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9 徒留喵喵:猫咪不会精力充沛！
好熟悉的地方……
黄昏的巷道。垃圾桶。四周全部都是垃圾桶，泔水和腐烂的垃圾混合起来的腥臭味道笼罩着整个角落，裸露的砖块似乎也吸附饱了这种臭味，满粘着黏糊糊的油状物。
空气无法流通，甚至浓稠到难以吸入的程度。天地之间像是糊着一滩泥浆。
□艰难地呼吸着，胸口每剧烈地起伏一次，血液就加速从她的脖颈处迸出。
好冷。
好冷……
如果夏天可以一直这样冷就好了。
就这样一直冰冷下去，冰冻所有的记忆。
忘记刚刚所发生的事情，忘记使心情烦躁的事情，直到连自己的存在都缓缓忘记。
也没有办法不忘记了啊。
我会在什么时候被发现呢？□这样想。
意识在悄悄流走。方才的男人早已不知去向，只有自己被留在这里，面对着如此冰冷的仲夏夜。
好冷……
这大概会成为自己最后的意识吧。□不知为何笑了起来。满身疮痍的自己就即将被世界抛弃了，虽然不甘，但是没办法啊。
接着是黑暗。
如同不透明的厚实雾气一般，黑暗渐渐地弥漫开来，轻柔地覆盖透过眼睑传来的路灯的煞白灯光，将整个视野代换成完全的黑暗。
什么也看不见。就只有一片黑暗。
几乎也无法感受到什么……
臭味、血腥味在瞬间全部消散了。□却感到意识正在恢复清醒。
四周是冰的荒漠。
这就是死后的世界吗？原来是真的存在着啊……
这样想着，□迈出了一步。
地面上的冰咯吱咯吱碎裂，冰块也在脚的两侧炸裂开，溅出无数的小冰花。
目之所及暂时只有冰。地上积着松软的雪，不是很滑，四周矗立着晶莹剔透的冰柱，如同套起来的玻璃一般晶莹，没有半丝裂纹。冰柱上也积着雪，那些冻硬的雪花在缓缓地下滑着。
格外引人注目的是一个红色的点，周身似乎炽热地笼罩着一圈折光。
她接着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觉，自己却站到了光点的旁边。
仿佛自己一开始就是向着那夺目的光点前行。
冰原上站着全身赤红的女性。不知为何，看到此情此景□却一点都没有惊讶。似乎是正常的。人在死后会来到冰原，冰原上站着一位全身赤红的女性，安静的火焰在她的皮肤上缓缓地燃烧着，她岿然立在冰原之上。
然后，她缓缓地转过头来，覆盖着冰晶的嘴唇被扯裂后流出的血液迅速凝固，结出圆润的红色冰粒。
好美的声音。
“你愿意再死一次吗？为这抛弃你的世界……”
那句话的余音散尽之后，风声骤然在□的耳畔响起来，夹杂着冰粒和雪花，冷凉冷凉地逼迫着她的耳朵深处。
“叮铃铃……”
岳思壬从被子里面伸出一只手，“咣”地一声将闹钟拍停。随着轻微的嘎吱声，闹钟停止了骚动，安安静静地躺在床头柜上，状态看起来相当糟糕，塑料壳子上甚至出现了一道若隐若现的裂纹。
做了好奇怪的梦。
梦见了自己刚刚成为魔法少女的时候的事情。
为什么？
为什么被否定的、抹杀的情景还会出现在自己的梦乡中？一切的源头，赤衣纹，她甚至比记忆中的那个她更加鲜明而强烈地站立在荒凉的冰原上，大胆而无奈地暴露着模糊的身材曲线，以艳丽的姿态灼烧着她的脑海深处。
这些事情明明已经没有用了。被迫被忽视的、自己被强.奸的事实也好，将自己救起的赤衣纹也罢，现在有用的，就只有自己是魔法少女“徒留喵喵”的事实了。
因为本月的积分早已绰绰有余，岳思壬本来已经不打算去茶水间了，不过想到周末的数学套卷，她义无反顾地卷起书包，抓起魔力押和玻璃盒塞进书包侧兜，接着捻了捻手指。穿着睡衣的短发女生“咣当”一声仰倒在床上，陷进大堆的被子里，生着一对猫耳，瞳仁裂成枣核形状的魔法少女“徒留喵喵”弯腰捡起落在地上的书包，打开窗户，轻盈地跳到窗台上，然后打开窗户，从窗台一跃而下。
