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孑然
这一顿团年饭，辰南感觉像是在吃苍蝇一般。
辰无德倒是放得开，一如平常的跟村长扯酒，吹牛，搞得不亦乐乎，辰南却一点心思都没有，匆匆的扒了几口饭，便找了个说辞回家了。
“辰南，你站住！”
走半道上，周夏的声音从后面传来，辰南顿住了脚步，转过头来。
“有啥事吗？”
“我问你，你到底是怎么了？你不是说，咱俩是搭档吗，为什么有事不告诉我，要自己一个人憋着？”周夏盯着辰南，质问道。
“没有啊！有事我会不告诉你吗？我就是昨晚上没休息好，想回去睡一觉。”辰南笑了笑，说道，“你回去吃饭吧！一会儿饭菜要凉了。”说罢，也不待周夏回话，转身就走。
“你给我站住！”周夏看到辰南这个样子，便气愤的上去一把扯住辰南，“话不说清楚，别想回去！”
“松开！”辰南手一扬，直接将周夏推出了几米远，沉声道，“我说没事就没事，你哪儿来那么多事，别烦我！”
周夏一下子愣在当场，而后，眼泪唰的一下便掉了下来。
“好，以后你的事，我不管就是了，你也别来找我了！”周夏哭着扔下一句话，便捂着嘴转身跑了。
很难受。
辰南呆呆的站在原地。其实，对于周夏的揣测，只是他自己的想象罢了，可是，自己现在仿佛当了真，好像周夏真的是跟村长是一丘之貉…难道，自己错了？或许，周夏跟这件事没有关系？
越想越乱，辰南觉得头痛欲裂，干脆不想了，跑回家，拿出辰无德的酒瓶子猛灌了几口，就一头扎进了被窝。
这一睡，便睡到了初一早晨。
辰南揉了揉有些发涨的脑袋，看看时间，六点半，便起床去上了个厕所，辰无德还没回来，肯定是在外头搓麻将，早晨顺便混口早饭吃，村里人年三十，都是这么过的。
上完厕所，辰南本想接着睡，却看见东边竟放了个早霞，晃得辰南眼睛疼，睡意便少了许多，就穿好衣服便准备煮点饭吃。
“饿！饿了…要吃草！”
突然，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辰南一个激灵，瞌睡顿时被尽数驱散。
“这声音是？”辰南想了想，便直奔后院，一开门，便见到小黄牛在那儿伸长脖子嚎叫。
“哞~吃…草！”
“我靠！”辰南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小黄牛，
“竟然…在说话？”
“哞…”眼看着又要嚎叫，辰南心里暗道，如果村里人听到了，指不定要坏事，便扑了上去，一把抱住了牛嘴，“你可消停会儿吧！马上带你去吃草…”
“等等，”辰南忽然想起了什么，看了看那边明亮的朝霞，“这是…牛语紫霞东？”
看这个样子，无误了，童谣的第二句，牛语紫霞东！竟然在这个时候实现了…下一刻，辰南眼前一晃，便进入了那个跟在宋翔村子看到过的一模一样的世界：天光尽蔽，昏昏沉沉，一片浑黄，似是要下雪的样子…
“又是幻境么？”
不一会儿，辰南听到一阵犹如千军万马过境般的声音，由远及近，而后，便见天边某处尘土飞扬，夹杂着犹如雪崩一样的气势往他这边滚滚而来…
“这是什么稀奇玩意？”辰南呆呆地看着那边，风沙过处，竟是一排排各式各样的“动物”！牛，马，猫，鹿…
然而，严格来说，他们又不是动物，虽然是动物的脑袋，却长着一副人的身躯，如同西游记里面的妖怪一般，只是没穿衣服，四脚着地朝着辰南狂奔过来，看这个气势，如果辰南待在原地不动，怕是要被碾成碎片了…
“幻境，幻境…”辰南在心里默念了几句，将心神稳了下来，索性背起手，静静地看着那群扑面而来的东西。
那些东西路过辰南的身边，竟全部绕开了去！辰南看着身边闪过的一个个动物头，一些粘液夹杂着尘土，溅到了自己脸上，顿时心里一惊，暗道这回真是赌了把大的，若是这些东西不避开，自己怕是成了蹄下亡魂了…
