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封仙
院子里的陈设，倒是跟那北娘堂口的相差无几，只是堂口里供奉的泥塑，并不是胡三太爷和胡三太奶，而是一个披散着头发，身着红色纱衣，一手持棍，眉间点了朱砂的人…然而，这个泥塑，辰南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似乎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辰南看了看泥塑，又转头在悦容身上瞅了瞅，如此反复三次。
“那不是你么？”辰南一指雕塑道。
“是你个头啊，”悦容道，“撞衫而已，大惊小怪…”
“额…”
“呵呵，三位仙友，贫道北雁，稽首了。”
三人说话间，一道声音传来，而后从堂口走出一个身着白色道袍的女子，看起来约莫三十岁上下，束发挽髻，朝三人微微一笑，施以道礼。
辰南不敢怠慢，也是理好衣服，郑重地还了个道礼，后面的悦容和周夏有样学样，也跟着还礼。
北雁将三人迎进了堂口里面，童子上来沏了茶，几人便喝便聊，都互相通了姓名。
几盏茶过后。
“不知三位仙友从何到此，为人？为事？”北雁问道。
“哦，我等…”
“我们打南方来的，来此，主要是想向您请教一下，是否有根除动物精的方法？”
辰南刚准备按套路回答问题，没成想，旁边的悦容直接一股脑的如同倒豆子，直接全都说了出来，最骚的是，说罢，居然还淡淡的瞥了辰南一眼，眨了眨眼睛，直接让他一阵无语。
“嗯…”北雁呷了一口茶，“此事，当事人可有带来？”
“没有。”辰南道，“此次来，主要是希望仙家能够赐教一些方法…当今世上，动物精为祸世间，在已经在人类中间根深蒂固了，固定一二堂口，也只是杯水车薪，所以，还望仙家能够…”
“辰南仙友。”辰南话还没说完，那北雁便直接打断了辰南，淡淡的道，“堂口规矩，想必道友也明了，仙人出道出马，只度上门的有缘人，天下大局，与仙堂无关。而且，仙家之事，从来都是只传有缘弟子，无有外传，所以，还望仙友三缄其口。”
北雁这一番话，让辰南略微有些不适，一时间却也无言以对。细细一想，她这话头头是道。
毕竟，天下仙家道士多如牛毛，然而，并不是人人都像他辰南一样，给自己加一顶黎民苍生的帽子，所以，他也没有资格去要求别人做什么事情。况且，开堂口的，也确实是这规矩，上门交钱，看事走人，也没有听说有行道的事情。
“不过，”北雁看了看悦容，道，“我看这位仙友，乃是黄仙族人，难道奈何不得动物精？”
此言一出，悦容脸色顿时红了一下，不过转而又好了。
“那个…本仙，不善驱邪…”悦容拨弄了一下头发，左顾右盼道。
“原来如此。”北雁又端起茶杯，却不再言语。
辰南一看，心道一声凉了，明摆着端茶送客的标准姿势。
“既然仙家也有难处，那我等便不打扰了，告辞。”辰南站起身道。
“童儿，去送送几位仙友。”北雁也不起身，直接对着那童子挥了挥手，童子得令，便对辰南三人做了个请的手势。
见状，辰南行了个礼，便和周夏走出门去，悦容却仍旧坐在椅子上，盯着北雁。
“仙友，还有什么事吗？”北雁的茶杯还没有放下。
“我看你这供奉，似是有些问题。”悦容道，“这不是出马堂口吧？供奉何人？”
“呵呵，仙友倒是好眼力。”北雁轻笑道，“此乃出道堂口，供奉自然不是胡黄蟒常。”
“你当真不肯出世救人？”悦容看了看那散发泥塑，皱眉道，“恐怕，这不是仙家本意吧？我看你头脑清醒，有条不紊，应该只出一位窍吧？呵呵，这仙家，真是会挑弟子。”
“仙友勿要放肆！”
