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凰谋:乱世殇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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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心死

第215章 心死(1/3)

“你真的疯了。”婧弋道:“你可知他有多信任你,在他心中,你依旧心善如初,若让他知晓你此刻的摸样,你可有想过他会有多伤心。”

刘菻儿阴冷的眸光一凛,霍然转过身,道:“所以,他不会知晓,永远不会。”

婧弋微顿,刘菻儿却继续道:“你救过世儿,我曾经是真的打算放你走的,你也承诺过你会走的,为何又要去辽西呢?为何又要多管闲事呢?聪明一些不好吗?”

“所以,你现在是不打算放过我了?”婧弋下意识的后退了些,手亦攀向了腰间的匕首。

“或许从很久以前,就未打算放过你了。”刘菻儿道:“我本想让你死在慕容儁的手中,可奈何,他竟这般没用,如此,我也不介意亲自动手。”

婧弋道:“是你向他们透露我的身份的。”

“是。”

婧弋眉心微紧,可是之后石闵不是让人彻查了吗?为何丝毫都未查出。

而似看出了婧弋的心思,刘菻儿冷笑道:“你不必心有所疑,不管何时,他唯一不会怀疑的人,只有我,如此,又怎会对我设防呢?”

婧弋心头一颤,看着眼前女子的摸样,心中却多了几抹自嘲,的确,石闵并不会对她设防。

“那你现在,是要杀了我吗?”

“是。”

婧弋嘴角勾起一抹冷意,道:“我不知晓你是否会武艺,但应该没有那么大的把握一定能赢我,而我若是在此处出了事,你觉得,他便不会疑心于你吗?”

“这便要看,他信你还是信我了。”刘菻儿道:“我们不妨赌上一把,若是他信你,那么我便饶你一命,如何?”

“抱歉,我并无你这么好的兴致。”婧弋说完,便也快速抽出手中的匕首,朝眼前的人挥了过去。

她绝不能死在这里,以这样的方式。

而刘菻儿,果然是会些武艺的,只是在招式之间,却不及婧弋。

婧弋眸光一凛,快速挥了匕首过去,未曾想此次刘菻儿却并未躲,而是用左臂直接来挡。

婧弋微楞,即便收了些力道,可雪引太过锋利,刘菻儿的左手已被划了一条深深地口子。

即便刘菻儿能忍,此刻亦是微微蹙眉,婧弋亦乘这个档口快速出了暗室,打算离开这里,却不想刚出这殿宇,就被外间的禁军团团包围住。

婧弋握着匕首的手微紧,清冷的眸扫了一番面前将她包围的人,他们人数众多,且是禁军高手,自己要跑应该不可能,而即便真的同他们拼上一拼,也只会换来更多的禁军罢了。

婧弋未再出手,未过多久,刘菻儿便也从殿中走了出来,她手上的血迹被白色衣物衬的极为耀目。

她一步步走近婧弋,并未对她出手,而是俯首在她的耳畔低声道:“我们不妨赌一赌,他究竟会信我,还是会信你,究竟是护我,还是……护你……”

婧弋眸光微沉,脑海里闪过的,却是那墨色的身影。

石闵…

…你会信我吗?

而刘菻儿嘴角冷意的笑更甚,她道:“此人擅自闯入本宫寝殿,意图行刺,你们将其交由王上处置。”

“诺。”

石闵正准备出宫之时,却有一宫婢焦急走了过来,再要靠近的时候也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四处,面色有些紧张。“石将军。”

石闵脚步微驻,负手站在原地。

那宫婢却着急道:“石将军,奴婢是刘昭仪身边的宫婢,刘昭仪特意让奴婢来告知你,王上已知晓之前同你一起的那位医者的身份,眼下正在严审,让你赶快寻解救之法,否则……否则那医者性命难保。”

石闵本是坚冷的容颜沉了几分,道:“说清楚。”

那婢女道:“女婢也不知晓,当时那医者正与我家娘娘说话,不想赤卫突然就来了,不由分说就直接将那医者带走,娘娘怕出事,怕也跟了去,悄悄打探之下,才知晓王上是知晓了那医者的身份,我家娘娘冒死让奴婢给你传来消息,石将军,你快过去吧!再晚只怕真的救不了了。”

“在哪里?”

“东殿。”

石闵面色有些难看,哪里还管得了其他,直接就朝东殿走去,苏亥也未曾想到有这变故,亦未再多言,赶紧跟了上去。

“苏亥。”石闵有些焦急脚步未停。

“末将在。”

“待会不管发生什么,要送婧弋出宫,将她送至到南城葛先生那里。”石闵低沉的声音带着几分焦急。

婧弋的身份特殊,又以医者的身份待在王上身边这么久,已王上的性子,自不会饶过她。

“那将军你呢!”苏亥道。

“不必管我!”

