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变故
第二天一早，我是被一阵哭闹声惊醒的。
那哭声撕心裂肺，就跟杀猪一样，就差没把房子震塌了。
“谁这么缺德，大清早的扰人清梦，吃饱了没事干啊。”我伸了个懒腰，很是不满的抱怨了一句。
而当我迷迷糊糊睁开眼时，正看到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跪在供桌前，双手扶地，不停的磕着头。
老头的嘴里发出一阵撕心裂肺般的哭声，还时不时说着一些含糊听不清楚的话。
我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早上七点多钟。
因为老头的哭声实在是太大，加之宋家人还要起早去请同村人吃饭，故而大多都已经起来了。
此时有不少人正围在那老头身侧，不停的劝说着他，甚至还有人想要把他从地上扶起来。
但那老头却一点也不买账，依旧不停的哭着，即便被人扶了起来又重新跪下。
我有些好奇的看着这一幕，心说这难道是某个宋家人或者宋家亲戚，因为心痛老太太的突然离世，所以才情绪崩溃的跑到灵堂里来痛哭？
围在灵堂门口的人越来越多，宋家人轮番上前劝说，但那老头却不为所动，依旧跪在供桌前痛哭磕头，一点也没有要起来的意思。
看了一阵，我终于在人群里看到一个熟人，可不就是前天晚上给了我个大红包的宋有志。
宋有志挤进灵堂的时候也注意到了我，立即快步走了过来。
“小唐师傅，没想到你也在这里，昨晚可睡得好？”宋有志一脸意外的表情问道。
我不想做守灵人的事情想必宋家人都已经听说，昨晚上我来的时候宋家人都已经休息了，故而宋有志不知道我还在替老太太守灵。
“还好。”我点了点头，又指了指供桌前的那老头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反正老裁缝一大早就来了，一句话不说就跪在灵堂里哭个不止，不管谁劝都不顶用。”宋有志摇了摇头。
“老裁缝？他不是你们宋家人吗？”我问道。
“不是，老裁缝也是宋家村的。因为我奶奶年轻时候常替人做衣服贴补家用，抢了他不少生意，所以两家的关系一直不太好。”宋有志说道。
“两家人关系不太好还哭成这样？”我不解道。
纵观整个宋家，我都没有看到谁因为老太太去世而哭成泪人的，至少没有像那老头一样。
如果这老裁缝真跟宋有志他们家关系不好，那现在又为什么跪在灵堂哭个不停，我实在是无法理解。
“也许和前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有关吧，村子里好像都在传。”宋有志想了想说道。
我疑惑的看着宋有志，等待他继续说下去。
片刻后，宋有志再次说道：“这件事情我也是听说的，据说前天晚上老裁缝家半夜闹鬼了，老裁缝被吓进了医院，口口声声说在院子里看到了我去世的奶奶。”
听宋有志这么一说，我也顿时回想起来了。
昨天早上回家的时候，是听到一群宋家村的人在谈论这件事情，不过当时也就听到几句，所以也没太放在心上。
“这么说他是被吓怕了，所以才来这里磕头赔罪的吧。”我说道。
一个从未见到过鬼的人，突然撞见了鬼，恐怕是个人都会感到害怕，那老裁缝会这样做倒也可以理解。
我自己何尝又不是这样，真要说起来我比老裁缝还更加倒霉一些，至少老太太只是吓吓他，而我可是好几次都差点被老太太害死了。
“应该是，不过我不相信这世上有鬼。我奶奶她一生善良，就算变成了鬼也不去害人，多半是老裁缝他老眼昏花了。”宋有志点头道。
闻言，我不禁暗自嘀咕，那你可就想错了，这世上还真有鬼。
宋家老太太生前善不善良，是不是好人我不敢肯定，但她死了变成鬼害人这却是事实。
因为我自己就是受害者，自然比谁都清楚这一点。
我并没有把这些说出来，宋有志毕竟还是宋家人，没必要让他知道。
“老裁缝，我妈都已经去世了，你这又是何苦呢。”这时，灵堂里又走进一个七十来岁的肥胖老太太，开始劝说那哭声不断的老裁缝。
听她自己称呼，多半是老太太的女儿或者儿媳妇。
“大妹子，我对不起李大妈啊，我……我造了孽，做了害人的事情。”老裁缝收起哭声，哽咽着说道。
“都是一个村子的，哪家没个磕磕碰碰，一辈子都这么吵吵闹闹的过来了，还在乎那些事情干什么。”肥胖老太太说道。
“不是……我，你们十几年前给李大妈买的寿衣，我暗地里做了手脚。”老裁缝咬着牙说道。
一听这话，原本喧闹的灵堂突然间安静了下来，再也听不到半点声音。
原本一脸善意劝说着老裁缝的那些宋家人，在听到这句话后也瞬间变了脸色，无一不看着老裁缝。
