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怪物抓来的小白鼠
三人入座后，方老先生向欧阳月简单介绍了吴凡的身世以及来意，并向欧阳月打听是否认识吴先生要找的姓林的人家。
欧阳月想了想说：“姓林的人家倒是也认识几户，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吴先生要找的人家。”
“不过，吴先生您也不用急，既然来了，先安顿下来慢慢打听，这里除了镇子上住着的两千来户人家以外，在周边散落的村庄还有七八个，说不准哪一天还真给碰上了。”
吴凡点头表示赞同说：“看来也只能如此了，只是让二位兄长费心了！”
欧阳月笑答道：“言重了，言重了！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就是缘分！”
“这里除了二位兄长刚才所说的辛安镇和周边的几个村庄以外，其它更远一点的地方还有没有镇子和村庄？”吴凡好奇地问道。
欧阳月说：“这个还真说不好。这里方圆几百里是一个大盆地，目前就这几个地方有人居住，而且这里住的人，都是和我们一样的肤色，说着中国话的人。”
“难道就没有人再往外找一找，看看别的地方是否还有人居住吗？”
吴凡不解，急切地继续问道。
“找过了，可是只要出了这个盆地，周围都是大山，且山高路险，山上终年积雪，气候寒冷，单凭人力根本无法翻越。更何况，这山中不仅有猛兽，还有…怪物，去了的人大都没有能够活着回来。
要说起来，欧阳兄算是活着回来的唯一的人。”方孝孺看了看欧阳月，无不骄傲地说。
“哪里哪里，说来也惭愧。”欧阳月摆摆手笑着说，“这事儿不提也罢！”
“十二年前，也就是我刚来这里的第二年，我们相约一行六人准备走出盆地，翻过大山去外面看一看。
走之前做了充分的准备，还带了弓箭，和自制的土枪土炮。可谁知，这些个玩意儿吓唬一般的猛兽还行，可是遇到了怪物，根本就没有用。
记得我们一路前行，刚开始还比较顺利，虽然路上也遭遇过两次猛兽，但只要枪一响也就吓跑了。
我们过了草原，进入了森林，估摸着再有半日的路程就可以抵达雪线了。
正寻思着，这也太顺利了些，可就在这时，山中突然起了迷雾，忽听见一声如炸雷一般的咆哮震耳欲聋，令人毛骨悚然。
紧接着，有一个庞然大物就出现在了眼前，那家伙身高少说也有仗余，长着一张类似人的脸，全身长毛，脑袋有一口锅那么大，其丑无比，移动速度极快。
我们六个人不约而同地向他开了枪，可谁知这家伙就像有遁地的本领一样，就地消失了。
我们当时很害怕，六个人背靠着背，围成了一个圆圈，枪口冲外，不见它的踪影。
正纳闷着，这家伙突然又出现了。这回离我们更近了，我们甚至可以听见他拉风箱一样的呼吸，闻到它身上散发出的腐臭味道。
它用一双凶恶的眼睛盯着我们，居然还用沙哑的嗓音开口说话了：‘既然来了就别走了！’
恐惧让我们每个人都浑身颤抖，其中有俩人直接瘫软在地。
我们其余的人又向它开了几枪，这一回，它竟然连躲都没有躲，抢打在了他的身上就像打在了石头上，溅起一团团火花。
他目光中充满了愤怒和蔑视，照直朝我们扑来，一眨眼工夫就从我的眼前一手一个抓走了两个人，那两人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等我们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它又回来了，又从我们中间抓走了两个人，眼看着，下一回就该轮到我们剩下的两个人了。
我们两人撒腿就跑，这家伙就在后面紧追，还没跑出十几步远，就听见我最后一个伙伴在身后发出的惨叫声，而我，面前出现了一道深不见底的悬崖。
真是老天有眼！我心里感到无比的欣慰，我顾不上考虑太多，心一横，今天宁可摔死在悬崖下，也决不能让这个家伙给一口一口撕得吃掉，所以就跳了下去。
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我正挂在一棵树上，身上除了有几处擦伤之外基本无碍，后来，我就自己慢慢连滚带爬地回来了。
