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女司机醒来
“老人家，你刚才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啊，又说她没死，又说她不算是活人，这世上还有这样的人吗？”我最终没忍住，对老头问道。
“当然有，只是你见识浅薄罢了，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老头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说道。
我顿时无语，还以为他会跟我详细解释一下，谁知道说了半天还是一样，我还是什么都不知道。
我在脑中反复思考着，不是活人又不算死人的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僵尸吗？貌似也不是。
植物人吗？倒是有些相像，可是有谁会蠢到把一个植物人放到冰棺里的，这不是害人性命么？
别说是一个病人了，就是我这样一个健康的人在太平间里都有些受不了里面的温度，真要是植物人的话，铁定要不了一天就嗝屁了。
“有些事情不知道比知道要好，等到你足够有能力了解这些的时候，不需要别人告诉你自然也就懂了。”兴许是见我一脸苦闷，老头又再次说道。
我没理会他，在我看来这老头多半就是在故作高深莫测，以此来显示自己很牛逼。
恍惚间，我的脑中浮现出一个穿着红裙子的女子身影。
齐腰的长发遮住了整个面部，使得我无法看清楚她的长相，唯一能看到的就是她的一只赤色瞳孔，冷漠嗜血。
那赤红色的瞳孔仿佛有魔力一般，只是看了一眼就让我全身如电流涌过，一瞬间对世间任何事情都提不起兴趣。
正在这时，老头又一巴掌拍在了我的肩膀上，我这才回过神来。
“年轻人，切记要守住自己的本心，别让有些东西钻了空子，到时候变成一具行尸走肉，谁都救不了你。”老头很是严肃的说道。
“多谢老人家。”我很是诚恳的道谢。
一回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我整个人就感到头皮发麻。
那个突然出现在脑海中的红裙女子，就如同一个勾魂使者一般，险些将我的灵魂都勾了去。
如果不是老头及时拍醒了我，真不敢想象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不用想也知道，刚才的那一切都是冰棺里的那位弄出来的，她的目的就是想要害我。
我不由得后退几步，让自己远离那具冰棺。
被几十道纸符封印在冰棺里都还能搞事，很难想象她本身该有多恐怖。
难怪老头之前要再三提醒我，让我切记不要靠近那具冰棺，原来真的不是在危言耸听。
“年轻人，今天你在这里看到的一切，希望不要跟任何人提起。”过了片刻，老头再次开口道。
我点了点头，毫不犹豫的承诺道：“老人家放心，这件事情我绝对不会乱说的，哪怕是在最好的朋友面前也不会透露半个字。”
“不会最好，说出去对你也没有半点好处，还会平白无故招惹无数是非。”老头说道。
老头明显是有些多心了，这种事情就算我肯说，也要别人肯信啊。
见鬼这种事情又不是人人都能遇到的，我要真跟人说了，铁定会被当成神经病。
“只是老人家，还有一点我有些不太明白，她……看起来那么危险，你为什么还要把她放在这里，难道不怕她搞出事情，或者被其他人发现吗？”我想了想再次问道。
“不会有人发现的。”老头回道，他似乎怕我听不明白，又接着补了一句：“这个地方没人会来，就算有人敢来也根本发现发现不了她。”
老头这不解释还好，一解释我反倒更加糊涂了。
太平间没人来我倒是相信，毕竟这种地方可是人见人怕的，就算是请人来估计也没几个有那种胆量。
可是他说就算有人敢来也根本发现不了她，这就让我有些不理解了。
这么大一具冰棺放在这里，只要是个正常人都能看得到吧，除非来的人是个睁眼瞎还差不多。
老头没有多做解释，转身向着太平间外走去，见状我也只能快步跟上。
离开太平间的时候，我又看到了那两个龙凤胎小鬼，两个小家伙依旧在走廊里追逐打闹，一副开心至极的样子。
见状，我不禁摇了摇头，两个小孩子天真无邪，直到现在也还不知道自己早就已经死去了。
“老人家，你真的不肯教我制符之术吗？”走到楼梯口，我有些不甘心道。
看过那具被纸符封印着的冰棺之后，我已经明白眼前这个看似其貌不扬的老头，其实是有真本事的。
虽然在大多数人看来画符什么的有些上不了台面，大都是江湖骗子惯用的伎俩，但我还是忍不住想要跟他学习。