“老裁缝，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妈现在穿的寿衣，是十几年前她老人家病重的时候我们找你定做的，但你说的做了手脚又是指什么？”肥胖老太太目光如炬，直视着老裁缝问道。
寿衣，即是人死后穿着下葬的衣服。
寿衣通常是一套的，寿衣，寿帽，寿裤，寿鞋，人死后清洗全身方可穿上。
由于对死者极为重要，因此寿衣在民间极为讲究，大都会找一些富有经验的老裁缝去做。
关系归关系，生意归生意。
老裁缝替人做了一辈子衣服，经他手的寿衣必定是数不胜数，虽然两家人关系不怎么样，但宋家老太太当初病重的时候还是找老裁缝做了寿衣。
只是我有些疑惑，不过就是寿衣而已，还能做什么手脚？
难道是短了尺寸？或者用了不好的布？这些貌似都不怎么重要吧。
“不是，其实当年李大妈病重的前一天，我刚好因为一些小事和李大妈吵了一架。当天下午，村子里来了个算命的老道士，他说可以帮我报复李大妈，事后还不会被人发现。”老裁缝说道。
“那你到底在我妈的寿衣上做了什么手脚？”宋家人的脸色集体大变，那肥胖老太太厉声问道。
“我当时正在气头上，一心想着报复李大妈，就迷迷糊糊的听了那老道士的话。他卖给我两张纸符，说是让我做寿衣的时候夹放在寿衣里，就能让李大妈死后不得安息，甚至还会变成厉鬼到处害人。”老裁缝抹了抹眼泪说道。
“那你照他的话做了？”另一名三十岁的宋家男人质问道。
“我当时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鬼迷心窍听了那老道士的话，做寿衣的时候就把两张纸符夹了进去。”老裁缝点了点头说道。
“你……大家都是邻里乡亲的，你怎么能做这种事？”
“知人知面不知心，亏得我奶奶生前的时候还经常夸你人很不错，就是脾气倔了点。”
听完，宋家人义愤填膺，如果不是看在老裁缝年岁已大的份上，只怕会立即出手揍他一顿。
别说是宋家人愤怒了，在听完老裁缝说的那些话后，我都忍不住想要冲上去揍他一顿。
我就说一个相貌慈祥，生前还是一个老好人的宋家老太太死后怎么会变成厉鬼，还三番两次的想要取我性命，原来都是这个老东西搞的鬼。
“对……对不起，其实把寿衣卖给你们以后我也后悔了，但是害怕说出来会让村里的人看不起，所以就……”老裁缝老泪纵横，说完又不停地在供桌前对着老太太的遗像磕头。
“都怪我鬼迷心窍信了那老道士的话，昨晚上李大妈已经来找过我了，现在我也已经知错了，只盼着趁着李大妈还没下葬之前可以弥补。”磕完头，老裁缝再次说道。
“弥补？早干什么去了，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才想到要弥补。”宋家人齐齐质问。
“我家还有两套没卖出去的寿衣，我这就回家去拿，尽早把李大妈身上的寿衣换下来。”老裁缝说道。
“爸，你年纪大了腿脚不好，我回去把寿衣取来。”老裁缝身后，一名略微有些秃顶的五十来岁男人说道。
“好好好，老三你快去快回，寿衣就在我床头的箱子里。”老裁缝急忙说道。
老裁缝儿子闻言点了点头，转身准备向灵堂外走去。
“不必去取寿衣了，就算取来也没用。”就在这时，灵堂外却传来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
我一听这声音极为熟悉，正是老魏。
随后，围在灵堂门口的宋家子孙自动分开一条道路，老魏带着老谢老许老曹走了进来。
此时的老魏目光炯炯，双手倒背身后，颇有几分高人风范。
“魏先生，你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换了寿衣还不能让我妈安息吗？”那肥胖老太太脸色难看的问道。
“不能，如果是老太太第一天穿上寿衣就被发现有问题，说不定还能补救一下，但现在做什么都没用了。”老魏摇了摇头说道。
“魏先生，请你一定要帮忙想想办法，不管多少钱我们都肯出。”一名五官颇有些威严，戴着孝布的中年男人说道。
在他身后跟着宋晓晓，两人容貌有些相像，看样子这人多半是她老爸了。
“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如果能解决的话我肯定会帮忙解决，只是这件事情有点棘手。当初老裁缝遇到的老道士也很厉害，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解决的。”老魏再次摇头。
一听此言，宋家人就更加不安起来。
如果不能解决这件事情的话，岂不意味着老太太永远都不能安息了。
前人不能安息，那自然也会祸及后代子孙，这是大多数人都知道的，同时也极为重视。
