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识海空间
用过早餐后，耶如弥并没有离开，而是跟着玛哀芙罗一起去了听风庭。在因故驱散了随身侍奉的女仆后，耶如弥让玛哀芙罗坐在椅子上，自己则站在她的面前，表情玩味。
“难道您没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吗？”
玛哀芙罗毫不遮掩自己想要将魔官长赶走的态度，语气不善。
耶如弥哈哈大笑，拍了拍玛哀芙罗的肩膀。
“喂喂，我可是来帮你的啊，你这样冷淡难免会让人伤心的。”
“可我已经知道方法了，您还有什么能帮我的吗？”
“你只是知道要找的目标罢了，方法的话，你确定吗？”
玛哀芙罗冷哼一声，并不作答，遂即将双眼合上，使整个人达到沉心静气的状态。继而进入了自己的识海当中——
然而话虽然是那么说，但......
大脑里储存的信息数量之多犹如天上繁星，要从其中找到一个相对起来不过芝麻绿豆大的小鬼...他如果不主动出声的话...看来还是有些难度的啊。
玛哀芙罗陷入了沉思。
「要不大喊一声？可那个小鬼叫什么名字我也不知道。而且要是真被听到了就很丢脸啊...」
「那慢慢的找？」
「不可能...那不知道要找到什么时候。」
「嗯......算了。」
睁开双眼，视野内第一个出现的便是耶如弥那早就预料到会是这种情况了的坏笑，玛哀芙罗顿时感觉心头一堵，很想要说些什么来挽回自己丢失的尊严却又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昨晚没休息好而已。”
这句话怎么样？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好吧，看来不怎么样。
玛哀芙罗垂下脑袋，并不想看见耶如弥那笑得毫无气质的脸。
“嘛，嘛，其实这很正常，”耶如弥抹了抹笑出眼泪的眼角，止住笑意，“你以前都从未理会过那个男童，那么现在想要主动寻到他自然不是易事。”
“哦，这样啊。”
“噗...”差点又没忍住，耶如弥忙清了清嗓子，正色道，“你再回到刚刚那个状态，接下来我会帮你。”
虽然不是很情愿，但玛哀芙罗仍得照做。于是又一次沉心静气，待到再次睁开眼时，面前已是广阔无边的信息之海——无数的光球悬浮在海面，每一颗光球的内里都包含了各种各样的数据。那都是玛哀芙罗的经历。
「小芙罗~我来了~」
上空突然响起耶如弥的声音，紧接着她的虚影也落了下来。
玛哀芙罗轻蔑的冷笑一声。
「我倒想看看您怎样在如此繁多的数据中找到那个小鬼的意识。」
耶如弥并没有很快回话，玛哀芙罗便以为她已经在开始寻找小鬼的意识了，也不再多嘴。
可过了一会儿...
「哇喔！小芙罗！你的身材真的成长的很正点啊！」
「？！」
「不过你明明都没男人碰啊，是怎么长到这么大的？奇怪，难道自然生长也办得到？」
「...您！您到底在干什么？！」
「嘤嘤嘤~你洗澡的时候有没有自己偷偷的摸啊嘻嘻嘻嘻嘻~~~~~」
「耶如弥大人......」
大海突然产生一阵剧烈的波澜，天空的颜色也暗沉下来，雷云密布。两种现象都很好的回应着玛哀芙罗现在极度暴怒的情绪。
耶如弥见状，急忙收起邪恶的念头。
「你别激动啊！我开个玩笑！」
但此时的玛哀芙罗哪里还听得进去。巨量的紫气骤出，瞬间充斥着识海空间，暴躁的卷动着海洋，掀起滔天巨浪。耶如弥的虚影一下被淹没，缩在天空的一角瑟瑟发抖，嘴里不住地道着歉——
「哇！算了吧！你小时候还是我帮你洗澡的！现在不就是觉得久违的没见着感叹一下而已嘛，何必这么激动啊！」
这是道歉吗？
「好了好了！再不停手我就真要被挤出这个空间了！啊！我感觉我已经快找到了那个男孩了！」
这次可不是玩笑话。耶如弥被挤到这片空间的角落后就一直觉得不远处有一个微弱的意识存在，在一边抗衡着玛哀芙罗的暴怒一边细细的感知了一下后，想来应该就是要找的目标没错了。
玛哀芙罗渐渐地平复了一下怒火，但还是黑着一张脸。浪潮退去后，耶如弥挂着嬉笑的脸再次出现在她眼里，差点没忍住又要发起进攻。
「是他？」
