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离开
“有什么事你就说吧，做老师的，能帮的尽量帮你。”老蔡拍拍秦川的肩膀，此刻他悲哀的发现，自己竟然找不出几个词来安慰秦川。
平时他可以面对全班的人高声阔论，但关键时刻，他竟然安慰不了其中一个学生。
“老师你能给我父母打个电话，说是我自己请求退学的吗？”秦川淡淡道：“这样的话我回去还能想办法，给父母个交代。”
“这个没问题，只是我担心校长那边……”老蔡犹豫道。
“这个没事，校长不会亲自去给我父母下通知，他只不过是在我的休学表上签个字罢了。”秦川的嘴抿成一条锋利的弧线，老蔡看不出他的表情。
但老蔡能感觉到他的悲伤，他也能理解，身为一个学生，秦川在学校里生活了十几年，突然间把他开除，会产生一种无处可去的错觉。
十几年重复的生活，学校仿佛已经成秦川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秦川站在楼上俯览这一片抛弃了他的建筑。
教师被称为阳光下最高尚的职业，那么校长呢，岂不是阳光中的领头羊一样，散发着最火热的光芒。
可秦川只感觉有黑色的蛇在每个建筑中穿梭，黑暗在阳光的笼罩下加倍增长，校长的嘴脸在他脑子里无限放大。
其实校长只是个傀儡，只负责卑躬屈膝的无下限跪舔，他的背后是牵着线控制傀儡的夏氏集团。
秦川默默回到教室里，一言不发的整理书包，夏建安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将书一本一本摞起来，突然问道：“秦川你收拾东西干嘛？”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像是两个朋友之间正常的交谈，却又足够引起周围人的注意。
周围几个脑袋都凑了过来，同桌推了推自己的眼睛，小心翼翼问道：“秦川，校长找你干什么了？”
秦川懒得搭理夏建安的明知故问，只是冲着同桌微微一笑：“没事，不上学了而已。”
“啊，怎么会这样！”同桌大吃一惊：“不至于吧？”
虽然高中已经脱离了九年义务教育，但让学校开除一名学生也很困难，除了自己主动要求退学的，同桌还真没看到过有人被开除。
李梦瑶也来到了秦川面前，按下秦川正在装书包的手，脸上写满了担忧，皱眉道：“怎么了？”
“没什么，自己不想上了？”秦川瞥了夏建安一眼，那家伙摆出了一副看好戏的模样，翘着二郎腿，恨不能此刻手边能有捧瓜子嗑嗑。
“怎么可能，你跟我出来！”李梦瑶牵着秦川的手就往外走，两个人来到走廊上，将教室里的声音抛在背后。
“我不相信你是自己不想上学了，之前你还和我说过，你的社长希望你们考上同一所大学。”李梦瑶身为李家唯一一个独女，接触的并不只是世界的光明面，缓缓道：“是不是夏氏集团出手了？”
从秦川的表情上，李梦瑶便知道了答案，她叹了口气：“没想到他们真的会因为这种事，向一个学生出手。”
“社长的计划是在x社所有成员都考入同一所大学后，才会正式展开，我不想被社长抛下，就得考进大学。”秦川叹了口气：“但校长已经在我的休学报告上签字了，我现在已经被开除了。我无计可施。”
“也许我的父母能帮上你，我李氏集团并不比夏氏集团差。”李梦瑶握住秦川的手，目光坚定。
那只手里传来的绝不仅仅是温度这点东西，还有的决心和安慰，秦川觉得自己能感受到李梦瑶的心意，心里微微一动。
但随即他把手抽了回来，面前这个女孩的未来是成为社长夫人，自己不应该有这种想法。
作为社长的刀剑，刀刃便不能对准自己的主人。
“得了吧，你要是让你爹妈帮我，你爹妈得怎么想。”秦川笑了，努力把两个人的关系往言谈无忌的好朋友身上定位：“你爹妈要是误会了咱俩的关系，不得扭过头帮着夏氏集团来干我？”
