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鲁卡·鲁迪蒙斯
“为什么你对于地牢事件的真相，如此执着？”
尽管今天晚上已经喝了不少酒，玛哀芙罗的神志却一点也没有迷糊。鲁卡从她的眼神中感受到了清醒与认真，遂把自己心中的“大人一定是喝醉了才会这么问”的想法给驱散了。
组织了一下语言，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鲁卡终于开口：“首先，我想不敬地问您一个问题，您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吗？”
“人类。”
“.......呃，没错，您是由人类觉醒了魔灵之力后成为的天选之子，并非人灵。直白点说吧，在您的大脑里，关于人类时间的记忆应该已被王都给清除干净了才对，那样一来，您就会认为自己本就是人灵，人类只有成为您奴隶的作用。可您却没有忘记身为人类时候的记忆，像您这样的情况，史无前例。”
“......”
“一切在您身上发生的事情都非常的神秘又令人兴奋。不仅是我刚刚说的，还有在洗脑失败后以另一种诡异的方式完成觉醒，且您身上具有的紫黑魔光，那是只有在魔灵之祖比提阿留下的书卷中才看得见的罕有力量，夸张一些讲，即使在人灵，甚至纯种人灵中也没见到过那样的力量。”
“嗯......”
“您太特殊了，所以沙多曼陛下希望我能从您这探知十四年前在地牢里，您究竟是怎样觉醒的？当时在您的意识中，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
似乎是说完了，此刻的男人脸上显着微微的潮红，几滴汗珠挂在颊边迟迟不肯落下，两只浑浊的眼里散发出兴奋又犹豫的光，胸口还有着较大的起伏。
这些状态都符合在同一个问题上坚持了四年都没有任何收获，却有一天突然得到了回应的，如同日复一日的做着幼稚的行为然后终于在某个时刻莫名其妙的就被崇拜的英雄所认可的小孩子。
可他所说的这些话，玛哀芙罗并没有很好的回答能给过去，因为其实连她自己也不完全清楚在地牢里发生的一切究竟是为什么。或者说，鲁卡的这些问题，她根本找不到标准答案。
“这些事情，知道又怎样，重要吗？”
“重要！对于沙多曼陛下来说重要，对于国家来说也重要，对于我来说，更重要！”
“对于你？”
“...我，”鲁卡突然愣了一下，神情变得阴郁，“是的...因为这牵扯到我家人的性命......”
“可我思考的方向是，沙多曼陛下应该是畏惧我的力量吧？就像你说的那样，我还保有人类时间的记忆，你们害怕我会更亲近于人类一些。”
“......不、不，陛下从未这么想过，不然的话，他为什么会选择您作为西部大都的奴隶主呢？！”
鲁卡慌忙摆手，做出否定的回答。
“哼...”玛哀芙罗轻轻地一笑，神情变得凶狠凌厉，“陛下有他的考虑，我也有我的想法。于我而言，保留下来的人类记忆交付给我的就只有复仇！杀害我父亲的人，将四岁的我卖给王都换取金钱的母亲，都是复仇的对象！”
“你以为我为什么会拼命的奴役人类？为什么要去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赚取更多的功劳？只为登上奴隶主的位置吗？没错！你们想的都是对的！因为只有成为奴隶主，我才能拥有更多的权利去做我想做的事情，我才能更顺利的去报复我仇恨的对象！”
“我恨人类！留下的人类记忆所带给我的，就只有仇恨！如果不去残杀那群蠕虫，如果不去虐待那群下等种，你要我怎样才能安眠？！要我怎样才能快乐？！”
一番怒目切齿的言辞，让鲁卡从未有过的懵。记忆中的玛哀芙罗虽然为人冷漠淡薄，但绝不会像今天这样让人胆战心惊。
“我不在乎你们怎么想我，怎么看我，但既然我已经成为了奴隶主，复仇计划就势在必得......啊不好意思有些跑题了，不过我想，你们应该不会阻止我吧？”
“...不，怎敢...”