约莫数十分钟后，这只奇异的大军方才跑完，过了片刻，风沙散去，一支队伍不紧不慢的走了出来，辰南仔细一看，竟是一只由无数的金鱼叠罗汉而成的船只，看起来颇为夺目，船上，则是站着一个手持三叉戟，长着三个鱼头，身体约莫两三米高的大家伙…
“怎么…会有这种操作？”辰南一下子看呆了，即使是幻境，这也太夸张了点？难道，自己是来到了山海经的幻境里面了？
鱼船从辰南身边驶过去，那三个鱼头的怪物猛然扭过脑袋，六只鱼眼在辰南身上扫了一遍，看的辰南寒毛直竖…紧接着，那怪物突然举起手里的三叉戟，对准了辰南，猛地一掷…
“啊！”辰南大叫一声，然后眼前一晃，看了看，回到了家里的后院，小黄牛许是饿坏了，正把辰南的袖子咬在嘴里咀嚼。
“呼。”辰南长出了一口气，看着身边的小黄牛，试探着问道，
“喂，你还会不会说话？”
“哞~饿…”黄牛刚开口来了一句，辰南赶紧抱住了牛嘴，“成成成…我知道了…诶，我可告诉你，从今以后，不准随便讲话，否则我就饿死你，听到没？”辰南不确定这牛是否能听懂他的话，便只能试探着吓唬了一下。
“哞~”还真灵，那牛还真像听懂了，竟点了点头，在辰南身上蹭了几下。
这么一头牛，辰南也不好让它饿着，饭也不做了，就牵着吃草去了。
现在，辰南基本上可以确定那童谣就是预言了，并且两次都让他进入了幻境。
如果第一次预言的“猪上树桠坐”是个偶然的话，那这牛说话可是实打实的，没有半点偶然性，只是，辰南还是没有想明白，为什么牛会说话，那两次幻境又代表着什么意思。
辰南牵着牛，不知不觉的又走到了四木山的山顶上。
望着上面的八个洞口，辰南不禁一阵慨叹，虽然他与先天道体素未谋面，却从心里散发出一种敬佩和亲切…想想自己现在的处境，对比之下，辰南不禁有些颓然。当年的先天道体，叱咤风云，威震群魔，身边有着一群可以完全信任的伙伴，大家心中都只坚定着一个信念：消灭圣道子，追逐遗害世间的精怪妖邪，以证光明。
而辰南呢，却连自己身边的人都不敢信任了，更别说有什么伙伴了。现在，除了辰无德，所有的人，辰南都不敢相信，虽然只是为了不相信而不相信，他却始终迈不过这道坎儿。
“要是能跟先天道体生在一个时代就好了，与他们并肩作战，奋勇杀敌，料想应该是人生一大快事…”辰南这么想道，脑袋里不自觉的出现了当年的那场热血战斗…撇开周夏之后，辰南感觉身上的担子太重了，压的他喘不过气，他不知道辰无德是怎么想的，但是，这份责任，实实在在的落脚处，却是他辰南的肩上。
“唉…”辰南深深的叹了口气，爬了上去，看了看这一排堆满蜘蛛网的洞口，便随手折了一根树枝，从第一个洞口依次打扫过去。
除了第一个洞，其余的洞口辰南都没有进去过，他也没打算进去，毕竟，这是先辈们的栖身之地。辰南想起当时在梦里见到的红衣小姐姐，给自己上演了一场活生生的“红颜枯骨”。想来，那位应该也是先天道体的伙伴吧，不知道是丐仙呢，还是古月璃…
躺在青石板上，叼着草，闭着眼睛，不知不觉两个小时过去了，辰南还想多享受一会儿宁静，辰无德的电话便打了过来，说宋翔来了。
“宋翔…”辰南想到宋翔，心里又是一阵烦躁。
从先前的葛婆，到后来的宋翔三叔身上的狗子精，辰南认为，这个人有事瞒着他。那些东西，找上他都是有原因的，明显的是因为感知到了他身上的什么东西…
自从村长的事情之后，辰南便不介意把一个人往最坏的地方想，他甚至觉得，宋翔捡了个价值连城的宝贝，但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便私藏了起来，而正是因为这个东西，让宋翔身边的有了这些烦人的苍蝇。
“哈哈，你回来啦？”宋翔看到辰南牵着牛回来了，便上去热情的打了个招呼。
“嗯。”辰南只是随意的哼了一声，便不再作声了。
“你这是怎么了？没吃早饭吗？这么无精打采的。”宋翔看出辰南似乎有点不对劲，便问道。
“是的。”辰南认真的点了点头。
“.…..”