秦川的笑容爽朗，眼眸中却带着掩饰不去的失落。
李梦瑶轻咬嘴唇，这倒的确是个问题。
秦川说的没错，她的父母是绝对的商人，不会因为秦川是自己的朋友就会去得罪夏氏集团，这会损害李氏集团的利益。
她又猛然抬起头来：“秦川，你可以去找老和尚，通过他接触我的父亲。”
“那又有什么用？”秦川一愣：“就算认识了，和夏氏集团比起来，我的价值也不够啊。”
“这可不一定，最近我家一个矿上不是出了些问题吗，你可以去当老和尚的助手。”李梦瑶目光灼灼：“这样你的身份就不同了，价值也会随着水涨船高。”
“再说吧，无论多大的神棍，又怎么能比得上夏氏集团的价值呢。”秦川点点头：“休学也正好，我先去找老和尚，把你家里的妖怪除了。”
没和任何人告别，秦川一个人背着鼓鼓囊囊的书包离开，这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的东西是真多，装了满满一书包后，还是有不少课本被迫抛弃了，试卷练习本塞满了两个垃圾桶。
不过和三年的时光比起来，这些东西其实并不多，更多的回忆都留在那个教室了，那是秦川再也回不去的地方。
学校就是这样一个地方，你在这里学习打闹认识朋友，留下你珍贵的第一段爱情或者情愫，可若干年后你已经长成，想要重温故里的时候却把你拦在门外。
这里不属于你，哪怕你在这里生活过多少时光，这里只属于一代又一代的学生们。
秦川此刻突然升起了毕业生的想法，他穿过那些熟悉的街道，路边摆摊人的脸他都无比熟悉，但他知道自己回不来了。
这个地方已经不属于他，他将要去的地方，叫社会。
社长的大计和x社团的一切都留在这个学校里了，社长曾经说过要带着社员们进入同一所大学，但有一个前提，他们必须是学生。
迈出这座校门，曾经幻想过的未来就烟消云散了。
秦川犹豫了片刻，还是离开了这里。
平时他可以面对全班的人高声阔论，但关键时刻，他竟然安慰不了其中一个学生。
“老师你能给我父母打个电话，说是我自己请求退学的吗？”秦川淡淡道：“这样的话我回去还能想办法，给父母个交代。”
“这个没问题，只是我担心校长那边……”老蔡犹豫道。
“这个没事，校长不会亲自去给我父母下通知，他只不过是在我的休学表上签个字罢了。”秦川的嘴抿成一条锋利的弧线，老蔡看不出他的表情。
但老蔡能感觉到他的悲伤，他也能理解，身为一个学生，秦川在学校里生活了十几年，突然间把他开除，会产生一种无处可去的错觉。
十几年重复的生活，学校仿佛已经成秦川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秦川站在楼上俯览这一片抛弃了他的建筑。
教师被称为阳光下最高尚的职业，那么校长呢，岂不是阳光中的领头羊一样，散发着最火热的光芒。
可秦川只感觉有黑色的蛇在每个建筑中穿梭，黑暗在阳光的笼罩下加倍增长，校长的嘴脸在他脑子里无限放大。
其实校长只是个傀儡，只负责卑躬屈膝的无下限跪舔，他的背后是牵着线控制傀儡的夏氏集团。
秦川默默回到教室里，一言不发的整理书包，夏建安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将书一本一本摞起来，突然问道：“秦川你收拾东西干嘛？”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像是两个朋友之间正常的交谈，却又足够引起周围人的注意。
周围几个脑袋都凑了过来，同桌推了推自己的眼睛，小心翼翼问道：“秦川，校长找你干什么了？”
秦川懒得搭理夏建安的明知故问，只是冲着同桌微微一笑：“没事，不上学了而已。”