那哭声撕心裂肺，就跟杀猪一样，就差没把房子震塌了。
“谁这么缺德，大清早的扰人清梦，吃饱了没事干啊。”我伸了个懒腰，很是不满的抱怨了一句。
而当我迷迷糊糊睁开眼时，正看到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跪在供桌前，双手扶地，不停的磕着头。
老头的嘴里发出一阵撕心裂肺般的哭声，还时不时说着一些含糊听不清楚的话。
我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早上七点多钟。
因为老头的哭声实在是太大，加之宋家人还要起早去请同村人吃饭，故而大多都已经起来了。
此时有不少人正围在那老头身侧，不停的劝说着他，甚至还有人想要把他从地上扶起来。
但那老头却一点也不买账，依旧不停的哭着，即便被人扶了起来又重新跪下。
我有些好奇的看着这一幕，心说这难道是某个宋家人或者宋家亲戚，因为心痛老太太的突然离世，所以才情绪崩溃的跑到灵堂里来痛哭？
围在灵堂门口的人越来越多，宋家人轮番上前劝说，但那老头却不为所动，依旧跪在供桌前痛哭磕头，一点也没有要起来的意思。
看了一阵，我终于在人群里看到一个熟人，可不就是前天晚上给了我个大红包的宋有志。
宋有志挤进灵堂的时候也注意到了我，立即快步走了过来。
“小唐师傅，没想到你也在这里，昨晚可睡得好？”宋有志一脸意外的表情问道。
我不想做守灵人的事情想必宋家人都已经听说，昨晚上我来的时候宋家人都已经休息了，故而宋有志不知道我还在替老太太守灵。
“还好。”我点了点头，又指了指供桌前的那老头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反正老裁缝一大早就来了，一句话不说就跪在灵堂里哭个不止，不管谁劝都不顶用。”宋有志摇了摇头。
“老裁缝？他不是你们宋家人吗？”我问道。
“不是，老裁缝也是宋家村的。因为我奶奶年轻时候常替人做衣服贴补家用，抢了他不少生意，所以两家的关系一直不太好。”宋有志说道。
“两家人关系不太好还哭成这样？”我不解道。
纵观整个宋家，我都没有看到谁因为老太太去世而哭成泪人的，至少没有像那老头一样。
如果这老裁缝真跟宋有志他们家关系不好，那现在又为什么跪在灵堂哭个不停，我实在是无法理解。
“也许和前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有关吧，村子里好像都在传。”宋有志想了想说道。
我疑惑的看着宋有志，等待他继续说下去。
片刻后，宋有志再次说道：“这件事情我也是听说的，据说前天晚上老裁缝家半夜闹鬼了，老裁缝被吓进了医院，口口声声说在院子里看到了我去世的奶奶。”
听宋有志这么一说，我也顿时回想起来了。
昨天早上回家的时候，是听到一群宋家村的人在谈论这件事情，不过当时也就听到几句，所以也没太放在心上。
“这么说他是被吓怕了，所以才来这里磕头赔罪的吧。”我说道。
一个从未见到过鬼的人，突然撞见了鬼，恐怕是个人都会感到害怕，那老裁缝会这样做倒也可以理解。
我自己何尝又不是这样，真要说起来我比老裁缝还更加倒霉一些，至少老太太只是吓吓他，而我可是好几次都差点被老太太害死了。
“应该是，不过我不相信这世上有鬼。我奶奶她一生善良，就算变成了鬼也不去害人，多半是老裁缝他老眼昏花了。”宋有志点头道。
闻言，我不禁暗自嘀咕，那你可就想错了，这世上还真有鬼。
宋家老太太生前善不善良，是不是好人我不敢肯定，但她死了变成鬼害人这却是事实。
因为我自己就是受害者，自然比谁都清楚这一点。
我并没有把这些说出来，宋有志毕竟还是宋家人，没必要让他知道。
“老裁缝，我妈都已经去世了，你这又是何苦呢。”这时，灵堂里又走进一个七十来岁的肥胖老太太，开始劝说那哭声不断的老裁缝。
听她自己称呼，多半是老太太的女儿或者儿媳妇。
“大妹子，我对不起李大妈啊，我……我造了孽，做了害人的事情。”老裁缝收起哭声，哽咽着说道。
“都是一个村子的，哪家没个磕磕碰碰，一辈子都这么吵吵闹闹的过来了，还在乎那些事情干什么。”肥胖老太太说道。
“不是……我，你们十几年前给李大妈买的寿衣，我暗地里做了手脚。”老裁缝咬着牙说道。
一听这话，原本喧闹的灵堂突然间安静了下来，再也听不到半点声音。
原本一脸善意劝说着老裁缝的那些宋家人，在听到这句话后也瞬间变了脸色，无一不看着老裁缝。
“老裁缝，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妈现在穿的寿衣，是十几年前她老人家病重的时候我们找你定做的，但你说的做了手脚又是指什么？”肥胖老太太目光如炬，直视着老裁缝问道。