这事儿说起来太丢人，所以我轻易不好意思提起。”
“欧阳兄大难不死，值得恭喜，不过，你说的这个怪物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可有人知道详情？”吴凡一听到怪物的事，顿时来了精神。
“这个还真不好说，我是亲眼见过它的人，坊间有一些以讹传讹的话不可信，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这东西不止有一个，在周围的山上还有很多”
“这么说来，这些怪物是一个群体，是有组织的，你们大家都是被它们抓来的俘虏！”吴凡推断说道。
“要依你这么说来，完全有这种可能，或许在别的地方也有像我们这样的人，只是被他们分隔监禁着。”
“这些怪物有没有来过镇子和村子里侵害居民？”吴凡担心道。
“这倒是还没有听说过，虽偶有外出走失的猎人，但那估计也是误入了怪物的禁地，并非那些怪物主动来袭。”欧阳月肯定地说。
吴凡心中纳闷：“这些怪物抓这么多人进来到底想干啥呢？”
三人边喝茶边聊天，不觉已到了晌午，这时，饭也好了，三人从屋外移到了屋里，晚秋已经做了一桌子丰盛的菜肴，热气腾腾。食材多以自家种的蔬菜为主，还有方老先生今天一早从湖里钓上来的两条鲜鱼，另外，在桌子中央摆上了一坛老酒，据说也是自家酿的。
倩茹也不愧是大户人家调教出来的丫头，手头活计得心应手，应付自如。
倩茹手脚利落地分别给三人斟上了酒，说一声：“三位老爷请慢用，有事招呼我。”然后，端上自己的饭到一边找晚秋去了。
晚秋嗤嗤地笑出了声，说：“倩茹你不用那么客气，在这里没有什么老爷小姐的，大家都是落难之人，相依为命，不分什么尊卑贵贱的。”
倩茹羞怯地低下了头，讷讷道：“那怎么可以呢？我本来就是一个丫鬟！”
“丫鬟怎么了？那只是过去的事，你现在既然叫我一声姐姐，那你就是我的妹妹，看以后谁还敢再指使你！”晚秋说着朝里屋瞪了一眼。
三个男人听着两个娃子说话，都觉得很有趣，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方老先生不失慈爱但又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跟二位说：“小女打小缺少家教，口无遮拦，让两位见笑了。”
吴凡说：“我倒觉得晚秋姑娘说得很对，外面现在也早已经是民国了，就连皇帝老爷也退位了，至于普通人更没有资格摆什么老爷大人的谱了！”
说完向晚秋投去赞许的目光。
欧阳月就着吴凡的话问道：“来到这里就等于与世隔绝了，吴先生给我们说说外面的情况吧。”
吴凡转而脸色变得沉重起来，道：“外面的情况也没什么好说的，都在打着革命的旗号，今天你打我，明天我打你，最倒霉的是百姓。今天你来了要征粮，明天他来了又要征税，老百姓种出的粮食还不够喂狼，一来二去老百姓种地的积极性也没有了。
百姓被逼得没活路了就去参军卖命，一些富人们也担心哪一天革命革到了自己头上，所以也找一个幌子，摇身一变假装革命了。
这样一来，全国人人都在革命，人人不务正业了，社会乱得不成样子，说来还是你们这里清静一些。”
气氛变得沉闷起来，方孝孺赶紧招呼说：“来来来，光说话菜都凉了，今天是一个值得高兴的日子，毕竟我们大家都还‘活着’，我们先敬吴兄弟一杯，预祝兄弟此行能够寻得故人，达成心愿！”
欧阳月附和道：“是啊，祝兄弟达成心愿！”
吴凡感慨道：“没想到刚来此地就遇上了贵人，兄弟我一向不善饮酒，但今天就破个例干了这一杯，感谢二位兄长热情款待！”
说完一饮而尽。
吴凡顿时感觉喉咙里火烧火燎，面部抽搐，泪眼婆娑，抱歉道：“真是大煞风景，二位兄长见谅！”
引得方孝孺欧阳月以及一旁的晚秋倩茹都哈哈大笑。
既然已经知道了吴凡不能饮酒，方孝孺招呼晚秋快给吴先生换上茶碗，倩茹先一步跑到吴凡身边，撤去了他的酒杯，换成了茶碗，有些担心地看了他一眼。
欧阳月看了看倩如，又看了看吴凡，给方孝孺使了一个眼色，二人心照不宣，盯着吴凡又是一通大笑。
倩茹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没敢说一句话，低下头默默地走开了。