“啊，怎么会这样！”同桌大吃一惊：“不至于吧？”
虽然高中已经脱离了九年义务教育，但让学校开除一名学生也很困难，除了自己主动要求退学的，同桌还真没看到过有人被开除。
李梦瑶也来到了秦川面前，按下秦川正在装书包的手，脸上写满了担忧，皱眉道：“怎么了？”
“没什么，自己不想上了？”秦川瞥了夏建安一眼，那家伙摆出了一副看好戏的模样，翘着二郎腿，恨不能此刻手边能有捧瓜子嗑嗑。
“怎么可能，你跟我出来！”李梦瑶牵着秦川的手就往外走，两个人来到走廊上，将教室里的声音抛在背后。
“我不相信你是自己不想上学了，之前你还和我说过，你的社长希望你们考上同一所大学。”李梦瑶身为李家唯一一个独女，接触的并不只是世界的光明面，缓缓道：“是不是夏氏集团出手了？”
从秦川的表情上，李梦瑶便知道了答案，她叹了口气：“没想到他们真的会因为这种事，向一个学生出手。”
“社长的计划是在x社所有成员都考入同一所大学后，才会正式展开，我不想被社长抛下，就得考进大学。”秦川叹了口气：“但校长已经在我的休学报告上签字了，我现在已经被开除了。我无计可施。”
“也许我的父母能帮上你，我李氏集团并不比夏氏集团差。”李梦瑶握住秦川的手，目光坚定。
那只手里传来的绝不仅仅是温度这点东西，还有的决心和安慰，秦川觉得自己能感受到李梦瑶的心意，心里微微一动。
但随即他把手抽了回来，面前这个女孩的未来是成为社长夫人，自己不应该有这种想法。
作为社长的刀剑，刀刃便不能对准自己的主人。
“得了吧，你要是让你爹妈帮我，你爹妈得怎么想。”秦川笑了，努力把两个人的关系往言谈无忌的好朋友身上定位：“你爹妈要是误会了咱俩的关系，不得扭过头帮着夏氏集团来干我？”
秦川的笑容爽朗，眼眸中却带着掩饰不去的失落。
李梦瑶轻咬嘴唇，这倒的确是个问题。
秦川说的没错，她的父母是绝对的商人，不会因为秦川是自己的朋友就会去得罪夏氏集团，这会损害李氏集团的利益。
她又猛然抬起头来：“秦川，你可以去找老和尚，通过他接触我的父亲。”
“那又有什么用？”秦川一愣：“就算认识了，和夏氏集团比起来，我的价值也不够啊。”
“这可不一定，最近我家一个矿上不是出了些问题吗，你可以去当老和尚的助手。”李梦瑶目光灼灼：“这样你的身份就不同了，价值也会随着水涨船高。”
“再说吧，无论多大的神棍，又怎么能比得上夏氏集团的价值呢。”秦川点点头：“休学也正好，我先去找老和尚，把你家里的妖怪除了。”
没和任何人告别，秦川一个人背着鼓鼓囊囊的书包离开，这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的东西是真多，装了满满一书包后，还是有不少课本被迫抛弃了，试卷练习本塞满了两个垃圾桶。
不过和三年的时光比起来，这些东西其实并不多，更多的回忆都留在那个教室了，那是秦川再也回不去的地方。
学校就是这样一个地方，你在这里学习打闹认识朋友，留下你珍贵的第一段爱情或者情愫，可若干年后你已经长成，想要重温故里的时候却把你拦在门外。
这里不属于你，哪怕你在这里生活过多少时光，这里只属于一代又一代的学生们。
秦川此刻突然升起了毕业生的想法，他穿过那些熟悉的街道，路边摆摊人的脸他都无比熟悉，但他知道自己回不来了。
这个地方已经不属于他，他将要去的地方，叫社会。
社长的大计和x社团的一切都留在这个学校里了，社长曾经说过要带着社员们进入同一所大学，但有一个前提，他们必须是学生。
迈出这座校门，曾经幻想过的未来就烟消云散了。
秦川犹豫了片刻，还是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