因为是周末的早晨六点，茶水间里面暂时还没几个人，并且除了一声不吭地鼓捣着杯子的柠檬茶，其余的魔法少女们全都倚在扶手椅上，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徒留喵喵一眼看见编号428黑着两个眼圈窝在墙角，两支马尾辫无精打采地耷拉着，脑袋左右摇晃着，身体比以往变得更加透明，几乎可以透过他的身体看到后面椅子的颜色。徒留喵喵拿着数学卷子径直走了过去。
“学霸醒醒，那个你们模拟题原卷也下发了吧，借我抄抄答案，老师讲卷子那节课我睡得很香。”徒留喵喵掐了一下编号428的脸颊，编号428的身体如同紊乱的图像一般忽明忽暗了几秒钟之后维持住了形态，接着他的眼睑猛然翻起来，眼珠子直愣愣地盯着徒留喵喵。
“喂你别这样盯我啊……有点吓人……”
忽略几亿年也不从房间里出来一次的研究者lika不计，c区1队成绩最好的人就是徒留喵喵面前这个灰不溜秋的魔法少女——编号428。不知道出了什么乱子，身为男性的他也在出了车祸之后被转换成了魔法少女，然而在变身之后除了身体变成半透明、套了一件裙子以及头发长了很多以外，自称身体其余地方没有发生任何变化。不过说实话，在茶水间这种地方讨论成绩也没有多大意义。
——毕竟基本没几个人会活到大学毕业。
“你猜怎么着？老子通宵肝了两天作业，差点猝死了好吧？真是羡慕你们市立一中跟没作业似的……离教育局近就是好啊……我们郊区的都快疯了……”编号428说着将头向后一仰，脆弱的脖颈似乎下一秒就要从中间那道黑色瘢痕处断裂开了。
“你猝死个鬼啦！你起码还有三年可以浪好吗？果然墙厚的人就可以为所欲为，日常开着基础魔法还丝毫不慌！我的作业才是真的要写不完了好吧！啊……够了！为什么每个重点高中重点班里的学生都是一个样子，就是那种下一秒就要死掉的样子！”
徒留喵喵觉得自己的形容并没有什么错。目远市最难考的学校是五中，其次是以新成立、对口福利多吸引生源的市立一中。两个学校都划分了重点班。当然对五中来说，重点班和非重点似乎没什么区别，学生们都是拼了命地学习，只不过重点班里的可能要更聪明一些罢了。管理不算很严的市立一中则聚集着各种成绩还算不错的富二代、官二代，加上管理松散一些，学习气氛和初中没什么大区别，不过重点班里的学神就是另外一个画风了。在一中重点班闹出过学生猝死的新闻之前，市立一中重点班的加课和作业几乎可以倍压五中。然而那起猝死事件另有隐情，猝死的学生是c区的魔法少女。然而这都是发生在过去的事情了，暂且不提。
“行行行……你直接说你错了哪几道题行了，谁闲的没事随身拿着模拟题卷子。——你可别说是语文啊。”编号428狠狠地揉了几下眼睛。
“那个，回去拿一下不行吗？”徒留喵喵歪了歪头。
“也行，魔力你出。反正我是把自己的小命看得比区区一套模拟卷要紧的。”
一毛不拔的死鹅。徒留喵喵暗自吐槽了编号428一句。明明是个既拥有瞬移能力，输出也不差的魔法少女，还死抠着那么一两个玻璃珠不放。
“不就是一两个珠子吗……”
这么想着，也就这么说出来了。周一不交卷子就死定了，网上也死活搜不出答案，万能的研究者lika还正在茶水间深处浑水摸鱼，其他人更不靠谱，自己没办法，只能照着编号428的抄了。
“不愧是喵姐！全c区也没有第二个能说出这句话的魔法少女了！”编号428接过了盛着大概五分之一体积液体的玻璃珠，瞬间消散在空气中。
玻璃珠是c区统一的报酬。从茶水间领取或者确认任务之后，茶水间的屋顶会掉下来一定数量的玻璃珠，魔力大概是储存在玻璃珠里面的，而魔法少女单是活着就要消耗魔力，所以玻璃珠算是比钱还重要的东西，大约相当于魔法少女们的命。