辰无德看了辰南两眼，也没说话，便回屋做饭去了。
这时候，辰南的手机响了，是凌轩打来的。
“学长…新年好！”那边是凌轩怯怯的声音。
“新年好。”听到凌轩的声音，辰南方才露出一丝微笑，“你怎么样了？最近没什么异常情况吧？”
“没有呢，自从那次之后，我就没听见过那个声音了。”凌轩道。
“嗯，那就好。”辰南道。
“那个…学长，有时间吗？今天家里的客人很多…要不你出来我请你喝茶？”凌轩犹犹豫豫的道。
辰南闻言，心里大致明白了。凌轩因为长期受到猫灵的困扰，心理受到影响，应该是有社交恐惧症，当下，辰南便答应了下来，反正他们也没得亲戚，大过年的也就一个宋翔过来拜年。
挂了电话，辰南一扭身，却看见宋翔一脸坏笑的站在身后。
“嘿嘿，怎么？又勾搭上了哪儿的姑娘了？”
“一个同学而已。”辰南摆了摆手，进屋跟辰无德交代了一声，便收拾了一下，背上包，准备去县城。
“正好…我也要去县城。”宋翔眨眨眼睛，说道。
“你去干嘛？”辰南下意识的回了一句。
“看着你啊，我也算是你哥了，大过年的街上车多…”
“成成成，你要去就去吧。”辰南也懒得多费口舌，便带着宋翔一起走了。临行前，辰南还特意去偷偷的交代了一声后院的牛，让它千万别说话，等自己回来。
家里有头会说话的牛，着实让人放心不下。
辰无德倒是放得开，一如平常的跟村长扯酒，吹牛，搞得不亦乐乎，辰南却一点心思都没有，匆匆的扒了几口饭，便找了个说辞回家了。
“辰南，你站住！”
走半道上，周夏的声音从后面传来，辰南顿住了脚步，转过头来。
“有啥事吗？”
“我问你，你到底是怎么了？你不是说，咱俩是搭档吗，为什么有事不告诉我，要自己一个人憋着？”周夏盯着辰南，质问道。
“没有啊！有事我会不告诉你吗？我就是昨晚上没休息好，想回去睡一觉。”辰南笑了笑，说道，“你回去吃饭吧！一会儿饭菜要凉了。”说罢，也不待周夏回话，转身就走。
“你给我站住！”周夏看到辰南这个样子，便气愤的上去一把扯住辰南，“话不说清楚，别想回去！”
“松开！”辰南手一扬，直接将周夏推出了几米远，沉声道，“我说没事就没事，你哪儿来那么多事，别烦我！”
周夏一下子愣在当场，而后，眼泪唰的一下便掉了下来。
“好，以后你的事，我不管就是了，你也别来找我了！”周夏哭着扔下一句话，便捂着嘴转身跑了。
很难受。
辰南呆呆的站在原地。其实，对于周夏的揣测，只是他自己的想象罢了，可是，自己现在仿佛当了真，好像周夏真的是跟村长是一丘之貉…难道，自己错了？或许，周夏跟这件事没有关系？
越想越乱，辰南觉得头痛欲裂，干脆不想了，跑回家，拿出辰无德的酒瓶子猛灌了几口，就一头扎进了被窝。
这一睡，便睡到了初一早晨。
辰南揉了揉有些发涨的脑袋，看看时间，六点半，便起床去上了个厕所，辰无德还没回来，肯定是在外头搓麻将，早晨顺便混口早饭吃，村里人年三十，都是这么过的。
上完厕所，辰南本想接着睡，却看见东边竟放了个早霞，晃得辰南眼睛疼，睡意便少了许多，就穿好衣服便准备煮点饭吃。
“饿！饿了…要吃草！”
突然，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辰南一个激灵，瞌睡顿时被尽数驱散。
“这声音是？”辰南想了想，便直奔后院，一开门，便见到小黄牛在那儿伸长脖子嚎叫。
“哞~吃…草！”
