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宋晓晓
就在我抬头看向老太太遗像的一瞬间，我的唯物主义世界观正在迅速崩塌着。
我曾说过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神，以前的我也确实是这样认为的，至少我在这世上活了整整二十二年，并没有见到过这些离奇存在，一次都没有。
但是现在，就在离我不足一米远的地方，那张老太太的遗像真的在咧着嘴对我笑。
和第一次不一样，我可以确定这一次不是眼花，更不是因为醉酒以后产生的幻觉。
她就在相框里对着我笑，咧着嘴，眯着眼，满脸褶子。
此时门外一阵微风吹来，供桌上的蜡烛火焰晃动不止，使得相框里的老太太面容变得更加诡异莫测起来。
按理说，像这样一个长得满脸慈祥的老太太，即便她真的在相框里对着我咧嘴笑，也应该会让人感觉到慈祥和温暖才是。
可是我并没有这种感觉，尤其一想到老太太的尸体就摆放在灵堂里，我几乎没有勇气再多看遗像一眼。
四周空气凝固，我大气也不敢出，身体僵硬的站在供桌前，全身冷汗直冒，两只鞋底像是被胶水定在了地板上，想要逃跑却一步也挪不开脚。
倘若此时有人递给我一面镜子，镜子里的我脸色一定是苍白无血，面如死灰的吧。
“老人家，求求您放过我吧，就算您有是什么事情也可以托梦跟后人说啊，犯不着跟我一个外人过不去。”我已经不敢睁眼，闭着眼睛不停的对着老太太的遗像作揖，同时口中祈求道。
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老太太真的打算放过我了，在说出这句话以后，我明显感觉到灵堂里的无形压力减弱了不少。
过了大约两三分钟，当我再次睁开眼，硬着头皮看向供桌上的老太太遗像时，发现它又再次恢复了正常。
死里逃生过后，我不敢做任何逗留，转身离开灵堂，逃命一般的向着宋家院子的大门跑去。
去特么的五百块钱，现在就算是老魏再给我多开出两倍的工资，就算是明天就要被房东太太扫地出门，我也不愿意再在这个鬼地方多逗留一秒钟。
钱再多也得有命花不是，我要是再继续留在宋家，早晚会小命不保。
我连滚带爬的跑向院门，就在离院门仅有两米远的时候，背后却有人叫住了我：“小伙子，你要去哪里？”
闻言，我只得停下了脚步，转身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只见一个穿着白色衬衫，系着黑色领带的中年人正站在灵堂的大门一侧，我匆忙跑出来的时候竟然没有发觉到他。
这人四十几岁的样子，据年龄推断应该是灵堂里那位老人的孙子辈。
“你……你好。”我有些尴尬的说道。
还以为宋家的人都已经睡着了，没想到灵堂门口还杵着一个，当真是倒霉至极。
我是很想快点离开这个倒霉地方，可要让我当着宋家主人的面离开，还是有些做不到的。
“小伙子，你刚刚是想去哪里？”中年男人走到我面前，抬起头问道：“我刚才见你神色慌张，难道是家里有什么急事？”
“没……没有，就是突然有点内急，想找个厕所方便一下。”我撒谎道。
“原来你是想找厕所啊，我们家的厕所是有些不太好找，我给你带路吧。”中年男人点了点头，似乎没有怀疑我所说的话。
“好的，谢谢你。”我木讷的点了点头，只得跟随中年人的脚步而去。
一路上，我不断地盘算着该怎么离开宋家。
现在不过晚上九点多钟，依照现代人的作息习惯，是很少有人在这个时间点睡觉的，除了一些上了年纪的老人。
最终，我决定再等等。等到十一点钟左右，宋家所有人都全部睡熟以后，自己再一个人偷偷溜出去，那时候铁定不会再有人发现。
“小伙子，就是前面了，你左转进去就能看到厕所。”中年人停下脚步，指了指前面的院墙对我说道。
我道了声谢，顺着中年人所指的路线走过去。
我这个人不太喜欢喝水，加之如今大热天的，身体内的多余水分早都已经随着汗液蒸发殆尽，我本来不想上厕所的。
可是此刻，我却尿意匆忙，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被吓尿了？
快步走向厕所，我什么都没想，直接就推开了厕所门。
我发誓，我对着耶稣基督，对着如来佛祖，对着玉皇大帝发誓，我是真不知道厕所里还有别人。
厕所门推开，只见一个穿着白裙子，乱糟糟长发遮住整张脸庞的女生正坐在马桶上。
推门声惊动了她，她抬起头来看向我，我也正呆如木鸡的看着她。