欧阳月想了想说：“姓林的人家倒是也认识几户，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吴先生要找的人家。”
“不过，吴先生您也不用急，既然来了，先安顿下来慢慢打听，这里除了镇子上住着的两千来户人家以外，在周边散落的村庄还有七八个，说不准哪一天还真给碰上了。”
吴凡点头表示赞同说：“看来也只能如此了，只是让二位兄长费心了！”
欧阳月笑答道：“言重了，言重了！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就是缘分！”
“这里除了二位兄长刚才所说的辛安镇和周边的几个村庄以外，其它更远一点的地方还有没有镇子和村庄？”吴凡好奇地问道。
欧阳月说：“这个还真说不好。这里方圆几百里是一个大盆地，目前就这几个地方有人居住，而且这里住的人，都是和我们一样的肤色，说着中国话的人。”
“难道就没有人再往外找一找，看看别的地方是否还有人居住吗？”
吴凡不解，急切地继续问道。
“找过了，可是只要出了这个盆地，周围都是大山，且山高路险，山上终年积雪，气候寒冷，单凭人力根本无法翻越。更何况，这山中不仅有猛兽，还有…怪物，去了的人大都没有能够活着回来。
要说起来，欧阳兄算是活着回来的唯一的人。”方孝孺看了看欧阳月，无不骄傲地说。
“哪里哪里，说来也惭愧。”欧阳月摆摆手笑着说，“这事儿不提也罢！”
“十二年前，也就是我刚来这里的第二年，我们相约一行六人准备走出盆地，翻过大山去外面看一看。
走之前做了充分的准备，还带了弓箭，和自制的土枪土炮。可谁知，这些个玩意儿吓唬一般的猛兽还行，可是遇到了怪物，根本就没有用。
记得我们一路前行，刚开始还比较顺利，虽然路上也遭遇过两次猛兽，但只要枪一响也就吓跑了。
我们过了草原，进入了森林，估摸着再有半日的路程就可以抵达雪线了。
正寻思着，这也太顺利了些，可就在这时，山中突然起了迷雾，忽听见一声如炸雷一般的咆哮震耳欲聋，令人毛骨悚然。
紧接着，有一个庞然大物就出现在了眼前，那家伙身高少说也有仗余，长着一张类似人的脸，全身长毛，脑袋有一口锅那么大，其丑无比，移动速度极快。
我们六个人不约而同地向他开了枪，可谁知这家伙就像有遁地的本领一样，就地消失了。
我们当时很害怕，六个人背靠着背，围成了一个圆圈，枪口冲外，不见它的踪影。
正纳闷着，这家伙突然又出现了。这回离我们更近了，我们甚至可以听见他拉风箱一样的呼吸，闻到它身上散发出的腐臭味道。
它用一双凶恶的眼睛盯着我们，居然还用沙哑的嗓音开口说话了：‘既然来了就别走了！’
恐惧让我们每个人都浑身颤抖，其中有俩人直接瘫软在地。
我们其余的人又向它开了几枪，这一回，它竟然连躲都没有躲，抢打在了他的身上就像打在了石头上，溅起一团团火花。
他目光中充满了愤怒和蔑视，照直朝我们扑来，一眨眼工夫就从我的眼前一手一个抓走了两个人，那两人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等我们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它又回来了，又从我们中间抓走了两个人，眼看着，下一回就该轮到我们剩下的两个人了。
我们两人撒腿就跑，这家伙就在后面紧追，还没跑出十几步远，就听见我最后一个伙伴在身后发出的惨叫声，而我，面前出现了一道深不见底的悬崖。
真是老天有眼！我心里感到无比的欣慰，我顾不上考虑太多，心一横，今天宁可摔死在悬崖下，也决不能让这个家伙给一口一口撕得吃掉，所以就跳了下去。
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我正挂在一棵树上，身上除了有几处擦伤之外基本无碍，后来，我就自己慢慢连滚带爬地回来了。
这事儿说起来太丢人，所以我轻易不好意思提起。”
“欧阳兄大难不死，值得恭喜，不过，你说的这个怪物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可有人知道详情？”吴凡一听到怪物的事，顿时来了精神。