估计还需要个一分钟左右，徒留喵喵走到柜台前面，去寻找自己感兴趣的任务。正在这时，茶水间的门被轻轻地打开了，身着女仆装的金发魔法少女——柠檬茶气喘吁吁地走了进来。
“啊，柠檬茶你来得好晚，”徒留喵喵坐在柜台上向她打着招呼，“我喝牛奶。——说起来，为什么来得这么晚？”
柠檬茶晃到了柜台前面。“你还是喝加两份糖的牛奶吗？”
似乎在刻意回避问题。
“嗯。”徒留喵喵点了点头，接着继续翻看任务。都是些很无聊的小型扭曲，目前连人形化的程度都没有，该是树杈子还是树杈子，作为c区最强的猫咪，自己当然没必要出动咯。
“还真是不怕甜死……”柠檬茶转身去开冰箱，“428去哪了？我买了新游戏。”
“学霸去拿作业了。”
翻着翻着，徒留喵喵突然看见了自己感兴趣的任务。
“有d区的扭曲混进c区了？报酬十颗玻璃，你们谁想去处理一下？”徒留喵喵转过身来问。
“哇，喵姐真的是，十颗玻璃珠都不屑去做了……这都够我用两个月了……”东方魔女抱着琵琶翘着二郎腿坐在桌子上，“帮我报上，顺便拉个能打的……我还是记录为主……虽然说也不是不能输出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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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输出？把我也拉上。我缺钱。”编号428突然出现在柜台旁边。
“哇428你顶着半透明的变身状态还是不要和人组队了吧，远距离真的连个影儿都看不见，上次我差点没把你给扎死。”落华突然站了起来，“喵姐？任务我接了。”
徒留喵喵接过那一摞卷子和少了半滴液体的玻璃珠，“哦”了一声，继续翻着任务单。
不知为何，她又想起了早晨的梦。
“你愿意再死一次吗？”
“我……同意。”
自己并未为这选择感到半点后悔之意。
复仇更是没有意义的了。
毕竟这就是自己憧憬的日常啊。
黄昏的巷道。垃圾桶。四周全部都是垃圾桶，泔水和腐烂的垃圾混合起来的腥臭味道笼罩着整个角落，裸露的砖块似乎也吸附饱了这种臭味，满粘着黏糊糊的油状物。
空气无法流通，甚至浓稠到难以吸入的程度。天地之间像是糊着一滩泥浆。
□艰难地呼吸着，胸口每剧烈地起伏一次，血液就加速从她的脖颈处迸出。
好冷。
好冷……
如果夏天可以一直这样冷就好了。
就这样一直冰冷下去，冰冻所有的记忆。
忘记刚刚所发生的事情，忘记使心情烦躁的事情，直到连自己的存在都缓缓忘记。
也没有办法不忘记了啊。
我会在什么时候被发现呢？□这样想。
意识在悄悄流走。方才的男人早已不知去向，只有自己被留在这里，面对着如此冰冷的仲夏夜。
好冷……
这大概会成为自己最后的意识吧。□不知为何笑了起来。满身疮痍的自己就即将被世界抛弃了，虽然不甘，但是没办法啊。
接着是黑暗。
如同不透明的厚实雾气一般，黑暗渐渐地弥漫开来，轻柔地覆盖透过眼睑传来的路灯的煞白灯光，将整个视野代换成完全的黑暗。
什么也看不见。就只有一片黑暗。
几乎也无法感受到什么……
臭味、血腥味在瞬间全部消散了。□却感到意识正在恢复清醒。
四周是冰的荒漠。
这就是死后的世界吗？原来是真的存在着啊……
这样想着，□迈出了一步。
地面上的冰咯吱咯吱碎裂，冰块也在脚的两侧炸裂开，溅出无数的小冰花。
目之所及暂时只有冰。地上积着松软的雪，不是很滑，四周矗立着晶莹剔透的冰柱，如同套起来的玻璃一般晶莹，没有半丝裂纹。冰柱上也积着雪，那些冻硬的雪花在缓缓地下滑着。
格外引人注目的是一个红色的点，周身似乎炽热地笼罩着一圈折光。
