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对质
“你们没有证据，凭什么抓人？”我说道。
虽然古语有云民不与官斗，可我明明没有偷过什么镯子，为什么要甘愿被抓紧派出所。
如果当真被他们抓去，不管结果调查出来如何，这都是我一生洗不净的污点。
“唐先生，我已经说过了，我们只是带你回去调查案情，并不是逮捕犯人。”过了片刻，柳树再次说道。
我没理会他，思绪有点乱糟糟的，现在满脑子都在想着这件事情。
一开始我也以为宋家人是在联起手来冤枉我，但是仔细一想过后明显有些说不通。
我跟宋家人无冤无仇，他们又为什么要冤枉我？
更何况宋家正在办丧事，肯定不希望这期间出什么岔子，更不可能冤枉一个跟他们宋家毫不相干的人了。
难道宋家这些人并没有撒谎，老太太手腕上真的有镯子不见了？
可如果是那样的话，老太太的镯子又是被谁偷的？
反正在我打开老太太棺盖以后，就从来没捡到过老太太手腕上有什么镯子。
就算灵堂里灯光昏暗，就算棺材里黑不溜秋的让人看不清东西，也不至于让我连两个玉镯子都看不到吧，除非我是睁眼瞎还差不多。
这时，我忽然想到了一个人，要说整个宋家还有谁有作案时间的话，恐怕也只有他了。
没错，这个人就是宋有志。
整个宋家只有宋有志在前天晚上进入过灵堂，并且还在灵堂里面逗留了很长一段时间，他拥有足够的作案时间。
我记得当晚宋有志也是打开了老太太的棺盖的，还被我亲耳听到了开棺声，只是没有亲眼看到他偷镯子罢了。
难怪，难怪了。
当初宋有志硬塞给我一千块钱大红包的时候，我还有点窃喜，觉得他只是有钱，看在我辛苦为老太太守灵的份上想要感谢我。
没想到事情竟然是这样，宋有志给我一个大红包，只是想让我帮他隐瞒他来过灵堂这件事情。
原本事情也该是顺顺利利的，直到老太太下葬也不可能会被发现镯子不见了，偏偏就出了老裁缝这一茬子事情。
如果没有老裁缝今天早上的哭闹，宋家人肯定不会无缘无故的打开棺盖，更加不会在替老太太换寿衣的时候发现镯子不见了。
本来是一个没有漏洞的好计划，偏偏事情却被老裁缝无意搅黄，难道是宋家老太太故意为之，她去吓老裁缝就是为了让他来宋家说出真相？
我不知道这一切是宋家老太太故意为之，又或者仅仅只是巧合，现在最紧要的就是找到宋有志，然后跟他当面对质。
“柳警官，我知道是谁偷了老太太的镯子，只要你把他找来审问，肯定就能找出真相。”为了自己的清白，事到如今我也只能说实话了，于是对柳树说道。
在脑中不断思索的时候，我已经扫视过周围的宋家人，发现并没有宋有志在场。
在我看来宋有志多半是做贼心虚，知道事情败露了会有麻烦降临，才会不敢来宋家。
难怪宋有志早上走的时候会脸色苍白，原来他早就料到这件事情会败露，所以才在老裁缝哭诉完以后急匆匆的离去。
“你指的是谁？”柳树问道。
“宋有志，也是他们宋家人。他前天晚上也单独进过灵堂，还在里面呆了很长一段时间，这件事情肯定跟他脱不了关系。”我一咬牙说道。
然而我才刚说出这句话，宋家人就又开始义愤填膺起来。
“你胡说八道，奶奶的镯子明明就是你偷的，竟然还冤枉四哥。”
“就是，警官你千万不要相信他说的话。他就是在胡乱泼脏水，四叔也是宋家人，怎么可能会偷曾祖母的镯子。”
“你这臭小子也太狠毒了，为了脱罪竟然把脏水泼给其他人，警官你可不能信他的话。”
“快点把他抓起来。”
……
宋家人你一眼我一语，闹哄哄的差点把我耳朵都给震聋了。
如果现在不是法治社会，又有两名警察在场，只怕他们真的会冲上来把我撕成碎片。
看着周围义愤填膺的宋家人，我心里有些发虚，万一他们真的冲上来要打我一顿，那我可就真的要倒霉了。
柳树摆了摆手，示意宋家人不要吵闹，宋家人这才逐渐安静下来。
可此时宋家人看向我的眼神都满是仇恨，不光是因为我偷了老太太的镯子，更是因为我“冤枉”了他们宋家人。
“你刚才说的都是真话？”等到宋家人彻底安静下来，柳树才再次看向我问道。
“千真万确。”我点了点头说道。
“哥，你怎么能相信他的话啊，我看他明显就是在胡乱狡辩。”一旁的柳叶有些不乐意了，满脸不开心说道。
“叶儿，已经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我们现在是在调查案情，不是在审问犯人，他当然可以为自己辩解。”柳树皱了皱眉眉头说道。