“好。那我们来谈谈你先前说的那句话吧。牵扯到你家人的性命，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明明上一秒还在疯狂暴戾的怒火当中，现在却能迅速地恢复冷静回到常态，就像是才刚与友会面那样。如果不是演出来的，那这般调节情绪的能力，就着实有些可怕了。
即便到现在，回想起来仍是有些心有余悸————
「...她真是那么说的吗？你敢断定你之所言，没有任何虚假和隐瞒的成分吗？」
“绝无隐瞒和虚假，陛下。玛哀芙罗大人对魔灵族的忠心暂且不论，但对人类的仇恨是非常清晰且恐怖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这也相当于是忠诚于魔灵族了啊。”
上位者隐于黑暗之中，让人无法看清其神情，更没法参悟内心的想法。而且这里的环境整个都陷于昏暗之中，充斥着压抑又沉闷的气氛。
所以鲁卡现在是非常忐忑不安的，他跪在又高又长的台阶下，说完话后大气都不敢喘一声，他害怕自己的汇报没能令陛下满意，从而导致一些自己无法承受的后果出现。
「嗯...四年过去了，总算有些收获，你可以说出一些想要的赏赐。」
“陛下言重！此乃属下当做之事！”
诚惶诚恐。鲁卡忙把头也伏在了地上，沙多曼·比梵的为人他再清楚不过，表面上说赏赐，但如果真去要，等待他的必然是灾难。
「嗯。不过吾还是不太满意仅此微小的收获，关于地牢事件，她后来就再没提一个字了？」
“是的......”
「这可真是奇怪。为了从她口中得知真相，你已维持那般低下的姿态渴求了她四年......如此地步都不愿开口，这其中到底有什么难言之隐呢？」
鲁卡不敢作声，静静地等待着沙多曼的下一句话。
「你的家人暂时安全了，吾已撤走你家附近的监视者，今天就回家好好享受一番温馨之乐吧。这几年，也辛苦你了。」
“属下惭愧！感恩陛下！”
鲁卡重重地将头磕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过了一会儿确认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明白是沙多曼已经离开后，他才敢起身。
外面的风景与宫殿里全然不同。
鲁卡走出殿外，沐浴在灿烂的阳光下，狠狠地吸了几大口空气。殿内的氛围实在是太阴暗太压抑，每一次去给沙多曼做汇报就像在地狱里走了一遭似的，所以每一次汇报做完，鲁卡都会更加的珍惜生命。
也正因为这样，他觉得自己仿佛对人类也越来越仁慈了。
「不行不行！对人类怎可抱有仁慈之心！再怎么说我也是王宫护卫庭的统领，是绝对效忠于魔灵族的存在啊！」
猛地甩了甩脑袋，鲁卡拍了拍自己的脸颊，重新振作心情。不论收获多少，家人的性命终归是通过这四年的努力得到了暂时性的保障，今天得好好和孩子们玩耍一番才行。
“鲁卡大人，午安。”
“你好啊，午安。”
“鲁卡大人午安！”
“喔！午安。你看起来又壮实了一些啊！”
“鲁卡大人！上次您说要教我防守技的，什么时候可以啊？”
“啊，最近太忙了，不好意思给忘记了，等过几天我来找你。放心一定会教你的！”
走出王宫的路上，有不少卫兵在给鲁卡请安，或是跟他搭话。在他们眼里鲁卡是一位非常没有架子，并且非常温柔的上司，十分深得军心。
也因为有他的存在，王宫护卫庭向来团结无比，是王都曼康城中最为强大的核心军团，备受沙多曼重视。这也让护卫庭的卫兵们每天都充满激情，并且非常感谢鲁卡的领导。
「生活还真是美妙又充实啊，如果下一次陛下给我下达指令能稍稍晚一些时候就更好了啊。」
「不行不行！我怎么能抱怨陛下！明明陛下这次已经很宽容了啊。」
「还是快点回家，陪陪那些小宝贝们吧~」
鲁卡想到自己的孩子们，情不自禁的笑出声来。
渐渐远去的背影变得很小，不过这样也不用担心对方会察觉到自己这边的存在了。沙多曼这样想着，背在身后的双手略微起了些变化，从他身边忽地冒出一个全身蒙在深紫色斗篷里的人。
