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凰谋:乱世殇歌
字体: 16 + -

第263章 计策

第263章 计策(1/3)

“很多事情,并没有敢不敢,只有愿不愿,还有便是,有没有被逼上绝路,我虽是妇人,却也明白,只要我们母子两的身份暴露,不管最后局面是何,都免不了一死,如此,到不如两败俱伤,玉石俱焚。”

石鉴虽是气恼,但是这刘菻儿说的也不错,即便他真的出现指认了一切是石闵所为,到时若石闵胜,自然不会放过她,而若自己胜,或许当时会留她一条性命,但之后,也必会送她一程,不论如何,石世都是他的威胁,即便是被石遵所废,但却是父皇亲立的,朝中一些老臣也必会有些偏向于他。

所以她说的没错,不论如何,她都逃不开一死。

“你既然明白,今日,又为何要如此做呢?”

“我来此的原因,只是为了帮皇上而已。”

“帮朕?呵。”他嘴角扬起一抹冷笑,看着眼前的女子,缓缓坐在原处,道:“你到是说说,要如何帮朕?”

刘菻儿神色到无多大变化,道:“皇上所顾虑的,不过就是自己会如石遵那般的下场,你费此番心思,所针对的也不过是石闵罢了,皇上刚刚所言的都不错,可是有一点,却是错了。”

被如此云淡风轻的提及自己最忌讳在意的事实,石鉴的脸色自然不会太好,可还是道:“哪里错了?”

“我与石闵虽有旧交,却无私情,他或许会帮我,但绝不会因我而放弃眼前所有的一切,所以皇上想以我为饵,却是打错了算盘。”

而石鉴却不以为意,道:“仅是旧交,就可冒天下之大不韪救你?甚至将你留在邺城之中让人看护着,你觉得这样的话,朕会信?”

“信与不信,这都是事实,不过石闵从未有将我留在邺城的想法,是我自己回来的。”

“你自己?”

“这些事,该不用向皇上交代,不过皇上想要的鱼饵,确实有一个人。”

石鉴眼眸微眯,却也道:“谁?”

刘菻儿眼底多了一抹冷意,道:“司马婧弋。”

的确,当时石闵命人送她离开,安置的居所也不差,可是她就是不甘心,她不相信命运会如此不公,她努力了那么久,最后只能如草芥一般活着,她不甘心。

好在,上天都是帮她的,世儿身子不适,她有了回京的理由,却不想他当时已带兵离开了邺城,她等了许久,在最肮脏的街巷中,那里鱼龙混杂,什么地痞流氓都有,可是她还是熬过来了。

终于,她得知了他打了胜仗回京的消息,她知道不能放过这次机会,可却也不能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那样,他必然会怀疑什么。

所以,她才故意上演了那出戏码,在那些地痞流氓面前,她知道,那些地痞流氓觊觎了她许久,必不会放过那次机会,她强忍着他们伸来的恶心的手,口中讥讽轻薄的话语,终于,她还是引起了他的注意。

只是未曾想到,那个本该死了的人却出现在他的身边,甚至有了身

孕,她怎能甘心,她为他付出了那么多,而那个人,那个本该死的人,却抢走了本该属于她的一切。

她必须死。

“司马婧弋?”闻言,石鉴亦是一顿,这个名字他到不是没有听说过,听闻此女是大晋之人,之前父王病重,便是此女下毒所致。“可若朕没记错的话,这个人已经死了。”

“不,她没死。”

“没死?”石鉴亦有几分意外,毕竟以父皇的性子,不会留下这人的性命。

刘菻儿却点头道:“此事我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她的确还活着,而且就在石闵的府上。”

“在石闵府上……”石鉴神色复杂了几分,脑海里闪过的却也是当夜在将军府看到的那名女子,也是晋人,难道,是她……“你说的,可是石闵新迎的夫人?”

“夫人?呵。”刘菻儿凄然一笑,道:“或许吧!”

“一个女人罢了,朕如何相信你说的话为真?”父皇已故,而当时跟在父皇身边的赤卫也因之后的政变失了性命,这邺城之中,也没有旁人再见过那司马婧弋的真容,他也不能完全相信她的话,更何况那女人即便是司马婧弋,石闵难道还真会为了一个女人而放弃一切?

“皇上信不信并不重要,重要的事石闵却视这女子如命,不知皇上可还知道,当时处置司马婧弋后,石闵曾重伤不治,而后一段时间,更是如变了一个人般。”

“这个朕到是听说过,不过那时石闵的伤不是被父皇罚的吗?”