“我靠！”辰南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小黄牛，
“竟然…在说话？”
“哞…”眼看着又要嚎叫，辰南心里暗道，如果村里人听到了，指不定要坏事，便扑了上去，一把抱住了牛嘴，“你可消停会儿吧！马上带你去吃草…”
“等等，”辰南忽然想起了什么，看了看那边明亮的朝霞，“这是…牛语紫霞东？”
看这个样子，无误了，童谣的第二句，牛语紫霞东！竟然在这个时候实现了…下一刻，辰南眼前一晃，便进入了那个跟在宋翔村子看到过的一模一样的世界：天光尽蔽，昏昏沉沉，一片浑黄，似是要下雪的样子…
“又是幻境么？”
不一会儿，辰南听到一阵犹如千军万马过境般的声音，由远及近，而后，便见天边某处尘土飞扬，夹杂着犹如雪崩一样的气势往他这边滚滚而来…
“这是什么稀奇玩意？”辰南呆呆地看着那边，风沙过处，竟是一排排各式各样的“动物”！牛，马，猫，鹿…
然而，严格来说，他们又不是动物，虽然是动物的脑袋，却长着一副人的身躯，如同西游记里面的妖怪一般，只是没穿衣服，四脚着地朝着辰南狂奔过来，看这个气势，如果辰南待在原地不动，怕是要被碾成碎片了…
“幻境，幻境…”辰南在心里默念了几句，将心神稳了下来，索性背起手，静静地看着那群扑面而来的东西。
那些东西路过辰南的身边，竟全部绕开了去！辰南看着身边闪过的一个个动物头，一些粘液夹杂着尘土，溅到了自己脸上，顿时心里一惊，暗道这回真是赌了把大的，若是这些东西不避开，自己怕是成了蹄下亡魂了…
约莫数十分钟后，这只奇异的大军方才跑完，过了片刻，风沙散去，一支队伍不紧不慢的走了出来，辰南仔细一看，竟是一只由无数的金鱼叠罗汉而成的船只，看起来颇为夺目，船上，则是站着一个手持三叉戟，长着三个鱼头，身体约莫两三米高的大家伙…
“怎么…会有这种操作？”辰南一下子看呆了，即使是幻境，这也太夸张了点？难道，自己是来到了山海经的幻境里面了？
鱼船从辰南身边驶过去，那三个鱼头的怪物猛然扭过脑袋，六只鱼眼在辰南身上扫了一遍，看的辰南寒毛直竖…紧接着，那怪物突然举起手里的三叉戟，对准了辰南，猛地一掷…
“啊！”辰南大叫一声，然后眼前一晃，看了看，回到了家里的后院，小黄牛许是饿坏了，正把辰南的袖子咬在嘴里咀嚼。
“呼。”辰南长出了一口气，看着身边的小黄牛，试探着问道，
“喂，你还会不会说话？”
“哞~饿…”黄牛刚开口来了一句，辰南赶紧抱住了牛嘴，“成成成…我知道了…诶，我可告诉你，从今以后，不准随便讲话，否则我就饿死你，听到没？”辰南不确定这牛是否能听懂他的话，便只能试探着吓唬了一下。
“哞~”还真灵，那牛还真像听懂了，竟点了点头，在辰南身上蹭了几下。
这么一头牛，辰南也不好让它饿着，饭也不做了，就牵着吃草去了。
现在，辰南基本上可以确定那童谣就是预言了，并且两次都让他进入了幻境。
如果第一次预言的“猪上树桠坐”是个偶然的话，那这牛说话可是实打实的，没有半点偶然性，只是，辰南还是没有想明白，为什么牛会说话，那两次幻境又代表着什么意思。
辰南牵着牛，不知不觉的又走到了四木山的山顶上。
望着上面的八个洞口，辰南不禁一阵慨叹，虽然他与先天道体素未谋面，却从心里散发出一种敬佩和亲切…想想自己现在的处境，对比之下，辰南不禁有些颓然。当年的先天道体，叱咤风云，威震群魔，身边有着一群可以完全信任的伙伴，大家心中都只坚定着一个信念：消灭圣道子，追逐遗害世间的精怪妖邪，以证光明。