那北雁闻言，顿时站起身，直接冲悦容清喝道，“此乃仙堂，事无巨细，皆有仙家意志做主，仙友有何资格在此评头论足？”
悦容也懒得搭理她，径直走了出去，路过堂口，又看了一眼那泥塑，摇了摇头：“你这弟子挑的，也太不走心了。”
“啪！”
里屋传来杯具破碎的声音。
院落外面。
“你在里面干啥呢？”辰南道。
“没干啥啊，”悦容甩了甩头发，“就随便跟那北雁聊了几句…对了，这里是出道堂，不是出马堂，我问过了，但是还不知道那供奉是谁。”
“现在知道这些，还有个屁用。”辰南现在心情有些欠佳。那老婆婆倒是没有糊他，看样子，这堂主确实有些本事，却不是同道中人，这一趟，又算是白来了。
“诶？要不这样？”悦容眼珠子一转，低声道，“咱们把凌轩那丫头弄过来，就在她这儿治，然后你偷偷的…嗯？嘿嘿，怎么样？”说完，冲辰南挑了挑眉毛。
“这样…不太好吧。”周夏自然是听懂了悦容的意思，看了看堂口，低声道。
“岂止是不好。”辰南白了悦容一眼，“偷学，乃是仙家禁忌。而且，这本事，也不是说学就能学来的…别回头狐狸没逮着，反惹了一身骚…额，不是，我是说，一种动物。”
辰南此言一出，悦容脸色顿时黑了下来，骇的他急忙改口道。
“呵呵，小伙子，怎么？还没进去？”一道声音传来，三人扭头一看，却见又是那老婆婆，背着一个琴盒…喵的，居然追到这儿来了？
“这位前辈，非常感谢您的指点。”辰南道，“我们已经进去过了。”
“哦？”那老婆婆惊讶道，“为何愁眉不展？难道没有解决？”
“额，算是吧。”辰南也不想多说，便跟着老婆婆打了个招呼，准备撤了。
“诶，你这小伙子怎么老是这么急躁？”老婆婆道，“怎么样？有没有兴趣找个地方，请我老婆子喝杯茶？”
“呵呵，也好，您先请吧。”辰南反正暂时也没得打算，便在村里找了个幽静地方，叫了一壶茶，老婆婆就这么跟三人说起了故事：
“在我小的时候，家里有爹妈，还有一个弟弟，家里也算是富裕，日子过得很舒服。”
“某一天，我脑子里出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跟我说着一些奇怪的话…从那之后，我的生活开始发生了一些变化，家里破产，父亲急的跳了楼；母亲因为悲伤过度，也去了；弟弟在学校跟人打架，被人捅死了。”
老婆婆眼睛里平静如水，没有一丝波澜，辰南三人却是听得心里有些发慌。
“在他们头七的时候，我都清楚地看见了他们，他们跟我说，没事的，我们都会死，你一个人在人间，好好活着，你会是我们一家人的骄傲。”
说到这儿，老婆婆端起茶杯，看了一眼周夏。
“后来，我的师父找到了我，说有仙家要出马，将我立上了堂口…”
闻言，辰南三人顿时抬起头来。
“老婆婆，您是…出马弟子？”
“曾经是。”老婆婆继续道，“我当了二十年的出马弟子，替人看事，帮人保家，驱邪治祟，我手里经过的怨灵邪祟不胜枚举…然而，家人死去的那一幕幕景象，总是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出马弟子，太苦了。”
老婆婆脸上，有什么东西掉进了茶碗里，辰南三人沉默。
“后来，我就下了一个决心，”半晌，老婆婆平复了情绪，接着道，“我要用命理五行之术，改换堂口，让下一代弟子可以不再承受这种痛苦…”
“十年之后，我终于成功的将命理改了过来，从那之后，堂口不再是出马堂，而是出道堂；供奉的，也不再是四大家族，而是…”
老婆婆抬起头，看了看辰南三人，
“丐仙！”
辰南和悦容，直接从站起身来，互相看了一眼，然后一齐看着老婆婆。
“这么说…那堂口供奉的，就是丐仙前辈？”
