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恰同事少年
晚上，
浦城的灯红酒绿，如果用蓝星表面外的卫星来看，应该都能看得见。
宁安拉着醉成一团烂泥但还在嚷嚷着“我还能喝”的关陆行，六人都站在路灯下，让夏天的晚风吹散酒意。
“宁主管，看什么呢？”
郑鹏云从手机上一个很流行的r国动漫改编coc跑团上抬起头来问他。
别看这家伙是个死肥宅，怪鸡贼的，饭桌上他永远是敬酒那个，不是喝酒的那个。
在我们的酒桌文化里，老实人的下场就和挂在宁安手臂上的关陆行一样。
宁安在看路过的年轻男女们。
每个人都穿的很清新，
打扮也很清新，
但喝完酒的样子却一点都不清新，暴露出寂寞到爆炸的灵魂。
宁安并不会喝醉，他喝得不少，大家都灌了这位老板看中的年轻主管不少酒，
但按这帮人里艺术天赋排名第二的文千里话来说，
他就是千杯不醉的李白附身了，除了脸红，晕都不带晕的，太可怕了。
其实哪是诗仙附身，
而是宁安前世作为ai的身体系统太过于变态，融合到这具躯壳里，虽说削弱了很多，但还是没有“喝醉”的机能，像半个机器人。
有得有失吧。
宁安也蛮想体验下喝醉是种什么感觉的。
郑鹏云玩着手机上的老式角色扮演，问：“接下来，是不是该来点刺激的了？”
宁安说：“明天还要上班。”
“嗨呀，上班的时候就工作，玩的时候就痛快玩，要分开嘛。”
文千里和叶洁附议。
性格弱势单纯的关陆行扶着宁安肩膀，挥手喊：“就是就是，宁主管请客，随便玩！”
除了沈淆，大家都很融洽。
唯独那个披着长发的二十七岁男人，还是和他们隔着厚厚的墙。
宁安本来以为沈淆都四十了，面相显老，但听叶洁说他才二十七，着实把宁安震惊了一小下。
他看着手掌上的信用卡，纠结起来。
叶洁精致的脸上红晕一路流淌到胸口衣襟，她没穿职业装，脱了丝袜，换了条短裙，看起来更加诱惑十足。
“宁主管，我知道附近有几家不错的夜店，走吧。”
“……”
“怎么了？”叶洁笑着问。
“贵么？”虽然这话有点丢人，但宁安还是得问。
“不贵，这些夜生活场所啊，位子不值钱，酒和吃的才是赚钱的，卖外面两三倍价，反正我们都吃饱喝足了，割不了你几斤肉。”叶洁对这些貌似了如指掌。
于是，
宁安前面手臂被叶洁拉着，后背被郑鹏云推着，把他脚步带动，去做冤大头。
“嘿，郑鹏云。”
宁安把扶关陆行的任务交给文千里，和郑鹏云走在后面，看着前面窈窕的背影，问，“和叶洁熟了，发现和第一印象完全是两个人啊。”
郑鹏云嘿嘿一笑：“这就是宁主管你孤陋寡闻了，叶姐姐可是鹰开最出名的交际花，她裙下的男人比你认识的男人估计都多。”
“这么强？”
“不过嘛，到现在也还没有泡到过她的，也不知道为什么。”
一行人来到夜晚街上的一家夜店门口，里面电音和dj的喊叫穿透到街上来了。
沈淆这时候冷不丁开口：“太吵了，我先回去了。”
为了避免冷场，也为了避免这个小工作室的成员们出现分歧，最终六人还是走进了夜店旁边巷子里的酒吧。
一进去，发现位置都满了。
这么偏僻的酒吧，鬼知道大晚上哪有那么多人钻进来。
工作室成员们都或多或少有些失落。
宁安示意让他们稍微等等，
他走到门边，拍了拍门框边的监控摄像头。
“在？”
很快，宁安就走了回来，顺利带五个同僚找到了刚刚有人离开的座位，旁边还想眼疾手快坐过来的人看见他们如有神助，只能干瞪眼。
叶洁坐在宁安边上，好奇问：“你怎么知道这儿的人要离开？”
宁安学她说话：“不可说。”
“切！”
叶洁撇了撇嘴，举起杯子，瞬间转换标准的甜美笑容，“来，大家，为了我们的魔都游戏赏第一名，干杯！”