而辰南呢，却连自己身边的人都不敢信任了，更别说有什么伙伴了。现在，除了辰无德，所有的人，辰南都不敢相信，虽然只是为了不相信而不相信，他却始终迈不过这道坎儿。
“要是能跟先天道体生在一个时代就好了，与他们并肩作战，奋勇杀敌，料想应该是人生一大快事…”辰南这么想道，脑袋里不自觉的出现了当年的那场热血战斗…撇开周夏之后，辰南感觉身上的担子太重了，压的他喘不过气，他不知道辰无德是怎么想的，但是，这份责任，实实在在的落脚处，却是他辰南的肩上。
“唉…”辰南深深的叹了口气，爬了上去，看了看这一排堆满蜘蛛网的洞口，便随手折了一根树枝，从第一个洞口依次打扫过去。
除了第一个洞，其余的洞口辰南都没有进去过，他也没打算进去，毕竟，这是先辈们的栖身之地。辰南想起当时在梦里见到的红衣小姐姐，给自己上演了一场活生生的“红颜枯骨”。想来，那位应该也是先天道体的伙伴吧，不知道是丐仙呢，还是古月璃…
躺在青石板上，叼着草，闭着眼睛，不知不觉两个小时过去了，辰南还想多享受一会儿宁静，辰无德的电话便打了过来，说宋翔来了。
“宋翔…”辰南想到宋翔，心里又是一阵烦躁。
从先前的葛婆，到后来的宋翔三叔身上的狗子精，辰南认为，这个人有事瞒着他。那些东西，找上他都是有原因的，明显的是因为感知到了他身上的什么东西…
自从村长的事情之后，辰南便不介意把一个人往最坏的地方想，他甚至觉得，宋翔捡了个价值连城的宝贝，但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便私藏了起来，而正是因为这个东西，让宋翔身边的有了这些烦人的苍蝇。
“哈哈，你回来啦？”宋翔看到辰南牵着牛回来了，便上去热情的打了个招呼。
“嗯。”辰南只是随意的哼了一声，便不再作声了。
“你这是怎么了？没吃早饭吗？这么无精打采的。”宋翔看出辰南似乎有点不对劲，便问道。
“是的。”辰南认真的点了点头。
“.…..”
辰无德看了辰南两眼，也没说话，便回屋做饭去了。
这时候，辰南的手机响了，是凌轩打来的。
“学长…新年好！”那边是凌轩怯怯的声音。
“新年好。”听到凌轩的声音，辰南方才露出一丝微笑，“你怎么样了？最近没什么异常情况吧？”
“没有呢，自从那次之后，我就没听见过那个声音了。”凌轩道。
“嗯，那就好。”辰南道。
“那个…学长，有时间吗？今天家里的客人很多…要不你出来我请你喝茶？”凌轩犹犹豫豫的道。
辰南闻言，心里大致明白了。凌轩因为长期受到猫灵的困扰，心理受到影响，应该是有社交恐惧症，当下，辰南便答应了下来，反正他们也没得亲戚，大过年的也就一个宋翔过来拜年。
挂了电话，辰南一扭身，却看见宋翔一脸坏笑的站在身后。
“嘿嘿，怎么？又勾搭上了哪儿的姑娘了？”
“一个同学而已。”辰南摆了摆手，进屋跟辰无德交代了一声，便收拾了一下，背上包，准备去县城。
“正好…我也要去县城。”宋翔眨眨眼睛，说道。
“你去干嘛？”辰南下意识的回了一句。
“看着你啊，我也算是你哥了，大过年的街上车多…”
“成成成，你要去就去吧。”辰南也懒得多费口舌，便带着宋翔一起走了。临行前，辰南还特意去偷偷的交代了一声后院的牛，让它千万别说话，等自己回来。
家里有头会说话的牛，着实让人放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