“呵呵，说道丐仙，你们都不陌生吧？现在，知道我为什么一直跟着你们了吗？因为，从某种意义上讲，我们，是朋友。”
“前辈高看了。”辰南反应过来，赶紧冲老婆婆行了个礼，“不知道婆婆仙号是？”
“呵呵，哪儿有什么仙号。”老婆婆笑道，“江湖自由身，一柄二胡尽余生，你们就喊我胡婆好了。”
辰南点了点头，也不多言，给胡婆斟了茶，继续听下去。
“比起出马堂，出道堂要幸运多了，至少，出道弟子，并不会祸及家人，只是自己要承受一些痛苦…又过了十年，我找到了合适的弟子，将她立上了仙堂。”
“就是现在，出道堂的北雁堂主？”辰南道。
“嗯，”胡婆点了点头，眯起了眼睛，“她是个不错的弟子，悟性高，而且，很爱学习…她偷了我五行命理的研究笔记，研究出了一种封仙的阵法，于是，丐仙，便被纳入了她的掌控之下…”
“什么！”辰南和悦容不约而同的发出一声惊叫，从椅子上一跃而起…他们是真的被惊到了：出道弟子，封了仙家，让其受制于她？这算哪门子事情？世上还有这种操作？
“想起来了…”辰南思考了一下，道，“我说看那尊丐仙泥塑不太对劲了…它的两只手，被绑在了棍子上！”
“关于她的封仙阵，我不清楚。”胡婆道，“自从她掌控了丐仙之后，我便被扫地出门了…还记得你们听得那首曲子吗？它所讲述的，便是千年前的那场悲壮的战争…”
辰南二人闻言，顿时一愣：这个结，终于打通了，他们体内，与之共鸣的东西，便是来自古代的传承！
“胡婆…”辰南道，“晚辈直言相问，您既然已经立了出道弟子，为何身上却还带着非人类的道气？”
“呵呵，料到你有此一问。”胡婆笑道，“我这道气，便是当年施行五行命理之术的时候，留下的残存物，仙家道气，四大家族的道气，全都混在了一起，自然也就不像是人类的道气了。”
辰南了然的点了点头。
“那么，”胡婆道，“现在，你们有什么想法？”
“先毁了那封仙大阵，释放丐仙前辈。”辰南道。
“然后清理门户，另立堂口。”悦容眼睛一眯。
“可是…如何来得及看弟子呢？”辰南道。
“这不是，在你们身边吗？”胡婆对着周夏笑了笑。
三人一齐看向了周夏，后者顿时一愣。
“什…什么意思？”
辰南看了看泥塑，又转头在悦容身上瞅了瞅，如此反复三次。
“那不是你么？”辰南一指雕塑道。
“是你个头啊，”悦容道，“撞衫而已，大惊小怪…”
“额…”
“呵呵，三位仙友，贫道北雁，稽首了。”
三人说话间，一道声音传来，而后从堂口走出一个身着白色道袍的女子，看起来约莫三十岁上下，束发挽髻，朝三人微微一笑，施以道礼。
辰南不敢怠慢，也是理好衣服，郑重地还了个道礼，后面的悦容和周夏有样学样，也跟着还礼。
北雁将三人迎进了堂口里面，童子上来沏了茶，几人便喝便聊，都互相通了姓名。
几盏茶过后。
“不知三位仙友从何到此，为人？为事？”北雁问道。
“哦，我等…”
“我们打南方来的，来此，主要是想向您请教一下，是否有根除动物精的方法？”
辰南刚准备按套路回答问题，没成想，旁边的悦容直接一股脑的如同倒豆子，直接全都说了出来，最骚的是，说罢，居然还淡淡的瞥了辰南一眼，眨了眨眼睛，直接让他一阵无语。
“嗯…”北雁呷了一口茶，“此事，当事人可有带来？”
“没有。”辰南道，“此次来，主要是希望仙家能够赐教一些方法…当今世上，动物精为祸世间，在已经在人类中间根深蒂固了，固定一二堂口，也只是杯水车薪，所以，还望仙家能够…”
“辰南仙友。”辰南话还没说完，那北雁便直接打断了辰南，淡淡的道，“堂口规矩，想必道友也明了，仙人出道出马，只度上门的有缘人，天下大局，与仙堂无关。而且，仙家之事，从来都是只传有缘弟子，无有外传，所以，还望仙友三缄其口。”
北雁这一番话，让辰南略微有些不适，一时间却也无言以对。细细一想，她这话头头是道。