“参见陛下。”
“不必多礼，起来说话。”
“谢陛下。”
惯例的一番对话后，沙多曼看着已完全消失在视野里的鲁卡的那个方向开口：“你觉得鲁卡·鲁迪蒙斯此人还能为吾效命多久？”
“依属下愚见，不到三月。”
“详解。”
“鲁卡·鲁迪蒙斯虽为陛下亲信，辅佐陛下管理护卫庭多年，王宫上下对其十分信服，其本身亦为人才......但他从以前开始性子就稍显软懦，尤其在有了自己的家庭后对人类也具备了同理心，此乃魔灵族绝不能容忍之处。
故此推测三个月内，诸多因素将导致他最终颠覆对陛下的忠诚，甚至会加入反奴联盟，这也不是不可能。”
听到这里，沙多曼半眯起眼，冷冽的气息飘散而出，让一旁的斗篷人不禁打了个寒颤，在心底赞叹着自家君主的强大，竟连这样的自己都会感到一丝恐惧。
“呼......三个月啊......”
“是的，不过这只是属下的推测，也不一定就完全正......”
“不，你向来不会出错。”
“陛下，那要不要把他给？”
“鲁卡目前还不能死，有一件事情还得他去做。不过...我们也不能什么都不做，你派十名隐者在他家附近循环监视，只针对他的家人，他的个人行动不必理睬，除非涉及到家人。”
“属下明白。”
“退下吧。”
斗篷人行礼后消失。站在王宫天塔顶峰的沙多曼依旧维持着上位者的高傲姿态俯瞰下方，一双狭长的青黑色眼睛向外放射着如鹰般锐利的光。
「反奴联盟...如果有一位人灵加入了你们的话...」
「那会不会是很有趣的一件事呢？」
尽管今天晚上已经喝了不少酒，玛哀芙罗的神志却一点也没有迷糊。鲁卡从她的眼神中感受到了清醒与认真，遂把自己心中的“大人一定是喝醉了才会这么问”的想法给驱散了。
组织了一下语言，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鲁卡终于开口：“首先，我想不敬地问您一个问题，您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吗？”
“人类。”
“.......呃，没错，您是由人类觉醒了魔灵之力后成为的天选之子，并非人灵。直白点说吧，在您的大脑里，关于人类时间的记忆应该已被王都给清除干净了才对，那样一来，您就会认为自己本就是人灵，人类只有成为您奴隶的作用。可您却没有忘记身为人类时候的记忆，像您这样的情况，史无前例。”
“......”
“一切在您身上发生的事情都非常的神秘又令人兴奋。不仅是我刚刚说的，还有在洗脑失败后以另一种诡异的方式完成觉醒，且您身上具有的紫黑魔光，那是只有在魔灵之祖比提阿留下的书卷中才看得见的罕有力量，夸张一些讲，即使在人灵，甚至纯种人灵中也没见到过那样的力量。”
“嗯......”
“您太特殊了，所以沙多曼陛下希望我能从您这探知十四年前在地牢里，您究竟是怎样觉醒的？当时在您的意识中，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
似乎是说完了，此刻的男人脸上显着微微的潮红，几滴汗珠挂在颊边迟迟不肯落下，两只浑浊的眼里散发出兴奋又犹豫的光，胸口还有着较大的起伏。
这些状态都符合在同一个问题上坚持了四年都没有任何收获，却有一天突然得到了回应的，如同日复一日的做着幼稚的行为然后终于在某个时刻莫名其妙的就被崇拜的英雄所认可的小孩子。
可他所说的这些话，玛哀芙罗并没有很好的回答能给过去，因为其实连她自己也不完全清楚在地牢里发生的一切究竟是为什么。或者说，鲁卡的这些问题，她根本找不到标准答案。
“这些事情，知道又怎样，重要吗？”
“重要！对于沙多曼陛下来说重要，对于国家来说也重要，对于我来说，更重要！”
“对于你？”
“...我，”鲁卡突然愣了一下，神情变得阴郁，“是的...因为这牵扯到我家人的性命......”