“可是他一看就像是个坏人……”柳叶一脸不开心。
“这位柳大美女警官，你怀疑我偷了东西我无话可说，但你说我一看就是个坏人，这明显就抱有私人偏见了吧？”我说道。
“不好意思唐先生，我这个妹妹才刚毕业到警局实习，对我们的办案流程还不太了解，总喜欢一根筋的想问题。”柳树有些歉意道。
我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对方都服软道歉了，我要是再不依不饶只会证明自己没有肚量。
“不知唐先生提到的那位宋有志先生，现在是否在这里？”柳树转头看向一名二十几岁的宋家年轻人问道。
“警官，我四叔公司有点事情，吃饭完就离开宋家了，现在不在这里。”那年轻人说道。
“不在这里？刚才这位唐先生说他有嫌疑，你们马上联系他，让他尽快赶回宋家接受调查。”柳树说道。
事实上不用柳树多说，我已经看到有宋家人偷偷退到了不远处去给宋有志打电话了。
如果宋有志做贼心虚，肯定就不敢来这里，但愿他畏罪潜逃，这样我就能彻底洗脱罪名。
可是我很快就失望了，人群中一名宋家人说道：“柳警官，刚才我已经给老四打了电话，他说会立即丢下手头上的事情开车回来。”
“那样最好。”柳树点了点头道。
“柳警官，要不我们还是回院子里去吧，站在院子外面太引人注目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们宋家干了什么坏事。”一名宋家老人说道。
“也好，就先等宋先生回来再继续调查。”柳树说道。
在柳树和柳叶两人带头下，一群人再次往宋家院子里走去。
我注意到人群中除了宋家人以外，还跟了不少宋家村来看热闹的老老少少，他们也都跟着进了院子。
我自然也不可能跑得掉，被宋家人推推搡搡的带进了院子。
尽管老魏他们四人刻意将我围在了中间，防止周围那些怒气冲冲的宋家人靠近我。
可是在走进宋家院子的这一路上，我身上还是遭了不少黑拳，少说也有十几下。
在宋家院子里呆了有足足二十分钟，院子外传来停车声。
有宋家人立即跑出去看，很快就又再次回来，还有匆匆忙忙赶回来的宋有志也走在一起。
“警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宋有志走到柳树面前，一脸疑惑的表情问道。
“你不知道吗？今天你们宋家人在替老太太换寿衣的时候，发现老太太手腕上少了两个玉镯子。这位守灵的唐先生是最大的嫌疑对象，刚才我们已经询问过他，可他却说你前天晚上也进过灵堂，还在单独在里面逗留了很长时间。”柳树说道。
“我承认因为太想念死去的奶奶，前天晚上是进入过灵堂上香。”宋有志点了点头，又接着说道：“可是我并没有单独呆在灵堂里面，至始至终都有这位唐先生跟在身边的。”
“你胡说八道，你明明就一个人在灵堂里呆了将近二十分钟，事后还为了让我保密，给了我一千块钱的大红包。”我指着宋有志，愤怒道。
“唐先生，我不知道我是哪里得罪你了，才惹得你如此冤枉我。原本我觉得你人还不错，也很希望跟你交个朋友，却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宋有志摇了摇头，一脸叹息道。
“你还要不要脸，这种话你也好意思说出口，是男人就别撒谎。”我气得两眼冒火。
“唐先生，如果你真的偷了奶奶那对镯子，只要你肯把它们交出来，我可以向两位警官求情，让他们不要治你的罪。”宋有志再次说道。
“宋先生，请你说话注意分寸，治不治罪可不是你说了算的。”柳树皱着眉头说道。
我看到宋有志脸上有一丝丝的得意，完完全全就是那种小人模样。
这一次我可真是瞎了眼了，以前看宋有志穿得人模狗样的，本以为他是一个不错的人，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卑鄙小人。
好人坏人，果然是脸上没有写字，衣冠楚楚的伪君子才是最可恨。
“宋有志，你刚才那些话，敢摸着自己的良心再说一遍吗？”既然已经翻了脸，我也不再客气，对宋有志说道。
“为什么不敢？别说是一遍，就是说一百遍一千遍都可以。”宋有志顿了顿，继续说道：“唐先生，忘了告诉你一件事情，奶奶手上戴的那对和田玉镯子，原本就是我前几年在她满一百岁那天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虽然古语有云民不与官斗，可我明明没有偷过什么镯子，为什么要甘愿被抓紧派出所。