倘若能把老头这一身本事学到手，不说以后能不能依靠它谋生，至少遇到鬼的时候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束手无策。
“现在还不是时候。”老头摇了摇头说道：“等你想明白为什么要学这个的时候，再来找老头子吧。”
见老头态度坚决，没有丝毫退缩的余地，我也没有再强人所难。
为什么要学制符之术，不就是为了对付鬼魂么，不然还能为什么？
不过我的这个回答显然没有让老头满意，以至于他根本没有要收我为徒的意思，也不知道他到底想要什么样的答案。
思来想去，我都一无所获。
或许冠冕堂皇的编造一些理由，让老头满意就能收我为徒了，比如什么济世救人，守卫正道之类的。
我最终没那么做，也知道就算这样说了，老头也多半不会相信。
觉悟这种东西可不是一下就能形成的，我要真这么说了，恐怕还会让老头觉得我虚伪奸诈。
要是在老头眼里留下这样的坏印象，以后就更没有机会跟着他学习制符之术了。
告别老头，我顺着楼梯又再次回到了医院一楼。
看着人来人往的医院过道，就连鼻中传来的消毒水味道都那样亲切。
和阴冷潮湿，光线昏暗的太平间里比起来，医院一楼才更像是活人呆的地方，也不知道那老头是如何看守了太平间几十年的。
在医院的过道里站了两分钟，原本冻僵的手脚也逐渐温暖起来，我又再次走向了七号病房。
此时七号病房里的病人依旧很多，但大都已经换了新面孔，想必是之前那些人已经打完点滴离开了医院。
我走到女司机的病床前，低头看了她一眼，惊讶的发现她竟然已经醒了过来。
面无表情，双目呆滞，女司机就那样静静地躺在病床上，就连我走到病床前都没有抬起头看我一眼。
“大姐……”我轻轻喊了一声。
女司机没有反应，仿佛没有听到一般。
我注意到，女司机的脸庞上似乎有几道泪痕，枕头上也能看到一些没有干涸的水迹，她好像是哭过。
在女司机的右手上，还紧紧握着一面小镜子，看来她已经在我来这里之前看到过自己如今现在的模样了。
从小到大我接触的女孩子都比较少，更没有任何安慰人的经验，看到女司机这般生无可恋的模样，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
“大姐，你感觉怎么样？身体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要不我叫医生来给你仔细检查一下？”我蹲下身，再次小声说道。
这一次女司机终于有了反应，她微微转动脑袋看了我一眼，但却依旧没有说话。
我心中清楚，一个人只有绝望到极点，才会出现这种生无可恋的状态，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昨晚上在车上，女司机说的那些话我都记得一清二楚。
她原本是拥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却因为天降横祸生了怪病，才会落得如此地步。
想必此刻，她是看到了自己镜子里的模样，回想起了自己当初的那些幸福时光，才会无法接受吧。
心病还须心药医，如今我也只能干看着，根本没有丝毫办法。
现在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祷女司机脸上不要留下什么疤痕，这个可怜的女人已经如此不幸了，我真有些不忍心看她再遭受这样的打击。
虽然这件事情前前后后都只是意外，全都是那宋家老太太的鬼魂在搞鬼，但如果我没有坐上女司机的车，她现在也肯定不会躺在医院。
说到底，这件事情还是我的错，老太太想要杀的人是我，女司机不过就是一只替罪羊而已。
“大姐，你别这样，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又对女司机劝说了一句。
“你骗人，我现在已经一无所有了，没有丈夫，没有儿子，甚至连家都没有，你告诉我怎么可能会好。”女司机终于开口说话，说到最后的时候已经歇斯底里。
病房里的其他病人纷纷侧目，显然被惊动了。
见女司机情绪激动，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只得转身离开病房去找医生。
不管怎么样，女司机变成现在这样跟我也有关系，我能做的就只是让她健健康康的出院。
至于她的家庭，她的儿子，她的丈夫，我没办法去干涉，也没有能力去干涉。
医生很快来到病房，初步检查过后表示女司机没什么问题，就是精神可能受了点刺激，冷静几天可能就会恢复。
至于女司机脸上的指甲划痕，我也小声问过医生，医生说应该没什么大碍，只要不在养伤期间乱吃东西，还是有很大几率不会留下疤痕的。