“可我思考的方向是，沙多曼陛下应该是畏惧我的力量吧？就像你说的那样，我还保有人类时间的记忆，你们害怕我会更亲近于人类一些。”
“......不、不，陛下从未这么想过，不然的话，他为什么会选择您作为西部大都的奴隶主呢？！”
鲁卡慌忙摆手，做出否定的回答。
“哼...”玛哀芙罗轻轻地一笑，神情变得凶狠凌厉，“陛下有他的考虑，我也有我的想法。于我而言，保留下来的人类记忆交付给我的就只有复仇！杀害我父亲的人，将四岁的我卖给王都换取金钱的母亲，都是复仇的对象！”
“你以为我为什么会拼命的奴役人类？为什么要去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赚取更多的功劳？只为登上奴隶主的位置吗？没错！你们想的都是对的！因为只有成为奴隶主，我才能拥有更多的权利去做我想做的事情，我才能更顺利的去报复我仇恨的对象！”
“我恨人类！留下的人类记忆所带给我的，就只有仇恨！如果不去残杀那群蠕虫，如果不去虐待那群下等种，你要我怎样才能安眠？！要我怎样才能快乐？！”
一番怒目切齿的言辞，让鲁卡从未有过的懵。记忆中的玛哀芙罗虽然为人冷漠淡薄，但绝不会像今天这样让人胆战心惊。
“我不在乎你们怎么想我，怎么看我，但既然我已经成为了奴隶主，复仇计划就势在必得......啊不好意思有些跑题了，不过我想，你们应该不会阻止我吧？”
“...不，怎敢...”
“好。那我们来谈谈你先前说的那句话吧。牵扯到你家人的性命，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明明上一秒还在疯狂暴戾的怒火当中，现在却能迅速地恢复冷静回到常态，就像是才刚与友会面那样。如果不是演出来的，那这般调节情绪的能力，就着实有些可怕了。
即便到现在，回想起来仍是有些心有余悸————
「...她真是那么说的吗？你敢断定你之所言，没有任何虚假和隐瞒的成分吗？」
“绝无隐瞒和虚假，陛下。玛哀芙罗大人对魔灵族的忠心暂且不论，但对人类的仇恨是非常清晰且恐怖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这也相当于是忠诚于魔灵族了啊。”
上位者隐于黑暗之中，让人无法看清其神情，更没法参悟内心的想法。而且这里的环境整个都陷于昏暗之中，充斥着压抑又沉闷的气氛。
所以鲁卡现在是非常忐忑不安的，他跪在又高又长的台阶下，说完话后大气都不敢喘一声，他害怕自己的汇报没能令陛下满意，从而导致一些自己无法承受的后果出现。
「嗯...四年过去了，总算有些收获，你可以说出一些想要的赏赐。」
“陛下言重！此乃属下当做之事！”
诚惶诚恐。鲁卡忙把头也伏在了地上，沙多曼·比梵的为人他再清楚不过，表面上说赏赐，但如果真去要，等待他的必然是灾难。
「嗯。不过吾还是不太满意仅此微小的收获，关于地牢事件，她后来就再没提一个字了？」
“是的......”
