔拉在自己身后，一边着急的对着老者呼喊道，惜柔也被老者莫名的举动吓坏了，俏脸有些发白，身子紧紧缩在玉轩身后，闪闪躲躲的盯着老者。
终于，在竹杖狠狠敲击了一下地板时，老者清醒了过来，他长呼一口浊气，抱歉的朝着玉轩二人抖了抖花白胡子。
“小娃娃们吓坏了吧？方才是老朽旧疾癫痫发作，实在是不好意思呐，呵呵！”
听了老者的解释，玉轩二人松了一口气，原来是癫痫啊！玉轩现在回想起书里记载过癫痫发作时的症状，却与老者方才行为相仿，这才转过身摸摸惜柔的秀发，温柔的安慰着俏脸依然发白的惜柔，：“没事了惜柔，书中记载癫痫发作之状确实与童爷爷刚才一样，过去了就没事了，”，看惜柔还是半信半疑偷瞄老者，玉轩头脑一动，然后偷偷凑到她的耳边，阵阵热气扑在惜柔的面颊上，压声道：“不过吓到了我们的小惜柔也确实不该，要不，待会儿让他给你讲好多好听的故事怎么样？”
“这坏小子，真当老朽听不到吗？”一旁老者看着二人在那耳语，不自在的扯了扯嘴角。
惜柔终于不再害怕，跳到老者旁边，拉了拉老者的长袖撒娇到：“童爷爷！快坐下给我讲故事吧，惜柔等的迫不及待了都！”，至于她可以瞬间这么大胆接近老者，玉轩刚才做的善后工作无疑起了很大的作用。
不知怎的，也许是对方才行为抱歉，老者对惜柔出奇的纵容，不论惜柔想听哪类故事，他都极尽满足，呵呵陪着惜柔笑个不停，这可是某人当年都不曾享受过的厚遇呐！
在老者和惜柔其乐融融的讲故事期间，玉轩眼睛复杂的盯着刚才被老者竹棍最后狠敲一下的地板，那里，竟然有一个拇指粗细的……洞！而且，他知道，刚才那一下，老者用的力，微乎其微……现在看看还和惜柔说笑的老者，心里莫名的有些发寒！
外面，赵四和贾爷他们早已不知去向，反而门槛处的那个佝偻身影还在，一直低着头“咳、咳，”不停咳嗽着，只有在里面老者竹棍最后敲击地板的时候，此人浑浊的眼睛里猛然闪过一道厉光……
进入包厢，很是简单又不失文雅的设置。
大大的朱窗正对大街而开，精雕细刻分立，地中间是一张褐红色的圆木方桌，方桌下面静静躺着几个软垫，浑圆柔软，上面秀着精美图案，这是用来盘坐用的；接着，令人眼前一亮的是墙壁，四面其上挂着画作，有山青水秀之风景图、有巧盼嫣然之仕女图、有兽吼鸟鸣之生灵图、有……，幅幅细裱，题诗蕴意，明显是出自名家之手！这样一来，光是赏画，就已经令人“食指大开”、心情舒畅了；最后便是墙的四角，各摆了盆灵慧树，虽然名字里有个“树”字，但其实根本和树沾不到边，只是其茎干粗大，支细多叶，无花溢香，有灵神醒脑之功效，故而得名。从这些布局可以看出，店老板是下了心思的。
惜柔还是一如既往，好奇的探着脑袋，打量着里面的环境，玉轩则从容一些，径直拉出一张软垫坐下，右手食指轻轻扣击着桌面，眼睛则是盯着厢房门口。很快惜柔便适应了这里的环境，也拉出一张软垫坐在玉轩的对面，双手支撑着臻首，饶有兴趣的盯着玉轩看。
过了一会儿，发现玉轩还是保持着原来的动作，惜柔按耐不住了，站起身跑到玉轩这边来，按住玉轩扣击桌面的手指，扑闪着灵慧的眼睛问道：“玉轩哥哥，你在做什么呀，是在等人吗，是不是那位讲故事的老爷爷？”
玉轩摸摸惜柔的秀发，正准备张口解释，便被一阵急跑的声音打断。只见店小二满天冒汗的跑进来站定，手里拿着一本画着各种菜式的图册俯身递过来，边递边恭敬道：“小公子抱歉了您呐，本店客人较多，楼层也高，小人们着实跑不过来，有所怠慢，您请见谅，见谅啊！还有这是……”
“好了！”
店小二明显还想介绍下店里的特色酒菜，哪料玉轩直接挥手打断了他，一旁的惜柔也有些纳闷为什么玉轩哥哥要打断小二的话，她觉得这小二讲话还是挺有意思的。