寿衣，即是人死后穿着下葬的衣服。
寿衣通常是一套的，寿衣，寿帽，寿裤，寿鞋，人死后清洗全身方可穿上。
由于对死者极为重要，因此寿衣在民间极为讲究，大都会找一些富有经验的老裁缝去做。
关系归关系，生意归生意。
老裁缝替人做了一辈子衣服，经他手的寿衣必定是数不胜数，虽然两家人关系不怎么样，但宋家老太太当初病重的时候还是找老裁缝做了寿衣。
只是我有些疑惑，不过就是寿衣而已，还能做什么手脚？
难道是短了尺寸？或者用了不好的布？这些貌似都不怎么重要吧。
“不是，其实当年李大妈病重的前一天，我刚好因为一些小事和李大妈吵了一架。当天下午，村子里来了个算命的老道士，他说可以帮我报复李大妈，事后还不会被人发现。”老裁缝说道。
“那你到底在我妈的寿衣上做了什么手脚？”宋家人的脸色集体大变，那肥胖老太太厉声问道。
“我当时正在气头上，一心想着报复李大妈，就迷迷糊糊的听了那老道士的话。他卖给我两张纸符，说是让我做寿衣的时候夹放在寿衣里，就能让李大妈死后不得安息，甚至还会变成厉鬼到处害人。”老裁缝抹了抹眼泪说道。
“那你照他的话做了？”另一名三十岁的宋家男人质问道。
“我当时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鬼迷心窍听了那老道士的话，做寿衣的时候就把两张纸符夹了进去。”老裁缝点了点头说道。
“你……大家都是邻里乡亲的，你怎么能做这种事？”
“知人知面不知心，亏得我奶奶生前的时候还经常夸你人很不错，就是脾气倔了点。”
听完，宋家人义愤填膺，如果不是看在老裁缝年岁已大的份上，只怕会立即出手揍他一顿。
别说是宋家人愤怒了，在听完老裁缝说的那些话后，我都忍不住想要冲上去揍他一顿。
我就说一个相貌慈祥，生前还是一个老好人的宋家老太太死后怎么会变成厉鬼，还三番两次的想要取我性命，原来都是这个老东西搞的鬼。
“对……对不起，其实把寿衣卖给你们以后我也后悔了，但是害怕说出来会让村里的人看不起，所以就……”老裁缝老泪纵横，说完又不停地在供桌前对着老太太的遗像磕头。
“都怪我鬼迷心窍信了那老道士的话，昨晚上李大妈已经来找过我了，现在我也已经知错了，只盼着趁着李大妈还没下葬之前可以弥补。”磕完头，老裁缝再次说道。
“弥补？早干什么去了，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才想到要弥补。”宋家人齐齐质问。
“我家还有两套没卖出去的寿衣，我这就回家去拿，尽早把李大妈身上的寿衣换下来。”老裁缝说道。
“爸，你年纪大了腿脚不好，我回去把寿衣取来。”老裁缝身后，一名略微有些秃顶的五十来岁男人说道。
“好好好，老三你快去快回，寿衣就在我床头的箱子里。”老裁缝急忙说道。
老裁缝儿子闻言点了点头，转身准备向灵堂外走去。
“不必去取寿衣了，就算取来也没用。”就在这时，灵堂外却传来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
我一听这声音极为熟悉，正是老魏。
随后，围在灵堂门口的宋家子孙自动分开一条道路，老魏带着老谢老许老曹走了进来。
此时的老魏目光炯炯，双手倒背身后，颇有几分高人风范。
“魏先生，你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换了寿衣还不能让我妈安息吗？”那肥胖老太太脸色难看的问道。
“不能，如果是老太太第一天穿上寿衣就被发现有问题，说不定还能补救一下，但现在做什么都没用了。”老魏摇了摇头说道。
“魏先生，请你一定要帮忙想想办法，不管多少钱我们都肯出。”一名五官颇有些威严，戴着孝布的中年男人说道。
在他身后跟着宋晓晓，两人容貌有些相像，看样子这人多半是她老爸了。
“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如果能解决的话我肯定会帮忙解决，只是这件事情有点棘手。当初老裁缝遇到的老道士也很厉害，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解决的。”老魏再次摇头。
一听此言，宋家人就更加不安起来。
如果不能解决这件事情的话，岂不意味着老太太永远都不能安息了。
前人不能安息，那自然也会祸及后代子孙，这是大多数人都知道的，同时也极为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