如果当真被他们抓去，不管结果调查出来如何，这都是我一生洗不净的污点。
“唐先生，我已经说过了，我们只是带你回去调查案情，并不是逮捕犯人。”过了片刻，柳树再次说道。
我没理会他，思绪有点乱糟糟的，现在满脑子都在想着这件事情。
一开始我也以为宋家人是在联起手来冤枉我，但是仔细一想过后明显有些说不通。
我跟宋家人无冤无仇，他们又为什么要冤枉我？
更何况宋家正在办丧事，肯定不希望这期间出什么岔子，更不可能冤枉一个跟他们宋家毫不相干的人了。
难道宋家这些人并没有撒谎，老太太手腕上真的有镯子不见了？
可如果是那样的话，老太太的镯子又是被谁偷的？
反正在我打开老太太棺盖以后，就从来没捡到过老太太手腕上有什么镯子。
就算灵堂里灯光昏暗，就算棺材里黑不溜秋的让人看不清东西，也不至于让我连两个玉镯子都看不到吧，除非我是睁眼瞎还差不多。
这时，我忽然想到了一个人，要说整个宋家还有谁有作案时间的话，恐怕也只有他了。
没错，这个人就是宋有志。
整个宋家只有宋有志在前天晚上进入过灵堂，并且还在灵堂里面逗留了很长一段时间，他拥有足够的作案时间。
我记得当晚宋有志也是打开了老太太的棺盖的，还被我亲耳听到了开棺声，只是没有亲眼看到他偷镯子罢了。
难怪，难怪了。
当初宋有志硬塞给我一千块钱大红包的时候，我还有点窃喜，觉得他只是有钱，看在我辛苦为老太太守灵的份上想要感谢我。
没想到事情竟然是这样，宋有志给我一个大红包，只是想让我帮他隐瞒他来过灵堂这件事情。
原本事情也该是顺顺利利的，直到老太太下葬也不可能会被发现镯子不见了，偏偏就出了老裁缝这一茬子事情。
如果没有老裁缝今天早上的哭闹，宋家人肯定不会无缘无故的打开棺盖，更加不会在替老太太换寿衣的时候发现镯子不见了。
本来是一个没有漏洞的好计划，偏偏事情却被老裁缝无意搅黄，难道是宋家老太太故意为之，她去吓老裁缝就是为了让他来宋家说出真相？
我不知道这一切是宋家老太太故意为之，又或者仅仅只是巧合，现在最紧要的就是找到宋有志，然后跟他当面对质。
“柳警官，我知道是谁偷了老太太的镯子，只要你把他找来审问，肯定就能找出真相。”为了自己的清白，事到如今我也只能说实话了，于是对柳树说道。
在脑中不断思索的时候，我已经扫视过周围的宋家人，发现并没有宋有志在场。
在我看来宋有志多半是做贼心虚，知道事情败露了会有麻烦降临，才会不敢来宋家。
难怪宋有志早上走的时候会脸色苍白，原来他早就料到这件事情会败露，所以才在老裁缝哭诉完以后急匆匆的离去。
“你指的是谁？”柳树问道。
“宋有志，也是他们宋家人。他前天晚上也单独进过灵堂，还在里面呆了很长一段时间，这件事情肯定跟他脱不了关系。”我一咬牙说道。
然而我才刚说出这句话，宋家人就又开始义愤填膺起来。
“你胡说八道，奶奶的镯子明明就是你偷的，竟然还冤枉四哥。”
“就是，警官你千万不要相信他说的话。他就是在胡乱泼脏水，四叔也是宋家人，怎么可能会偷曾祖母的镯子。”
“你这臭小子也太狠毒了，为了脱罪竟然把脏水泼给其他人，警官你可不能信他的话。”
“快点把他抓起来。”
……
宋家人你一眼我一语，闹哄哄的差点把我耳朵都给震聋了。
如果现在不是法治社会，又有两名警察在场，只怕他们真的会冲上来把我撕成碎片。
看着周围义愤填膺的宋家人，我心里有些发虚，万一他们真的冲上来要打我一顿，那我可就真的要倒霉了。
柳树摆了摆手，示意宋家人不要吵闹，宋家人这才逐渐安静下来。
可此时宋家人看向我的眼神都满是仇恨，不光是因为我偷了老太太的镯子，更是因为我“冤枉”了他们宋家人。
“你刚才说的都是真话？”等到宋家人彻底安静下来，柳树才再次看向我问道。
“千真万确。”我点了点头说道。
“哥，你怎么能相信他的话啊，我看他明显就是在胡乱狡辩。”一旁的柳叶有些不乐意了，满脸不开心说道。
“叶儿，已经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我们现在是在调查案情，不是在审问犯人，他当然可以为自己辩解。”柳树皱了皱眉眉头说道。
“可是他一看就像是个坏人……”柳叶一脸不开心。