四目相对，持续了有将近十秒钟的时间，随后两声划破云霄的尖叫声响起。
啊……流氓
啊……鬼啊
叫声划破黑夜，仿佛要将厕所顶都掀开。
两道叫声，一道来自于女生，另一道自然是来自于我。
这不能怪我胆小，谁让她大晚上上厕所还敷着面膜的，白色的面膜搭配她那乱糟糟的长头发以及白裙子，想不让人以为遇到鬼了都很难。
刚才在灵堂里我就已经被老太太的遗像吓得不清，神经处于高度紧张状态，哪里还能经受得住这样的惊吓。
“臭流氓，还不快走。”女生将捏在手上的一叠卫生纸丢向我，捂着脸说道。
“啊……那个，不好意思，我不知道里面还有人。”快速说完这句话，我一溜烟的跑离了厕所。
我发誓，除了她那两条白皙的手臂，我真的什么都没看到。
今天还真是倒霉透顶了，先是看到老太太的遗像会诡异的笑，现在上个厕所也被大活人吓掉半条命，我甚至有些怀疑下次和凉水会不会塞牙。
“小伙子，怎么了？”见我慌慌张张跑了回来，中年男人问道。
“厕所里有人。”我尴尬道。
额……
中年男人没有说话，显然也没料到这个结果。
片刻后，一个看起来十八九岁，穿白裙子的少女怒气冲冲的从厕所方向跑过来。
白裙子，长头发，不用说也知道她就是刚才在厕所里的那个女生。
不过此时女生脸上的面膜已经摘下来了，正捏在手心嘎嘎作响。
我忍不住上下打量她两眼，说实话她很漂亮，身材修长，鸭蛋脸，鼻梁直挺，眼睛也很大，面膜的滋养使得她的皮肤看起来吹弹可破。
“四叔，快抓住这小子，他是流氓，刚才偷看我上厕所。”那女生怒气冲冲，指着我说道。
“哪有，我又不是故意的，厕所门一推就开了，我怎么知道里面有没有人。”我反驳道，言下之意就是谁让你自己上厕所不把门拴好的。
“晓晓啊，我看这就是场误会，这小伙子看起来挺老实的。”中年男人说道。
“好啊，四叔，你竟然帮着外人欺负你侄女。”女生一脸委屈，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美女，刚才的事情我跟你道歉，可我真不是故意的，也不是你说的什么流氓。”我赶紧解释道。
“你就是流氓，大流氓，呜呜呜……”女生说完，低声哭泣的捂着脸上了楼。
我站在原地，看着女生跑开的背影呆若木鸡，怎么好端端上个厕所也能引来这么多事情。
这宋家果然不是久留之地，倘若再继续逗留下去，指不定还会再发生什么事情呢。
经历了这样一场乌龙闹剧，我尿意全无，也不再提上厕所的事情了。
悻悻然找了个凳子坐下来，盘算着要不要等中年人离开以后就直接开溜。
“小伙子，晓晓就是这个性格，家里就她一个独女，从小被我大哥大嫂宠坏了，你不要放在心上。”中年男人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道。
“这件事情我也有不对的地方，进厕所之前应该先敲门的。”我说道。
同时心里补充了一句，反正我一会儿就要开溜了，有什么误会都随她去吧，我不在乎。
“我叫宋有志，刚才那是我大哥宋有才的女儿宋晓晓，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中年男人搬了跟凳子，坐在我旁边说道。
“我叫唐远，你叫我小唐就好了。”我说道。
“嗯，小唐你是不知道，我奶奶这辈子吃了多少苦。我爷爷走得早，那时候家里穷，只能靠奶奶挖野菜和给人做衣服挣点零钱，才勉强拉扯大六个孩子。”宋有志叹息着说道：“等到岁数大，子孙满堂该享福的时候，奶奶又整天病魔缠身，这都是年轻时候太辛苦落下的病根啊。”
“我明白。”我点了点头，情不自禁想起了自己的奶奶。
她年轻时候也是吃了很多苦才把几个子女拉扯大，还没来得及享福就已经离开了我们。
话又说回来，老一辈的人又有几个没吃过苦呢，很多时候我都很庆幸自己出生在这样一个时代。
聊到这个略显沉重的话题，我和宋有志都不自觉沉默了下来，许久都没有再开口说话。
“小唐，我有一个不情之请。”过了片刻，才听宋有志说道。
“你说，只要是我能办到的。”我回道。
“我现在很想奶奶，想单独进去看看她说说心里话，你能不能帮我在门口守着，不要进来打扰我们。”宋有志犹豫了一下说道。
“当然可以了，你快去吧。”我想也不想就回道。
宋有志哪里知道我刚才在灵堂里遇到了什么事，别说是进去灵堂打扰你们了，现在就是有人跪着求我进灵堂，我也不敢进去了，我还不想英年早逝呢。
虎毒不食子，宋有志是老太太的亲孙子，应该不会遇到什么事情吧。