玛哀芙罗发现耶如弥的身边有一个穿着单薄又有些破烂的单衣的小男孩，看上去不过五六岁的样子，正怯怯的睁着一双黑漆漆的大眼看着她，模样十分可爱。
「没错，就是他。」
耶如弥斜低着头，带着温和的笑容摸了摸这名小男孩的头。
「小鬼！就是你啊！总是深更半夜的出现吵我睡觉！」
虽然玛哀芙罗并不想见到这个时常会惹她失眠的男孩，但毕竟近在眼前，泄出一点怒气也是正常行为。
「呜...」
而这男孩被玛哀芙罗瞪了一眼后，像是要哭的样子。耶如弥赶忙蹲下安抚着孩子的情绪，同时让玛哀芙罗稍微走远了一些，她看得出这男孩对玛哀芙罗是心存畏惧的，那样的话可能就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了。
玛哀芙罗睨了一眼耶如弥哄小孩的画面，不屑的冷哼了一声，扬着高傲的头颅走到一边。然而过了一会儿，她又抑制不住的扭头看了过去，不知怎的，顿时百感交集，视线也渐渐变得有些模糊。
是因为在自己的识海空间里心境平和，还是因为和耶如弥久违的接触呢？总觉得自己现在的心境略微有些变化。记得很久以前，耶如弥也曾像对待那孩子那样对过她，只是那时的她并没有闲心去享受那份温情啊。就算到了现在也一样，若不能消去心中的仇恨，世间无论有多美好，都和自己没有半点关系。
本应如此。
可为什么会控制不住呢？
「为什么？看见他们的笑容...我竟会落泪呢？这代表着，我还没能完全舍弃人类的身份吗？在内心深处，还承认着自己为人的事实吗？」
耶如弥哄着小孩，突然感受到识海空间的变化，仰头左右看了看，发现空气中起了些薄薄的雾，竟蕴藏了一股浅弱的伤感，她明白这伤感源于何处，内心也被拂起一丝悲凉，深深地叹了口气...
痛苦的过去造就了现在的魔鬼，真正的仇恨，能将人变得面目全非。可即便如此，内心最深处的那片净土，那片除了自己谁也无法达到的净土，是永远不会遭受任何污染的。
玛哀芙罗，就算是你也一样啊。
无论你做出什么样的暴行，背负了多少骂名，但你心中的净土从未被黑暗踏足，否则的话，这里不会有此变化。如果是这样的话，你究竟为什么宁可让自己陷入无限循环的痛苦之中，也不愿卸下仇恨，以全新的姿态面临这个世界呢？
耶如弥无法理解这种心态，只能在心中感慨了一会儿后，继续做着目前应该做的事情。但大概已经从小男孩的嘴里挖掘到了想要的信息了。
「小芙罗，过来~」
听到这声呼唤，玛哀芙罗迅速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朝耶如弥走了过去，同时在心里庆幸，还好对方没有回头，否则看见自己哭了的话，还不知道会怎么说风凉话呢。
「问清楚了吗？我该怎么做？」
「该问的都问了，但是答案却没我们想象中的那么理想。」
「什么意思？」
「这孩子只知道自己的名字叫法奇诺，然后在六岁那年被带去王都接受洗脑，但是失败了。此后被作为荒兽园的食物关在了地牢里。」
「只有这样而已？」
「就一句话还是我用他说出来的信息辛辛苦苦拼凑出来的呢。」
「那怎么办？就知道了他的名字？这对探索真相完全没有帮助吧。」
「...我也尝试性的搜索了一下他的大脑，但并没有什么收获。」
「还有您耶如弥大人办不到的事情啊？」
「你因这事嘲讽的话，我完全不介意。依我推测，这孩子应是以意识形态存在于你的识海空间里的超自然数据，而且还保留了这么多年，光是这一现象就可以说是非常离奇了。然后你知道吗
？我还要从你的识海空间里再去读取这种数据的识海空间并从中搜寻到我想要的？这种事若办得到的话我早就是天下无敌的存在了。」
「...恕我无知。那现在怎么办？」
「只能沿着这孩子的名字去找其他线索了，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办法。」
耶如弥说完，两人都陷入了沉默。
半晌，玛哀芙罗突然像想到了什么似的，一下将脸凑到神情木讷的法奇诺面前。
「不对啊小鬼，我想起来上次你出现的时候，不是有说过关于愿望什么的吗？你还记得自己的愿望是什么吗？」
法奇诺懵着脸，摇了摇头。
见状，玛哀芙罗的脸上又失去了光泽。
「等等，你刚说他上次出现在你脑海中时提过有愿望吗？确定吗？」
耶如弥却突然眼睛一亮，像是寻到了希望。