这次就连沈淆也举起了杯子。
看来他还是在意的嘛。
这就好。
“干杯，他奶奶的，天天在公司里憋死我了，这次拿了第一，我就跟着宁安干，不去公司里了！”
“哈哈哈，夏天的胖子，我懂的，哈哈哈！”
关陆行真的喝多了，敢顶郑鹏云的嘴了，还把酒气吐他脸上。
“你找死啊，吃我酒瓶撞击哒！”
皆是一饮而尽，
戴着金边眼睛，个性独立的文千里趴在玻璃桌上，看着宁安。
酒后吐真言，
他对宁安认真地说：“宁主管，我本来是不信什么第一的，白天你给我们讲了那些后，我信你。”
“谢谢。”
宁安回答。
文千里捏着拳头，讲起自己的事：“我家里穷，农村出来的，整个村子只有我一个大学生，我除了学习什么都不干，拼了命的一个人学。本来以为能闯出来呢，呵呵，还不是现在这样，做个可有可无的音乐师。”
他眼眶有些发红，不知道是喝多了还是动了心声，捏住宁安的手：“宁主管，我这次跟过来，是放弃了一个跳槽机会的……我把所有都压在你身上了，因为……我爹娘都在等我衣锦还乡！”
这么沉重么？
宁安眼皮跳了跳，说：“放心。”
“你知道么，宁主管，这座城市就是吃人的怪兽。”文千里趴着，眼睛望向外头的夜幕，“这次如果出不了成绩，可能等到下次机会，我都老了，那时候就算有脸回家，我爹娘已经变小了。”
宁安沉默了一下。
叶洁在旁边托着下巴，好奇地等待这个年轻主管的回答。
宁安突然一拍文千里的手臂，把他从趴姿扯直。
有个自己前世从数据网里看到的动漫里，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男人至死都是少年！”
文千里看到宁安那中二的样子，忍俊不禁，头往后仰，笑得合不拢嘴。
这家伙，
哈，
真的是个做主管的人么？
座位没多远，酒吧里最中央的台子上，抱着吉他的歌手在唱一首已经过时的歌。
歌名是《你曾是少年》，当年的曲风和现在差得很远，
用吉他一弹，听起来就很有年代感。
文千里一直听完，才遏制住笑，和宁安喝了一杯。
坐在最边上一直不说话的沈淆，忽然也举起酒杯，朝向宁安。
咦？
宁安和他碰杯，疑惑不已。
沈淆没解释，但可以看见，他再看宁安，眼睛里面的冰雪仿佛消融了几分。
叶洁察言观色的本事比宁安可强了几个次元，她微笑问：“我说的没错吧，你们男人，喝个酒，关系自然就变好了。”
“厉害。”
宁安发自肺腑赞同。
快十二点，外面夜色浓郁，高兴的人抬头看，会觉得是个墨水瓶，伤心人的看，就成了骨灰盒。
喝尽兴后，一行人走出酒吧回去睡觉。
宁安没办法给文千里沈淆解答疑惑，尽管关系算是好起来了，但心里还是有点不爽。
叶洁一下子就看了出来。
他凑到宁安耳朵边上，问：“你说，一个男人要走多远的路，才叫男人？”
“我哪知道。”
“其实嘛，走过去了，都会变成男人的，再走回来，就又变成少年了。”叶洁说的轻描淡写。
“是这样吗？”
“我瞎编的。”
“……”
“沈淆我不知道，但是宁主管你瞧，文千里不需要你给答案，他自己有答案了。”
宁安顺着叶洁视线看去。
文千里喝了不少，步伐摇摇晃晃走在最前面，
那轻快背影，
真像个少年。
（注：“男人至死都是少年”出处有好几个，不过比较知名的还是《银魂》里银时在tv第四集说的话，这句话也和宁安在故事未来的行动有关。）
（注2：《你曾是少年》是s.h.e在2015年发的歌，这个世界除游戏外娱乐行业都差不多。这章最后那段写了一个小时，好像有一万本书和电影里的句子在脑袋里转，不斥之笔端难受，为了让故事节奏快起来，结果还是都删了。）