看着宋有志起身离开的背影，我暗自想道。
我曾说过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神，以前的我也确实是这样认为的，至少我在这世上活了整整二十二年，并没有见到过这些离奇存在，一次都没有。
但是现在，就在离我不足一米远的地方，那张老太太的遗像真的在咧着嘴对我笑。
和第一次不一样，我可以确定这一次不是眼花，更不是因为醉酒以后产生的幻觉。
她就在相框里对着我笑，咧着嘴，眯着眼，满脸褶子。
此时门外一阵微风吹来，供桌上的蜡烛火焰晃动不止，使得相框里的老太太面容变得更加诡异莫测起来。
按理说，像这样一个长得满脸慈祥的老太太，即便她真的在相框里对着我咧嘴笑，也应该会让人感觉到慈祥和温暖才是。
可是我并没有这种感觉，尤其一想到老太太的尸体就摆放在灵堂里，我几乎没有勇气再多看遗像一眼。
四周空气凝固，我大气也不敢出，身体僵硬的站在供桌前，全身冷汗直冒，两只鞋底像是被胶水定在了地板上，想要逃跑却一步也挪不开脚。
倘若此时有人递给我一面镜子，镜子里的我脸色一定是苍白无血，面如死灰的吧。
“老人家，求求您放过我吧，就算您有是什么事情也可以托梦跟后人说啊，犯不着跟我一个外人过不去。”我已经不敢睁眼，闭着眼睛不停的对着老太太的遗像作揖，同时口中祈求道。
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老太太真的打算放过我了，在说出这句话以后，我明显感觉到灵堂里的无形压力减弱了不少。
过了大约两三分钟，当我再次睁开眼，硬着头皮看向供桌上的老太太遗像时，发现它又再次恢复了正常。
死里逃生过后，我不敢做任何逗留，转身离开灵堂，逃命一般的向着宋家院子的大门跑去。
去特么的五百块钱，现在就算是老魏再给我多开出两倍的工资，就算是明天就要被房东太太扫地出门，我也不愿意再在这个鬼地方多逗留一秒钟。
钱再多也得有命花不是，我要是再继续留在宋家，早晚会小命不保。
我连滚带爬的跑向院门，就在离院门仅有两米远的时候，背后却有人叫住了我：“小伙子，你要去哪里？”
闻言，我只得停下了脚步，转身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只见一个穿着白色衬衫，系着黑色领带的中年人正站在灵堂的大门一侧，我匆忙跑出来的时候竟然没有发觉到他。
这人四十几岁的样子，据年龄推断应该是灵堂里那位老人的孙子辈。
“你……你好。”我有些尴尬的说道。
还以为宋家的人都已经睡着了，没想到灵堂门口还杵着一个，当真是倒霉至极。
我是很想快点离开这个倒霉地方，可要让我当着宋家主人的面离开，还是有些做不到的。
“小伙子，你刚刚是想去哪里？”中年男人走到我面前，抬起头问道：“我刚才见你神色慌张，难道是家里有什么急事？”
“没……没有，就是突然有点内急，想找个厕所方便一下。”我撒谎道。
“原来你是想找厕所啊，我们家的厕所是有些不太好找，我给你带路吧。”中年男人点了点头，似乎没有怀疑我所说的话。
“好的，谢谢你。”我木讷的点了点头，只得跟随中年人的脚步而去。
一路上，我不断地盘算着该怎么离开宋家。
现在不过晚上九点多钟，依照现代人的作息习惯，是很少有人在这个时间点睡觉的，除了一些上了年纪的老人。
最终，我决定再等等。等到十一点钟左右，宋家所有人都全部睡熟以后，自己再一个人偷偷溜出去，那时候铁定不会再有人发现。
“小伙子，就是前面了，你左转进去就能看到厕所。”中年人停下脚步，指了指前面的院墙对我说道。
我道了声谢，顺着中年人所指的路线走过去。
我这个人不太喜欢喝水，加之如今大热天的，身体内的多余水分早都已经随着汗液蒸发殆尽，我本来不想上厕所的。
可是此刻，我却尿意匆忙，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被吓尿了？
快步走向厕所，我什么都没想，直接就推开了厕所门。
我发誓，我对着耶稣基督，对着如来佛祖，对着玉皇大帝发誓，我是真不知道厕所里还有别人。
厕所门推开，只见一个穿着白裙子，乱糟糟长发遮住整张脸庞的女生正坐在马桶上。
推门声惊动了她，她抬起头来看向我，我也正呆如木鸡的看着她。
四目相对，持续了有将近十秒钟的时间，随后两声划破云霄的尖叫声响起。
啊……流氓
啊……鬼啊
叫声划破黑夜，仿佛要将厕所顶都掀开。