闻言，我也总算是放心了一些，连连道谢以后目送医生离开。
“当然有，只是你见识浅薄罢了，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老头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说道。
我顿时无语，还以为他会跟我详细解释一下，谁知道说了半天还是一样，我还是什么都不知道。
我在脑中反复思考着，不是活人又不算死人的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僵尸吗？貌似也不是。
植物人吗？倒是有些相像，可是有谁会蠢到把一个植物人放到冰棺里的，这不是害人性命么？
别说是一个病人了，就是我这样一个健康的人在太平间里都有些受不了里面的温度，真要是植物人的话，铁定要不了一天就嗝屁了。
“有些事情不知道比知道要好，等到你足够有能力了解这些的时候，不需要别人告诉你自然也就懂了。”兴许是见我一脸苦闷，老头又再次说道。
我没理会他，在我看来这老头多半就是在故作高深莫测，以此来显示自己很牛逼。
恍惚间，我的脑中浮现出一个穿着红裙子的女子身影。
齐腰的长发遮住了整个面部，使得我无法看清楚她的长相，唯一能看到的就是她的一只赤色瞳孔，冷漠嗜血。
那赤红色的瞳孔仿佛有魔力一般，只是看了一眼就让我全身如电流涌过，一瞬间对世间任何事情都提不起兴趣。
正在这时，老头又一巴掌拍在了我的肩膀上，我这才回过神来。
“年轻人，切记要守住自己的本心，别让有些东西钻了空子，到时候变成一具行尸走肉，谁都救不了你。”老头很是严肃的说道。
“多谢老人家。”我很是诚恳的道谢。
一回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我整个人就感到头皮发麻。
那个突然出现在脑海中的红裙女子，就如同一个勾魂使者一般，险些将我的灵魂都勾了去。
如果不是老头及时拍醒了我，真不敢想象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不用想也知道，刚才的那一切都是冰棺里的那位弄出来的，她的目的就是想要害我。
我不由得后退几步，让自己远离那具冰棺。
被几十道纸符封印在冰棺里都还能搞事，很难想象她本身该有多恐怖。
难怪老头之前要再三提醒我，让我切记不要靠近那具冰棺，原来真的不是在危言耸听。
“年轻人，今天你在这里看到的一切，希望不要跟任何人提起。”过了片刻，老头再次开口道。
我点了点头，毫不犹豫的承诺道：“老人家放心，这件事情我绝对不会乱说的，哪怕是在最好的朋友面前也不会透露半个字。”
“不会最好，说出去对你也没有半点好处，还会平白无故招惹无数是非。”老头说道。
老头明显是有些多心了，这种事情就算我肯说，也要别人肯信啊。
见鬼这种事情又不是人人都能遇到的，我要真跟人说了，铁定会被当成神经病。
“只是老人家，还有一点我有些不太明白，她……看起来那么危险，你为什么还要把她放在这里，难道不怕她搞出事情，或者被其他人发现吗？”我想了想再次问道。
“不会有人发现的。”老头回道，他似乎怕我听不明白，又接着补了一句：“这个地方没人会来，就算有人敢来也根本发现发现不了她。”
老头这不解释还好，一解释我反倒更加糊涂了。
太平间没人来我倒是相信，毕竟这种地方可是人见人怕的，就算是请人来估计也没几个有那种胆量。
可是他说就算有人敢来也根本发现不了她，这就让我有些不理解了。
这么大一具冰棺放在这里，只要是个正常人都能看得到吧，除非来的人是个睁眼瞎还差不多。
老头没有多做解释，转身向着太平间外走去，见状我也只能快步跟上。
离开太平间的时候，我又看到了那两个龙凤胎小鬼，两个小家伙依旧在走廊里追逐打闹，一副开心至极的样子。
见状，我不禁摇了摇头，两个小孩子天真无邪，直到现在也还不知道自己早就已经死去了。
“老人家，你真的不肯教我制符之术吗？”走到楼梯口，我有些不甘心道。
看过那具被纸符封印着的冰棺之后，我已经明白眼前这个看似其貌不扬的老头，其实是有真本事的。
虽然在大多数人看来画符什么的有些上不了台面，大都是江湖骗子惯用的伎俩，但我还是忍不住想要跟他学习。
倘若能把老头这一身本事学到手，不说以后能不能依靠它谋生，至少遇到鬼的时候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束手无策。