她接着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觉，自己却站到了光点的旁边。
仿佛自己一开始就是向着那夺目的光点前行。
冰原上站着全身赤红的女性。不知为何，看到此情此景□却一点都没有惊讶。似乎是正常的。人在死后会来到冰原，冰原上站着一位全身赤红的女性，安静的火焰在她的皮肤上缓缓地燃烧着，她岿然立在冰原之上。
然后，她缓缓地转过头来，覆盖着冰晶的嘴唇被扯裂后流出的血液迅速凝固，结出圆润的红色冰粒。
好美的声音。
“你愿意再死一次吗？为这抛弃你的世界……”
那句话的余音散尽之后，风声骤然在□的耳畔响起来，夹杂着冰粒和雪花，冷凉冷凉地逼迫着她的耳朵深处。
“叮铃铃……”
岳思壬从被子里面伸出一只手，“咣”地一声将闹钟拍停。随着轻微的嘎吱声，闹钟停止了骚动，安安静静地躺在床头柜上，状态看起来相当糟糕，塑料壳子上甚至出现了一道若隐若现的裂纹。
做了好奇怪的梦。
梦见了自己刚刚成为魔法少女的时候的事情。
为什么？
为什么被否定的、抹杀的情景还会出现在自己的梦乡中？一切的源头，赤衣纹，她甚至比记忆中的那个她更加鲜明而强烈地站立在荒凉的冰原上，大胆而无奈地暴露着模糊的身材曲线，以艳丽的姿态灼烧着她的脑海深处。
这些事情明明已经没有用了。被迫被忽视的、自己被强.奸的事实也好，将自己救起的赤衣纹也罢，现在有用的，就只有自己是魔法少女“徒留喵喵”的事实了。
因为本月的积分早已绰绰有余，岳思壬本来已经不打算去茶水间了，不过想到周末的数学套卷，她义无反顾地卷起书包，抓起魔力押和玻璃盒塞进书包侧兜，接着捻了捻手指。穿着睡衣的短发女生“咣当”一声仰倒在床上，陷进大堆的被子里，生着一对猫耳，瞳仁裂成枣核形状的魔法少女“徒留喵喵”弯腰捡起落在地上的书包，打开窗户，轻盈地跳到窗台上，然后打开窗户，从窗台一跃而下。
因为是周末的早晨六点，茶水间里面暂时还没几个人，并且除了一声不吭地鼓捣着杯子的柠檬茶，其余的魔法少女们全都倚在扶手椅上，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徒留喵喵一眼看见编号428黑着两个眼圈窝在墙角，两支马尾辫无精打采地耷拉着，脑袋左右摇晃着，身体比以往变得更加透明，几乎可以透过他的身体看到后面椅子的颜色。徒留喵喵拿着数学卷子径直走了过去。
“学霸醒醒，那个你们模拟题原卷也下发了吧，借我抄抄答案，老师讲卷子那节课我睡得很香。”徒留喵喵掐了一下编号428的脸颊，编号428的身体如同紊乱的图像一般忽明忽暗了几秒钟之后维持住了形态，接着他的眼睑猛然翻起来，眼珠子直愣愣地盯着徒留喵喵。
“喂你别这样盯我啊……有点吓人……”
忽略几亿年也不从房间里出来一次的研究者lika不计，c区1队成绩最好的人就是徒留喵喵面前这个灰不溜秋的魔法少女——编号428。不知道出了什么乱子，身为男性的他也在出了车祸之后被转换成了魔法少女，然而在变身之后除了身体变成半透明、套了一件裙子以及头发长了很多以外，自称身体其余地方没有发生任何变化。不过说实话，在茶水间这种地方讨论成绩也没有多大意义。
——毕竟基本没几个人会活到大学毕业。
“你猜怎么着？老子通宵肝了两天作业，差点猝死了好吧？真是羡慕你们市立一中跟没作业似的……离教育局近就是好啊……我们郊区的都快疯了……”编号428说着将头向后一仰，脆弱的脖颈似乎下一秒就要从中间那道黑色瘢痕处断裂开了。
“你猝死个鬼啦！你起码还有三年可以浪好吗？果然墙厚的人就可以为所欲为，日常开着基础魔法还丝毫不慌！我的作业才是真的要写不完了好吧！啊……够了！为什么每个重点高中重点班里的学生都是一个样子，就是那种下一秒就要死掉的样子！”