「...没错，一定提过，他说想让我帮助他完成他的愿望，只是没说是什么愿望......咦？奇怪，他上次明明还说了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不知道自己是谁来着。」
「是...吗？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啊......」
玛哀芙罗看着表情越来越明朗，转而又沉思起来的耶如弥，有些摸不着头脑，只能等待对方替她解惑了。
过了好一会儿，耶如弥才理清思路般的，缓缓地开口。
「...若要帮这孩子找回记忆，我们需要找到在精神领域方面具有极高成就的人才能办到。」
「您的意思是......这小鬼的记忆之所以会有缺失，和我的精神力太弱有关吗？」
「坦白来说确实如此。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孩子现在应该是处于一种意识僵化的状态。所以我们需要一个精神力庞大到足以将这孩子的意识完全激活的人。只要那个人和你的识海空间连接，展开精神领域的话，一定能瞬间完成对这孩子意识的完全激活，那样一来，所有的记忆便会回来，也就越来越接近地牢事件的真相了。」
「所以这一次，这小鬼能想起自己的名字是因为您与我连接，因为您的精神力灌注进来帮到他激活了一点是吗？」
「没错，但我对于精神领域的造诣还是不够高，依我估计，就算我进行最大化输出，也只够他想起名字的。」
「这样的话，就去找您说的那种人吧。但是，我身边没有这样的人脉。」
「嗯...我倒是知道一个人，只不过......找他帮忙不是容易的一件事。」
「哦？这人是谁？」
「第一奴国的王相，奥萨纳达·卢沙库尔。」
“难道您没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吗？”
玛哀芙罗毫不遮掩自己想要将魔官长赶走的态度，语气不善。
耶如弥哈哈大笑，拍了拍玛哀芙罗的肩膀。
“喂喂，我可是来帮你的啊，你这样冷淡难免会让人伤心的。”
“可我已经知道方法了，您还有什么能帮我的吗？”
“你只是知道要找的目标罢了，方法的话，你确定吗？”
玛哀芙罗冷哼一声，并不作答，遂即将双眼合上，使整个人达到沉心静气的状态。继而进入了自己的识海当中——
然而话虽然是那么说，但......
大脑里储存的信息数量之多犹如天上繁星，要从其中找到一个相对起来不过芝麻绿豆大的小鬼...他如果不主动出声的话...看来还是有些难度的啊。
玛哀芙罗陷入了沉思。
「要不大喊一声？可那个小鬼叫什么名字我也不知道。而且要是真被听到了就很丢脸啊...」
「那慢慢的找？」
「不可能...那不知道要找到什么时候。」
「嗯......算了。」
睁开双眼，视野内第一个出现的便是耶如弥那早就预料到会是这种情况了的坏笑，玛哀芙罗顿时感觉心头一堵，很想要说些什么来挽回自己丢失的尊严却又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昨晚没休息好而已。”
这句话怎么样？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好吧，看来不怎么样。
玛哀芙罗垂下脑袋，并不想看见耶如弥那笑得毫无气质的脸。
“嘛，嘛，其实这很正常，”耶如弥抹了抹笑出眼泪的眼角，止住笑意，“你以前都从未理会过那个男童，那么现在想要主动寻到他自然不是易事。”
“哦，这样啊。”
“噗...”差点又没忍住，耶如弥忙清了清嗓子，正色道，“你再回到刚刚那个状态，接下来我会帮你。”
虽然不是很情愿，但玛哀芙罗仍得照做。于是又一次沉心静气，待到再次睁开眼时，面前已是广阔无边的信息之海——无数的光球悬浮在海面，每一颗光球的内里都包含了各种各样的数据。那都是玛哀芙罗的经历。
「小芙罗~我来了~」
上空突然响起耶如弥的声音，紧接着她的虚影也落了下来。
玛哀芙罗轻蔑的冷笑一声。
「我倒想看看您怎样在如此繁多的数据中找到那个小鬼的意识。」
耶如弥并没有很快回话，玛哀芙罗便以为她已经在开始寻找小鬼的意识了，也不再多嘴。
可过了一会儿...