“这个还真不好说，我是亲眼见过它的人，坊间有一些以讹传讹的话不可信，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这东西不止有一个，在周围的山上还有很多”
“这么说来，这些怪物是一个群体，是有组织的，你们大家都是被它们抓来的俘虏！”吴凡推断说道。
“要依你这么说来，完全有这种可能，或许在别的地方也有像我们这样的人，只是被他们分隔监禁着。”
“这些怪物有没有来过镇子和村子里侵害居民？”吴凡担心道。
“这倒是还没有听说过，虽偶有外出走失的猎人，但那估计也是误入了怪物的禁地，并非那些怪物主动来袭。”欧阳月肯定地说。
吴凡心中纳闷：“这些怪物抓这么多人进来到底想干啥呢？”
三人边喝茶边聊天，不觉已到了晌午，这时，饭也好了，三人从屋外移到了屋里，晚秋已经做了一桌子丰盛的菜肴，热气腾腾。食材多以自家种的蔬菜为主，还有方老先生今天一早从湖里钓上来的两条鲜鱼，另外，在桌子中央摆上了一坛老酒，据说也是自家酿的。
倩茹也不愧是大户人家调教出来的丫头，手头活计得心应手，应付自如。
倩茹手脚利落地分别给三人斟上了酒，说一声：“三位老爷请慢用，有事招呼我。”然后，端上自己的饭到一边找晚秋去了。
晚秋嗤嗤地笑出了声，说：“倩茹你不用那么客气，在这里没有什么老爷小姐的，大家都是落难之人，相依为命，不分什么尊卑贵贱的。”
倩茹羞怯地低下了头，讷讷道：“那怎么可以呢？我本来就是一个丫鬟！”
“丫鬟怎么了？那只是过去的事，你现在既然叫我一声姐姐，那你就是我的妹妹，看以后谁还敢再指使你！”晚秋说着朝里屋瞪了一眼。
三个男人听着两个娃子说话，都觉得很有趣，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方老先生不失慈爱但又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跟二位说：“小女打小缺少家教，口无遮拦，让两位见笑了。”
吴凡说：“我倒觉得晚秋姑娘说得很对，外面现在也早已经是民国了，就连皇帝老爷也退位了，至于普通人更没有资格摆什么老爷大人的谱了！”
说完向晚秋投去赞许的目光。
欧阳月就着吴凡的话问道：“来到这里就等于与世隔绝了，吴先生给我们说说外面的情况吧。”
吴凡转而脸色变得沉重起来，道：“外面的情况也没什么好说的，都在打着革命的旗号，今天你打我，明天我打你，最倒霉的是百姓。今天你来了要征粮，明天他来了又要征税，老百姓种出的粮食还不够喂狼，一来二去老百姓种地的积极性也没有了。
百姓被逼得没活路了就去参军卖命，一些富人们也担心哪一天革命革到了自己头上，所以也找一个幌子，摇身一变假装革命了。
这样一来，全国人人都在革命，人人不务正业了，社会乱得不成样子，说来还是你们这里清静一些。”
气氛变得沉闷起来，方孝孺赶紧招呼说：“来来来，光说话菜都凉了，今天是一个值得高兴的日子，毕竟我们大家都还‘活着’，我们先敬吴兄弟一杯，预祝兄弟此行能够寻得故人，达成心愿！”
欧阳月附和道：“是啊，祝兄弟达成心愿！”
吴凡感慨道：“没想到刚来此地就遇上了贵人，兄弟我一向不善饮酒，但今天就破个例干了这一杯，感谢二位兄长热情款待！”
说完一饮而尽。
吴凡顿时感觉喉咙里火烧火燎，面部抽搐，泪眼婆娑，抱歉道：“真是大煞风景，二位兄长见谅！”
引得方孝孺欧阳月以及一旁的晚秋倩茹都哈哈大笑。
既然已经知道了吴凡不能饮酒，方孝孺招呼晚秋快给吴先生换上茶碗，倩茹先一步跑到吴凡身边，撤去了他的酒杯，换成了茶碗，有些担心地看了他一眼。
欧阳月看了看倩如，又看了看吴凡，给方孝孺使了一个眼色，二人心照不宣，盯着吴凡又是一通大笑。
倩茹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没敢说一句话，低下头默默地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