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凰谋:乱世殇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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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突发意外

第139章 突发意外(1/3)

殿上的众人也是一愣,石虎更是挑眉,眼底也多了一抹怒意。

石虎身旁的内侍急忙喝道:“放肆!这是什么地方,还不赶快退下去!”

天威面前,那内侍也吓的浑身颤抖,可是夫人那里的事也不能耽搁,否则他小命儿休矣。“王上,刘昭仪和我家夫人刚刚打了起来,夫人她……见红了……”

一个女人,虽不是什么大事,可牵扯到皇嗣,石虎还是移驾过去。

众人赶去的时候,也被眼前的情况吓了一跳,刘菻儿就这样被两个内侍押着。

那夫人蜷缩在地上,腹部上的衣物更是血迹斑斑,见石虎来此,犹如遇到救世主一般。“王……王上、救救妾身……”

石虎冷声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旁的内侍宫婢吓的不轻,跪在地上,声音更是颤抖。

“回、回王上、刚刚我家夫人见刘昭仪一人,便宴请了昭仪娘娘……谁知,谁知两人吵了起来,昭仪推了夫人……就、就变这样了……奴才,奴才什么都不知道啊……”

这一番话,把所有事情都推在了刘菻儿身上。

“放肆!王上面前,还不松手。”也不知谁说了这么一句,那两内侍一惊,忙才松开了松,狼狈跪在地上。

他们刚刚也是吓傻了,竟还敢当着王上的面儿这样钳住娘娘。

刘菻儿跪在地上,面色平静,石虎扫了一眼她,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臣妾没有。”刘菻儿道。

“王上!王上……求求妾身……救救妾身……”或因太疼,那夫人哭喊着。

而之后的一幕更让人瞠目结舌,只见那上好的衣料被什么东西划开,一只小小的黑虫从那女子凸起的腹部爬出,动作很快,瞬间却又从另一处较好的皮肤内钻了进去。

场面恐怖血腥异常,年纪尚小的宫婢亦是当场吓晕了过去,在场之人亦觉腹中翻腾悄然别开了眼,就连石虎面色也惨白了些。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夫人面目痛苦,蜷缩在地上,一手捂着腹部,一手撑在地上,艰难的朝石虎爬去,带着一路的血腥。“王上……王上救我……”

石虎面色不太好,他手上沾染鲜血无数,本不该因为一条人命有多惊骇,只是看着那不断起伏的褐色肉虫,心中难免不骇然。

数位大臣拦在石虎身前,急道:“护驾。”

片刻间便有不少禁军护在石虎面前,拦断了那女子最后的希望,她面目狰狞,痛苦不堪,口中却不死心的重复呢喃着。“王上……王上救我……救救我……”

“太医呢?太医在何处?”石虎喝道,到不是在乎这女子的命,只是有些忌惮那褐红色的虫子罢了。

“去唤了,唤了,马上应该就会来了。”一旁的内监连忙答到。

偏在此,太医署的人也急急赶了来,见眼下的情况虽有些意外,却还是忙跪在地上行礼道:“微臣等参见王上。”

“行了行了,过来瞧瞧究竟怎么回事?”石虎有些不耐烦的抬了抬手。

那跪在地上的几名太医这才拂衣起身,不用想也知晓需要诊治的人是谁,可刚走到那女子面前时还是有些意外,几人相视一望,这才一一委身去替那女子诊脉,而后脸色皆是难看了些,却无一人敢发言。

石虎肥硕的脸神色微变,道:“怎么了?她生的什么病?”

“这……”这几名太医欲言又止。

“还不快说!”石虎声音沉了些。

“回王上,夫人的脉象有些奇怪,臣等……臣等才疏学浅,看……看不出……”

“看不出?”那太医话还未说完,便被石虎打断,低沉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杀意。“你是说,你们太医署这么多人在这里,连夫人病因何起的缘由都不知道?”

那些太医吓的不轻,忙跪在地上,额前冷汗直冒。“回……回王上,微臣等无能,可是夫人的症状的确……”

他们不是不了解石虎的性子,可这脉象着实有些奇怪,那褐红色的东西更是骇人,他们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症状,又怎会清楚……

“啊!”可那太医话还未说出口,便是一声惨叫之声,只见一只细长泛着褐色的肉虫从那女子胸口钻出,肉眼可见,那女子胸口已有明显的凹陷,到像是被那虫子啃食掉心脏般。

那女子瞪大的瞳孔亦停滞在这一幕,众人吓的不轻,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而禁军之人片刻间才从惊骇中反应过来,上前将那肉虫砍的稀碎。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是个什么东西!”石虎喝道。

毕竟这样的手法太过骇人,更何况所针对的还是他后宫中的人,他怎能不怒!

那些太医吓的不轻,其中一人却失神上前,望着那已被砍的稀碎的虫子,仔细望了许久,似想到了什么,面色大骇,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又怎么了?”石虎本就气的不轻,语气怎么可能好。

那太医失神许久方才反应过来,这才颤颤巍巍跪在地上,道:“微臣……微臣无能,不敢确定,不过……不过这东西……似乎是……”

那太医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石虎,欲言又止。

“是什么?”石虎道。

“似乎是……蛊虫。”

众人闻言,众人神色各异,除少数人是疑惑之色之外,旁人皆是惊骇,连一旁其他太医亦是如此,这蛊毒之说,他们不是没听说过,可却并未真正见过,难道……

石虎眸光微沉,视线落在那神色狰狞的尸体上,道:“蛊虫……”

那太医面色并不太好。“古书有云,造蛊者,以百虫置皿中,俾相啖食,取其存者为蛊,蛊之毒极为阴狠,臣……臣也只是听说,并不敢确定。”

“你既知晓蛊之阴毒,又不敢确定,何以敢如此之言,你可知这话的分量?”石虎声音有些骇人,这些事他自然也是知道一二的,可即不敢确定就言蛊之实,岂非霍乱人心?

