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捐款
“老头子，你疯了，儿子结婚的新房你也敢卖？”沈艳梅的母亲顾不得那么多，只想着要阻止她的老伴。
这年头娶个媳妇不容易，要是没有新房，儿子的婚事肯定就泡汤了。尽管手心手背都是肉，女儿得了癌症她也哭了好几天，不过她不能容忍老伴卖掉儿子的婚房来给女儿治病。
沈艳梅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她知道自己家里的情况。哥哥的年纪也老大不小了，婚房是绝对不能卖的。继续向亲友们去借？没错，有几个亲戚是有几百万的身家，可是谁都知道，晚期癌症是治不好的，多少钱都填不满这个窟窿。她家历来就不宽裕，能凑个二、三十万已经顶天了，救急不救穷，谁家都不愿意拿钱去打水漂。
正在她彷徨无计的时候，脑海中又传来李凡的声音：“沈艳梅，我看你家的条件也不好，这个药费你愿意自己承担吗？”
“神仙哥哥，你的意思是……”
“不要叫我神仙哥哥，干脆我收你为记名弟子……你以后就叫我李老师吧。谁都会有不顺利的时候，我希望你能把握机遇，再通过自己的努力去逆天改命！”
“太好了，谢谢神仙……老师！只要你给我这个机会，我一定会好好珍惜的。”
“这个机会也要靠你自己把握。即使你拜我为师，这瓶逆仙灵液也还是要100万元，只不过你可以让父母先预付16万元，剩下了的84万元药费需要你自己分期付款，你还愿意购买吗？”
“老师，我愿意。只要我能活下去，就一定努力打工、尽快还款。”
“我只希望你能珍惜重生的机会，至于还款的事情倒不担心。做了我的记名弟子后，你有很多挣大钱的路子。”
神识交流结束，沈艳梅父母的意见也达成了统一。
老沈对李凡道：“年轻的专家，我们能不能商量一下，除了现有的16万元现金，我回家把儿子的婚房拿去抵押借贷，估计能拿到20万元左右，再去找亲戚朋友们硬借，短时间内只能凑到50万元左右。要不你先治一半，帮我苦命的女儿先保住命再说……”说到这里，他的眼睛都湿润了，伤心处，男儿泪，可怜天下父母。
李凡心生感动，却轻轻的摇了摇头，老沈顿时陷入绝望。
沈艳梅的母亲连忙扶住自己男人，劝解道：“这药这么贵，管不管用还不知道呢，治得了的是病，救不了的是命。不管怎么说，我们都尽力了。艳梅，咱们先回去吧。”
沈艳梅正要起身，又向父母摇头示意。原来是李凡在暗中告诉她要稍安勿躁，他自有安排。
各路专家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眼看中午临近，如果没有现场测试特效药，那么会诊又有什么意义？
正在这时，李凡却开口道：“这种特效药的疗效是毋庸置疑的，只可惜患者的经济条件有限。要不这样，在座的各位专家教授都是高收入人群，也是学富五车、悲天悯人的长者，想必不忍心看着沈艳梅这样的青春女孩就此逝去。我提议，我们来一次现场募捐如何？只要凑齐100万元的药费，马上就能验证药效。”
……
……
专家会诊中心变成了慈善募捐现场，这绝对是头一次。
各路专家们的表情精彩万分，显然是各怀心思。
说实话，医院的专家们每天接触病人和家属，什么困难的情况没有见过？现在的医药费用那么高，要是每次都要自掏腰包，估计这日子也没法过了。不过，眼前是特殊情况，是他们不相信李凡的特效药，不相信他们知识体系以外的治疗手段，所以李凡决定要他们交点”学费“。
没错，凭什么他们专家会诊要收费用，而李凡的特效药治疗现场试验就不用收费呢？
记得在前些年，曾经有过天价医疗费事件。据报道，哈尔滨有位姓翁的患者在住院期间召集了专家会诊，一共用了将近1000万元。其中，光是一个专家的一次出诊费就用了30万元。当然，随着网络和计算机技术的飞跃，使远程视频会诊逐渐成为可能，犹如把专家请到了“家门口”，真正体现了信息时代的便利，专家会诊的费用也降到了合理的区间。
李凡见专家们似乎无动于衷，只好主动开口道：”各位都是某个领域的权威专家，想必知道知识产权的重要性，我的这种’特效药‘是我的独门秘方，因此整个治疗的过程适当收一些‘观摩实习费’也很正常，对吧？“
不等他们反驳，李凡又道：”何况我这收费并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治病救人。所以我决定，只要大家愿意捐款，去就把整个治疗的过程完全公开，反正也就两个小时而已，不耽误大家太多的时间。“
吴晓梅副院长毕竟是会诊的组织者，她只好替大家问道：”你打算收多少‘观摩实习费’？“