“这位柳大美女警官，你怀疑我偷了东西我无话可说，但你说我一看就是个坏人，这明显就抱有私人偏见了吧？”我说道。
“不好意思唐先生，我这个妹妹才刚毕业到警局实习，对我们的办案流程还不太了解，总喜欢一根筋的想问题。”柳树有些歉意道。
我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对方都服软道歉了，我要是再不依不饶只会证明自己没有肚量。
“不知唐先生提到的那位宋有志先生，现在是否在这里？”柳树转头看向一名二十几岁的宋家年轻人问道。
“警官，我四叔公司有点事情，吃饭完就离开宋家了，现在不在这里。”那年轻人说道。
“不在这里？刚才这位唐先生说他有嫌疑，你们马上联系他，让他尽快赶回宋家接受调查。”柳树说道。
事实上不用柳树多说，我已经看到有宋家人偷偷退到了不远处去给宋有志打电话了。
如果宋有志做贼心虚，肯定就不敢来这里，但愿他畏罪潜逃，这样我就能彻底洗脱罪名。
可是我很快就失望了，人群中一名宋家人说道：“柳警官，刚才我已经给老四打了电话，他说会立即丢下手头上的事情开车回来。”
“那样最好。”柳树点了点头道。
“柳警官，要不我们还是回院子里去吧，站在院子外面太引人注目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们宋家干了什么坏事。”一名宋家老人说道。
“也好，就先等宋先生回来再继续调查。”柳树说道。
在柳树和柳叶两人带头下，一群人再次往宋家院子里走去。
我注意到人群中除了宋家人以外，还跟了不少宋家村来看热闹的老老少少，他们也都跟着进了院子。
我自然也不可能跑得掉，被宋家人推推搡搡的带进了院子。
尽管老魏他们四人刻意将我围在了中间，防止周围那些怒气冲冲的宋家人靠近我。
可是在走进宋家院子的这一路上，我身上还是遭了不少黑拳，少说也有十几下。
在宋家院子里呆了有足足二十分钟，院子外传来停车声。
有宋家人立即跑出去看，很快就又再次回来，还有匆匆忙忙赶回来的宋有志也走在一起。
“警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宋有志走到柳树面前，一脸疑惑的表情问道。
“你不知道吗？今天你们宋家人在替老太太换寿衣的时候，发现老太太手腕上少了两个玉镯子。这位守灵的唐先生是最大的嫌疑对象，刚才我们已经询问过他，可他却说你前天晚上也进过灵堂，还在单独在里面逗留了很长时间。”柳树说道。
“我承认因为太想念死去的奶奶，前天晚上是进入过灵堂上香。”宋有志点了点头，又接着说道：“可是我并没有单独呆在灵堂里面，至始至终都有这位唐先生跟在身边的。”
“你胡说八道，你明明就一个人在灵堂里呆了将近二十分钟，事后还为了让我保密，给了我一千块钱的大红包。”我指着宋有志，愤怒道。
“唐先生，我不知道我是哪里得罪你了，才惹得你如此冤枉我。原本我觉得你人还不错，也很希望跟你交个朋友，却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宋有志摇了摇头，一脸叹息道。
“你还要不要脸，这种话你也好意思说出口，是男人就别撒谎。”我气得两眼冒火。
“唐先生，如果你真的偷了奶奶那对镯子，只要你肯把它们交出来，我可以向两位警官求情，让他们不要治你的罪。”宋有志再次说道。
“宋先生，请你说话注意分寸，治不治罪可不是你说了算的。”柳树皱着眉头说道。
我看到宋有志脸上有一丝丝的得意，完完全全就是那种小人模样。
这一次我可真是瞎了眼了，以前看宋有志穿得人模狗样的，本以为他是一个不错的人，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卑鄙小人。
好人坏人，果然是脸上没有写字，衣冠楚楚的伪君子才是最可恨。
“宋有志，你刚才那些话，敢摸着自己的良心再说一遍吗？”既然已经翻了脸，我也不再客气，对宋有志说道。
“为什么不敢？别说是一遍，就是说一百遍一千遍都可以。”宋有志顿了顿，继续说道：“唐先生，忘了告诉你一件事情，奶奶手上戴的那对和田玉镯子，原本就是我前几年在她满一百岁那天送给她的生日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