浦城的灯红酒绿，如果用蓝星表面外的卫星来看，应该都能看得见。
宁安拉着醉成一团烂泥但还在嚷嚷着“我还能喝”的关陆行，六人都站在路灯下，让夏天的晚风吹散酒意。
“宁主管，看什么呢？”
郑鹏云从手机上一个很流行的r国动漫改编coc跑团上抬起头来问他。
别看这家伙是个死肥宅，怪鸡贼的，饭桌上他永远是敬酒那个，不是喝酒的那个。
在我们的酒桌文化里，老实人的下场就和挂在宁安手臂上的关陆行一样。
宁安在看路过的年轻男女们。
每个人都穿的很清新，
打扮也很清新，
但喝完酒的样子却一点都不清新，暴露出寂寞到爆炸的灵魂。
宁安并不会喝醉，他喝得不少，大家都灌了这位老板看中的年轻主管不少酒，
但按这帮人里艺术天赋排名第二的文千里话来说，
他就是千杯不醉的李白附身了，除了脸红，晕都不带晕的，太可怕了。
其实哪是诗仙附身，
而是宁安前世作为ai的身体系统太过于变态，融合到这具躯壳里，虽说削弱了很多，但还是没有“喝醉”的机能，像半个机器人。
有得有失吧。
宁安也蛮想体验下喝醉是种什么感觉的。
郑鹏云玩着手机上的老式角色扮演，问：“接下来，是不是该来点刺激的了？”
宁安说：“明天还要上班。”
“嗨呀，上班的时候就工作，玩的时候就痛快玩，要分开嘛。”
文千里和叶洁附议。
性格弱势单纯的关陆行扶着宁安肩膀，挥手喊：“就是就是，宁主管请客，随便玩！”
除了沈淆，大家都很融洽。
唯独那个披着长发的二十七岁男人，还是和他们隔着厚厚的墙。
宁安本来以为沈淆都四十了，面相显老，但听叶洁说他才二十七，着实把宁安震惊了一小下。
他看着手掌上的信用卡，纠结起来。
叶洁精致的脸上红晕一路流淌到胸口衣襟，她没穿职业装，脱了丝袜，换了条短裙，看起来更加诱惑十足。
“宁主管，我知道附近有几家不错的夜店，走吧。”
“……”
“怎么了？”叶洁笑着问。
“贵么？”虽然这话有点丢人，但宁安还是得问。
“不贵，这些夜生活场所啊，位子不值钱，酒和吃的才是赚钱的，卖外面两三倍价，反正我们都吃饱喝足了，割不了你几斤肉。”叶洁对这些貌似了如指掌。
于是，
宁安前面手臂被叶洁拉着，后背被郑鹏云推着，把他脚步带动，去做冤大头。
“嘿，郑鹏云。”
宁安把扶关陆行的任务交给文千里，和郑鹏云走在后面，看着前面窈窕的背影，问，“和叶洁熟了，发现和第一印象完全是两个人啊。”
郑鹏云嘿嘿一笑：“这就是宁主管你孤陋寡闻了，叶姐姐可是鹰开最出名的交际花，她裙下的男人比你认识的男人估计都多。”
“这么强？”
“不过嘛，到现在也还没有泡到过她的，也不知道为什么。”
一行人来到夜晚街上的一家夜店门口，里面电音和dj的喊叫穿透到街上来了。
沈淆这时候冷不丁开口：“太吵了，我先回去了。”
为了避免冷场，也为了避免这个小工作室的成员们出现分歧，最终六人还是走进了夜店旁边巷子里的酒吧。
一进去，发现位置都满了。
这么偏僻的酒吧，鬼知道大晚上哪有那么多人钻进来。
工作室成员们都或多或少有些失落。
宁安示意让他们稍微等等，
他走到门边，拍了拍门框边的监控摄像头。
“在？”
很快，宁安就走了回来，顺利带五个同僚找到了刚刚有人离开的座位，旁边还想眼疾手快坐过来的人看见他们如有神助，只能干瞪眼。
叶洁坐在宁安边上，好奇问：“你怎么知道这儿的人要离开？”
宁安学她说话：“不可说。”
“切！”
叶洁撇了撇嘴，举起杯子，瞬间转换标准的甜美笑容，“来，大家，为了我们的魔都游戏赏第一名，干杯！”
这次就连沈淆也举起了杯子。
看来他还是在意的嘛。
这就好。