李凡略一思索道：”不是观摩实习费，而是自愿捐款，每人一万元。愿意为患者沈艳梅捐款一万元的可以留下来观摩，现在就用微信把捐款转账给吴晓梅院长。不愿意捐款的也绝不勉强，会诊已经结束了，随时可以离开。“
话音刚落，影像科主任付志勇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事情，起身说道：”吴院长，科里还有几张很重要的片子等着我去看，要不我先回去一下？“
病理科主任蔡勇也拿起手机晃了一下，道：”吴院长，老婆找我有点急事，这会诊既然忙完了，我就先走一步了。“
肿瘤内科的李勇跟着站起来，对蔡勇说道：”蔡主任，请等一下，我正好有点事情要和你商量，咱们边走边说吧。”大家都知道他们这是怎么回事，可谁又愿意当面拆穿呢？
于是，三位叫嚣得最厉害的专家收拾好东西，全都起身离场了。
就在他们刚刚走到会议室门口的时候，李凡笑着补充了一句：”我申明一下，治疗两小时后，要是沈艳梅的癌症还没有消失，所有捐款请吴院长全额退回。温院长，省肿瘤医院还有谁要来观摩实习的，赶紧通知一下，凑齐84个人后就开始治疗，绝不多收一个。沈师傅，你愿意去把16万元现金先取来吗？要是治不好，不收一分钱药费。“
吴晓梅看了温小明一眼，对于三甲医院的专家们来说，一万块钱确实也不算多，何况还属于自愿捐款的性质，最重要的是，还能“无效退款”。只不过这里是省肿瘤医院，不归她管，所以她必须征求一下温小明副院长的意见。温小明微微点头，同意了这个方案。
三个正在离开的专家们脚下一趔趄，险些摔倒。
唉，可惜没多等一会，让自己枉作小人了。
……
……
很快，温小明院长以院办的名义群发了一条消息，引起了医生们的热烈讨论。
”张主任，你收到院办的短信吗？“
”收到了，小李，你打算去观摩一下吗？“
”嗯，虽然要交10000块钱，但是这种能快速治疗晚期癌症的特效药从来没有听说过，机会难得，能近距离观摩一下也好，何况官方声明，治不好就不收一分钱观摩费。真要治好了，就当给患者捐款了。“
”不错呀，小李，年轻人就是肯上进，也有爱心。要不你先去看看，说不定能写出一篇好的论文呢。今年你可以参加主治医师选聘了，不要浪费一切可能的机会。“
”谢谢主任的指点，那您先忙，我赶紧去占个位置。“
”不错，你代表咱们放射二科去实习一下也好，别让院领导以为我们科室固步自封，不思进取……“
这年头娶个媳妇不容易，要是没有新房，儿子的婚事肯定就泡汤了。尽管手心手背都是肉，女儿得了癌症她也哭了好几天，不过她不能容忍老伴卖掉儿子的婚房来给女儿治病。
沈艳梅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她知道自己家里的情况。哥哥的年纪也老大不小了，婚房是绝对不能卖的。继续向亲友们去借？没错，有几个亲戚是有几百万的身家，可是谁都知道，晚期癌症是治不好的，多少钱都填不满这个窟窿。她家历来就不宽裕，能凑个二、三十万已经顶天了，救急不救穷，谁家都不愿意拿钱去打水漂。
正在她彷徨无计的时候，脑海中又传来李凡的声音：“沈艳梅，我看你家的条件也不好，这个药费你愿意自己承担吗？”
“神仙哥哥，你的意思是……”
“不要叫我神仙哥哥，干脆我收你为记名弟子……你以后就叫我李老师吧。谁都会有不顺利的时候，我希望你能把握机遇，再通过自己的努力去逆天改命！”
“太好了，谢谢神仙……老师！只要你给我这个机会，我一定会好好珍惜的。”
“这个机会也要靠你自己把握。即使你拜我为师，这瓶逆仙灵液也还是要100万元，只不过你可以让父母先预付16万元，剩下了的84万元药费需要你自己分期付款，你还愿意购买吗？”
“老师，我愿意。只要我能活下去，就一定努力打工、尽快还款。”
“我只希望你能珍惜重生的机会，至于还款的事情倒不担心。做了我的记名弟子后，你有很多挣大钱的路子。”
神识交流结束，沈艳梅父母的意见也达成了统一。
老沈对李凡道：“年轻的专家，我们能不能商量一下，除了现有的16万元现金，我回家把儿子的婚房拿去抵押借贷，估计能拿到20万元左右，再去找亲戚朋友们硬借，短时间内只能凑到50万元左右。要不你先治一半，帮我苦命的女儿先保住命再说……”说到这里，他的眼睛都湿润了，伤心处，男儿泪，可怜天下父母。
李凡心生感动，却轻轻的摇了摇头，老沈顿时陷入绝望。
沈艳梅的母亲连忙扶住自己男人，劝解道：“这药这么贵，管不管用还不知道呢，治得了的是病，救不了的是命。不管怎么说，我们都尽力了。艳梅，咱们先回去吧。”
沈艳梅正要起身，又向父母摇头示意。原来是李凡在暗中告诉她要稍安勿躁，他自有安排。