刘菻儿却摇了摇头,道:“现在想来,该是因为相救那女子,顾才亲自动手,不惜被先皇重罚吧!”

否则之后,他又怎会不处理伤口,让伤势严重到险些丧命的地步,现在想来,到也有几分嘲讽。

石鉴神色也复杂了几分,脑海亦闪过将军府那幕,石闵对那女子的态度的确有些不同。

他道:“即便如此,又能如何?”

“皇上想要的,不过是一个能牵制石闵的诱饵罢了,我可向你保证,这个诱饵,绝对可让他就范,任由皇上摆布。”刘菻儿道。

“若是不能呢?”

“若是不能,不用皇上动手,我会随皇上入宫,亲自言明石闵所做的一切,如此即便事情不成,也无人会怪罪到皇上身上。”刘菻儿道。

石鉴微微蹙眉,看着眼前的人,他自然知晓,天上不会有掉馅饼的事,这刘菻儿兜了那么大的圈子,不惜出卖自己的儿子和救命恩人来与自己说这些,又岂会不带着目的。“你的条件呢?”

刘菻儿自也没有隐瞒的意思,直言道:“我只要司马婧弋的命。”

石鉴神色却越发收紧了些,他本以为,刘菻儿会有其他目的,例如重新册封石世或者好生安顿他们,却不想竟是这样的一个条件。

他嘴角轻嗤,虽不知道这刘菻儿和那司马婧弋之间有什么恩怨,但他也不是什么蠢笨之人,他抬手间举过了一旁的酒杯,随意

把玩着,道:“你想借朕之手除去你恨的人。”

刘菻儿到不否认,道:“是。”

“如你之言,石闵既然这么在意这个女人,朕杀了她,必会惹恼石闵,不是吗?”石鉴道。

刘菻儿却不答反问道:“那皇上愿意吗?”

石鉴握着酒杯的手紧了几分,缓缓站起身,来回踱了几步,他明白,这是一招险棋,可若真如她之言,石闵真的如此在意那女子,自己若将其拿下,石闵必不敢轻举妄动。

皆时,他只要以那女人为饵,引石闵前来,再让人提前埋伏,亦可要去石闵的性命。

这棋虽险,可若胜了,他便不会在如现在般整日提心吊胆,他便,真的是这天下之主了。

砰的一声,酒杯落至到桌案上,石鉴道:“眼下石闵的府邸防守森严,寻常之人连他的府邸都进不了,更何况从他的府上带出一个他在意的人。”

“若是此事,皇上大可不必担心。”刘菻儿道。

石鉴却微微挑眉,道:“你有计策?”

刘菻儿并不否认,道:“皇上该记得,我所住的地方有石闵派来看护的人,一共三人,他们轮流休息,每日亦有人在特定的时间将我的消息全部告知到石闵府中之人,眼下这三人还不能死,我会将人藏起来,皇上大可派三人顶替。”

“石闵不会察觉?”

“这三人都是暗卫,平时并不露容貌,只需府中令牌与暗语便可,暗语我已试探出来,且不用做更多的事,要让人察觉应该不太容易。”刘菻儿道。

“你想的到周全。”石鉴冷声嗤道:“只不过光留在你那里有何用?你不说诱饵是她吗?”

“不出十日,我必会想办法引她出府,届时,我会告知皇上,不过以石闵的性子,定会派遣周成或苏亥跟在他身边,不知皇上身边的人,可是周成的对手?”

“这周成武艺虽高,但寡不敌众,不足为惧。”

刘菻儿道:“希望如此,而当日,还需皇上做一件事情。”

“何事?”

“留住石闵。”

石鉴眉宇紧蹙,刘菻儿却继续道:“石闵若出现,一切计划便都不存在,而若让他察觉皇上有异心,只怕皇上的处境亦不会太好。”

“你这是在威胁朕?”

“不敢,毕竟我现在的处境,并不能威胁到皇上什么,真正能威胁到皇上的,仅一人罢了。”

石鉴神色微紧,道:“石闵此人心思深沉,若朕强留,他必也会察觉到什么。”

“皇上无需刻意,例如一场宫宴,新皇登基,自该犒赏忠臣,届时,皇上只需将同传的人换做自己的人,无人进出,便不会有消息传来,宫宴未结束,便不会有强留一说,石闵是聪明人,知晓何为君臣,不管真心假意,面子上总不会失礼、”

石鉴思虑许久,却也道:“好,朕便给你十日时间,若未达到自己想要的结果,便不要怪朕不念丝毫轻易。”

“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