「哇喔！小芙罗！你的身材真的成长的很正点啊！」
「？！」
「不过你明明都没男人碰啊，是怎么长到这么大的？奇怪，难道自然生长也办得到？」
「...您！您到底在干什么？！」
「嘤嘤嘤~你洗澡的时候有没有自己偷偷的摸啊嘻嘻嘻嘻嘻~~~~~」
「耶如弥大人......」
大海突然产生一阵剧烈的波澜，天空的颜色也暗沉下来，雷云密布。两种现象都很好的回应着玛哀芙罗现在极度暴怒的情绪。
耶如弥见状，急忙收起邪恶的念头。
「你别激动啊！我开个玩笑！」
但此时的玛哀芙罗哪里还听得进去。巨量的紫气骤出，瞬间充斥着识海空间，暴躁的卷动着海洋，掀起滔天巨浪。耶如弥的虚影一下被淹没，缩在天空的一角瑟瑟发抖，嘴里不住地道着歉——
「哇！算了吧！你小时候还是我帮你洗澡的！现在不就是觉得久违的没见着感叹一下而已嘛，何必这么激动啊！」
这是道歉吗？
「好了好了！再不停手我就真要被挤出这个空间了！啊！我感觉我已经快找到了那个男孩了！」
这次可不是玩笑话。耶如弥被挤到这片空间的角落后就一直觉得不远处有一个微弱的意识存在，在一边抗衡着玛哀芙罗的暴怒一边细细的感知了一下后，想来应该就是要找的目标没错了。
玛哀芙罗渐渐地平复了一下怒火，但还是黑着一张脸。浪潮退去后，耶如弥挂着嬉笑的脸再次出现在她眼里，差点没忍住又要发起进攻。
「是他？」
玛哀芙罗发现耶如弥的身边有一个穿着单薄又有些破烂的单衣的小男孩，看上去不过五六岁的样子，正怯怯的睁着一双黑漆漆的大眼看着她，模样十分可爱。
「没错，就是他。」
耶如弥斜低着头，带着温和的笑容摸了摸这名小男孩的头。
「小鬼！就是你啊！总是深更半夜的出现吵我睡觉！」
虽然玛哀芙罗并不想见到这个时常会惹她失眠的男孩，但毕竟近在眼前，泄出一点怒气也是正常行为。
「呜...」
而这男孩被玛哀芙罗瞪了一眼后，像是要哭的样子。耶如弥赶忙蹲下安抚着孩子的情绪，同时让玛哀芙罗稍微走远了一些，她看得出这男孩对玛哀芙罗是心存畏惧的，那样的话可能就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了。
玛哀芙罗睨了一眼耶如弥哄小孩的画面，不屑的冷哼了一声，扬着高傲的头颅走到一边。然而过了一会儿，她又抑制不住的扭头看了过去，不知怎的，顿时百感交集，视线也渐渐变得有些模糊。
是因为在自己的识海空间里心境平和，还是因为和耶如弥久违的接触呢？总觉得自己现在的心境略微有些变化。记得很久以前，耶如弥也曾像对待那孩子那样对过她，只是那时的她并没有闲心去享受那份温情啊。就算到了现在也一样，若不能消去心中的仇恨，世间无论有多美好，都和自己没有半点关系。
本应如此。
可为什么会控制不住呢？
「为什么？看见他们的笑容...我竟会落泪呢？这代表着，我还没能完全舍弃人类的身份吗？在内心深处，还承认着自己为人的事实吗？」
耶如弥哄着小孩，突然感受到识海空间的变化，仰头左右看了看，发现空气中起了些薄薄的雾，竟蕴藏了一股浅弱的伤感，她明白这伤感源于何处，内心也被拂起一丝悲凉，深深地叹了口气...