两道叫声，一道来自于女生，另一道自然是来自于我。
这不能怪我胆小，谁让她大晚上上厕所还敷着面膜的，白色的面膜搭配她那乱糟糟的长头发以及白裙子，想不让人以为遇到鬼了都很难。
刚才在灵堂里我就已经被老太太的遗像吓得不清，神经处于高度紧张状态，哪里还能经受得住这样的惊吓。
“臭流氓，还不快走。”女生将捏在手上的一叠卫生纸丢向我，捂着脸说道。
“啊……那个，不好意思，我不知道里面还有人。”快速说完这句话，我一溜烟的跑离了厕所。
我发誓，除了她那两条白皙的手臂，我真的什么都没看到。
今天还真是倒霉透顶了，先是看到老太太的遗像会诡异的笑，现在上个厕所也被大活人吓掉半条命，我甚至有些怀疑下次和凉水会不会塞牙。
“小伙子，怎么了？”见我慌慌张张跑了回来，中年男人问道。
“厕所里有人。”我尴尬道。
额……
中年男人没有说话，显然也没料到这个结果。
片刻后，一个看起来十八九岁，穿白裙子的少女怒气冲冲的从厕所方向跑过来。
白裙子，长头发，不用说也知道她就是刚才在厕所里的那个女生。
不过此时女生脸上的面膜已经摘下来了，正捏在手心嘎嘎作响。
我忍不住上下打量她两眼，说实话她很漂亮，身材修长，鸭蛋脸，鼻梁直挺，眼睛也很大，面膜的滋养使得她的皮肤看起来吹弹可破。
“四叔，快抓住这小子，他是流氓，刚才偷看我上厕所。”那女生怒气冲冲，指着我说道。
“哪有，我又不是故意的，厕所门一推就开了，我怎么知道里面有没有人。”我反驳道，言下之意就是谁让你自己上厕所不把门拴好的。
“晓晓啊，我看这就是场误会，这小伙子看起来挺老实的。”中年男人说道。
“好啊，四叔，你竟然帮着外人欺负你侄女。”女生一脸委屈，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美女，刚才的事情我跟你道歉，可我真不是故意的，也不是你说的什么流氓。”我赶紧解释道。
“你就是流氓，大流氓，呜呜呜……”女生说完，低声哭泣的捂着脸上了楼。
我站在原地，看着女生跑开的背影呆若木鸡，怎么好端端上个厕所也能引来这么多事情。
这宋家果然不是久留之地，倘若再继续逗留下去，指不定还会再发生什么事情呢。
经历了这样一场乌龙闹剧，我尿意全无，也不再提上厕所的事情了。
悻悻然找了个凳子坐下来，盘算着要不要等中年人离开以后就直接开溜。
“小伙子，晓晓就是这个性格，家里就她一个独女，从小被我大哥大嫂宠坏了，你不要放在心上。”中年男人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道。
“这件事情我也有不对的地方，进厕所之前应该先敲门的。”我说道。
同时心里补充了一句，反正我一会儿就要开溜了，有什么误会都随她去吧，我不在乎。
“我叫宋有志，刚才那是我大哥宋有才的女儿宋晓晓，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中年男人搬了跟凳子，坐在我旁边说道。
“我叫唐远，你叫我小唐就好了。”我说道。
“嗯，小唐你是不知道，我奶奶这辈子吃了多少苦。我爷爷走得早，那时候家里穷，只能靠奶奶挖野菜和给人做衣服挣点零钱，才勉强拉扯大六个孩子。”宋有志叹息着说道：“等到岁数大，子孙满堂该享福的时候，奶奶又整天病魔缠身，这都是年轻时候太辛苦落下的病根啊。”
“我明白。”我点了点头，情不自禁想起了自己的奶奶。
她年轻时候也是吃了很多苦才把几个子女拉扯大，还没来得及享福就已经离开了我们。
话又说回来，老一辈的人又有几个没吃过苦呢，很多时候我都很庆幸自己出生在这样一个时代。
聊到这个略显沉重的话题，我和宋有志都不自觉沉默了下来，许久都没有再开口说话。
“小唐，我有一个不情之请。”过了片刻，才听宋有志说道。
“你说，只要是我能办到的。”我回道。
“我现在很想奶奶，想单独进去看看她说说心里话，你能不能帮我在门口守着，不要进来打扰我们。”宋有志犹豫了一下说道。
“当然可以了，你快去吧。”我想也不想就回道。
宋有志哪里知道我刚才在灵堂里遇到了什么事，别说是进去灵堂打扰你们了，现在就是有人跪着求我进灵堂，我也不敢进去了，我还不想英年早逝呢。
虎毒不食子，宋有志是老太太的亲孙子，应该不会遇到什么事情吧。
看着宋有志起身离开的背影，我暗自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