只见玉轩笑了笑，慢慢的对着一脸不解的小二说道：“你们店里的情况我也了解一二，你也莫多费唇舌了，直接给我上一壶清茶和几个碟子，然后把你们这里那个说评书的老爷子叫来便是！”小二一听，顿时松了一口气，心里开始还以为是这位公子爷嫌怠慢而心生不满呢，现在看来根本不是那回事儿，感情是人家是回头客，懂着呐！
听完玉轩的吩咐，小二连忙应和着：“得嘞，小公子您且稍等片刻，东西马上上齐，人也马上就到！”话毕就“蹬、蹬、蹬，”转身跑出去吩咐去了。
等待的过程中，玉轩拉过坐在自己身旁的惜柔，俯身贴耳对其私语了一番，不知说的是何内容，搞得惜柔那张小脸变化不定的闪过惊愕、好奇、兴奋……最后只见惜柔一脸不可置信的盯着玉轩看了好久才说道：“玉轩哥哥，你怎么能这样，你太坏了，呵呵，！”被惜柔那天真无邪的表情凝神着，玉轩心里发虚，甚至都感觉自己是不是真的有点小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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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柔无聊的手里把玩着玉轩的垂发，不时的将其打几个圈圈，嘴里不时嘟囔着：“怎么还不来，还不来！……” ，对于她的小抱怨玉轩也无可奈何，他知道，在这里说书、抚乐的江湖艺人们很受来客欢迎，大家都想在吃喝谈笑间找些乐子，所以赶的紧也是情有可原。
玉轩拍着惜柔后背轻轻安抚着，忽然，一阵“笃、笃、笃，”的敲地板声音吸引了二人的注意。惜柔匆忙正襟危坐，桌下的玉手紧紧抓住玉轩的手，然后顺着玉轩的目光朝门口望去。
“笃～笃～笃，”，木板被敲击的清响声渐渐靠近厢房，清脆悦耳。不过仔细去听，似乎又压着某种节奏，一节灭而接一节，丝丝缭绕，音声相扣，甚至，玉轩二人心脏跳动的频率有那么瞬间是跟着声响同步的……很快，声音停在了房门口处，接着店小二那殷勤的赔笑声在厢间门被拉开的刹那飘了进来：“公子小姐久等！您要的吃食茶水和说书匠人，小的都给您带来了！”
果然，门口进来两人，店小二，还有惜柔期待已久的讲故事老人。
店小二端着托盘对玉轩二人躬了躬身子，拿下挂在肩头的抹布快速擦了擦桌子便开始摆样儿。而门口处站着的另一人，则成功的吸引了惜柔的注意，丫头倚着脑袋，好奇的来回打量着来人。
此人已过古稀之年，头发大半泛白，稀松懒散的被一条破布条儿胡乱扎束背在身后；双眉倒是出奇的长，约有常人两三倍左右沿着两边眼角垂下，亦开始泛白；两眼，毫无焦距的盯着窗外，好似深陷缥缈之外；略显皱缩沟壑的黄脸被一把山羊胡子衬托的颇为沧桑；最后就是一身粗布灰衣，收拾的也还整洁。
当惜柔继续朝下看去，一根细长的竹棍牢牢杵在老人手里，苍翠流莹，她不由联想到刚才的敲击声，“天呐！”惜柔惊讶的用手捂住嘴再次看向老者仍然无采的眼睛，瞬间明白了，这个要给自己讲故事的老者，他，——竟然是个瞎子！
很快，店小二便摆完桌盘，搭肩长布一甩，弯腰冲着玉轩顺道：“小公子您们请慢用，有何需要尽管知会小的一声，嘿嘿！”然后便在玉轩挥手示意没有其他需求下，轻轻合上门退了出去。
现在只剩下了玉轩二人和老者。惜柔还在为老者的眼睛失明感到同情，并没有注意到老者似有所觉般把头转向了她，空无的看着。站在一旁亦是打量老者的玉轩倒是发现了老者的举动，于是他轻轻捏了捏惜柔的柔荑，然后站起身绕到老者身旁，做了一揖，笑道：“童爷爷可还记得小子？三年前曾有幸在此处听过您讲了几段传奇故事呢！”