痛苦的过去造就了现在的魔鬼，真正的仇恨，能将人变得面目全非。可即便如此，内心最深处的那片净土，那片除了自己谁也无法达到的净土，是永远不会遭受任何污染的。
玛哀芙罗，就算是你也一样啊。
无论你做出什么样的暴行，背负了多少骂名，但你心中的净土从未被黑暗踏足，否则的话，这里不会有此变化。如果是这样的话，你究竟为什么宁可让自己陷入无限循环的痛苦之中，也不愿卸下仇恨，以全新的姿态面临这个世界呢？
耶如弥无法理解这种心态，只能在心中感慨了一会儿后，继续做着目前应该做的事情。但大概已经从小男孩的嘴里挖掘到了想要的信息了。
「小芙罗，过来~」
听到这声呼唤，玛哀芙罗迅速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朝耶如弥走了过去，同时在心里庆幸，还好对方没有回头，否则看见自己哭了的话，还不知道会怎么说风凉话呢。
「问清楚了吗？我该怎么做？」
「该问的都问了，但是答案却没我们想象中的那么理想。」
「什么意思？」
「这孩子只知道自己的名字叫法奇诺，然后在六岁那年被带去王都接受洗脑，但是失败了。此后被作为荒兽园的食物关在了地牢里。」
「只有这样而已？」
「就一句话还是我用他说出来的信息辛辛苦苦拼凑出来的呢。」
「那怎么办？就知道了他的名字？这对探索真相完全没有帮助吧。」
「...我也尝试性的搜索了一下他的大脑，但并没有什么收获。」
「还有您耶如弥大人办不到的事情啊？」
「你因这事嘲讽的话，我完全不介意。依我推测，这孩子应是以意识形态存在于你的识海空间里的超自然数据，而且还保留了这么多年，光是这一现象就可以说是非常离奇了。然后你知道吗
？我还要从你的识海空间里再去读取这种数据的识海空间并从中搜寻到我想要的？这种事若办得到的话我早就是天下无敌的存在了。」
「...恕我无知。那现在怎么办？」
「只能沿着这孩子的名字去找其他线索了，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办法。」
耶如弥说完，两人都陷入了沉默。
半晌，玛哀芙罗突然像想到了什么似的，一下将脸凑到神情木讷的法奇诺面前。
「不对啊小鬼，我想起来上次你出现的时候，不是有说过关于愿望什么的吗？你还记得自己的愿望是什么吗？」
法奇诺懵着脸，摇了摇头。
见状，玛哀芙罗的脸上又失去了光泽。
「等等，你刚说他上次出现在你脑海中时提过有愿望吗？确定吗？」
耶如弥却突然眼睛一亮，像是寻到了希望。
「...没错，一定提过，他说想让我帮助他完成他的愿望，只是没说是什么愿望......咦？奇怪，他上次明明还说了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不知道自己是谁来着。」
「是...吗？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啊......」
玛哀芙罗看着表情越来越明朗，转而又沉思起来的耶如弥，有些摸不着头脑，只能等待对方替她解惑了。
过了好一会儿，耶如弥才理清思路般的，缓缓地开口。
「...若要帮这孩子找回记忆，我们需要找到在精神领域方面具有极高成就的人才能办到。」
「您的意思是......这小鬼的记忆之所以会有缺失，和我的精神力太弱有关吗？」
「坦白来说确实如此。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孩子现在应该是处于一种意识僵化的状态。所以我们需要一个精神力庞大到足以将这孩子的意识完全激活的人。只要那个人和你的识海空间连接，展开精神领域的话，一定能瞬间完成对这孩子意识的完全激活，那样一来，所有的记忆便会回来，也就越来越接近地牢事件的真相了。」
「所以这一次，这小鬼能想起自己的名字是因为您与我连接，因为您的精神力灌注进来帮到他激活了一点是吗？」
「没错，但我对于精神领域的造诣还是不够高，依我估计，就算我进行最大化输出，也只够他想起名字的。」
「这样的话，就去找您说的那种人吧。但是，我身边没有这样的人脉。」
「嗯...我倒是知道一个人，只不过......找他帮忙不是容易的一件事。」
「哦？这人是谁？」
「第一奴国的王相，奥萨纳达·卢沙库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