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河漂浮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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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kujiji

    “自然,那么...我就...看一下?”

    石长清疑惑地问道,直觉告诉他,刘斌可能另有隐情,但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处在不平等位置的石长清也自然无法拒绝,虽然自己这些天来已经算是刘斌名义上的老师,但身份终究是不同的。

    只能打碎牙硬往肚子咽了。石长清无奈地点了点头。

    刘斌满意地朝着石长清一笑,比了一个请的姿势。

    在这里的这些天,石长清也已经弄懂了他们的礼仪,点了点头,跟在刘斌后面,径直朝着房间中央那团暗黑色彩带走去。

    那里正包裹着那些白色的仪器,看着刘斌毫无改变行走轨迹的样子,大概是要去那里吧。

    石长清心想,难道是要近距离观察那些仪器?上面难道镶嵌着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亦或是...

    暗黑色彩带没有任何规律的抖动飘荡,细看起来竟有着几丝奇特的神韵,像是舞动的衣袖,带着一种特殊的韵感,如若不是刘斌介绍,想必会以为这是又一件艺术品。

    “石长清先生,您和我应该算是,这个世上唯一几位,看过这个东西的生命。所以希望您能认真对待,并且尊重我们的科研成果。”

    刘斌突然停下脚步,郑重说道。

    石长清点了点头。

    “为了这个,我们东理研讨协会付出了极大的心血,要知道,在还没有实施计划之前,东理研讨协会的科学家们大多还一边在为政府工作,民间科学家很少,想要私下研究这个,其艰难程度不言而喻。

    所以下面...我们来欣赏一下这个杰作吧。”

    刘斌突然将三肢伸向空中,一股看不见的力量随之从这三点触发,碰撞向那些暗黑色彩带。

    暗黑色彩带随即有了反应,像是有双无形地手将其拨开,全部拢向了一边。

    “嗯?”

    石长清猛然发现,自己的头发全部都竖立了起来,在空中分散,随着暗黑色丝带飘动的姿势一起摇摆,而显然陷入这种状态的并不只有他的头发。在皮肤上传来的痒痒触感来看,貌似所有的体毛,都跟随着这种韵律,无一例外。

    但这些并不是重要的。

    重要的是,那暴露在两人面前的那一块块白色仪器。

    不不不,是黑色仪器。

    在暗黑色彩带撩拨起来的那一刻,这些仪器就切换了颜色。

    横七竖八的管子和线路仍旧在表面蠕动着,其内穿梭涌动的液体也没有丝毫变化,仿佛是除了仪器表面切换了一个颜色,并无其他变化。

    虽是这样,但石长清却凝重地皱起了眉头。

    他有种感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冥冥之中什么东西被改变了,说不出的难受感笼罩在他的身上,但这种难受并不是生理上的,貌似...貌似和自己的脑海意识有关。

    石长清将视线落在刘斌身上。

    身为爻兰人,气体构成的他看样子并没有石长清的这种感觉,看他脸上轻松的表情,石长清脸色变得有些苍白。

    “刘斌...”

    难道是...力场附加?但这种感觉又不像是力场...刘斌对他做了什么?!

    “感觉到了吗?”

    刘斌下巴处的两团赘肉一抖,发出清脆的响声。石长清知道他这是在表达愉悦。

    “感觉你妈!”

    石长清突然爆粗。

    这种感觉和吃了屎一样难受!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刘斌到底想干什么?!

    “别慌...”

    刘斌再次神秘一笑,手打了个‘响指’。

    下一刻,那些白色,哦不,是黑色的仪器缓缓自动旋转了起来。

    而与此同时,那种奇怪难受的感觉越来越深刻,石长清相信,这种感觉绝对是全体人类从未经历过的一种感觉,太过于诡异!

    “呃啊啊啊啊啊...”

    石长清突然跪倒在地上,手指紧紧地扣着地板,身体内的体液从七窍之中缓缓流出。

    一切都乱了套!

    那种奇特的感觉虽然不至于让石长清崩溃,但上层建筑反作用于经济基础,整个身体机能都受到了波及,不受控制起来。

    眼泪从泪腺自由地向外扩散,一部分从眼眶流出,还有一部分经由鼻泪管直接冲进了鼻腔,和通过咽鼓管上涌而来的痰混合在了一块,从鼻腔向外涌。

    原本正常的皮肤则快速地向下一块块凹陷,形成一个个小坑,一股油脂蒸煮后的味道从石长清身上散发着,和地板上的血、泪、痰、分泌物、尿液等一并污染着这间密室的空气。

    爻兰人是没有鼻子,只有眼睛的,刘斌正好奇而又感兴趣地朝着这边看。

    “你..咕噜噜...什么..咳~”

    石长清的嘴向外冒着刚刚吃过的饭,视线因泪水而模糊,但并不影响石长清对刘斌的发问。

    “这应该是副作用,抱歉石长清先生,没有提前告知你。不过我想,这种状态应该只会再保持一小会儿,很快就会消失,放心好了。”

    “放...咕噜噜噜噜。”

    石长清觉得这段时间是他这一生经历过最痛苦的一段时间,那种奇怪的感觉一直充斥着他的脑海,而与此同时机体紊乱所带来的痛苦,也一起一遍遍地洗刷着他。

    若不是自己是个无神论者,石长清觉得自己一定是从古至今唯一一个有资格说自己是苦行僧的人,相信这种经历再也没有第二个人经历过了。

    刘斌还在旁边笑着,完全没有一点歉意的意思,下巴的那两团赘肉不知触碰了多少次,看来观看石长清的痛苦很是有趣。

    这或许是一种无形的威慑,也或许是一次有预谋的秀肌肉,但不管怎样,他们的目的应该是达到了。

    泪一直在流着,体液快速流失导致石长清的嘴唇如同河床一般干裂,血从龟裂处渗出,倒灌进他的嘴中,肚中的饭早就已经被吐空,所以血液得以畅通无阻地顺着食道滑下,呆进准备着再次翻滚的胃中。

    手指也早已因为抓挠地板而变得血肉模糊,石长清现在的样子已经狼狈到看不出人样,唯有那空中的一件件黑色仪器,稳定的旋转着,发着诡异的光。