老者先是一愣，把头转向玉轩，听着玉轩的声音开始思量……一会儿他终于记起来，三年前，自己的确被点名说是去伺候一位“特殊”来客，当时自己也很感兴趣这位客人有何特殊之处，便做了充分准备。哪料去后发现只是个毛头小子，缠着自己问东问西，而且大都问的是平常人都知道的浅显事情。所以自己当时断定，这是个未经尘世的雏小子，便抱着打趣的心理给他讲了许多传说故事……最后那小子临走前还信誓旦旦的对自己保证：“童爷爷，您讲的故事太好听了，我妹妹一定会非常喜欢的，下次我还会来的，和我妹妹一起！”，真是可爱的孩子呐！老者感慨万千，再想到刚才那打量自己的人，明显气血柔弱，势劲内收，不由心中暗想“看来，这就是那小子当年口中所言的妹妹了，未想真给带来了，呵呵，有趣，有趣！”
“咳，咳”，老者抬手捂嘴，假装轻咳几下，捋了捋胡子，后道：“奥，原来是你这小娃娃！多年未见，声音倒是变了不少，搞得老头子我一时糊涂呐！呵呵，看来你也稳重些许了，不像当年一见面便是……”
“童爷爷，这是我妹妹！”一听老者有翻当年旧事的势头，玉轩赶忙拉过正看着二人的惜柔对老者说。
惜柔本来兴趣正高的看着玉轩哥哥和老者叙旧，而且一听老者似乎要讲当年玉轩哥哥的囧事了，便赶忙跑到玉轩旁边支起耳朵去听。哪料玉轩哥哥太坏了，竟值此关头拉出自己去堵老者的嘴，“哼！”，狠狠的瞪了玉轩一眼，继而转过头欠下身子，对着老者行了一礼，柔柔道：“童爷爷您好，小女名叫顾惜柔，常听哥哥提起您有好多好听的故事，是真的吗？”话完便好奇的盯着老者，扑闪着灵慧大眼，一脸希冀。
老者本来就是想打趣下玉轩，可惜柔那黄莺般轻灵的声音响起时，他的声音戛然而止，猛地把头转向惜柔，脸部肌肉微微蠕动，身子不由的颤了颤，拄在地上的竹仗更是随着他急剧抖动的手发出混乱的节奏，“笃笃笃”的胡乱敲击着地板……
“老爷爷您这是怎么了？”玉轩很快发现了老者的异样，一把将惜柔拉在自己身后，一边着急的对着老者呼喊道，惜柔也被老者莫名的举动吓坏了，俏脸有些发白，身子紧紧缩在玉轩身后，闪闪躲躲的盯着老者。
终于，在竹杖狠狠敲击了一下地板时，老者清醒了过来，他长呼一口浊气，抱歉的朝着玉轩二人抖了抖花白胡子。
“小娃娃们吓坏了吧？方才是老朽旧疾癫痫发作，实在是不好意思呐，呵呵！”
听了老者的解释，玉轩二人松了一口气，原来是癫痫啊！玉轩现在回想起书里记载过癫痫发作时的症状，却与老者方才行为相仿，这才转过身摸摸惜柔的秀发，温柔的安慰着俏脸依然发白的惜柔，：“没事了惜柔，书中记载癫痫发作之状确实与童爷爷刚才一样，过去了就没事了，”，看惜柔还是半信半疑偷瞄老者，玉轩头脑一动，然后偷偷凑到她的耳边，阵阵热气扑在惜柔的面颊上，压声道：“不过吓到了我们的小惜柔也确实不该，要不，待会儿让他给你讲好多好听的故事怎么样？”
“这坏小子，真当老朽听不到吗？”一旁老者看着二人在那耳语，不自在的扯了扯嘴角。
惜柔终于不再害怕，跳到老者旁边，拉了拉老者的长袖撒娇到：“童爷爷！快坐下给我讲故事吧，惜柔等的迫不及待了都！”，至于她可以瞬间这么大胆接近老者，玉轩刚才做的善后工作无疑起了很大的作用。
不知怎的，也许是对方才行为抱歉，老者对惜柔出奇的纵容，不论惜柔想听哪类故事，他都极尽满足，呵呵陪着惜柔笑个不停，这可是某人当年都不曾享受过的厚遇呐！
在老者和惜柔其乐融融的讲故事期间，玉轩眼睛复杂的盯着刚才被老者竹棍最后狠敲一下的地板，那里，竟然有一个拇指粗细的……洞！而且，他知道，刚才那一下，老者用的力，微乎其微……现在看看还和惜柔说笑的老者，心里莫名的有些发寒！
外面，赵四和贾爷他们早已不知去向，反而门槛处的那个佝偻身影还在，一直低着头“咳、咳，”不停咳嗽着，只有在里面老者竹棍最后敲击地板的时候，此人浑浊的眼睛里猛然闪过一道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