毕竟，天下仙家道士多如牛毛，然而，并不是人人都像他辰南一样，给自己加一顶黎民苍生的帽子，所以，他也没有资格去要求别人做什么事情。况且，开堂口的，也确实是这规矩，上门交钱，看事走人，也没有听说有行道的事情。
“不过，”北雁看了看悦容，道，“我看这位仙友，乃是黄仙族人，难道奈何不得动物精？”
此言一出，悦容脸色顿时红了一下，不过转而又好了。
“那个…本仙，不善驱邪…”悦容拨弄了一下头发，左顾右盼道。
“原来如此。”北雁又端起茶杯，却不再言语。
辰南一看，心道一声凉了，明摆着端茶送客的标准姿势。
“既然仙家也有难处，那我等便不打扰了，告辞。”辰南站起身道。
“童儿，去送送几位仙友。”北雁也不起身，直接对着那童子挥了挥手，童子得令，便对辰南三人做了个请的手势。
见状，辰南行了个礼，便和周夏走出门去，悦容却仍旧坐在椅子上，盯着北雁。
“仙友，还有什么事吗？”北雁的茶杯还没有放下。
“我看你这供奉，似是有些问题。”悦容道，“这不是出马堂口吧？供奉何人？”
“呵呵，仙友倒是好眼力。”北雁轻笑道，“此乃出道堂口，供奉自然不是胡黄蟒常。”
“你当真不肯出世救人？”悦容看了看那散发泥塑，皱眉道，“恐怕，这不是仙家本意吧？我看你头脑清醒，有条不紊，应该只出一位窍吧？呵呵，这仙家，真是会挑弟子。”
“仙友勿要放肆！”
那北雁闻言，顿时站起身，直接冲悦容清喝道，“此乃仙堂，事无巨细，皆有仙家意志做主，仙友有何资格在此评头论足？”
悦容也懒得搭理她，径直走了出去，路过堂口，又看了一眼那泥塑，摇了摇头：“你这弟子挑的，也太不走心了。”
“啪！”
里屋传来杯具破碎的声音。
院落外面。
“你在里面干啥呢？”辰南道。
“没干啥啊，”悦容甩了甩头发，“就随便跟那北雁聊了几句…对了，这里是出道堂，不是出马堂，我问过了，但是还不知道那供奉是谁。”
“现在知道这些，还有个屁用。”辰南现在心情有些欠佳。那老婆婆倒是没有糊他，看样子，这堂主确实有些本事，却不是同道中人，这一趟，又算是白来了。
“诶？要不这样？”悦容眼珠子一转，低声道，“咱们把凌轩那丫头弄过来，就在她这儿治，然后你偷偷的…嗯？嘿嘿，怎么样？”说完，冲辰南挑了挑眉毛。
“这样…不太好吧。”周夏自然是听懂了悦容的意思，看了看堂口，低声道。
“岂止是不好。”辰南白了悦容一眼，“偷学，乃是仙家禁忌。而且，这本事，也不是说学就能学来的…别回头狐狸没逮着，反惹了一身骚…额，不是，我是说，一种动物。”
辰南此言一出，悦容脸色顿时黑了下来，骇的他急忙改口道。
“呵呵，小伙子，怎么？还没进去？”一道声音传来，三人扭头一看，却见又是那老婆婆，背着一个琴盒…喵的，居然追到这儿来了？
“这位前辈，非常感谢您的指点。”辰南道，“我们已经进去过了。”
“哦？”那老婆婆惊讶道，“为何愁眉不展？难道没有解决？”
“额，算是吧。”辰南也不想多说，便跟着老婆婆打了个招呼，准备撤了。
“诶，你这小伙子怎么老是这么急躁？”老婆婆道，“怎么样？有没有兴趣找个地方，请我老婆子喝杯茶？”
“呵呵，也好，您先请吧。”辰南反正暂时也没得打算，便在村里找了个幽静地方，叫了一壶茶，老婆婆就这么跟三人说起了故事：
“在我小的时候，家里有爹妈，还有一个弟弟，家里也算是富裕，日子过得很舒服。”
“某一天，我脑子里出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跟我说着一些奇怪的话…从那之后，我的生活开始发生了一些变化，家里破产，父亲急的跳了楼；母亲因为悲伤过度，也去了；弟弟在学校跟人打架，被人捅死了。”
