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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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地下广场

    吃过早餐,大家收拾好帐篷和用品后,三辆车徐徐的向湖边开去,昨晚和麻袋说好的,他在那里等我,我相信他不会食言。

    果然,远远的,看见他孤零零的站在那。

    大家都知道,他就是传说中那个扛着麻袋的人。外界对他充满了神秘和未知。

    下了车,我走在最前面,向麻袋介绍了我们这一行人,大家都纷纷和麻袋打招呼。只有帕多站在较远的地方,踌躇不前,有些不知所措,我知道,他还不能接受眼前这个突然出现的“神”。

    我向麻袋特别介绍了古玉,告诉他古玉是古连城的弟弟,要了解一些关于古连城的情况,他听后欣然同意。

    在他们交流期间,我把车辆和物资进行了简单的分配,我们进洞的人留下那辆切诺基,吉普和李兆的那辆越野由李林和李铁他们开回去。现有的物资我们只留下一小部分和那部电台,剩下的都放到了李林的车里。处理完这些后,我走向陈然,留下了他的传呼机号码,我说:“等我出去了,一定到学校找你,可能还会向你请教古佛陀文,你有时间和条件的话,帮我留意。”

    陈然有些依依不舍,这些天的经历,让我们结下了战友般的情谊。他说:“七爷,你要是出去了,呼我一下,我一定去看你!”

    我说:”好,一定。”

    接下来。我们四个和其他人告别,背上包,跟着麻袋朝着东南方向,离开了。

    麻袋说那个洞距离湖边不远,他送我们到达那里后,再回来带领李林他们走出迷魂地。他们出了迷魂地后,只要向着西南方向直行,再走上两天左右就能看见城市。

    就这样,一切看上去仿佛已经定了型,接下来事情的发展顺序应该是这样---我们进了洞,麻袋回去带着李林等人走出罗布泊。

    可是,没有想到,在这里面我忽略了一件事,就是天上的那个录像。

    那里面最后的镜头是:刘德山站在洞口,看见远处的沙尘里出现一辆车,那车向着古墓驶来,之后他慢慢的退了进去。

    这个带有预示性的录像真的被我忽略了,我没有意识到,既然我们四个人进了洞,就说明没有按照预示的轨道去走,这显然是有问题的,不合“法”。

    而且,我们当中没有一个人发现,沙尘里面出现的头车并不是我开的那辆切诺基,而是李林的吉普。

    这件事直到后来我才知道,我们离开以后,剩下的人出事了。赵书明和帕多都死在了古墓,麻袋冒死救出了其他人,他自己受了重伤。李林带着他和其他人冲出了罗布泊。在医院为麻袋进行救治的时候,医生告诉李林,这个患者体质异常。心率每分钟超过600次,这是迄今为止,医学界发现的第三个病例。一周之后,麻袋在医院失踪了。他留了一封信给李林,托他转交给我。

    ******

    我们四个人在麻袋的带领下一直向着东南方向走,估计走出了两公里左右时,他站下了,指着前面的一处凸起的沙丘说:“看见没?在那,那堆沙子下面全是石头,洞口就在它后面。”

    这时候,也许是心理作用,我感到周围的气温有点凉。

    看看其他人,没什么变化,只是章怀踌躇了一下。他有心理阴影。

    麻袋站住了,他把手伸向了我,说:“我叫松下刚夫,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我说:“沈初七,都叫我小七,”

    他说:“我知道你一直有个疑问,那本书的封面为什么是我。”

    我点点头说:“确实不明白。”

    他说:“还记得我说过,你是第四个遇到我的人吗?。”

    我说:“对呀,这有关系?”

    他说:“有关系,那个第一个遇到我的人,是个作家,他的笔名叫荒冢。他来这里体验就是为了写书,我问他能不能写一本关于罗布泊的书,他说他来这里就是为了体验之后记录成书,而且要把这本书起名叫《那一年,我的罗布泊》”

    我完全明白了。

    荒冢把他放在封面上,是为了纪念,也是在感恩。

    松下离开了。

    我们几个在洞口坐下来,喝了点水。

    看着黑漆漆的洞口,我的确有点怵,它就那样敞开着,在等着我们。

    古玉打开背包,开始组装微冲。

    章怀也掏出枪检查起来。大家就这样默默的准备着,谁都没说话,我感觉就像大战要一触即发一样。

    我看着张青,他也看了看我,从他举手的那一刻起我已完全信任他了,因为我们都知道,此去不是寻宝,弄不好是要命的事儿。

    “走吧”。

    说完这两个字,我率先走了出去。

    古玉这时把组装好的微冲交给了张青。

    现在我们所面向的,其实就像一个很大的石头堆,杂乱的石头缝里混着沙子。

    到了洞口之后才看清,其实它留在地面的部分并没有看上去那么长,可以说,人的第一脚刚刚踏进洞口,再迈出的第二脚就是空的,它下面黑漆漆,入口那里能看到台阶状的沙土,斜着延伸下去。

    我犹豫了一下,伸出脚试了试台阶,还行,挺结实。

    一步一步的,我开始向下面走。每走一步,都小心的用脚试探一下。我不知道他下面有多深,怕万一台阶出现松垮,我一脚滑空,就可能死无葬身之地。

    走出十五六个台阶之后,洞宽阔了一些,但光线完全没有了,我喊了一声:“我后面是谁?”

    后面有人答:“章怀”

    我掏出电筒在四周晃了几下,又朝后面照了照,说:“章怀,你后面是谁?”

    章怀“啊?”的一声慌忙回头看,这一幕把我逗笑了,这厮以为我在说他后面有人。

    他明白过来后,没好气儿的说:“张青,靠”。

    我说:“阿玉,把你的手电拿出来,你在最后面,位置高,大家都能用上”。

    古玉答应了一声,很快,有光支了过来。这样确实管用,又节省耗电。

    温度有点低了,但可以承受。我查着台阶,估计已经下到了三十多米深。

    这时,前面豁然开朗,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空间。

    我加快速度,台阶很快下完。脚下出现了平坦的地面,

    用手电四下照了照,很宽阔,光线照不到尽头。

    “你们觉不觉得这里好像是……两种东西?”张青说。

    章怀说:“我觉得他妈的像个黑窑子”。我斜了他一眼。

    我说:“张青,你说像啥

    张青说:“不知我说的对不对哈,我觉得它像地下核武库或者地下实验室”。

    我说:“不一定,先看看,四周都有什么。”

    古玉这时说:“小七,把手电给我,你们先在这里休息一会儿”。

    我边问了声干嘛,边把手电递给了他。古玉拿着手电就向回走,在台阶的洞壁上仔细的照着,不一会儿,他喊了一声:“你们过来”。

    他用手电照着一处洞壁说:“看,这是什么?”

    我们都看到,在光照下,那里有一个用刀子刻上去的十字花。

    这个发现,让空气瞬间紧张起来。

    很明显,刀痕是新鲜的,应该刚刻上不久。

    毫无疑问,有人刚经过这里,并且沿途标注了记号。

    看了一会儿之后,我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耽误时间。因为我们对这个人或这些人一无所知。

    我说:“先到处看看再说“,说完就离开了台阶,朝着广场的右侧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