「这可真是奇怪。为了从她口中得知真相，你已维持那般低下的姿态渴求了她四年......如此地步都不愿开口，这其中到底有什么难言之隐呢？」
鲁卡不敢作声，静静地等待着沙多曼的下一句话。
「你的家人暂时安全了，吾已撤走你家附近的监视者，今天就回家好好享受一番温馨之乐吧。这几年，也辛苦你了。」
“属下惭愧！感恩陛下！”
鲁卡重重地将头磕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过了一会儿确认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明白是沙多曼已经离开后，他才敢起身。
外面的风景与宫殿里全然不同。
鲁卡走出殿外，沐浴在灿烂的阳光下，狠狠地吸了几大口空气。殿内的氛围实在是太阴暗太压抑，每一次去给沙多曼做汇报就像在地狱里走了一遭似的，所以每一次汇报做完，鲁卡都会更加的珍惜生命。
也正因为这样，他觉得自己仿佛对人类也越来越仁慈了。
「不行不行！对人类怎可抱有仁慈之心！再怎么说我也是王宫护卫庭的统领，是绝对效忠于魔灵族的存在啊！」
猛地甩了甩脑袋，鲁卡拍了拍自己的脸颊，重新振作心情。不论收获多少，家人的性命终归是通过这四年的努力得到了暂时性的保障，今天得好好和孩子们玩耍一番才行。
“鲁卡大人，午安。”
“你好啊，午安。”
“鲁卡大人午安！”
“喔！午安。你看起来又壮实了一些啊！”
“鲁卡大人！上次您说要教我防守技的，什么时候可以啊？”
“啊，最近太忙了，不好意思给忘记了，等过几天我来找你。放心一定会教你的！”
走出王宫的路上，有不少卫兵在给鲁卡请安，或是跟他搭话。在他们眼里鲁卡是一位非常没有架子，并且非常温柔的上司，十分深得军心。
也因为有他的存在，王宫护卫庭向来团结无比，是王都曼康城中最为强大的核心军团，备受沙多曼重视。这也让护卫庭的卫兵们每天都充满激情，并且非常感谢鲁卡的领导。
「生活还真是美妙又充实啊，如果下一次陛下给我下达指令能稍稍晚一些时候就更好了啊。」
「不行不行！我怎么能抱怨陛下！明明陛下这次已经很宽容了啊。」
「还是快点回家，陪陪那些小宝贝们吧~」
鲁卡想到自己的孩子们，情不自禁的笑出声来。
渐渐远去的背影变得很小，不过这样也不用担心对方会察觉到自己这边的存在了。沙多曼这样想着，背在身后的双手略微起了些变化，从他身边忽地冒出一个全身蒙在深紫色斗篷里的人。
“参见陛下。”
“不必多礼，起来说话。”
“谢陛下。”
惯例的一番对话后，沙多曼看着已完全消失在视野里的鲁卡的那个方向开口：“你觉得鲁卡·鲁迪蒙斯此人还能为吾效命多久？”
“依属下愚见，不到三月。”
“详解。”
“鲁卡·鲁迪蒙斯虽为陛下亲信，辅佐陛下管理护卫庭多年，王宫上下对其十分信服，其本身亦为人才......但他从以前开始性子就稍显软懦，尤其在有了自己的家庭后对人类也具备了同理心，此乃魔灵族绝不能容忍之处。
故此推测三个月内，诸多因素将导致他最终颠覆对陛下的忠诚，甚至会加入反奴联盟，这也不是不可能。”
听到这里，沙多曼半眯起眼，冷冽的气息飘散而出，让一旁的斗篷人不禁打了个寒颤，在心底赞叹着自家君主的强大，竟连这样的自己都会感到一丝恐惧。
“呼......三个月啊......”
“是的，不过这只是属下的推测，也不一定就完全正......”
“不，你向来不会出错。”
“陛下，那要不要把他给？”
“鲁卡目前还不能死，有一件事情还得他去做。不过...我们也不能什么都不做，你派十名隐者在他家附近循环监视，只针对他的家人，他的个人行动不必理睬，除非涉及到家人。”
“属下明白。”
“退下吧。”
斗篷人行礼后消失。站在王宫天塔顶峰的沙多曼依旧维持着上位者的高傲姿态俯瞰下方，一双狭长的青黑色眼睛向外放射着如鹰般锐利的光。
「反奴联盟...如果有一位人灵加入了你们的话...」
「那会不会是很有趣的一件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