老婆婆眼睛里平静如水，没有一丝波澜，辰南三人却是听得心里有些发慌。
“在他们头七的时候，我都清楚地看见了他们，他们跟我说，没事的，我们都会死，你一个人在人间，好好活着，你会是我们一家人的骄傲。”
说到这儿，老婆婆端起茶杯，看了一眼周夏。
“后来，我的师父找到了我，说有仙家要出马，将我立上了堂口…”
闻言，辰南三人顿时抬起头来。
“老婆婆，您是…出马弟子？”
“曾经是。”老婆婆继续道，“我当了二十年的出马弟子，替人看事，帮人保家，驱邪治祟，我手里经过的怨灵邪祟不胜枚举…然而，家人死去的那一幕幕景象，总是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出马弟子，太苦了。”
老婆婆脸上，有什么东西掉进了茶碗里，辰南三人沉默。
“后来，我就下了一个决心，”半晌，老婆婆平复了情绪，接着道，“我要用命理五行之术，改换堂口，让下一代弟子可以不再承受这种痛苦…”
“十年之后，我终于成功的将命理改了过来，从那之后，堂口不再是出马堂，而是出道堂；供奉的，也不再是四大家族，而是…”
老婆婆抬起头，看了看辰南三人，
“丐仙！”
辰南和悦容，直接从站起身来，互相看了一眼，然后一齐看着老婆婆。
“这么说…那堂口供奉的，就是丐仙前辈？”
“呵呵，说道丐仙，你们都不陌生吧？现在，知道我为什么一直跟着你们了吗？因为，从某种意义上讲，我们，是朋友。”
“前辈高看了。”辰南反应过来，赶紧冲老婆婆行了个礼，“不知道婆婆仙号是？”
“呵呵，哪儿有什么仙号。”老婆婆笑道，“江湖自由身，一柄二胡尽余生，你们就喊我胡婆好了。”
辰南点了点头，也不多言，给胡婆斟了茶，继续听下去。
“比起出马堂，出道堂要幸运多了，至少，出道弟子，并不会祸及家人，只是自己要承受一些痛苦…又过了十年，我找到了合适的弟子，将她立上了仙堂。”
“就是现在，出道堂的北雁堂主？”辰南道。
“嗯，”胡婆点了点头，眯起了眼睛，“她是个不错的弟子，悟性高，而且，很爱学习…她偷了我五行命理的研究笔记，研究出了一种封仙的阵法，于是，丐仙，便被纳入了她的掌控之下…”
“什么！”辰南和悦容不约而同的发出一声惊叫，从椅子上一跃而起…他们是真的被惊到了：出道弟子，封了仙家，让其受制于她？这算哪门子事情？世上还有这种操作？
“想起来了…”辰南思考了一下，道，“我说看那尊丐仙泥塑不太对劲了…它的两只手，被绑在了棍子上！”
“关于她的封仙阵，我不清楚。”胡婆道，“自从她掌控了丐仙之后，我便被扫地出门了…还记得你们听得那首曲子吗？它所讲述的，便是千年前的那场悲壮的战争…”
辰南二人闻言，顿时一愣：这个结，终于打通了，他们体内，与之共鸣的东西，便是来自古代的传承！
“胡婆…”辰南道，“晚辈直言相问，您既然已经立了出道弟子，为何身上却还带着非人类的道气？”
“呵呵，料到你有此一问。”胡婆笑道，“我这道气，便是当年施行五行命理之术的时候，留下的残存物，仙家道气，四大家族的道气，全都混在了一起，自然也就不像是人类的道气了。”
辰南了然的点了点头。
“那么，”胡婆道，“现在，你们有什么想法？”
“先毁了那封仙大阵，释放丐仙前辈。”辰南道。
“然后清理门户，另立堂口。”悦容眼睛一眯。
“可是…如何来得及看弟子呢？”辰南道。
“这不是，在你们身边吗？”胡婆对着周夏笑了笑。
三人一齐看向了周夏，后者顿时一愣。
“什…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