“臣不敢妄言,若非蛊,臣实在难看出其他缘由,可不管是不是蛊,此事非同小可,还请王上严密测查此事。”那太医头低的很低,继续道:“宫中发生此事,太医署难辞其难咎,还请王上责罚。”

石虎扫了一眼俯首跪在地上的太医,虽然恼怒,但他刚刚那句话的确提醒了他,此事若真是蛊,那便非同小可,必须严查。

他扫了一眼刘菻儿,道:“这是怎么回事?”

刘菻儿一身宫装因为刚刚内侍的拉扯有些凌乱,却丝毫不影响她与身俱来的高贵气质,她跪在原地,美丽的容颜因刚刚的一切变故不太好,却还是坚定道:“回王上,臣妾不知。”

石虎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原地的美人,眼眸微眯,对于刘菻儿,他还是恩宠的,毕竟她容貌在那里,又给他添了一位小皇子,可此事太大,他也不能不查,不过相比刚刚语气也好了几分。

“你既不知,为何又会出现在此处?”

刘菻儿面色如旧,半掩清眸,道:“臣妾刚刚突感不适,便想出去走走,却不想有一宫婢找到臣妾,说是奉王上之命,领臣妾到附近寝殿小憩片刻,臣妾先前并不知晓此处是妹妹的寝殿,知道后便打算离

开,却不想被人拦了去路,之后的事,便如王上所见的这般。”

刘菻儿如实相告,石虎神色微沉,看着那纤瘦的身影,刘昭仪入宫时间不短,他的性子自己也是知道一二,她性子很淡,入宫多年也不曾与后宫的妃子争抢什么,更不会徒惹是非,也是因此,自己才恩宠她些。

“奉朕之命……”石虎冷眼扫过殿上所跪的众人,道:“是哪个宫婢啊?朕倒想知道,朕何时传过这样的圣令!”

此言一出,那跪在地上的几名宫婢越发不敢抬头。

“没人说话吗?怎么?要朕一一询问?”

话刚落,一名宫婢便道:“王上,女婢是伺候在夫人身边的,夫人有孕在身,身旁离不得人,又哪儿能有人能随意离开的,更何况,王上设宴桑梓苑,有哪位宫中的娘娘赴宴奴婢等本就无从得知,更不可能知晓昭仪娘娘会中途离开正殿,如此,又怎么这般巧合的去请她?奴婢虽不知娘娘为何会这么说,可奴婢等实在是冤枉,还请王上明察。”

这宫婢在宫中多年,也不是蠢傻之人,若是承认刚刚之事,便是认了那假传圣旨之罪,没有活路,若不承认,虽是欺君,可若赢了,却是有一条生路的,毕竟夫人已殁,若能让刘昭仪承认是她杀害了夫人,一切,就还有希望。

石虎眉宇轻挑,看着那俯首跪地的宫婢,她说的也不无道理,菻儿是突然离开的,这宫里的人不可能算的那么清楚,也不可能这么巧合。“你既然伺候在夫人身边的,那刚刚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那宫婢心中多了一抹侥幸,王上这般问她,明显也是对她刚刚的话犹豫了,她道:“回王上,奴婢也不知道娘娘为何会深夜来此,还说有事要和夫人商谈,我家夫人入宫不久,又极少出去,平日里也未见过娘娘几次,可娘娘发话奴婢们不敢多言什么,只好退下。”

“不知道昭仪娘娘对夫人说了什么,只是未过多久奴婢们听到夫人的声音方才进来,进来时便已是这般局面,夫人只说腹痛,说昭仪娘娘推了她,此事事关皇嗣,奴婢们那里担待的起,才忙去请了王上,还请王上还我家娘娘和未出世的小主子一个公道。”

这宫婢句句冤枉,字字悲切,却极为聪慧的反复提及皇嗣,她知晓石虎或许不在意一个后妃,但对皇嗣之事却不可能不在乎。

果然,石虎有些犹豫了,她看着刘菻儿,道:“她说的可是真的?”

“王上既不相信臣妾,又何须多问呢?”

“你!”石虎微恼,一旁却有人道:“回王上,依臣拙见,此事该有些怪异。”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录尚书事张豺,张豺本是晋人,后降于羯赵,与刘菻儿之间也有些渊源,本是阿谀奉承之徒,却深得石虎信任。

“哦?你怎么看?”

张豺这才恭敬道:“依臣拙见,昭仪娘娘此次是初来桑梓苑,不该清楚夫人所在的寝殿,即便真有什么心思,又怎会如此明目张胆的,若如此,还不如直接向众人告知是她动的手?更何况,太医刚刚也说了,这东西是蛊,虽蛊之事臣不清楚,但也听说过一二,昔年武帝时,牵连者不尽其数,阴毒至极,王上不妨问问太医,这蛊到底是怎样的症状,是立即发作还是需要些时日,切勿冤枉了娘娘,也放过了真正的凶手。”

“你说的不错。”石虎思虑了片刻,点了点头,而后看向一旁跪在地上的太医,道:“你且说说,这蛊毒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太医浑身一颤,亦道:“臣……臣先仔细瞧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