徒留喵喵觉得自己的形容并没有什么错。目远市最难考的学校是五中，其次是以新成立、对口福利多吸引生源的市立一中。两个学校都划分了重点班。当然对五中来说，重点班和非重点似乎没什么区别，学生们都是拼了命地学习，只不过重点班里的可能要更聪明一些罢了。管理不算很严的市立一中则聚集着各种成绩还算不错的富二代、官二代，加上管理松散一些，学习气氛和初中没什么大区别，不过重点班里的学神就是另外一个画风了。在一中重点班闹出过学生猝死的新闻之前，市立一中重点班的加课和作业几乎可以倍压五中。然而那起猝死事件另有隐情，猝死的学生是c区的魔法少女。然而这都是发生在过去的事情了，暂且不提。
“行行行……你直接说你错了哪几道题行了，谁闲的没事随身拿着模拟题卷子。——你可别说是语文啊。”编号428狠狠地揉了几下眼睛。
“那个，回去拿一下不行吗？”徒留喵喵歪了歪头。
“也行，魔力你出。反正我是把自己的小命看得比区区一套模拟卷要紧的。”
一毛不拔的死鹅。徒留喵喵暗自吐槽了编号428一句。明明是个既拥有瞬移能力，输出也不差的魔法少女，还死抠着那么一两个玻璃珠不放。
“不就是一两个珠子吗……”
这么想着，也就这么说出来了。周一不交卷子就死定了，网上也死活搜不出答案，万能的研究者lika还正在茶水间深处浑水摸鱼，其他人更不靠谱，自己没办法，只能照着编号428的抄了。
“不愧是喵姐！全c区也没有第二个能说出这句话的魔法少女了！”编号428接过了盛着大概五分之一体积液体的玻璃珠，瞬间消散在空气中。
玻璃珠是c区统一的报酬。从茶水间领取或者确认任务之后，茶水间的屋顶会掉下来一定数量的玻璃珠，魔力大概是储存在玻璃珠里面的，而魔法少女单是活着就要消耗魔力，所以玻璃珠算是比钱还重要的东西，大约相当于魔法少女们的命。
估计还需要个一分钟左右，徒留喵喵走到柜台前面，去寻找自己感兴趣的任务。正在这时，茶水间的门被轻轻地打开了，身着女仆装的金发魔法少女——柠檬茶气喘吁吁地走了进来。
“啊，柠檬茶你来得好晚，”徒留喵喵坐在柜台上向她打着招呼，“我喝牛奶。——说起来，为什么来得这么晚？”
柠檬茶晃到了柜台前面。“你还是喝加两份糖的牛奶吗？”
似乎在刻意回避问题。
“嗯。”徒留喵喵点了点头，接着继续翻看任务。都是些很无聊的小型扭曲，目前连人形化的程度都没有，该是树杈子还是树杈子，作为c区最强的猫咪，自己当然没必要出动咯。
“还真是不怕甜死……”柠檬茶转身去开冰箱，“428去哪了？我买了新游戏。”
“学霸去拿作业了。”
翻着翻着，徒留喵喵突然看见了自己感兴趣的任务。
“有d区的扭曲混进c区了？报酬十颗玻璃，你们谁想去处理一下？”徒留喵喵转过身来问。
“哇，喵姐真的是，十颗玻璃珠都不屑去做了……这都够我用两个月了……”东方魔女抱着琵琶翘着二郎腿坐在桌子上，“帮我报上，顺便拉个能打的……我还是记录为主……虽然说也不是不能输出就是了。”
更}新最l快上$0c
“缺输出？把我也拉上。我缺钱。”编号428突然出现在柜台旁边。
“哇428你顶着半透明的变身状态还是不要和人组队了吧，远距离真的连个影儿都看不见，上次我差点没把你给扎死。”落华突然站了起来，“喵姐？任务我接了。”
徒留喵喵接过那一摞卷子和少了半滴液体的玻璃珠，“哦”了一声，继续翻着任务单。
不知为何，她又想起了早晨的梦。
“你愿意再死一次吗？”
“我……同意。”
自己并未为这选择感到半点后悔之意。
复仇更是没有意义的了。
毕竟这就是自己憧憬的日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