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女成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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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失神

第三十九章 失神

景离轻轻的将安闲歌放在地上,紧接着扫了一眼四周,迅速脱下自己的外袍。所有人只感觉一阵风吹过,身上的外衣便消失了。

只见景离不知如何做到将他们的外衣全都脱下,然后随手拾起散落在地上的树枝,给安闲歌暂时搭建起了一个小篷。

女大夫见状,正着脸色对红月道:“你随我进去。”

红月点头,女大夫便立刻进去为安闲歌诊脉。

景离凉声对破云吩咐道:“立刻去城里找一辆马车。”如今安闲歌受伤,但是又不能耽误去蛮荒之地的行程,只能暂时雇一辆马车。

破云将宋茵放在一旁,领了景离的命令,立刻马不停蹄的去寻找马车。

景离这才将目光落在一旁无所事事的景流身上,道:“五哥这女大夫找得很及时啊?”

景流耸耸肩,解释道:“我本和九弟妹约好去赛马的,谁曾想她半路消失。我在约好的地方等了她许久都未见她的身影,心想可能途中出了意外,便先找了一个女大夫再原路返回去寻找九弟妹。没想到她竟是回到了客栈来呢……”

“赛马?”景离不缓不急的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安闲歌居然有兴致和景流大半夜的一起去赛马?要不是看在她受伤的份上,自己不会就这样算了的。

景流点点头,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妥。

女大夫脱下安闲歌湿漉漉的外衣,三两下便露出她的伤口。可以看见那刀刺入大概有一厘米左右,并不是很深。也没有刺中要害,只不过流的血有些太多了。

她立刻按压住伤口,不让血再流出来。血止住来之后再清洗污渍,迅速包扎。做好这一切之后她抬头对红月说道:“你给你家主子去找一套干净的衣裳来吧,这湿衣裳怕是穿不了了。”

“她没事了吗?”红月略带担忧的看着昏迷的安闲歌,终究放不下心。若是安闲歌有个三长两短,她如何对得起死去的将军和下落不明的大公子?

女大夫点点头,简单的解释道:“伤口不深,处理及时。只不过有几分失血过多,需要静养。”

红月看见安闲歌苍白的脸色,不确定道:“何时才能醒来?”

“最快也需要明日清晨。”女大夫缓缓道。

红月得了确切的答复,便马上去寻找干净的衣裙。她们大部分的包袱都是放在一万大军驻扎的帐营那里,如今去拿只不过时间问题。她必须要用最快的速度将衣裳拿回来。

红月的身影马上便消失在了夜色中,景离警惕的察觉红月离开,便也进了临时搭起的小帐里,看见安闲歌还在昏迷,脸色惨白如纸。额头还冒着许许多多的细汗,整个人看上去虚弱至极。

“如何?”景离问道,他的紫眸深不见底。

女大夫将情况又复述了一遍,也告之了红月的去向。景离微微点头,从袖口掏出一绽银子,递给女大夫。

女大夫抬眸看了一眼,道:“银钱另一位公子已经付过了,这位公子不必再给。”

景离微讶的目光看向平静的女大夫,唇角稍勾。还有人嫌银子多的?于是,他再次问道:“姑娘确定不需要?”

女大夫点头,叮嘱道:“贵夫人受伤的地方并非是要害,但是她失血过多,切记不可过于奔波,需要静养。另外,她之前穿着湿衣裳,又吸入烟火,很可能会引起高烧。”

景离听着安闲歌的情况,怎么觉得有几分严重呢?他皱着眉问道:“到时候该如何?”

女大夫继续道:“只是可能罢了,我会留下方子,给贵夫人服用过后就好。”

安闲歌轻轻的睁开眼睛,眼前的一切有些模糊。她皱了皱眉,再一次闭上眼睛,然后再睁开。这一次看得有些真切了。

她打量着四周,发现自己似乎是在马车上,马车行驶得十分平稳,让她感受不到颠簸。她试图动动身子,一种剧痛遍布了全身。尤其是胸口处的钝痛,疼得她不得不发出“嘶”的轻呼。

她的脸色十分苍白,唇瓣干涸,喉咙也干涩得厉害。想移动自己的手倒杯水来,却发现她的手被景离紧紧的揣在掌心,而景离已经睡了过去。一时间,安闲歌愣住了。

她抬头去看景离,发现他睡着的模样格外好看。他的睡姿极其慵懒,另一边温润如玉的手轻轻的搭在腿上,黑发散开却不失凌乱,平添了几分邪魅之气。睡着的景离比醒着的他少了那几分咄咄逼人的气势,看上去温和了不少。

“看够了没有?嗯?”景离毫无征兆的睁开了双眼,安闲歌猝不及防的撞进了他深邃的紫眸中,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直到胸口传来的刺痛让安闲歌稍微清醒来一些,她缓和来脸上的神色,声音有几抹嘶哑,道:“你醒了。”

景离的目光直直的盯着安闲歌,仿佛想从她脸上再看到几分惊慌失措。可是,安闲歌已经心静如水,任凭景离看穿都没有任何反应。

景离有些遗憾的叹了一口气,喃喃自语道:“还以为夫人沉迷于为夫的美色无法自拔,这让为夫心中稍微有些安慰。谁曾想,是为夫自作多情了。”

安闲歌闻言,唇角微抽,她发现景离用“为夫”这二字越来越顺口了。于是,她忍不住嘀咕道:“还挺有自知之明的。”

景离耳朵一动,道:“夫人说什么?”

安闲歌白了他一眼,想要抽回自己的手。景离却握得更紧,他的紫眸染上了几抹认真,对安闲歌说道:“你别动,想要喝水是吗?为夫来。”

安闲歌竟然出乎意料的真的不动了,景离见状,有些满意的勾了勾唇角,用另外一只手给她倒了一杯水。

安闲歌接过,一口气便将水喝得一干二净,她确实十分口渴。喉咙的干涩缓和了不少,可是还有些难受,于是安闲歌道:“我还要。”

景离接着安闲歌递过来的空杯,看着安闲歌,没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