“可是……”

“这是命令。”

苏亥本还欲说什么,可看到将军这摸样便也住了嘴。

东殿之中,灯火通明,四周皆是晋军之人,婧弋跪在原处,看着那坐在主殿上的人,刘菻儿一脸无辜,左手捂着还未来得及包扎的右手手臂,神情那叫一个楚楚可怜,与她刚刚所见的如同换了一个人般。

嘴角竟勾起一抹冷笑。

她从未想过,一个人竟可以装到如此地步。

石虎手上拿着染血的匕首,细细打量之下,却也缓缓抬起眸,道:“你既是医者,又何来这样的匕首?你到底是谁?”

这匕首锋利无比,看材质亦是珍贵非常,怎是一游医能有的?

婧弋却一句话都不说,她到想看看,刘菻儿要如何。

而石虎见她如此态度,亦有几分恼意,不过念在她之前替自己医治时还算尽心的份儿,便也未责怪,只道:“你有何言,如实说便是。”

其实仅一把匕首,虽是佳品但也并不奇特,只是好端端的,她为何要去行刺他的嫔妃?

而刘氏自入宫以来也算新奇平和,与她素不相识,不至于去冤枉她,更何况这么深的伤口就摆在面前。

婧弋嘴角冷笑,却依旧未开口,她不想去跟石虎解释,因为解释不了,她也不会拆

穿刘菻儿,因为她敢将自己送至到这里来,就证明一切已经有了打算,不惧自己出言状告,而且……

石闵若在,应该也不希望自己置刘菻儿于死地。

而这样的态度,石虎能忍一却不能忍二了,他道:“怎么,你还不打算说吗?”

婧弋却道:“我没有要伤娘娘,若要伤她,也不至于等到现在。”

这是她能说的。

而石虎闻言,亦有几分疑惑,的确,此人自上次便时常入宫,若要行刺嫔妃,也不至于等到现在。

而偏在此,外间却有一焦急的声音朗声出来。“臣、张豺,求见王上。”

石虎微微蹙眉,这大半夜的,他怎么会来?

可既然连通禀都未曾,如此求见,该是有急事了。

他也未多言,只摆了摆手,一旁的内侍去请了。

而不过片刻,张豺便也走了进来,带着几分着急,撩开衣摆便也跪至地上行礼道:“微臣参见王上。”

“起吧!张爱卿,如此深夜求见,所谓何事?”

张豺这才缓缓站起身,眸光亦有意无意的扫了一眼那跪在地上的黑衣之人。

张豺亦道:“微臣方才收到一个消息,震惊之余不敢不来将此消息告知王上。”

“哦?得到什么消息,需要深夜急急赶来?”石虎眼眸微眯。

张豺视线却是冷冷的盯着婧弋,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婧弋神色冷然,嘴角却是嗤笑的看着那坐在殿上的女子,心中却是大笑自己有多蠢。

她怎么会忘了呢?这张豺便是当初将她送给石闵的人,此次更是大力向王上举荐立石世为太子,他们之间早有牵连,她在后宫之中,却对前朝之事甚至战情都了如指掌,朝堂之上又怎会没有自己的人,所以上次利用张豺之事,也是她故意做给自己看的?

如今,这张豺该是冲着自己的身份来的。

婧弋一句话也不说,到时石闵问道:“张爱卿,你所言何意?”

张豺微楞,这才抱拳道:“回王上,臣日前收到消息,说有敌国之人混入邺宫,意图不轨,此事事关重大,臣并无证据,便也不敢向王上禀报,而如今,却已查晓到此人。”

石虎眼眸微眯,视线却落在了婧弋身上,道:“那人在何处?”

张豺道:“便在这殿上。”

石虎面色难看了几分,这殿上,敌国之人,意图不轨,似乎也只有一人能如此。

石虎道:“说清楚。”

“诺。”张豺抱拳施了一礼,这才走到婧弋面前,道:“此人乃是大晋先帝司马岳同母异父的亲妹妹,擅长医术,王上此来一直龙体未痊愈,便是此人用毒所致。”

“用毒……”石虎阴冷的眸更加寒了几分,他看着面前跪着的人,道:“你是说,她是女子?”

“是,王上不妨请看。”张豺说着,便要上前去取婧弋头上的发簪,婧弋眸光一凛,却已快速抽出头顶的紫檀木发簪,长长的青丝顺势散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