“干杯，他奶奶的，天天在公司里憋死我了，这次拿了第一，我就跟着宁安干，不去公司里了！”
“哈哈哈，夏天的胖子，我懂的，哈哈哈！”
关陆行真的喝多了，敢顶郑鹏云的嘴了，还把酒气吐他脸上。
“你找死啊，吃我酒瓶撞击哒！”
皆是一饮而尽，
戴着金边眼睛，个性独立的文千里趴在玻璃桌上，看着宁安。
酒后吐真言，
他对宁安认真地说：“宁主管，我本来是不信什么第一的，白天你给我们讲了那些后，我信你。”
“谢谢。”
宁安回答。
文千里捏着拳头，讲起自己的事：“我家里穷，农村出来的，整个村子只有我一个大学生，我除了学习什么都不干，拼了命的一个人学。本来以为能闯出来呢，呵呵，还不是现在这样，做个可有可无的音乐师。”
他眼眶有些发红，不知道是喝多了还是动了心声，捏住宁安的手：“宁主管，我这次跟过来，是放弃了一个跳槽机会的……我把所有都压在你身上了，因为……我爹娘都在等我衣锦还乡！”
这么沉重么？
宁安眼皮跳了跳，说：“放心。”
“你知道么，宁主管，这座城市就是吃人的怪兽。”文千里趴着，眼睛望向外头的夜幕，“这次如果出不了成绩，可能等到下次机会，我都老了，那时候就算有脸回家，我爹娘已经变小了。”
宁安沉默了一下。
叶洁在旁边托着下巴，好奇地等待这个年轻主管的回答。
宁安突然一拍文千里的手臂，把他从趴姿扯直。
有个自己前世从数据网里看到的动漫里，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男人至死都是少年！”
文千里看到宁安那中二的样子，忍俊不禁，头往后仰，笑得合不拢嘴。
这家伙，
哈，
真的是个做主管的人么？
座位没多远，酒吧里最中央的台子上，抱着吉他的歌手在唱一首已经过时的歌。
歌名是《你曾是少年》，当年的曲风和现在差得很远，
用吉他一弹，听起来就很有年代感。
文千里一直听完，才遏制住笑，和宁安喝了一杯。
坐在最边上一直不说话的沈淆，忽然也举起酒杯，朝向宁安。
咦？
宁安和他碰杯，疑惑不已。
沈淆没解释，但可以看见，他再看宁安，眼睛里面的冰雪仿佛消融了几分。
叶洁察言观色的本事比宁安可强了几个次元，她微笑问：“我说的没错吧，你们男人，喝个酒，关系自然就变好了。”
“厉害。”
宁安发自肺腑赞同。
快十二点，外面夜色浓郁，高兴的人抬头看，会觉得是个墨水瓶，伤心人的看，就成了骨灰盒。
喝尽兴后，一行人走出酒吧回去睡觉。
宁安没办法给文千里沈淆解答疑惑，尽管关系算是好起来了，但心里还是有点不爽。
叶洁一下子就看了出来。
他凑到宁安耳朵边上，问：“你说，一个男人要走多远的路，才叫男人？”
“我哪知道。”
“其实嘛，走过去了，都会变成男人的，再走回来，就又变成少年了。”叶洁说的轻描淡写。
“是这样吗？”
“我瞎编的。”
“……”
“沈淆我不知道，但是宁主管你瞧，文千里不需要你给答案，他自己有答案了。”
宁安顺着叶洁视线看去。
文千里喝了不少，步伐摇摇晃晃走在最前面，
那轻快背影，
真像个少年。
（注：“男人至死都是少年”出处有好几个，不过比较知名的还是《银魂》里银时在tv第四集说的话，这句话也和宁安在故事未来的行动有关。）
（注2：《你曾是少年》是s.h.e在2015年发的歌，这个世界除游戏外娱乐行业都差不多。这章最后那段写了一个小时，好像有一万本书和电影里的句子在脑袋里转，不斥之笔端难受，为了让故事节奏快起来，结果还是都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