“现在还不是时候。”老头摇了摇头说道：“等你想明白为什么要学这个的时候，再来找老头子吧。”
见老头态度坚决，没有丝毫退缩的余地，我也没有再强人所难。
为什么要学制符之术，不就是为了对付鬼魂么，不然还能为什么？
不过我的这个回答显然没有让老头满意，以至于他根本没有要收我为徒的意思，也不知道他到底想要什么样的答案。
思来想去，我都一无所获。
或许冠冕堂皇的编造一些理由，让老头满意就能收我为徒了，比如什么济世救人，守卫正道之类的。
我最终没那么做，也知道就算这样说了，老头也多半不会相信。
觉悟这种东西可不是一下就能形成的，我要真这么说了，恐怕还会让老头觉得我虚伪奸诈。
要是在老头眼里留下这样的坏印象，以后就更没有机会跟着他学习制符之术了。
告别老头，我顺着楼梯又再次回到了医院一楼。
看着人来人往的医院过道，就连鼻中传来的消毒水味道都那样亲切。
和阴冷潮湿，光线昏暗的太平间里比起来，医院一楼才更像是活人呆的地方，也不知道那老头是如何看守了太平间几十年的。
在医院的过道里站了两分钟，原本冻僵的手脚也逐渐温暖起来，我又再次走向了七号病房。
此时七号病房里的病人依旧很多，但大都已经换了新面孔，想必是之前那些人已经打完点滴离开了医院。
我走到女司机的病床前，低头看了她一眼，惊讶的发现她竟然已经醒了过来。
面无表情，双目呆滞，女司机就那样静静地躺在病床上，就连我走到病床前都没有抬起头看我一眼。
“大姐……”我轻轻喊了一声。
女司机没有反应，仿佛没有听到一般。
我注意到，女司机的脸庞上似乎有几道泪痕，枕头上也能看到一些没有干涸的水迹，她好像是哭过。
在女司机的右手上，还紧紧握着一面小镜子，看来她已经在我来这里之前看到过自己如今现在的模样了。
从小到大我接触的女孩子都比较少，更没有任何安慰人的经验，看到女司机这般生无可恋的模样，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
“大姐，你感觉怎么样？身体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要不我叫医生来给你仔细检查一下？”我蹲下身，再次小声说道。
这一次女司机终于有了反应，她微微转动脑袋看了我一眼，但却依旧没有说话。
我心中清楚，一个人只有绝望到极点，才会出现这种生无可恋的状态，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昨晚上在车上，女司机说的那些话我都记得一清二楚。
她原本是拥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却因为天降横祸生了怪病，才会落得如此地步。
想必此刻，她是看到了自己镜子里的模样，回想起了自己当初的那些幸福时光，才会无法接受吧。
心病还须心药医，如今我也只能干看着，根本没有丝毫办法。
现在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祷女司机脸上不要留下什么疤痕，这个可怜的女人已经如此不幸了，我真有些不忍心看她再遭受这样的打击。
虽然这件事情前前后后都只是意外，全都是那宋家老太太的鬼魂在搞鬼，但如果我没有坐上女司机的车，她现在也肯定不会躺在医院。
说到底，这件事情还是我的错，老太太想要杀的人是我，女司机不过就是一只替罪羊而已。
“大姐，你别这样，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又对女司机劝说了一句。
“你骗人，我现在已经一无所有了，没有丈夫，没有儿子，甚至连家都没有，你告诉我怎么可能会好。”女司机终于开口说话，说到最后的时候已经歇斯底里。
病房里的其他病人纷纷侧目，显然被惊动了。
见女司机情绪激动，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只得转身离开病房去找医生。
不管怎么样，女司机变成现在这样跟我也有关系，我能做的就只是让她健健康康的出院。
至于她的家庭，她的儿子，她的丈夫，我没办法去干涉，也没有能力去干涉。
医生很快来到病房，初步检查过后表示女司机没什么问题，就是精神可能受了点刺激，冷静几天可能就会恢复。
至于女司机脸上的指甲划痕，我也小声问过医生，医生说应该没什么大碍，只要不在养伤期间乱吃东西，还是有很大几率不会留下疤痕的。
闻言，我也总算是放心了一些，连连道谢以后目送医生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