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暗中调查
第36章 暗中调查(1/3)
“大人息怒。”那两名小将是跪在地上，头低的很低，一时也不敢再言语什么。
庾翼气的不轻，却也知晓此事不是那么简单，异常冷静道：“此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小将道：“末将也不知晓，只是刚刚有人发现城门外有黑影经过，仔细查看才发现张宜将军，之后……之后的事大人都知晓了。”
“可以查到是何人所为？那些送尸体的人又是谁？”庾翼脸色难看到极致。
那小将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只道：“回，回大人，那些人速度实在太快，末将等虽有察觉，但怕暗中有诈，未追击，直至看到张宜将军尸体，想追已来不及……”
“废物！你们还能做些什么！”
庾翼恼怒，那些将士更是将头低的很低，无一人再敢说话。
庾翼面色难看，神色间多了一抹复杂，他来回踱步走着，却也道：“去传龚护过来。”
“诺。”那两名小将也不敢耽搁，抬了尸体便也退了下去。
未过多久，龚护便也走了进来，见庾翼曲腿单膝跪地，行礼道：“大人。”
“起吧！”庾翼抬手，款步走出，道：“此次叫你前来，是有一事交代。”
龚护站起身，道：“大人请吩咐。”
“我要你去趟梁州。”
龚护微微蹙眉，却还是道：“为何要突然去梁州？”
庾翼到不觉奇怪，成汉军之事，他只是听那孽女说起过，军中并无旁人知晓，他之前本有怀疑，才悄然让人下去打探，却发现此事并非虚言。
只是事关重大，为安军心，才从未对外言明罢了。
“一月前，成汉军队突袭羯赵石闵的军队。”庾翼声音低沉，却未再打算隐瞒。
“什么？”龚护微楞，却是不敢置信道：“怎么可能？成汉到石闵营地的路可不好走。”
“正因如此，我才会让你前来，成汉军队若要来此，必定会过梁州，梁州刺史司马勋身份特殊，暴露残酷，却又野心极大，我不知道他与此次事情到底有无
关联，所以要你去秘密彻查此事。”
龚护神色复杂，却还是抱拳道：“末将定不负大人重托。”
“此事不宜声张，更要抓紧行事，你可带两名身手较好的将士，务必查清此事。”
“末将领命。”
夜正浓，似化不开的墨。
大帐内，石闵一袭铠甲静立原处，满室明光之下，他挺拔身形如一柄出鞘之剑，他面目清冷，双目如鹰阜般审视着前方，嘴唇轻抿，如墨的眸带着冷硬的铎芒，与浑身散发的杀伐之气相呼应，仿佛这才是他本身该有气息。
“情况如何了？”
苏亥一身玄色铠甲，将身形塑的极好，他抱拳道：“庾翼已经行动，晋军几千名先锋营已悄然靠近我军了。”
“周成。”
“末将在。”周成抱拳道。
“营中之地交给你。”
“末将领命。”
“出发。”这樊城，今晚该被拿下了。
“诺。”
夜色黑沉沉的，正是黎明前最为黑暗的时刻，黑夜下，樊城中各处都安静，却安静的太过异常。
北门城头哨岗上，塞外吹来的寒风刮面刺骨，守城的士兵正在最疲累的时分，既困且冷，不时闭目搓手，低声抱怨。
终于熬到一岗换防，替班的巡逻兵登上城头，“兄弟辛苦了！”
“今夜不同寻常，谨慎些！”先前一队士兵道。
今日夜里，庾大人忽然派遣几千精锐将士夜袭羯赵，各营将士是备战，等待着那边的信号。
随便言笑几句，新上来的士兵在寒风中打了个哆嗦，这夜是越渐寒冷了。
按例沿城头巡防一圈，四处无恙，盔甲发出轻微的磨擦声伴着军靴步伐橐橐，渐行渐远往下走去。
走在最后的士兵猛地眼角光闪，瞥到黑暗中一抹冷芒，尚未来得及出声，颈间“哧”地一声轻响，颓然倒地，即时毙命。
前面几个士兵察觉异样，回身时骇然见方才走过的城头影影瞳瞳出现敌人，借着深夜的掩护鬼魅一般迅速杀来。
“有情况！”惨叫之声传来，惊动
了还未走远的将士，着急的号角还未完全吹响，那人脖间便也被利箭刺穿，瞬间倒在了地上。
可晋军将士本就早有准备，不过片刻便也将羽箭搬上了城墙，几排射手动作敏捷，井然有序快速登上城墙，一字排开，他们身后有盾牌手，手持盾牌握手单刀，军服在冷风中唰唰作响，冷冽而肃穆。
原本静然无声的黑夜被突如其来的杀气撕裂，城头火把似经不住风势纷纷熄灭，四周骤然陷入混乱之中。
石闵一袭黑襟黑甲傲然马上，他抬眸看了看天色，手中的双刃双刃戟是直至樊城，忽喝道：“攻！”
五千精骑怒吼一声，直有若天崩地裂一般，立时间蹄声滚滚、赛似惊雷，化成一股奔腾呼啸的狂涛铺天盖地般卷向虎牢关！
依稀可辩的星光下，一股无边无尽的玄色狂涛正凶猛地席卷而来，很快便突近城门下，近的守关的士兵都能看得清敌军手中兵器反射的清冷寒光和森森杀气。
一阵暴豆般的闷响中夹杂着十余名敌军士兵的嘶声惨嚎，苏亥提刀上前，望了望城头，随即在马背上取出飞索，迅速抛出，准确地套住坚实的城垛，从马上便一跃而起，忽悠着荡向城墙，像一群敏捷的猿侯一般直趋城头。
不过半盏茶时分，城中一处突然亮起惊人的火光，紧接着火势迭起，烧红半边天空。
樊城如同迎来了诡异的黎明，瞬息之间又被浓烟烈火笼罩。
随着火光的出现，城外无边的黑暗里喊杀声层层涌起，悄然而至的郢雾将士是杀意涌现，不少将士架起云梯，强行登城。
樊城里的晋军尚未搞清状况，仓促抵抗，阵脚大乱。
城头之上刀光寒目，贴身肉搏，厮杀惨烈，远远看去不断有人跌坠下来，不是早已丧命便也被城下乱石铁蹄践踏身亡。
随着晋军将士防御匆忙展开，利箭丛丛如飞蝗般射下，竭尽全力企图阻止郢雾军队的攻势，可丝毫未果，一时间整个樊城已有半数陷入火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