各路专家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眼看中午临近，如果没有现场测试特效药，那么会诊又有什么意义？
正在这时，李凡却开口道：“这种特效药的疗效是毋庸置疑的，只可惜患者的经济条件有限。要不这样，在座的各位专家教授都是高收入人群，也是学富五车、悲天悯人的长者，想必不忍心看着沈艳梅这样的青春女孩就此逝去。我提议，我们来一次现场募捐如何？只要凑齐100万元的药费，马上就能验证药效。”
……
……
专家会诊中心变成了慈善募捐现场，这绝对是头一次。
各路专家们的表情精彩万分，显然是各怀心思。
说实话，医院的专家们每天接触病人和家属，什么困难的情况没有见过？现在的医药费用那么高，要是每次都要自掏腰包，估计这日子也没法过了。不过，眼前是特殊情况，是他们不相信李凡的特效药，不相信他们知识体系以外的治疗手段，所以李凡决定要他们交点”学费“。
没错，凭什么他们专家会诊要收费用，而李凡的特效药治疗现场试验就不用收费呢？
记得在前些年，曾经有过天价医疗费事件。据报道，哈尔滨有位姓翁的患者在住院期间召集了专家会诊，一共用了将近1000万元。其中，光是一个专家的一次出诊费就用了30万元。当然，随着网络和计算机技术的飞跃，使远程视频会诊逐渐成为可能，犹如把专家请到了“家门口”，真正体现了信息时代的便利，专家会诊的费用也降到了合理的区间。
李凡见专家们似乎无动于衷，只好主动开口道：”各位都是某个领域的权威专家，想必知道知识产权的重要性，我的这种’特效药‘是我的独门秘方，因此整个治疗的过程适当收一些‘观摩实习费’也很正常，对吧？“
不等他们反驳，李凡又道：”何况我这收费并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治病救人。所以我决定，只要大家愿意捐款，去就把整个治疗的过程完全公开，反正也就两个小时而已，不耽误大家太多的时间。“
吴晓梅副院长毕竟是会诊的组织者，她只好替大家问道：”你打算收多少‘观摩实习费’？“
李凡略一思索道：”不是观摩实习费，而是自愿捐款，每人一万元。愿意为患者沈艳梅捐款一万元的可以留下来观摩，现在就用微信把捐款转账给吴晓梅院长。不愿意捐款的也绝不勉强，会诊已经结束了，随时可以离开。“
话音刚落，影像科主任付志勇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事情，起身说道：”吴院长，科里还有几张很重要的片子等着我去看，要不我先回去一下？“
病理科主任蔡勇也拿起手机晃了一下，道：”吴院长，老婆找我有点急事，这会诊既然忙完了，我就先走一步了。“
肿瘤内科的李勇跟着站起来，对蔡勇说道：”蔡主任，请等一下，我正好有点事情要和你商量，咱们边走边说吧。”大家都知道他们这是怎么回事，可谁又愿意当面拆穿呢？
于是，三位叫嚣得最厉害的专家收拾好东西，全都起身离场了。
就在他们刚刚走到会议室门口的时候，李凡笑着补充了一句：”我申明一下，治疗两小时后，要是沈艳梅的癌症还没有消失，所有捐款请吴院长全额退回。温院长，省肿瘤医院还有谁要来观摩实习的，赶紧通知一下，凑齐84个人后就开始治疗，绝不多收一个。沈师傅，你愿意去把16万元现金先取来吗？要是治不好，不收一分钱药费。“
吴晓梅看了温小明一眼，对于三甲医院的专家们来说，一万块钱确实也不算多，何况还属于自愿捐款的性质，最重要的是，还能“无效退款”。只不过这里是省肿瘤医院，不归她管，所以她必须征求一下温小明副院长的意见。温小明微微点头，同意了这个方案。
三个正在离开的专家们脚下一趔趄，险些摔倒。
唉，可惜没多等一会，让自己枉作小人了。
……
……
很快，温小明院长以院办的名义群发了一条消息，引起了医生们的热烈讨论。
”张主任，你收到院办的短信吗？“
”收到了，小李，你打算去观摩一下吗？“
”嗯，虽然要交10000块钱，但是这种能快速治疗晚期癌症的特效药从来没有听说过，机会难得，能近距离观摩一下也好，何况官方声明，治不好就不收一分钱观摩费。真要治好了，就当给患者捐款了。“
”不错呀，小李，年轻人就是肯上进，也有爱心。要不你先去看看，说不定能写出一篇好的论文呢。今年你可以参加主治医师选聘了，不要浪费一切可能的机会。“
”谢谢主任的指点，那您先忙，我赶紧去占个位置。“
”不错，你代表咱们放射二科去实习一下也好，别让院领导以为我们科室固步自封，不思进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